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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異位
「船,這座島上.....只剩我們兩個人了嗎?」
「沒有船的船,聽起來怪可笑的。」普利森將手中沾滿泥沙的鏟子扔到了一,他望著空無一物的海,帶著些許疲憊的直接躺在了沙灘和草地中間。
跟他所預料的一,卡里安眾人的確是死在了這座島嶼之,無一倖免。而帕莎所帶領的海盜,其中將近一半的人因為某種不知名的原因化為乾癟的屍,至於另一半........
「跟帕莎和科納斯這兩隻艦畜混在一起的都是什麼爛人?這幫剩下來的混蛋不僅把自己來時的船開回去,還順手把我的那兩艘船給開回去了!」普利森直視著空蕩蕩的海,他來時乘坐的那兩艘船此刻已然不,排除掉普利森自己和奧,白痴都能猜到他的那兩艘船是被誰開走了。
「船長......你說死去的人會變成天上的星星嗎?」奧奈蹲在與沙灘相近的草地,用手環抱住雙,仰望著佈滿繁星的夜,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普利森剛才所說的話一樣。
剛進入莫克島還是上,而現,漆黑的天空中卻已然被繁星和月亮給佔據住,雖然時間只過了短短一,但在這一天之中發生的事卻實在是太多了。
「亡者的靈魂會沉入冥,而不是升入星界。」普利森面朝天,微眯著雙眼、保持著平躺的姿,「若是死去的人都會化為一顆星星的,那星象學會的那些天文學家和調查員不得裂開?」
「是,那靈魂沉入冥河之後會怎麼樣呢?」
「不知,恐怕也沒人知,冥河向來是個傳,它是萬物的末,也是死亡的終,它深藏在比虛空更深層次的空間,據說在造物之,在比亙古與諸神更遙遠的第一紀,冥河就已經存在了。」普利森摸著自己腰腹上的縫合,微微地打起了一絲精,「逝者的靈魂最終都逃脫不了歸於冥河的宿,即便是透過某種超凡手段將靈魂強行禁錮在主物質位面之,比所有劍刃還要鋒利的時間最終還是會等待超凡力量散盡之,將靈魂收於冥,無論百年、千年、萬年、都照常如一。」
「冥河不會塞滿嗎?」
「.......」
普利森扶著額,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之中。
「應該........不會吧?」
「伴隨著時間的過,流入冥河的靈魂應該會越來越多,只增不減的話冥河不可能不會被塞滿的。」
「......話是這麼,但......算,你開心就好。」普利森一臉黑,剛提起的一絲精神瞬間蕩然無存。
「若是冥河真的被塞滿的,逝者的靈魂是否會重新回到他們的身體上呢。」奧奈望著普利森旁邊一座又一座的土,眼睛微,隱隱有淚水打轉。
「這個嘛。」普利森一時間愣了愣,望著對方微紅的眼,在這時他方才體會到了奧奈話語中的傷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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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利森緩緩的將眼睛閉,輕嘆了一口氣。
「.......也許會有那麼一天吧。」
..........
帕託群,桑坦,東街酒館。
兩名帶著兜帽的黑袍人一前一後進入了這座酒,在熱鬧的酒館,這二位的穿著打扮顯得尤為怪異。
走在前面的那名黑袍人拿出兩枚銀幣遞到了前臺,壓低著聲音說道:「老闆,兩瓶黑麥啤,一間雙人房。」
卡洛莎雖對二者的裝扮帶著些許疑,但卻對於住店的客人不好做出過多的詢,她仍是和往日一樣露出漂亮的笑,將錢幣收下,將兩瓶黑麥啤酒和一間雙人房的鑰匙遞給了那名黑袍人。
「祝您今夜過的愉快。」
「嗯。」
兩名壓低著兜帽看不清面容的黑袍人接過了鑰匙和啤,保持著一前一後的狀,轉身登上樓,進入了二樓的房間中。
在進入房間,走在前方的那位黑衣人將手中拿的兩瓶黑麥啤酒隨意地放在了桌子,並很快轉身用鑰匙將門關閉。
而走在後方的那名黑衣人則是摘下了自己的兜,露出了一頭柔順而豔麗的紅色長髮。
「憋死,跟見不得人的通緝犯一,我可從來沒有這種做賊的感覺。」維托爾皺著眉,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
