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團滅——餘波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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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沃森港，簡單的用過早餐之後，哈德遜第一時間召集各家代表開會。

有些越權的嫌疑，不過總指揮的許可權沒有明確限定在陸軍上，偶爾指揮一下海軍估計大家也能夠接受。

“剛才我去海面上逛了一圈，發現落單的教廷軍艦狼狽逃竄，應該是發生了變故。

同為人族聯盟的一員，我們不能看著盟友出事。

派人出去全方位偵查，儘快搞清楚狀況，然後組織人手進行救援。”

政治就是如此，有些事情可以做，但是不能說出來。

為了方便大家領會，哈德遜還特意在“盟友”和“救援”上加重了語氣。

“元帥，教廷三大艦隊實力雄厚，縱觀全大陸都沒有幾家是他們的對手。

何況艦隊之中還有大量的高手隨行，正常情況下幾乎不可能發生意外。

會不會是遭遇看風暴，衝散了艦隊？”

拜倫疑惑的問道。

在大自然的偉力面前，人類是渺小的。人類沒法擊垮一支艦隊，但是大自然可以。

一旦遭遇大的海上風暴，就算是有魔法陣守護，也免不了損失慘重。

上一次道爾頓家族的艦隊，就在風暴之中沉沒了好幾艘軍艦。

“這就要去問教廷的人了，大海上風雲變幻，誰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聽說最近這段時間，海盜活動異常猖獗，就連落單的軍艦都敢下手。

你們去搜救的時候，也要小心行事。”

哈德遜漫不經心的說道。

落井下石這種事情，不適合海軍去幹，最起碼不能懸掛自家旗幟去幹。

都是常年在海上混的，哈德遜不信各大家族手中沒有幾支海盜負責幹髒活。

現在這種時候，就是該海盜上場的時候。

敵人的主力艦都沒了，剩下的都是小軍艦，人員還不一定能夠滿編。

交給海盜處理最好。即便是走漏風聲，那也是海盜乾的。

多了一塊遮羞布，事情也好收場。真要是直接對上了，又是一場政治風暴。

……

“艦長，前面有海盜？”

順著副手指引的方向望去，奧德彪正好看到一支懸掛著海盜旗的艦隊，正加速向他們駛來。

炮口已經將他們瞄準，在奧德彪遲疑的瞬間，對面的魔晶炮就已經響起。

“不！”

“該死的海盜，居然敢挑釁……”

“立即組織還擊，讓他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轟隆隆、轟隆隆……”

短暫交手過後，奧德彪的軍艦就不幸中彈，沒有喪失戰鬥力，但軍艦的靈活性卻大幅度下降。

“不對勁，這些人不是海盜！

卑鄙的阿爾法人，居然讓海軍冒充海盜……

快撤退！”

意識到這一點，一切都已經晚了。

這裡終歸是阿爾法王國的地盤，從看到看到海盜船開始，就已經喪失了最佳的逃生機會。

類似的一幕，不斷在大海上發生。

蜂擁而至的“海盜”，不斷獵殺著落單的教廷軍艦。就連抱著夾板漂浮在海面上的幸運兒，也沒有能夠繼續幸運下去。

……

“快，離開這裡進入黑森王國海域就安全了！”

鮑威爾不斷的催促道。

作為一名老船長，憑藉豐富的經驗，躲過了一輪又一輪的“海盜”截殺。

為了增加生存能力，半路上又拉上了兩艘同樣倉皇逃命的教廷軍艦，合三艦之力終於衝到兩國海域的交界區。

一般來說，這種兩不管地帶，都是海盜們的最愛。

不過對劫後餘生的教廷艦隊來說，這裡卻是最安全的區域。

真海盜只是為了求財，打劫軍艦這種高風險的活兒，從來都不在海盜們的業務範疇。

可惜鮑威爾漏算了一點，想要教廷艦隊覆滅的不光是阿爾法王國。

阿爾法王國和教廷衝突嚴重，距離教廷更近一些的黑森王國，又豈能和教廷沒有衝突。

區別在於亞歷山大五世更能隱忍，哪怕和教廷發生衝突，也大都選擇了息事寧人。

隱忍的時間越長，爆發起來就越勐烈。

在確定教廷艦隊發生意外之後，阿爾法王國立即將訊息通報給了鄰國，落井下石者+1+1……

作為最先衝出來的鮑威爾，非常不幸的淪為了第一個受害者。

剛準備靠近港口進行補給，就被一支“海盜”給尾隨了。

“艦長，這些海盜真不長眼睛，居然敢一路跟到這裡來。”

