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七章 朝歌山,七彩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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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神雖然心傷寧姬之死,但是府內恰逢大亂,還是振奮精神感謝宋行等人的相助。
“只是看不慣水族背後玩弄些上不了檯面的詭計,雷神多禮了,可惜我等來遲一步,沒有救下府中這些無辜者。”
雷神神色有些灰敗,說到:“那也十分感激使者出手了,若非如此,只怕我心傷寧姬之死,此刻已是凶多吉少。只是我剛才審訊松竹六友時,他們說已經調換長生杯,為何玉匣卻沒有琉璃杯,實在讓我百思不解。”
宋行笑了笑,凌空將長生杯攝入手中,“他們倒也沒有說謊,玉匣內確實是琉璃聖火盃。”
在雷神等人驚詫的目光中,原本已經變為廢墟的密室中,無數碎石凌空浮起,一個一模一樣的玉匣從廢墟中飄起,落在宋行手中。
而於此同時,宋行手中的長生杯卻徑直消失不見。
“這是?”雷神吃了一驚,以他的念力,剛才近距離接觸竟然沒有發現,宋行手中的長生杯,竟然是虛幻之物。
“一點幻術罷了。”
宋行開啟手中玉匣,裡面赫然出現了火族真正的聖物,琉璃聖火盃。
此杯上面刻有一副栩栩如生的朱雀圖案,通體散發著柔和的火紅色光輝,顯得極其珍貴。
只不過目前這個聖盃,已經被利刃分為兩半,安靜的躺在玉匣之中。
“原本的吳回他們,想要看到的,正是雷神你手中這已經分為兩半的聖盃,到時候你百口莫辯,毀壞火族聖物,無論是木族還是火族都不會有你容身之處,這才是他們真正的目的。”
所以當初在進入密室之後,宋行玩了個小花招,以行境幻化的能力,直接在密室內幻化了個一模一樣的玉匣。
行境幻化的能力,最恐怖的地方就在於可以將人記憶中的某種場景完全的還原出來。
當雷神等人反覆提及長生杯時,關於長生杯的記憶已經被這種恐怖的神力烙印,幻化出來的長生杯,騙過了在場所有人的感應,即使念力最強的祝融也沒有察覺,長生杯其實是假的。
玉匣中出現的不是琉璃杯,這樣宋行就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介入,並發動木族群雄對火族的不滿,展露出九死驚陵甲的恐怖實力,直接逆風翻盤,不給吳回和句芒等人任何機會。
直到事情告一段落,他才將真正的玉匣取出。
雷神聽聞宋行將所有事情娓娓道來,這才恍然不知不覺間,他竟然成為兩族相爭的棋子。
“烈碧光晟原本的最後一步棋,便是讓刑天大舉攻滅雷澤城,讓戰神與雷神你雙雙火拼。倘若戰神戰死,他自然心中竊喜;即使戰神勝出,只怕也是元氣大傷,那時烈碧光晟必定會再設奸計將他殲滅,如此一來,赤帝之位非他莫屬。”
雷神原本無意爭權奪勢,只想和寧姬終老雷澤城,可眼下卻被這些小人害得家破人亡,眼中頓時露出仇恨之色,沉聲道:“難道眼下便沒有辦法阻止他們嗎?”
宋行雖然為神帝使者,但若是無辜屠殺火族之人,只怕也會引起大荒眾人公憤,若是被水族蓄意挑撥,估計會引起更大的動亂。
科汗淮盯著雷神掌心裂成兩半的琉璃聖火盃,緩緩道:“現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這琉璃聖火盃重新復原,趕在他們進一步陰謀之前,將琉璃金光塔開啟,請出赤帝,主持大局。”
蚩尤奇道:“還有法子讓這聖盃復原嗎?”
