848、大手牽小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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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桑樹枝頭，一天漸漸落下帷幕，浦江城裡燈紅酒綠，小紅馬學園裡，各式各樣的小朋友陸續到來，燈光亮起，嘰嘰喳喳的小奶音響起。

張嘆買了許多零食和水果，給小朋友們派發，讓她們沾沾喜氣。

倒黴的榴榴今晚沒來，因為她認為自己白天干活太辛苦啦，今晚要休息休息，媽媽請她下館子吃晚飯，她爽飛啦。

嘟嘟為她惋惜不已，特地打電話給她，問她為什麼不來呢，說張老闆買了好多好多好吃的，她都吃不完呢。

“……”榴榴在家差點發生暴動。

小白在教室裡亂竄，幫忙發了零食後，帶領小閨蜜們再次來到家裡暖房，坐在客廳一邊吃零食一邊看電視，嘰嘰喳喳聊天。

張嘆負責在一旁給她們端茶倒水送小熊，伺候好了，小朋友們在八點半的時候陸續離開。

“拜拜張老闆~~~”

“拜拜~~我還會來的。”

“拜拜~~”

……

張嘆站在門口，送她們下樓，直到最後一個小鄭鄭也離開了，他才回到家裡，發現小白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依然在津津有味地看動畫片，《風車車和假老練》。

張嘆：“小白你不去教室裡和大家玩嗎？”

小白指著電視哈哈大笑，說：“風車車好搞笑噢~~~”

張嘆坐在她身邊一起看，兩個人哈哈大笑。

這個新家的電視機是75寸的，幾乎佔據了牆壁的一半，和以前沒裝修前的40寸電視相比，尤其鳥槍換炮，不可同日而語。

這是專門給小白準備的，她喜歡看電視，平時可以邀請小閨蜜們一起，就像今天這樣。

張嘆陪小白看了會兒，起身到書房，準備忙會兒工作。

書房也是全新的，以前沒有書房，是臥室和書房合一起，現在是單獨的一間，25平，足夠大了。

他剛坐下，小白就出現在門口。

“怎麼了？”

小白昂著小腦袋打量這間書房，問這裡是讀書的地方嗎。

“對啊，以後這裡是你和我看書的地方，你可以在這裡畫畫，你看這裡……”

張嘆指給小白看其中一面牆，說這裡是專門留給她畫畫用的。

小白不是喜歡在牆上塗塗畫畫嗎？以前和白建平住在樓房裡，她就經常在牆壁上畫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甚至趁馬蘭花睡覺的時候在她臉上畫畫。

“啷個，啷個，弄髒了啷個辦咧？”小白激動地問。

張嘆拿起一隻畫筆，在這面雪白的牆壁上畫了一個大頭，說：“這裡就是用來畫畫的，弄髒了就弄髒了，沒關係，粉飾一下就新了，你看我畫的怎麼樣？”

“一個腦殼殼，愣個怪里怪氣嗷。”

“哈哈哈~~~”張嘆大笑，把畫筆交給小白，讓她畫。

小白當即畫了一個小人兒。

張嘆誇她畫的好，說：“我這個大頭怎麼辦？你有辦法補救嗎？”

“我想想唄。”

小白給這個大頭畫上了身體和手腳，大頭變成了大人，大手牽著她畫的小人兒的小手，彷彿眨眼之間，一片空白的牆壁上就出現了一對大手牽小手的畫面，張嘆越看越覺得好看，低頭看看小白，小白暗戳戳地笑，顯然也覺得很不錯。

小白坐上小書桌前的椅子，剛好合適，這是張嘆給她準備的。在她旁邊，是張嘆自己的大書桌和大班椅。

“感覺怎麼樣？”張嘆問。

小白板起小臉，小巴掌拍在書桌上，砰~嚴肅地說：“馬蘭花！你啷個不開花咧？你快點開花！！！”

說完，自己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張嘆笑道：“你今天出汗了，要洗澡吧，要不現在洗澡去？”

小白爬下椅子，來到衛生間，問張嘆怎麼用。

張嘆教她，她好奇地站在花灑下，拿起一根小毛巾，假裝搓澡澡，一會兒搓搓後背，一會兒洗頭髮，還扭啊扭屁屁兒，哈哈大笑。

這是在模擬洗澡。

張嘆笑道：“你現在要洗嗎？有熱水哦。”