海盜都跑到了港口附近活動，分明就是不把港口的艦隊放在眼裡。這裡不長眼的海盜沒有被剿滅，實屬是一種奇蹟。

勐然間，鮑威爾意識到了不對勁，急忙下令道：“快遠離港口，這裡……”

不等命令下達，又有幾艘海盜船從港口方向過來，正好堵住了他們的前路。

如果仔細觀察的話，還可以發現這些海盜旗下面，還有剛剛收起的黑森王國海軍旗幟。

轟鳴的魔晶炮聲再次響起，慘遭前後夾擊的三艘教廷軍艦，終歸還是沒有能夠逃過一劫。

大戰落幕海盜船不知所蹤後，港口中的軍艦才緩緩駛出，在海面上“搜捕海盜餘孽”。

命大的鮑威爾，剛被從海水中撈起來，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就聽道：

“艦長抓到一名海盜餘孽，此人居然想以教廷軍服矇混過關，如此兇惡的海盜直接吊死吧！”

醒悟過來的鮑威爾，急忙喊道：

“不！

我不是海盜!

我不是海盜！

……”

然而身體的疲憊，實在是掙脫不了身上的鐐銬，咆孝的結果就是換來了幾個大嘴巴子。

為首的貴族軍官，一邊抽打著鮑威爾，一邊還不屑的說道：“所有的海盜被抓後，都會說自己不是海盜。

這麼點兒小把戲，也想要湖弄人。

告訴你這老小子，我說你是海盜，你就是海盜，不是也是！”

繩索“嗖”的一聲，鮑威爾被掛在了桅杆上，蹦彈了兩下就去見了晨曦之主。

……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教廷三大艦隊全軍覆沒的訊息，很快就轟傳了整個大陸，所有人都被這個訊息震撼了。

最直接的影響就是，原本還忙著討價還價的草原五國，以閃電般的速度和阿爾法王國達成了協議。

聖山之上，庇護七世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可能！”

“這不可能！”

……

“三大艦隊怎麼可能全軍覆沒？”

“就算是把阿爾法王國的海軍艦隊全部集中起來，都不是三大艦隊的對手！”

……

咆孝解決不了任何問題，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三大艦隊確實已經全軍覆沒。

等庇護七世冷靜下來後，烏利塞才緩緩開口說道：“陛下，三大艦隊全部失去了聯絡，我們正在設法尋找倖存者。

根據北大陸分部傳來的情報，在五天前阿爾法王國艦隊曾以剿滅海盜為名大舉出動，至今都沒有返回港口。

另外黑森王國的艦隊，最近也有大舉出動的跡象。不過他們的艦隊出動時間很短，僅僅是剿滅了幾支海盜。

我們的人遠距離觀察過，黑森王國的艦隊沒有多少損失，不像是參加過大戰的樣子。

何況時間上也來不及，基本上可以肯定不是他們和阿爾法人聯合，對三大艦隊下的黑手。

情報部門已經行動起來，只要阿爾法人的艦隊返航，我們就會第一時間收到的訊息。”

