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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安思索了一下,然後回答道:“卡里安一般只給肖恩做菜,像我們平時都只吃船上的乾糧和麵包,他的廚藝怎麼樣.....這個我也不好說,不過我以前吃過一回他做的杜蘭餡餅和加斯卷,味道挺不錯的。”
杜蘭餡餅.......
普利森一聽到這個名字就有點倒胃口,往餡餅的餡裡硬加香菜,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才發明出來的。
“你會做奶油麵包和煎魚排嗎?”普利森向卡里安問道。
“當然。”
“很好,你今天將榮升為鬼羊號的二副。”
“二副?船長,這不太合適吧,我只會做菜,沒有什麼航海和戰鬥的經驗啊。”
普利森看了一眼周圍的其他海盜,包括他自己在內,這麼多人裡沒有一個人的大腿有卡里安的手臂粗,就算他毫無戰鬥經驗,也絕對比他周圍這群連見習學徒階段都沒踏入的要強。
“只是掛個閒職而已,畢竟你看上去要比其他人可靠一些,你主要乾的仍然是廚師的工作。”普利森出言解釋道。
“那就好,那就好。”卡里安點了點頭。
“對了,我有件東西要給你。”普利森伸出手,從核心空間中把肖恩所用的那把附魔長刀給拿了出來,“這把刀就給你了,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卡里安看到這把屬於原船長的附魔武器,立刻搖了搖頭,“船長大人,我僅僅只是一個廚師,怎麼能把這麼珍貴的附魔武器給我呢,這把刀......您還是給其他人吧。”
“你廚師不切菜了是吧?叫你拿你就拿著,附魔武器怎麼樣也要比普通的刀鋒利些吧,你就用它來對付那些難切的食材吧。”
“這樣嗎........那就謝謝船長了。”卡里安伸手握住了普利森遞給他的附魔武器,用力的往空氣中揮舞了一下,“的確足夠鋒利。”
普利森看著卡里安收下了自己的武器,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他便將目光轉向了身前的眾多海盜。
“諸位,今天,無論對你們還是我而言都是一個新的開始,而我也準備送大家一份見面禮。”普利森帶著笑容,將手微微抬起,“鬼羊號上的每名船員,無論是何職務,都將獲得一枚價值100道勒的蒼瀾金幣,這是我給你們的禮物,希望你們在今後的日子裡不要讓我失望。”
下方甲板上所有的水手聽到這番話頓時打起了精神,一枚價值100道勒的蒼瀾金幣,也許對於那些高高在上的貴族和超凡者來說算不上什麼,但是對於生活在諾頓的底層亡命徒來說,卻絕對不是一個小數字。
諾頓和位於西海中心的黃金海域不一樣,這裡雖被稱為海盜之鄉,但真正稱得上臺面的海盜卻並沒有多少,絕大多數的海盜都只是被生活所迫的可憐人罷了,若是人人都能吃飽飯的話,誰又會幹這個將腦袋提在褲腰帶上的差事呢?
二十五年前,天鷹與蒼瀾交戰,北境大公羅格帶領的帝國海軍強行從西海與北海的交界處撕下了一片原屬於蒼瀾的海域,這便是諾頓的前身。
諾頓的第一任總督杜卡林恩伯爵在苦心經營多年之後,成功將這片戰爭後遺留下的海域經營起了一定的成色,使這塊地方脫離了貧窮。
可惜好景不長,年邁的杜卡林恩伯爵因病無法繼續擔任總督,於是貝爾維恩大公派遣了另一位新進的年輕貴族接替杜卡林恩伯爵的職責。
這位年輕貴族便是諾頓的上一任總督——奧瑟雷蒙伯爵。
這位伯爵大人頗有能力,完美繼承了杜卡林恩伯爵的基業,將這片百廢待興的海域經營的非常繁華。
百姓安居樂業,貿易常有往來,按理說這樣繁榮富饒的局面應該長久持續下去的,但一切都在十年前的那個晚上改變了。
繁華的諾頓首府因裡格斯在一夜之間變成了空無一人的鬼城,城區中的部分建築被摧毀,十幾萬的民眾不知去向。
更糟糕的是,那天正好是第一任總督杜卡林恩伯爵的80大壽,這位德高望重的老貴族曾是第二任總督奧瑟雷蒙的老師,奧瑟雷蒙伯爵為他的老師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晚宴,邀請了大量的諾頓官員和本地貴族。
毫無疑問,這些人也通通失去了行蹤,莫名其妙的消失在了因裡格斯之中。
安錫公爵曾派遣大量人馬調查此事,但卻沒有任何結果。
聽說此事甚至還驚動了喬治四世和羅格大公,可不知為何,這件事最終還是不了了之了。
這件事造成的後果無疑是非常嚴重的,十幾萬人莫名消失、生死未卜,諾頓官員和本地貴族近乎全滅,行政秩序一片混亂。
諾頓的混亂讓位於其他行省的大貴族們看到了機會,趁著諾頓無人,他們動用了手中的權力,提拔了一些貪婪的商人和本土的幫派首領擔任要職,並授予了其對應的爵位。
這其中便包括那令人厭惡的諾頓雙壁,伊卡納德和瑪卡修斯這兩個艦壁雙子星。
這些被提拔上來的人通常會回報給這些大貴族鉅額資金,以及充當大貴族們勢力擴張的馬前卒和棋子。
這些沒有絲毫底蘊的新晉貴族和新晉官員,並不懂得如何進行長久的經營與發展,他們只會一味的剝削貧民,將原本的繁華之地變成了滋生腐敗與貪婪的土壤。
喬治四世本就對這塊原屬於滄瀾的海域帶有幾分偏見,如今見諾頓混亂的狀況,竟然選擇任由帝國的大貴族們在此爭權奪利,完全是一副不管不顧的態度。
由於諾頓缺乏管束又地勢偏遠,海盜,邪教徒,甚至是北蒼瀾的叛軍都紛紛湧入,將諾頓本就混亂的時局攪得更是一團亂麻。
普利森是在8年前進入的諾頓,那恰巧是這片海域最混亂的時候,他深刻了解這個地方最根深固蒂的罪惡是什麼,不是那些所謂的海盜,也並非北蒼瀾經常派來搗亂的人馬,而是貴族,那些一個個高居於自己府邸的貴族們。
這是苦難與災禍的根源,帝國的大貴族們全然不顧民眾的感受,這片帝國的新興行省已然成為了一個爭權奪利的戰場。
現在,或許是因為下面太亂了,帝國高層的那些飯桶總算是派來了一個還算有用的傢伙。
但想徹底清除這片海域的爛根,仍舊是一件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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