小白跑到廚房，裡面的東西全是嶄新的，還沒有用過。她像是檢閱部隊的首長，在廚房裡轉圈圈，看看這個，摸摸那個，站在灶臺前小小一隻，但卻假裝在做飯，說要做鬚鬚兒飯給張老闆吃，還要做魚擺擺飯給奶奶吃，嚯嚯嚯~~~

小朋友在家裡轉了一圈，模擬了一遍各種用具，過足了癮，跑去找奶奶搓澡澡，不給張嘆任何機會。

張嘆回到書房，準備看看《誅仙》連載的情況，又斷更了五天了，他在想要不要找槍手，不然這本好書可能真的要被他埋沒。

“斷更5天了，看樣子不寫了，萌新作者果然靠不住。”

“不看啦，再看我是狗。”

“作者發書之前沒有一點存稿嗎？才寫幾天就斷了。”

“挺好的開頭，怎麼就不寫了呢。”

……

留言大抵都是這樣的，可喜的是，終於沒有廣告了，可能打廣告的也知道來這裡是白搭，根本沒人氣，浪費時間，所以不來了。

張嘆挑選留言回覆，保證會持續更新的，只是作息時間不規律，保證不了每天更新。

回覆後，他間歇性振作打雞血，奮筆疾書碼字，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邊站著剛洗完澡的小白，頭髮洗過了，披散著，小身子套在藍色的睡衣裡，衣襬垂到腳踝處。

“咦？洗完了？”張嘆問。

小白點點頭，問：“你陪我看電視嗎？”

客廳裡的電視一直開著沒有關，聲音傳來，是假老練在作死，挑釁風車車。

張嘆怔了怔，以前小朋友可不會這麼問哦。

他立刻合上膝上型電腦，起身說：“走，我們看電視去。”

“你是不是要忙工作吖？”小白又問。

張嘆說：“先不忙，我們看電視去。”

小白臉上露出笑容，仰著小臉說：“你喜歡看什麼？我給你找出來噻。”

“風車車和假老練就很好笑啊，看這個吧。”

“嚯嚯，我也是楞個想滴呢。”

“我先給你吹一下頭髮吧。”

張嘆讓小白坐在沙發上，他到處找吹風機，翻箱倒櫃，才在一個箱子裡找到，插上電源，開啟開關，發出嗡嗡的聲音。

他站在小白身後，一隻手拿著吹風機，一隻手打理她的頭髮。

張嘆專心給小白吹頭髮，小白則一雙大眼睛盯著電視上，看的哈哈大笑，樂開了懷。

……

時間不知不覺流逝，小紅馬學園裡不知何時變的安靜了，院子裡的燈光熄了一半，亮著一半，家長們陸續到來，接走小孩子們。

小白去找姜奶奶睡覺覺，被趕了回來。

張嘆忍著笑說：“我就說了吧，奶奶讓你睡在這裡，不要去打擾她。”

小白嘀嘀咕咕，滿臉的不高興，抱著枕頭被子和布娃娃穿過客廳，回到自己的臥室，把全部家當放床上，爬上床，睡覺只能靠自己吖！

今天小朋友搬家都出了力，躺床上沒多久就睡著了，張嘆給她蓋好被子，關燈關門，悄悄退了出來。

他下樓先到學園裡看了看，一樓的教室裡已經熄了燈，二樓寢室還有幾個小朋友在睡覺，等待他們的家長來接走。

好幾個都是他熟悉的，羅子康、史包包和小俊。

羅子康和史包包睡著了，小俊也睡了，但是睡的很淺，聽到一點動靜就醒了，支起身體，朝門口打量，見不是期待的人，失望地倒下，良久沒有動靜。

張嘆回到家裡，也睡了。

深夜裡，月亮掛在中空，月光如水一般從窗臺靜靜地流淌進來。

小白醒了，她對環境有點認生。

坐在床上愣了半晌，才漸漸想起這是哪裡。

叫雞子在嘟嘟嘟的叫，小白爬下床，光著腳出門，在客廳裡亂轉，徑自進了廚房，站在鐵鍋前，嘴裡哐哐哐，說要做莽莽給大家吃啦。

出了廚房，她遊蕩到書房，站在那面牆前，藉著月光看到晚上剛畫的大手牽小手，怔怔出神。

月光如水，把她的倒影映在牆壁上，和那個被牽著小手的小人兒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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