雷神眼中露出恍然之色,科汗淮說道:“普天之下,唯一能讓萬物複合的,就只有土族聖物,朝歌山,七彩土。”
宋行雖然展現出驚天實力,逼退木火兩族聯手對雷神發難,但總不能無緣無故在兩族大肆殺戮,要想徹底制止木火兩族戰爭,唯有先將琉璃聖火盃復原,讓赤帝出關。
科汗淮河蚩尤等人俱是古道熱腸,無法眼睜睜看著兩族發生戰爭,加上距離青帝競選之日尚有一月,商議之後,決定先去土族取得七彩土,粘合聖火盃。
拓拔野查閱神農所賜的《大荒經》,發現土族疆域之內,竟然有兩座朝歌山,兩山之間相距數千裡,不知哪座才是出產七彩土的聖地?想來這也是土族為護衛七彩聖土而故布的疑陣。
於是宋行決定帶著拓跋野前往北側的朝歌山,由科汗淮帶著蚩尤前往南側的朝歌山,分頭行動。
計議已定,眾人也不拖泥帶水,告別雷神,分別朝目的地趕去。
蜚鐵獸和白龍鹿速度極快,數個時辰後兩人已是離開雷澤城領地,到達了千里之外。
行至某處林野空曠處,宋行突然勒馬停下腳步,拓跋野雖然不明所以,也讓白龍鹿停下,“宋大哥,怎麼了?”
宋行看著前方樹林,林中夜霧白霾瀰漫繚繞,夜露不斷從樹葉上滴落,拓拔野心中一凜,只覺一股怪異已極的森寒之氣穿透幽暗夜林,嫋嫋逼來。
“前面有打鬥聲。”
拓拔野凝神傾聽,聽見遠遠地傳來若有若無的號角聲,號角聲之外,似有數十人在殊死圍鬥,刀刃相擊聲頗為清脆,夾著叱罵呼喝。
那號角聲妖詭淒寒,又與之前所聽到的水妖龍女雨師妾的蒼龍角不一樣。
宋行一拍蜚鐵獸,“去看看。”
二人繼續奔行數百米,突然聞到腥臭之味大盛,無數條蛇蟲猶如春水怒江一般,在前方林中草地急速蜿蜒前行,浩浩蕩蕩朝號角聲傳來之處洶湧而去。
蛇群五顏六色,斑斕各異,無一不是劇毒之物,顯是有善於御使蛇蟲之人,以那號角召喚聚集林中毒蛇。
二人藝高人膽大,踩著眾多毒蛇,朝著林中深處前進。
奔得近了,透過夜霧,影影綽綽瞧見幾十人在松樹林中激鬥,地上橫七豎八躺了十幾具屍體。
中間十餘人繞著一輛龍獸車,背靠背圍成圓圈,奮力抵擋,周邊三、四十人穿梭重疊,層層進攻。
一個黃衣少女斜倚曲松,黑髮梳成萬千細辮,宛如玄蛇隨風擺舞,雖然瞧不見面目,但肌膚晶瑩似雪,身材嬌小玲瓏,曲線曼妙。
號角聲便從她那兒嫋嫋揚揚地吹出,耳垂上懸掛的一對赤練小蛇,隨著號角悠然起舞。
雪白的雙足穿著薄如蟬翼的鵝黃絲鞋,踩在夜露晶瑩的草叢中,無數色彩斑斕的毒蛇在她腳下穿梭環合。
緩步靠近,在距離百餘丈處停住,駐足觀望,拓跋野凝神觀望片刻,心中愈發吃驚。
不論是那被圍攻一方,還是攻擊一方,武道術法俱是當世一流。
圍攻之人皆蒙面,似有意遮掩身份,出手之間未盡全力,反觀龍獸車旁的人手雖少,但是進退之間,攻守有序,一時雙方竟然打成平手。
龍獸車上則站了一位黃衣青年,身高八尺,斜眉入鬢,雙眼炯炯,舉止從容,氣定神閒,臉上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隱隱竟有一種王者氣勢。
青年腰間斜掛的橙色黃銅長劍雖未出鞘,但雄渾威霸之氣卻已凜冽逼人,嘴唇翕動,眾人便隨之調整陣形,變化極快,每每奏效。
拓跋野隨著宋行科汗淮修行日久,眼界也是與日俱增,盯著那幫人看了片刻,驚奇發現,那些人雖竭力掩飾,但出手之間隱隱透露的真氣運轉,竟然大都由水族組成,剩餘人中則木族、火族和土族皆有。
而以龍獸車為陣型的中間數十人,皆使用土族真氣巫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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