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誰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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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與持淨大師見面,實在是件極其難得的事情。
等到住持宣佈人選已定,並帶著弟子們恭恭敬敬地將善信都送走後,蘇衡玉這三個幸運兒便很快被領到了持淨大師的院落處。
按照住持的說法,持淨大師是要一個一個地面見中籤者的。
作為第一個被抽中的人,老夫人很快就在其餘晚輩們殷勤的恭維裡被請入了持淨大師特意安排出來用來待客的禪房內。
老夫人進去後沒多久,便紅光滿面地出來了。
瞧著她面上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笑意,想來對方所求的事情,得到了一個令她滿意的答案。
然而等到了第二個人被請進去的時候,蘇衡玉立刻意識到了不對。
這人不是先前那位驚撥出聲的姑娘,這姑娘雖然和第二個中籤者差不多年紀,但身上的衣裳比她華麗了許多,頭上的首飾釵環也更加昂貴。
這個姑娘抬手將竹籤交給了一旁的僧人,便昂著腦袋進入了禪房。
雖然蘇衡玉當時沒能瞧見第二個中籤者的模樣,但她很清楚這人絕對不是中籤者。
就是不知道,這人到底是透過威逼還是利誘,從那姑娘手裡得到了這個寶貴的機會。
其實在持淨大師離開寶殿後,不是沒有人在議論著想要從中籤者手裡拿到這個機會。
但一來持淨大師的名聲太盛,聰明人不敢在這種事上做小動作。
住持抽籤之前便說過了,要尋的是有緣人。在這個前提下,沒有中籤的必然就不是持淨大師的有緣人,若是非要強求這段緣分,也不知會不會惹來持淨大師的反感。
二來前兩個中籤者家中身份似乎都有些特殊,一般人不太好衝她們下手。而蘇衡玉這個第三位中籤者又行事謹慎,沒讓人看出她也中了籤。
就連跟在她身旁的紫雲和秦嬤嬤,都是在眾人出殿之後,由蘇衡玉告訴她們的。
在得知自家小姐竟然被這樣一份機緣砸在腦袋上,哪怕是秦嬤嬤都忍不住露出了激動之色,連連催促蘇衡玉快些跟上幾位僧人的腳步,前去尋持淨大師。
連秦嬤嬤都如此在意的寶貴機會,那個能因為自己被選中而驚喜地叫出聲的姑娘,真的會輕易將自己的竹籤拱手讓人嗎?
這些思緒在蘇衡玉腦中飛快流轉,不過很快她就被禪房木門被人重重推開的聲音給吸引過去。
只見那位才進去不久的年輕姑娘,此刻再無先前的驕矜傲氣,臉上的自得已經變成了難堪和不悅。
她出門之後瞪了那小僧人一眼,抬手直接從他手中奪走了那枚竹籤,而後用力將竹籤折成了兩半,丟在了地上。
小僧人沒料到這位女施主會這麼做,沒來得及攔住對方,只能眼睜睜看著竹籤被毀。
而年輕姑娘似乎也察覺到了蘇衡玉的視線,抬頭瞪了她一眼:“看什麼看?!”
說完這話,年輕姑娘氣哄哄地扭頭離開了,和蘇衡玉一樣守在門前的丫鬟們連忙追上了自己的主子,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惹怒了主人。
年輕姑娘很快離開了,那小僧人默默撿起了地上被踩了幾腳的竹籤,衝著蘇衡玉抱歉一笑,然後走入了禪房似乎在詢問些什麼。
沒多久,小僧人再出來的時候,臉上的笑意比先前真誠了許多,十分恭敬有禮地將蘇衡玉請入了禪房內。
蘇衡玉剛一進門,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這股味道並不明顯,卻讓人聞著就身心舒暢。
禪房的地方不大,越過一道素紗屏風後,蘇衡玉便瞧見了正盤腿坐在黑色小几後的持淨大師。
對方還是和先前在寶殿裡看到的那樣,臉上帶著慈祥的笑。
蘇衡玉順著持淨大師的意思,跪坐在了他對面的蒲團上。
伴隨著屋內淡淡的檀香味兒,蘇衡玉原本還有些緊張的心也慢慢平復了下來。
她道:“大師可有在我身上看到了些什麼?”
