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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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個1點，又揭示了我怎樣的命運？”

“關於這個問題，我覺得你應該問問你自己。”曜先生將自己斗篷下伸出的兩隻觸手合十，語氣又恢復了之前的那般溫柔和藹，“我接下來將你送離這片地方時，你的靈體將會經過無盡海中心的神墟。”

“為了防止你的靈體遭受到第一神國舊址中所遺留的撒坦殘骸的汙染，還有避免隕落教派高層.....嗯.....尤其是那位‘先知’的窺視，我將會清除掉你所接觸到關於‘我’的相關記憶，包括幻境中所經歷的那些。你的記憶只會保留到你被捲入風暴的那一刻。”

“作為補償，你可以向我任意詢問三個有關於神秘學，星象學，以及古代歷史和各式各類舊神學說的相關問題，我會告訴你與之對應的答案，這些知識將會自然刻印在你的腦海中，成為一個你‘早已知道’的相關知識。”

“這將不在記憶刪除的範疇之內。”

“好吧。”普利森似乎也只能接受了。

“你可以開始問了。”

“四神教會同盟的領導者，南海諸國的實際掌控者，聖輝教會的前教皇，被稱為萬聖之首和最虔誠之人的弗朗西斯一世在第五紀之初所提出的‘世界多元論’和那可能存在的異世界節點是否屬實？如果是，請詳述。”

普利森提出了一個比較接地氣的問題，他所提出這個問題其實是想以一種不那麼突兀的方式，來知曉自己是否有回到這個世界中所對應的異世界，也就是回到地球的可能性。

儘管他自己並不對此抱有什麼很大的希望，但他還是想聽到一個比較直接的結論與答案。

“我們所處的世界被稱為桑塔萊斯，除了一切之根本的主物質位面，還攏蓋著大大小小無數個半位面和與之對應的附屬空間。而在這些之外，還有靈界，星界，冥界等以神力結構為基礎，同樣依附於主物質位面而存在的特殊區域，這些地方也是最初的神祗居所。”

“至於你所提出的這個問題，我只能給你一個最基礎的答案，有，桑塔萊斯的確可能連結著一個或是許多個無人知曉的異世界節點，不過關於這些可能存在的世界的真實性和與桑塔萊斯本身的聯絡性，我並不能給出你一個完全準確的答案。”

“沒事，我知道‘有’這個資訊就足夠了。”普利森輕嘆了一口氣，至少他知道了地球或其他世界是可能與這個世界有聯絡的，這也就說明他迴歸地球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向你確定一下，你所說的萬聖之首和最虔誠之人，真的是弗朗西斯.亞伯拉罕.阿尼塞圖斯的字首與稱呼嗎？”曜先生突然反問了一句。

那位前任聖輝大教皇的真名還挺長。

普利森這麼想著。

“有什麼問題嗎？”普利森問道。

“沒什麼，沒什麼，只是......覺得有些好笑罷了。”曜先生的兜帽下發出來了一陣怪異的笑聲，尖銳而刺耳，同剛才那溫和的聲音判若兩人。

“你知道弗朗西斯在第五紀之前被稱為什麼嗎？”

“.....什麼？”普利森此時倒是有些疑惑了。

“無光者，你應該能夠意識到這個稱呼在以耀日為基礎信仰的聖輝教會中代表著什麼？”曜先生聲音隱約的帶著某種嘲諷的情感，“當然，現在作為第五紀所存在的五位‘不可知’之人的其中一位，他有能力抹去自己曾經那些不算太過正面的的歷史，併為自己打造一個完美的身份。”

“何為......‘不可知’之人？”

曜先生笑了笑沒有直接回答，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吐出了一段話。

“噓，不可知。”

曜先生兜帽下的那團純粹的黑暗彷彿變得更加深邃了一些，“在第五紀元之中，這些存在可遠比那些所謂的邪神要恐怖的多。”

“若是你在主物質位面之中，可千萬不要提及弗朗西斯.亞伯拉罕.阿尼塞圖斯這個完整的名字，哪怕只是將這個完整的全稱在腦海中走一個過場。”

“尤其是需要注意阿尼塞圖斯這個姓氏，畢竟弗朗西斯和他的血裔們可並不希望我的痕跡留在真實之中，哪怕那痕跡只是一段並不完整的記憶。”

“我明白了.....”

“好，你現在可以向我詢問第二個問題了。”

“第二個問題，怎麼樣才能將已經死亡的生命復活？”

“你所說的復活是廣義上的身體復活還是包括精神與身體在內完全意義上的生命重現。”

“.....後者。”

“我想你沒必要進行糾結，我還是對此一併回答吧。”曜先生的態度十分友善。

“前者的復活並不是完整的復活，只是將已死的軀體灌注新的生命能量並灌輸與之相對的個體記憶，所復活出來的那個體並不完全等同於死去的那個體。所以前者的復活要求也比較簡單，存在於被稱為第二神國的冥界神國中的所有古神與祂們的從神，基本都能輕易達成這個復活要求。而一般的聖者也能透過那些有關於死亡領域的法術典籍中記載的復活儀式，達成這個要求。”

“後者的復活是完全意義上的復活，相當於是硬生生的將靈體從冥河中拉回來，並從根本上將已死的生命個體進行完整修復，嗯，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我明白了，現在輪到第三個問題了，我想知道有哪些與烏鴉有關的神話領域存在。”普利森提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這個問題有關於他那半瘋的父親，對方在將死之前的喃喃自語讓他知道了他身上流淌著的血脈與一位神話領域存在息息相關，而根據他父親生命後期的異變與自身幼年時身體出現的異樣症狀，普利森可以得知這名未知的神話領域存在外形有烏鴉的部分特徵。

“與烏鴉有關的神話領域存在嗎，一共有五位呢。”曜先生的話語中多了幾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