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獨處撩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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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周同志。”
程保寬早就聽說過周應淮的大名,年紀輕輕就成了技術員裡面的領軍人物,專業能力方面自然是沒話說,能讓他親自講解,讓程方秋長長見識,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剛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遠處就有人叫了他的名字,程保寬回頭,發現是在一起幹活的工友,便扭頭對著程方秋簡單交代了幾句。
“爹去幹活了,你等會兒回家的時候注意安全。”
“好。”
等趙志高上了挖掘機後,轉眼間原地就只剩下了他們兩人,一時之間沒人開口,氣氛開始陷入詭異的沉默當中。
程方秋眨了眨眼睫,抬起下巴,露出一張楚楚可人的臉,微微扯動唇角便是如畫一般的嬌豔欲滴,她率先打破寂靜喊了他的名字,“淮哥。”
輕巧的兩個字砸在耳邊,讓周應淮再也沒有辦法保持鎮定,他站起身,輕咳一聲後才開口道:“想了解什麼?”
高大的身影站在面前,瞬間就將她襯得嬌小了起來。
程方秋將手背在身後,修長的手指攪在一起,好似十分緊張和拘束,遲疑了半天,緩緩道:“我也不懂,你隨便跟我說說就行,我什麼都想聽。”
說完,停頓兩秒,盯著他的眸子補充了一句:“多說一些,就更好了。”
她的小動作被周應淮全然收進眼底,指腹互相摩挲兩下,腦海中反覆迴盪著她最後說的那句話,莫名覺得有些意味深長。
像是她想要和他多待一會兒而故意強調的說辭。
想法剛冒出來,就被周應淮自己狠狠唾棄了一番,何時他也變得如此輕浮自戀了,說起來,兩人滿打滿算見過的面也不超過三次,他又不是天神下凡,何德何能讓人家女孩如此惦念?
望著她清澈動人的桃花眼,周應淮默默挪開了視線,耳尖因為心虛而染上一絲薄紅,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後方才指著開始工作起來的龐然大物進行解說。
他的普通話很標準,聲音磁性清潤,挖掘機產生的雜音太大,他不得不提高音量,尾調上揚,自帶一股繾綣味道,好聽到讓人心醉。
說到專業性的詞句,周應淮的表情格外認真,從程方秋這個角度望過去,瞧見的便是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他就像是在跟下屬開會一樣,全程一絲不苟,沒有半分鬆懈和玩笑。
這是他的事業,也是他的熱愛。
相對而言,程方秋就顯得有些漫不經心了,他說的那些話她只聽進去了一半,本來她是打算好好聽的,以便以後兩人能更有共同話題,可是耐不住他那張臉,那副嗓子生得太過惑人!
就算再想專注,也改變不了注意力被勾走的結局。
她的心不在焉太過明顯,周應淮收了話頭,扭頭朝著她看過去,後者縮了縮脖子,一雙漂亮的大眼睛忽閃忽閃,被他瞧得慢慢浮現出些許的不好意思。
明明提出對挖掘機感興趣的人是她,不好好聽的人也是她,但是偏偏他就對她生不出氣來。
周應淮頭疼地捏了捏眉心,“已經講完了。”
言外之意,便是你可以走了。
但是程方秋卻沒有挪動腳步,她抿了抿唇,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然後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深吸一口氣,“上次的事,我一直想跟你當面再說一聲謝謝。”
“不用……”周應淮話還沒說完,她就打斷了他的話,鄭重開口:“太謝謝你了。”
擲地有聲的話語說明了主人的真心實意,她滿腹感激,周應淮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點頭應下,順便提醒了一句,“下次在河邊要小心些,尤其是雨後泥土鬆軟,容易打滑垮塌。”
說完,就見面前的女孩眸光倏然亮了起來,隨後耳邊響起似有似無的低聲喃喃,“淮哥在關心我?”
這話太過有歧義,周應淮不知所措地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知道該怎麼接,索性當作沒有聽見。
“你救我這件事情,雖然別人都不知道,但是我卻牢牢記在了心裡,我知道淮哥是一個見義勇為的大好人,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沒什麼可以拿來感謝你的。”
說到這兒,程方秋垂下了頭,有些落寞,那雙桃花眼霧濛濛的,望一眼,就忍不住沉陷進去,周應淮不敢多看,只能也低下了頭。
“別這麼說,我救你也不是為了什麼。”
兩人再見之時,不約而同地當作之前從未見過,畢竟落水被救這種事情放在這個年代,實在稱不上“佳話”二字,甚至如果被搬到檯面上,用無妄之災四個字來形容也不為過。
牽扯到兩個人的名聲,還不如當作從未發生過。
聞言,程方秋沒再就著這件事情繼續說下去,而是笑著轉移話題,“對了,我叫程方秋,住在村西邊,如果你在村裡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都可以找我。”
“時間不早了,我就先走了,下次見。”
她衝著他揮了揮手,然後又跟挖掘機裡的趙志高打了個招呼,便小跑著離開了。
“方秋妹子走了?”
