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原初四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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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普利森徹底熟悉了一遍使徒的各項能力和應用手段後，他終於想起了告訴諾零自己在潘妮的記憶碎片中所看到的一切。

在告訴完諾零自己所看到的場景，以及那位僅一瞬間便讓潘妮失去戰鬥力的隕落先知之後，普利森還向諾零告知了自己的猜想。

當今隕落教派的先知即是那位

“笑嘻嘻”。

“隕落......先知？”諾零唸叨普利森所說的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立即回覆道，

“你是說那個將被封印的七罪神當成至高信仰的教派老大是‘笑嘻嘻’？”

“嗯，這是最有可能的結果。”普利森點了點頭，將一切因素結合到一起，顯露出的答案便只剩下了這個。

“七罪，四柱，不應該呀，笑嘻嘻沒必要替七罪神維持這份信仰之力呀，衪完全可以組建一個信奉自己的教團，以尋求更穩定的狀態，可現在祂卻為那七個惡神重鑄了信仰，難不成祂們之間那脆弱的聯盟關係，直至現在都還有所維持嗎？”諾零的神色出現了明顯的變化。

“聯盟？”

“嗯，祂們在第二紀時的確形成了一個脆弱的聯盟，這個聯盟有可能存續到了今天，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同為四柱之一的哭唧唧極有可能也在隕落教派或是那個伊甸園之中，而祂們如今的謀劃，我著實有些猜不透。”諾零的神色頗為苦惱。

“七罪神我知曉，可這四柱我只在之前偶爾聽你提到過，祂們是誰？和七罪神有什麼聯絡嗎？”普利森問道。

“生於原初的四柱神，論起實力與格位來，祂們在眾神可以說是名列前茅，甚至壓過了強盛的七罪神，僅次於誕生於最初的九大古神、以及老師。不過這三個傢伙性情乖張，向來不與眾神同列，也不從屬於四大神國中的任何一個。首先提‘笑嘻嘻’，四柱中的理性之柱，塵世中最不理性的存在，這貨在第二紀中期之前勉強還算正常，有個律法之神的樣子，不知道中間發了什麼病，變成了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不但做事沒了任何張理，還總是笑個不停，跟犯了癲癇一樣。然後就是‘哭唧唧’，四柱中的異化之柱，塵世中所有異種的始祖，一個明明沒有媽，但卻整天掛著司馬臉的晦氣仔。最後是‘不高興’，四柱中的暴戾之柱，塵世中最嚴重的躁鬱症患者，論實力，祂絕對是四柱之首，有著比肩神國之主的恐怖實力，可惜的是，這貨沒腦水，腦子裡裝的全都是泔水，也難怪祂死的早，屍體現在還擱神墟那擺著呢。”談起四柱，諾零的話匣子一下就被開啟了，其言語之抽象令普利森都自愧不如。

這讓普利森不禁感慨。斌哥這都教了她啥呀。

“不是說原初四柱嗎？怎麼只有三個。”普利森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個嗎......一般情況下，四柱只會提起這三個，但嚴格意義上來講......四柱的確有第四個。”諾零的話語變得支支吾吾了起來，不復剛才的流暢。

“那這第四個是？”諾零有氣無力地說道：“誓約之柱.......也就是我。”

“你果然不簡單啊。”普利森雖早有預料，但內心還是一驚。四柱的實力猶在滅世的七罪之上，遠強於一般的舊神，若是諾零集齊所有的神性碎片，回覆全盛時期的實力，可能要比普利森在潘地曼尼南中遇見的貪婪之神瑪門還要強上幾分。

“我寧願不當這個四柱。”諾零搖了搖頭，她一想到那三個跟她繫結在一起的晦氣仔就頭大。

“對了，你不是說七罪與四柱之間有一個脆弱的聯盟嗎，你在這個聯盟裡嗎？”

“你看我的樣子像是在這個聯盟裡的人嗎？祂們都不帶我玩，我明顯是被排擠的那個，要不然我也不會跟老師去第四神國了。”諾零拉著臉說道。

“好像也是這麼一回事。”

“‘不高興’跟那個被星界驅逐的阿伊多紐斯一樣，於現世之外開闢了一方空間，用於容納七罪眷屬和異種，這方獨立空間便是祂們之間聯盟的雛形，在後世中有著多種稱呼，有叫地獄的，有叫失樂園的，甚至還有人管這方空間叫第五神國的。”

“這樣嗎，遊離四大神國體系之外的強大舊神聚集在了一起，其關係從第二紀延續到了現在，那這麼說祂們的這個聯盟還挺緊密的。”普利森說道。

“緊密個棒槌，七罪神內部都不對付，七個比亞迪相互看不起，更別說加上另外三個晦氣仔了。”諾零用極其抽象的話語概括了

“第五神國”的實際情況。

“照這麼說，那祂們的聯盟是怎麼維持下去的。”

“有共同的目的唄，七罪和‘不高興’是一邊的，祂們都想顛覆四大神國的秩序，讓世界歸於混沌，而‘哭唧唧’也認為一個失序的世界更利於祂的權柄提升以及異種們的生存。至於‘笑嘻嘻’，祂單純只是為了找樂子而已。”

“顛覆四大神國？那第一次大災變和祂們有關嗎？”普利森又問道。

“準確來說，第一次大災變.....便是由七罪和四柱聯手引發的，祂們不知用何種手段毀壞了神源，使得四大神國所有神明神性衰減。‘笑嘻嘻’趁此侵入了內鬥嚴重的第三神國，聯合古神洛基偷襲了身為靈界之主的古神沃坦，竊取了尤克特拉希爾的部分力量，並用路西法的熾羽將其點燃，導致了諸神黃昏的開始。‘哭唧唧’則透過引導冥河支流的手段，遮蔽了冥界之主古神奧伊的感知，切斷了第二神國與現世和其它神國的聯絡，並引入了域外之邪，使現世和冥界陰陽失序，混亂不堪。‘不高興’更是重量級，祂藉機直接撞歪了維持星界運轉的星神柱，使得星軌逆轉，漫天星斗亂序，憑藉著一己之力幾乎崩壞了整個星界。雖然祂最後被艾因、珀翁、忒亞三位星界古神聯手擊殺，屍骸永遠留在了第一神國，但在神源破損，星河倒轉，域外之邪汙染星界的情況下，陷入虛弱的星界眾神怕是很難在支援下去。七罪和其眷屬則聯手進攻了第四神國，老師雖然勉強擊退了七罪，但域外之邪已經不可避免地汙染到了四大神國和現世，老師為了遏制汙染，以生命封印了散播汙染的七罪，並阻止了現世中的域外之邪擴散，將其永久壓制。至此之後，第一神國和第三神國徹底崩盤，而失去老師的第四神國也深受域外之邪所害，第二神國更是徹底失去了聯絡。這便是第二紀的終末，第一次大災變的過程與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