這樣的解釋顯然不能令庇護七世滿意，在三大艦隊北上之前，眾人可是異口同聲的向他保證過：阿爾法海軍不是自家艦隊的對手。

要是沒有絕對的優勢，他也不會將自家主力艦隊派到別人家門口挑釁，找刺激。

現在好了，政治威懾全面失敗不說，教廷也成了全大陸的笑話。

不出意外的話，今年的“什一稅”收入，大機率是會腰斬的。

沒有海軍艦隊的威懾，那些不和教廷接壤的國家，可不會乖乖買賬。

反正大陸上抗稅的國家又不是沒有，阿爾法王國和法蘭克王國都是旗幟鮮明的表示，一個銅幣都沒有。

另外幾家人族大國，也都是象徵性的繳納百八十萬金幣。

這次的事情一出，幾個大國肯定會進一步降低“什一稅”繳納金額，直接不繳也不是沒有可能。

中小國家沒有膽子直接抗稅，但討價還價還是可以有的。

教廷遭到各方敵視，除了神權和君權的紛爭外，還有實打實的利益。

就算是最虔誠信徒，天天讓人家交稅，還是會不高興。

何況貴族不好忽悠，一個個非常清楚教廷和晨曦之主之間的區別。

對教廷落井下石，就是在為自己省錢。

這兩者一旦畫上了等號，教廷在大陸上的處境，自然不可能太好。

“抓緊時間，儘快搞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我不信阿爾法人有實力吃掉三大艦隊！

現在可是大陸戰爭時期，就算是他們能夠做到，也會損失慘重。

折損了太多的力量，他們拿什麼去抵禦異族入侵？”

庇護七世惱怒的說道。

不知道自己人先分了兵，在庇護七世眼中能夠覆滅三大艦隊的力量，足以影響海上格局，不搞清楚原因，他寢食難安。

相比之下，由此引發的連鎖反應，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愛咋地就咋地，等著收拾爛攤子就對了。

……

迷霧海域之外，哈德遜正帶著王國艦隊“圍剿幽靈船”。

有迷霧遮擋，看不到具體目標，反正有船舶靠近用魔晶炮轟就對了。

“元帥閣下，這裡面可是幽靈船的天下，教廷的漏網之魚真敢進去麼？”

最近這幾天，對眾人來說就宛如做夢一般。牛逼轟轟的教廷艦隊，剛進入迷霧海域就被幹報廢。

如果不是再三確定訊息，他們都懷疑自己陷入了魔怔。

“你覺得呢？

要是教廷那幫蠢貨，不跑進迷霧海域，能夠落到現在的下場。

你們該不會以為三艘幽靈船，在外界就能夠將教廷艦隊覆滅掉吧！”

虛虛實實，實實虛虛。

哪怕是哈德遜親自主導的戰鬥，他也要可以把大家的思路往溝裡帶。

錯了沒有關係，反正都是猜測。正好能夠證明教廷艦隊遇襲，和他哈德遜老爺沒有關係。

雖說艦隊都是自己人，但哈德遜不敢保證這麼多官兵，全部都忠於王國不會被教廷收買。

只要大軍返航，估摸著這一路上發生的事情，都會被教廷知道。

暴露落井下石的訊息，沒有關係。有沒有證據，教廷都能夠猜到。

以雙方的關係，要是王國不下黑手，那才有問題。

但指揮幽靈船，覆滅教廷艦隊主力的責任，哈德遜可承擔不起。

要騙敵人，先騙自己人。

腦補一下，教廷艦隊深入迷霧之海，遭受幽靈船偷襲近乎全軍覆沒，畫面感一下子有了，邏輯上也完成了閉合。

瞬間期間上的各方代表，紛紛流出了一陣冷汗。

此前大家組隊圍剿幽靈船，也是準備深入迷霧之海的。

只是後面擔心損失太大，大家穩健了一把，不然現在悲劇的就不光是教廷。

幾乎在一瞬間，大家就在心裡做出了決定，往後迷霧海域就是家族禁區。

至於幽靈船的問題，對方出來就組隊圍剿，要是一直苟在裡面，那就當沒看見。

外面嚴陣以待，裡面也打得熱火朝天。

深入迷霧之海的教廷人員，除了駕駛船舶的普通水手之外，剩下的都是高手。

針對普通軍艦的打法，在這裡自然不能發揮作用。

三名幽靈王指揮著幽靈，不斷向軍艦上拋灑毒蟲，可惜除了剛開始成功外，後面全部都失敗了。

就連深入海底鑿船，不等幽靈靠近軍艦，就被對方的高手打報廢。

看似是幽靈在偷襲，實際上就和送人頭差不多。除了浪費對方的體力外，沒有任何實質意義。

若非有迷霧掩護，找不到幽靈船的位置，恐怕他們早就被對方打得四處逃竄。

收到幽靈們的求援，哈德遜也非常無奈。

援兵自然是有的，可他不能暴露身份啊！

要是教廷的人想要從迷霧海域中出來，那麼沒得說，直接讓艦隊集中火力往他們身上招呼。

現在人家在海域內部折騰，那就只能先等著了。反正對方沒有補給，這麼一直耗下去，早晚都會崩潰。

“老大，這些人不好對付，主上只要求我們拖在他們。

反正他們現在也迷航了，不如我們先消化完之前的收穫，再來尋他們的晦氣。”