大約是聽出了蘇衡玉語氣裡的期待,持淨大師也沒有讓她失望,微微一笑道:“我從小施主身上看到了一股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氣息。小施主福運深厚,是有大氣運之人,先前應當有過一段頗為奇異的經歷吧。”
哪怕蘇衡玉早就做好了被人看破的準備,但在持淨說出這些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再次激動了起來。
“那大師可否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那個令我產生這段奇緣的人,我該如何將對方解決?”蘇衡玉急切地問道。
持淨大師臉上的表情絲毫未變:“小施主,這世上有舍便有得。小施主年幼時經歷磨難,後面的那段奇緣,便是上天對您的補償。至於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她總有一日會自行離開,小施主實在不必為她多費心機。”
“可她的存在令我如鯁在喉,若是不將其處理掉,我實在寢食難安。她不僅會給我帶來傷害,更會讓無辜的人受到牽連。我實在不想放任這樣一個危險的存在,在京城掀起風浪。”一想起月心當初受到的折磨,蘇衡玉就怎麼也無法放過那道靈魂。
持淨大師似乎也早就料到蘇衡玉的答案,他長嘆了一口氣道:“小施主執念太深,這對你不是件好事。她的存在是個變數,是個意外,但也為小施主你帶來了轉機。小施主何必執著於此,不如將更多的心力放在其他有用的事情上。”
“貧僧也不瞞小施主。”似乎是看出蘇衡玉還想說些什麼,持淨大師先一步開口打斷了她,“現下貧僧也沒有那個能力幫到小施主,實在是如今時機未到,小施主暫且等一等吧。”
他說得如此肯定,神色嚴肅極了,讓蘇衡玉沒辦法不答應。
沒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蘇衡玉沒了心思和持淨繼續閒聊。
她恭敬地和對方告了別,而後離開了持淨的院落,想要去前殿與秦嬤嬤等人匯合。
只是當蘇衡玉走過一處轉角後,前方隱隱傳來幾道人聲,像是有人在爭執些什麼。
她腳步一頓,剛要退回去換條路走,卻聽見那聲音忽地拔高起來,帶著濃濃的怒氣叫道:
“崔蘭亭,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那枚玉佩在你手裡!分明就是你調換了玉佩,卻將一切都推到我的身上,害我被父親責罰。你個小賤種!祖母果然沒說錯,你和你娘一樣,都是血脈低賤的卑劣之人!”
崔蘭亭?
這個名字蘇衡玉覺得有些耳熟。
她下意識放慢了退後的腳步,想要再多聽一些。
另一道清越的男音壓得有些低,卻還是被蘇衡玉捕捉到了:“隨你如何說,只是我要提醒你一句,若是沒有證據就跑去你父親那裡告狀,你大概只能得到更重的懲罰。”
對方大約是被那個名為崔蘭亭的人氣到了,也沒心思與他繼續爭辯,便快步離開了此地。
蘇衡玉見沒什麼可聽的了,剛要轉身離開,卻聽見先前那個清越的聲音帶著警惕和冷意地喝問了一聲:“誰在那裡?!”
蘇衡玉嚇了一跳,她不敢耽擱,立刻快步離開了此處,不敢讓對方發現。
等到名為崔蘭亭的青年快步追過來時,只看見了一截裙襬很快消失在了牆角。
崔蘭亭看著空無一人的庭院,伸手將懷中放著玉佩的香囊取出來。右手微微一用力,裡面的玉佩便碎成了粉末。
隨即,他香囊將裡面混著玉佩碎屑的香粉倒進了路旁的花叢底下,還順手抓了把土將其掩埋。
做完這些後,青年重新恢復了往日裡的矜貴模樣,身上危險的氣息也變成了一開始的溫潤。
有人聽到了他和崔蘊生的談話。
不過沒關係,他並未說出什麼不妥的言語,接下來只需要從今日的香客裡找出那個躲在一旁的女子,再在對方面前做一齣戲。
如此,他就還是光風霽月的崔家六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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