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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嘴,別亂動,讓我看看哈。”黛拉手拿著一根棉籤,往赫卡忒的喉嚨裡反覆戳了幾下。
“黛拉女士,什麼時候能好啊,就算我是靈體,被這麼一直戳也是很難受的。”赫卡忒張著嘴,十分委屈地說道。
“彆著急嘛,小黑,這是檢測你靈體狀態的必備流程,我得看看你的靈體究竟是遭到了怎樣的損傷,才會進入如此虛弱的狀態。”黛拉的語氣很是緩和,不過手上的動作卻沒緩下來,棉籤迅速地捅進了赫卡忒的喉嚨裡。
“這是在做核酸嗎?”普利森望著赫卡忒和黛拉的動作,他雖然看不懂,但還是表示理解,畢竟黛拉是靈體煉成的大家,像修復靈體這種複雜的事,普利森看不懂也實屬正常。
“這是在檢測靈體的狀態,人形靈體的狀態如何,主要看舌頭和喉嚨。”帶著烏鴉面具的蛇先生開了口,似乎是在解答普利森內心的疑惑。
“這樣嗎。”普利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到了虛冥角之後,人們紛紛找到房屋暫時與此住下,就連奈米伊也去照顧還沒有徹底痊癒的安提拉了。
只剩普利森和奧奈以及赫卡忒還跟著黛拉與蛇先生,來到了一座擺滿了各種鍊金儀器和試劑的房屋中。
黛拉很快便明確了當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治療陷入虛弱狀態的赫卡忒。
作為四海神器之一的黑皇帝號的船靈,赫卡的靈體狀態影響著黑皇帝號的具體強度,若是赫卡特能夠恢復到全盛的狀態,光是能夠直接透過船體施展的亡靈領域手段,估計就夠約瑟夫喝一壺了。
以黛拉的靈體煉成之術配合全盛狀態的賀卡推,即便約瑟夫已經晉升成了聖者,他們也有著不低的勝算。
更何況幽靈城不是暗潮港,這裡與靈界直接接壤,不僅結不下壓制亡靈手段和死者復甦的大陣,反到能算是靈體的主場。
所以恢復赫卡忒的狀態在當下可以說是重中之重了。
“衰變,靈凋,還有罪業之力的殘留,我說小黑啊,你是不是跟隕落教派的那些個惡靈一起去鬼混了,怎麼把身子弄成這樣了?”黛拉望著有些發黑的棉籤,神色苦惱地嘆了口氣。
“沒有的事!黛拉小姐,你就別拿我開玩笑了。”
“別生氣嗎,你的靈體狀態實在是太差了些,我只是有些好奇,你究竟是遭遇了什麼才會弄成這樣。”黛拉將發黑的棉籤扔進了桌面上的一杯綠色溶液中,這溶液似乎有腐蝕的作用,棉籤剛扔進去便發出了滋滋的聲音。
“在伯爵的靈魂徹底歸入冥河之際,我曾用秘法強行挽留了伯爵的靈魂,使其暫時留存在現世一刻鐘,我的靈體可能就是在那個時候沾染了冥河的汙穢,導致了後面的衰變和靈凋。”赫卡忒嘴唇微抿,回憶起了之前在潘地曼尼南時發生的事。
“還有你體內的罪業之力殘留,你和伯爵究竟遭遇了什麼?即便是隕落教派裡那個當上
“十聖”的傲慢大主教,恐怕也無法將有菲爾德助力的伯爵逼入如此絕境吧?”黛拉繼續問道。
“伯爵復仇的目標,倒是能被歸為隕落教派,只是論起排位來,可比那些個大主教高的多。”赫卡忒苦澀地說道。
“.......隕落先知?”
“不,不是祂。”赫卡忒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伯爵復仇的目標是七罪神?”黛拉驚疑地說道。
“七罪之一的‘貪婪’。”赫卡忒點了點頭。
“結果如何?”
“伯爵和菲爾德以生命的代價終結了‘貪婪’這個延續萬年的災禍之源,我體內的罪業之力殘留,應該就是在之前接觸‘貪婪’時留下的。”赫卡忒緩緩地說道。
“難怪,這種程度的罪業之力,恐怕也只有執掌罪業權柄的七罪神才能擁有了。”黛拉輕輕地摸了一下赫卡忒的小臉,隨後抓起桌子上的一把深紅色粉塵,撒在了自己剛剛摸過赫卡忒的那隻手上。
在幾秒鐘的延遲後,黛拉的指尖升出了一團濃郁的黑霧,其形態渾濁,彷彿有一隻只漂浮的蟲子於霧內相互糾纏。
“你的情況遠比我想象中糟糕的多,罪業之力在你衰變的靈體內紮了根,單純的靈體煉成手段很難對你的恢復起到有效的幫助。如果我晉升成了銜尾者,或許能借助靈界之力恢復你的靈體狀態,但就我目前的境界而言,很難使你擺脫當前虛弱的狀態。”黛拉搖了搖頭,隨後輕吹了一口氣,將面前那團漂浮著的渾濁黑霧吹散開來。
“那......還有什麼辦法嗎?”
“別擔心,小黑,我雖然對你的狀態恢復無能為力,但我的這位同事在鍊金術上的造詣可是要遠超於我,尤其是靈體煉成方面,有他幫忙的話,將你的靈體狀態恢復完整應該不成問題。”黛拉望向了一旁坐著的蛇先生。
蛇先生一言不發,戴著烏鴉面具的臉略微朝著赫卡忒那邊偏移了一下,似乎是答應了幫忙這件事。
“虛冥角與靈界相交,治療赫卡忒小姐這件事,或許拉到靈界辦更好。”蛇先生伸出左手,一個破碎的酒杯虛影於他的掌心處一閃而過,隨後整個實驗室彷彿都被蒙上了一層朦朧的薄紗,彷彿陷入到了另一個境界之中。
“普利森先生,奧奈小姐,你們的靈體相較於專業的鍊金術師而言還是有些脆弱了,我的‘治療’手段或許會給周邊的靈體帶來一些不好的影響,所以兩位還是暫且留在虛冥角吧。”蛇先生的聲音透過面具傳出,在一片朦朧的境界之下,顯得格外的幽深與飄渺。
“赫卡忒小姐,請先睡上一覺吧......”當蛇先生的聲音再度傳來之時,普利森感覺面前的一切都與自己割裂開來。
那股異樣的朦朧感逐漸消失,周邊的一切又迴歸成了平時的樣子,只不過原本足有5人的鍊金實驗室中,此刻只剩下了自己和奧奈兩個人。
“船長,你和我一樣被人家嫌棄了唉。”奧奈拉了拉了普利森的衣角。
“鍊金術師是挺抽象的,喜歡搞神神鬼鬼的一些東西,不過不得不說,弄的還挺有神秘感的。”普利森伸手向前抓了抓,剛才眼前那支離破碎的朦朧感令他記憶猶新。
“對了,船長,你有跟那個帶著面具的怪人說過我們的名字嗎?”
“......沒有,這可能是鍊金術師的一些手段吧,用占卜或感知的方式提前知道了我們的名字。”普利森望著蛇先生剛才所站的那個位置,若有所思地說道。
“蛇”先生?這種格式的名字聽著有些耳熟,我以前是不是也認識個什麼先生、女士來著。
普利感覺自己好像有點印象,只是一時間有些記不起來了。
“算了,咱們還是看看老蛇那邊怎麼樣了吧。”普利森拍了拍奧奈的肩頭,帶其離開了這處擺放著諸多儀器與試劑的鍊金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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