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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少女
「真的,你打算怎麼幫我?」維托爾用期盼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深邃陰影。
「這很簡,集中一下你的注意,然後看著我的眼睛就行了。」人形陰影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儘管那個位置除了漆黑的陰影外什麼都沒有。
「,您真的有眼睛嗎。」
「,抱,抱,差點忘,我現在的狀態是沒有眼睛的。」人形的陰影拍了拍自己的腦,像是此時才明白自己的形態與模樣。
「那麼我得換一副皮囊,這樣才能幫你更好的恢復記憶。」
人形的陰影對著維托爾說,其聲音既親切又溫柔。
在那話音落下之,維持著立體人形狀態的深邃陰影開始逐漸變得透,最終消失在了原地。
在那陰影消失,維托爾於房間內左右張,卻並未見得深邃陰影所說的那副皮囊。
「,您還在嗎?」
面對陰影的突然消,維托爾產生出了些許疑,不過他的話剛說出,便感覺自己的肩膀被什麼東西拍了一下。
維托爾下意識的回,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名黑髮少女。
少女面容精緻美,如雪般潔白的身軀上僅披著一件薄薄的輕,她的脖子上掛著一串閃爍著金光的鑰,一對漆黑的豐滿羽翼從他的腰腹兩側中伸,使得她整個人的形象宛若墜入凡間沾染汙穢的天使。
「現,你能看到我的眼睛了嗎?」少女對著維托爾眨了眨,十分輕柔地說道。
「......能。」
維托爾凝視著少女的眼,她有著一雙異色,一金一,各自呈現出不同的色彩。
維托爾的目光在接觸到少女眼瞳的那一,一陣劇烈的刺痛自他的腦海襲,彷彿有無數的細細的尖針一股腦的湧入了他的腦海。
維托爾的身軀因為疼痛而不斷的顫,就連他的視線也開始變得有些扭曲模糊。
在那少女金色的瞳孔,他看見了無數流轉的星辰。
在那少女銀色的瞳孔,他看見了無數糾纏的蟲豸。
他感覺自己被某種透明的毛絨狀物體包,周圍的一切都好像失去了色,除了面前的少女和她那好似包含了無窮無盡空間的瞳孔。
「你忘記了很多重要的東,我覺得我有必要幫你回憶回憶。」
少女貼近維托爾的耳邊說,此刻她的聲音已經不復剛才的輕,變得平穩而沒有感,其聲音中還夾帶著雜,重重疊,像是有好幾個人說著同樣的話。
「首,你得知道你自己是誰。」
「然,你得知道我們之間的共同敵人。」
「再然,你得知道導致你如今這可悲現狀的始作俑者。」
「好好的想一想吧。」
少女的話音落,而維托爾的腦海也在此時湧入了大量複雜的記憶片,海量的資訊衝擊著他的腦,使得他痛苦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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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托爾的身形踉踉蹌,扶著牆壁才勉強保持著站,在他的腦海,在那些瘋狂湧入的資訊,有三幅畫面格外的突出醒,基本佔據了維托爾的腦海中央。
他的潛意識告訴,這三幅畫面所對應的資訊和內容於他而言十分重要。
首先出現的畫面是一個扭曲的怪,這個怪物有著三個頭,一個牛,一個人,還有一個山羊,頭顱的形態雖各不相,但其神態卻都是保持著一致的猙獰恐怖。
然後出現的畫面是一個穿著古蒼瀾祭司長袍的年輕,他留著淡金色的中長,微眯著眼,其面容俊,神情帶著幾分悲憫。
再然後出現的畫面是一個穿著戰甲的中年男,他的神色堅,有
著刀削般的面,瑰紅色的眼瞳中好似燃燒著熾烈的火光。
「看起來你已經記起來了一些東,那麼現,是時候該消化一下其他資訊了。」
少女的臉上帶著微,幾隻細小的蟲豸緩緩的從她左眼處的眼皮中爬出。
她腰腹兩側的羽翼微微張,那對豐滿的羽翼上散發著暗沉的光。
「痛!」
維托爾用腦袋撞擊著牆,似乎想要以此來緩解腦海中傳出的劇烈疼痛。
原本佔據他腦海中央的那三幅畫面此刻已經逐漸消,而更多更復雜的記憶片段湧入了他腦海的中央。
在海量的記憶資訊湧入之,僅僅過了一,維托爾原本殘缺的記憶便快速被補完,不過即便記憶在恢復完整之,資訊片段的大量湧入也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
或者,維托爾作為「維托爾」的記憶已經被完整補,而他這副身軀所代表的另一個偉大存在的記,則還在緩慢的填補中。
數萬年的歲,無窮無盡的輪,可比維托爾這僅僅20多年的人生難補充的多。
就在維托爾的記憶不將要向比他的年齡還要久遠的過往延伸,一道驚雷忽然自他的腦海中炸,大量的資訊片段與他腦海中消,彷彿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將維托爾腦海中和「維托爾」這個身份無關的記憶資訊全部抹掉了。
換言,維托爾完整恢復了自己作為「維托爾」的所有記,包括其失憶後的那部分記憶。
但不屬於「維托爾」的那段更加久遠的記,則在他的腦海中徹底消失。
維托爾能夠感受到那股由腦海中傳出的劇烈疼痛開始消,原本連站立都難以保持的他終於挺著身子穩當的站在了地面。
他的腦袋還有些暈暈乎乎,不過相較於剛,現在的他已經好上太多了。
而一旁默默觀看著維托爾變化的黑髮少女則收回了自己的微,她的手指微微的抬了,從他眼皮處鑽出的那幾只蟲豸便化為了星星點點的粉,飄散於無形中。
她的眉頭皺,隨即又舒緩開來。
「003的禁制?,這玩意兒還真是無處不,連記憶復甦都能被禁,那麼看來我應該是不能跟老朋友敘敘舊了。」
「不過倒也沒什,畢竟我跟祂之間本就沒有什麼情分可言。」
少女嘆了一口,隨後腰腹兩側的漆黑羽翼完全張,彷彿有無數道深邃的陰影凝聚於此。
維托爾神色複雜的看著面前這個謎一樣的少女。
「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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