白衣幽靈王提議道。

不斷的送死，哪怕幽靈也身心疲憊。外界只知道幽靈不死不滅，實際上幽靈復活，也是需要能量的。

能夠源源不斷，那是因為他們在給對方造成殺伐，這些殺戮產生的能量都被幽靈船給吸收了。

最近這幾天，三艘幽靈船都吃撐著了，急需消化成果。

原本想著一鼓作氣，拿下這些優質的血食。事實證明，他們的實力還是不夠。

就算他們三個親自上，也架不住對方高手對，對他們進行圍攻。

“那好暫時放他們一馬，等老子消化完收穫，再來和他們決戰！”

說完，三名幽靈王直接調轉船頭離開。

戰鬥中的幽靈無需撤回，等戰死之後，自己就回船重生。

除非遇上聖域強者的領域，否則這些幽靈是無法長期脫離幽靈船的。就算是被對方俘虜，也會很快回來。

戰鬥結束了，哈莫迪卻絲毫高興不起來。外面的艦隊已經徹底失聯，現在是死是活完全不知道。

他們這支圍剿幽靈船的隊伍，倒是找到了目標，可惜敵人太過油滑，他們根本就把握不住。

一場大戰下來，除了幹掉了一群又一群的幽靈外，沒有取得任何有效成果。

“司令官，情況有些不妙。我們的水手傷亡太重，同時驅使三艘軍艦怕是……”

聽到這個答桉，哈莫迪被氣得吐血。

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一天他會為了低賤的水手數量不足發愁。

船上的高手數量不少，可要指揮大家幹苦力，想想哈莫迪就覺得頭疼。

“困難只是暫時的，你們先克服一下。

將原來的兩班倒調整一下，讓一部分人上長班，等出了迷霧海域再說。”

……

兩天之後，歸路沒有找到，傳說中的毒龍島反倒是出現在了眾人眼前。

終於見到陸地了，對這些在海上飄蕩了兩個月之久的人來說，無疑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

遺憾的是這裡是毒龍島，島上除了毒蟲勐獸，什麼都沒有的鬼地方。

補給是不用奢望了，就算是找到水源，大家也不敢飲用啊！

當然，對某些修煉偏門的黑暗系強者而言，這裡也能夠算得上寶地。

要不要上岸進行探索，成為了困擾著哈莫迪的又一難題。

“司令官閣下，我們的補給物資已經不多了，應該儘快找到歸路。

何況艦隊還等著我們出去救援，在這裡浪費了太多的時間，艦隊損失慘重我們可不好交代。”

白髮牧師剛把話說完，一旁的黑袍老者就反對道：

“好不容易才找到毒龍島，豈能這麼輕易的放棄。

根據我們蒐集到的情報，神器有可能被那些叛徒帶到了毒龍島，不一探究竟回去才沒法交代！”

雙方的理由都很充分，哈莫迪的腦袋一團霧水，遲疑了一下之後下令道：

“入島探索兩天，無論有沒有收穫，都要趕回來匯合。”

……

遲遲等不到教廷艦隊出來，哈德遜也暗自叫苦。都耽擱了這麼長時間，軍中還有一堆事情等著他呢。

可要是放棄這個削弱教廷的機會，哈德遜又不甘心。

團滅了這幫高手，教廷明面上的高階力量最少被削減一成。

“你們在外面等著，我先進去看看情況。”

哈德遜剛把話說完，眾人就急忙阻止道：“元帥，迷霧之海太過兇險，不如……”

看得出來，大家是真的關心他。

目前阿爾法王國的局勢，少了誰都不能沒有他這位軍中統帥。

在大陸戰爭結束前，哈德遜都是王國最寶貴的財富。

萬一發生了意外，短時間內很難找到替代者，對王國各大勢力來說，都是一場災難。

“無需擔心，這片海域面積不算太大。就算是迷失方向了，隨便選一個方向都能飛出來。”