“回去了?晚上還來嗎?”
“真受歡迎。”耳邊傳來趙志高的感嘆,讓周應淮將視線從那道倩影身上收回來,他默默在心裡附和一句。
確實受歡迎。
這邊拎著飯盒回家的程方秋因為順利接觸到了周應淮,所以心情還挺不錯的,就連面對討人厭的大太陽都沒那麼煩躁了。
只是這次之後,一連幾天她都沒能找到機會和周應淮說上話,原本還算高昂的激情頓時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尾。
尤其是這麼多天,每天重複地割豬草,她都快被折磨瘋了,又累又熱,晚上躲在被子裡都不知道偷偷哭幾次了,只覺得這種一眼望到頭的苦日子沒法過下去了!還不如躺在家裡啃老呢!
只是讓她在程家白吃白喝,她實在抹不開臉,啃老的“躺平”方式,無異於是另一種精神折磨,思來想去,她還是選擇繼續把活幹下去,只盼望著早點拿下週應淮,能進城過好日子。
轉眼間來到休息日,難得能睡個懶覺,程方秋一覺睡到大中午才起來,洗漱完畢後就直接吃午飯,丁夕梅心疼她這段日子消瘦了不少,還給她煮了個荷包蛋。
白白嫩嫩的蛋白裹著湯水咬進嘴裡,好吃得差點兒讓她落淚。
她在後世各種挑剔星級餐廳時,絕對想不到有朝一日她能為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荷包蛋紅了眼眶,真是世事難料!
“這周同志還真厲害,那麼多人都拿那機器沒法子,他搗鼓兩下,就好了,真是神了。”
好不容易到了休息日,程保寬也能回家和大家一起吃上一口熱飯了,他對修路工作上的事情侃侃而談,勾得丁夕梅和程學峻捨不得錯過丁點兒精彩瞬間。
程方秋對此興致不高,唯獨在聽到有關周應淮的訊息時,會豎起耳朵認真聽一會兒。
嘖嘖,真不愧是書中大佬,對一切疑難雜症都能遊刃有餘的解決。
能力出眾,擔的責任就越大,這段時間修路工作進入關鍵時期,再加上其他公社也有不少問題出現,不少人都來向周應淮取經,所以他幾乎天天都忙得團團轉,根本沒有多少空閒時間。
但今天是休息日,停工停產,他估計能喘口氣了。
想到這兒,程方秋眼珠子轉了轉,還沒想好該怎麼去周應淮面前冒個泡,注意力就被程學峻給吸引了,他放下碗筷,趁著程保寬和丁夕梅說話的空隙,偷偷摸摸從角落裡拿上揹簍和鐮刀就想往外跑。
這樣子,一看就有鬼。
“幹什麼去呢?”丁夕梅比程方秋更快問出來。
這句話成功止住了程學峻的腳步,見偷跑失敗,他回頭嘿嘿一笑,“和同學約好了上山摘野莓子,上次我姐不是說挺甜的嘛,我就想多摘一些。”
聞言,程方秋似笑非笑地對上程學峻衝著自己擠眉弄眼的表情,慢悠悠拆臺道:“還好吧,這兩天不太想吃。”
“姐!”程學峻有些慌了,他著急地提高聲音喊了一聲程方秋,後者揉了揉耳朵,“在呢。”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程方秋還挺喜歡這個古靈精怪的弟弟的,他脾氣好,是個姐控,基本上姐姐說什麼,就是什麼,讓往東絕對不往西,讓坐下絕對不站著。
唯獨就是喜歡在閒暇時間上山下河地玩。
但是這也不是什麼缺點,人嘛,短短几十年,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活得瀟灑自在就行,更何況他玩歸玩,並沒有耽誤正事,該讀書的時候讀書,該玩的時候玩,什麼時間點做什麼事情,他心裡都有數。
可是偏偏程學峻喜歡往深山裡鑽,他也是個有本事的,總能弄些野雞野兔之類的回來,但是再怎麼樣,那可是深山!存在的危險不知幾許,萬一運氣不好,遇到的不是可以打牙祭的小動物,而是豺狼虎豹呢?
再者,夏天蛇蟲鼠蟻的也不少,如果被咬了,可有的難受,所以平時家裡都拘著程學峻,不讓他上山下河,尤其是在連續大雨後,更是看得緊。
算起來,除了上次他放學回來途中上山摘了一次野莓子以外,他已經許久沒上過山了,這下到了休息日,他定是心癢癢,忍不住了才想偷偷上山的。
誰曾想被抓個正著,這下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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