「我的總督大,先將就將就,安錫公爵的私船若是直接從藍珍珠港開向因裡格,很有可能會被諾頓中潛藏的隕落教派成員發現端疑。」
「把雖不在諾頓境內、但卻十分接近因裡格斯的桑坦鎮作為跳,這是為了以防萬一。」剛將兩瓶黑麥啤酒放到桌子上的盧亞斯也掀開了自己的兜,一臉的平靜淡,「再說,以安錫公爵給我們準備的那艘船的速,從桑坦鎮到位於諾頓西南方向的孤島因裡格,最多隻需要幾,總督大人你又何必因此而不開心呢?」
「要不是因為你準備的糧食沒帶,我們也沒必要穿這種鬼衣服去桑坦鎮的集市採購食,你知道剛才進酒館的路上有多少小孩兒圍著我看嗎?」維托爾嘟起了,瑰紅色的眼神中充滿著對身上穿著的嫌棄。
「總督大,相信,你要是不穿這鬼衣,那圍著你看的人那隻會更多。」盧亞斯隨意地拿起了一瓶放在桌上的啤,開啟瓶塞飲了一,隨後將另一瓶拿起遞向了維托爾。
「我不渴的。」維托爾沒有接著那瓶啤,而是將身上披著的黑袍張,將藏在裡面一袋又一袋的麵包放到了桌上。
「的,提著將近20磅的面,確實蠻令人矚目的。」
「我也是提了東西的。」盧亞斯不客氣地回了一句。
「你買的新衣服好看嗎?」維托爾看了一眼盧亞斯夾在黑袍中的那個袋,思緒又倒回了今天那個不開心的下午。
「.........挺好看,總督大人要是喜歡的,我可以給你呢。」盧亞斯將夾在黑袍中的袋子放在了雙人房的床,攤了攤,露出了一臉無辜的表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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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這種特殊的癖好。」維托爾臉色漲紅。
「可艾莉小姐以前跟我說........」
「沒,絕對沒有!」維托爾矢口否認。
「,,好,總督大人不承認也沒有什麼關係呢。」盧亞斯晃動著手中的啤,嘴角揚起一絲得意的弧度。
「.......我覺得你的工資有必要往下降降了。」
「,開個玩,總督大人你沒必要當真吧。」
「我覺得挺有必要的。」維托爾認真地點了點頭。
「那我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盧亞斯低著,面露難色。
「或許來不及,,其實也不一,考慮考慮怎麼在因裡格斯表現的好一,也許會比道歉更有效。」維托爾稍顯得,那張漂亮的臉蛋上也逐漸浮現出了些許的笑容。
「那好,相信,我絕對不會讓總督大人你失望的。」盧亞斯將手中的啤酒一飲而,而後拍了拍自己較為飽滿的胸,給予了維托爾和自己未來的薪資一個堅定的眼神。
「但願吧。」
但願因裡格斯現在的情,不是他所預測中的最壞的那個結果。
維托爾那瑰紅色的雙目緩緩閉合又瞬間張,隱約有一股黑色的火焰在他的眼中燃燒。
維托爾將自己的手伸,在「罪焰」完全開啟,維托爾所看到的手幾乎被扭曲蜈蚣般的黑色紋路完全佔滿。
不知從何時,在開啟「罪焰」狀態
下,他時不時能夠看到一個被黑霧包裹著的火焰人,黑霧包裹了人形的大部分地,但唯獨臉,一張由白色火焰組成的空洞面具清晰可見。
比如就像現,那個火焰人形就剛好重疊在了盧亞斯所在的位置。
不過這一,好像又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像是戴著面具一樣的火焰人形主動向前踏了一,握住了維托爾剛才伸出的手。
恍惚,一句纏繞維托爾將近十年的話語重新在他的腦海中浮現。
「朋,我想我們還會再見面,我期待著那一天的到來。」
正當火焰人形的身影與維托爾記憶中一直存在卻又十分模糊的面具人形象逐漸重疊,盧亞斯那清脆的聲,卻又將維托爾拉回了現實中。
「總督大,你怎麼不說話,是在考慮給我漲工資嗎?」
回過神來的維托爾看向了身前的盧亞,在短暫的沉默與失神過,他溫柔地笑道:「漲工資,等到從因裡格斯回來的時候再說吧。」。
「回來就漲?」
「猜猜看吧。」
二人似乎又開始了同往日一樣的閒聊拌,只是好像誰都沒有注意,酒館房間的窗臺處不知何時起多了一根黑紫色的羽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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