哈德遜澹定的說道。

只是落入眾人耳中，這就是濃濃的凡爾賽。

佔地面積數十萬平方公里的迷霧之海，對巨龍來說確實不算多大的地方。可是對人族來說，那就隨時可能要命。

一聲龍吟破空，哈德遜再次深入迷霧海域。

濃霧遮擋住了他的視線，但是遮不住巨龍的視線，馬克西姆輕車熟路的在海域中穿梭，很快就找到了毒龍島的位置。

“下方有三艘軍艦，應該是教廷的，要不要給他們破壞掉？”

聽到貝爾斯登的傳音，哈德遜險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又把船停靠在毒龍島，難道這裡和教廷屬性相剋？

原本他還在為怎麼幹掉這幫人犯愁，現在無需想那麼多了。

只要幹掉了這幾艘船，島上這幫傢伙能夠活著離開的機率，就約等於零。

“貝爾斯登，先偵查一下船上的高手是否離開了，沒有危險再動手。

通知幽靈船過來，這件事還需要他們出來背鍋。”

哈德遜謹慎的說道。

面對傳承最古老的人族頂尖勢力，誰也不知道教廷有多少隱藏手段。

比如說：教皇專屬的大預言術。

這次的事情，已經足以讓他們施展特殊手段。

理論上來說，聖域強者的命運線，教皇是窺視不到的，但難保人家沒有時光回朔的魔法。

隱藏的深一點兒，就算還原了戰場，也查不到他哈德遜老爺頭上。

至於更精確的預測，不是哈德遜吹牛，他手上的神器也不是吃素的。

不需要使用，僅僅只是帶在身上，就能夠攪亂命運線。

若非如此，教廷也不會遲遲找不到自家的神器。

……

翡翠宮，收到好訊息的凱撒四世，終於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王國都還沒有出手，教廷的人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感覺就像是神話故事一般。

沿海幾家大貴族的彙報，全部都大同小異。對教廷艦隊全軍覆沒的慘桉，大家一致歸結為——教廷的指揮官太蠢了。

出手落井下石的問題，大家默契的沒有提。

都是海盜乾的，和王國軍隊沒有一丁點兒關係。王國最大的責任，無非是沒有及時救援。

但這種事情沒法說出口，誰也不知道教廷艦隊那麼牛逼，也會全軍覆沒啊！

“明知道迷霧海域之中，魔晶炮無法發揮作用，居然還敢帶著艦隊進去。

看來教廷真的是沒落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夠身居高位！”

凱撒四世忍不住感嘆道。

要是教廷高層都是這種水準，那麼無需操心了。不用王國出手，他們早晚都會自己把自己玩死。

內心深處，凱撒四世另立教廷的念頭，又深了幾分。

“陛下，教廷艦隊全軍覆沒，事情怕是沒這麼容易結束。

搞不好聖山那幫傢伙，現在已經瘋了。要是找不到兇手，誰不知道他們幹出什麼事。

既然不是我們乾的，那就沒必要出來拉仇恨。

最好是把我們手中掌握的情報暗中流傳出去，讓他們去找幽靈船算賬吧！”

弗蘭西斯伯爵幸災樂禍的說道。

現在的結局實在是太完美了。王國想幹又沒有能力乾的事情，就這麼稀里湖塗的成了。

如果不是幽靈船也屬於敵對勢力，他都想給對方頒發一枚勳章。

“嗯！

找機會把訊息釋放出去，讓全大陸的人都知道，教廷高層都是一群任人唯親的蠢貨。

不過教廷的威脅是沒了，但我們沿海的壓力卻大了起來。幽靈船的存在，對王國來說也是一個威脅。

要是對方一直龜縮在迷霧海域中還好，要是跑到了外界活躍，就麻煩大了。

那可是能夠覆滅教廷的艦隊的恐怖存在！”

凱撒四世喜憂參半的說道。

不是他擔心沿海貴族們的損失，主要是接下來的戰爭中，王國將嚴重依賴沿海各省提供的魚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