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是孤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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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林把女子拖上岸，他頓感渾身哆嗦，看著眼前這妹子，臉色慘白，她為什麼會墮江？

李成林伸手去推了幾下女子。

“喂，醒醒，醒醒！”

沒動靜。

“死了？”

李成林伸手放在女子鼻前試探了一下，卻感覺不到半點氣息。

“靠!怎麼辦？報警？”

今晚出來摸鱔魚，都沒帶手機，難道要扔回江中？把她埋了？李成林腦子飛快轉動著。

“或許還沒死，要不人工呼吸？”

“萬一她死了，嘴對嘴？呃……打住，這辦法不行，我……真是個死變態！”

李成林想到在短影片裡“心肺復甦”之法，他先將女子頭低側臥，檢查鼻子嘴裡有沒有異物，然後拍打背面，反覆幾下，然後進行摁住胸前，進行急救……

過了十來分鐘，那女子咳咳幾下，嘴裡吐出了不少水。

“哇，有希望，活了。”

女子的咳嗽吐水，一下子讓李成立激動起來。

“活了，太好了，太好了。”

李成林趕緊摁了幾下，然後把女子扶起來，然後用力拍打著後背，一口口的江水，從女子嘴裡吐了出來。然後大口大口地喘氣。

李成林趕緊脫下上衣，披在女子身上。

女子睜開眼睛，呆呆地望著李成林，自語道：“救我幹嘛？我就想死，死了一了百了，不想活了。”

“靚女，有啥想不開啊？活著多好，活著不好嗎？”

李成林安慰著，挨著女子身後，生怕她再次衝動跳到江裡去。

“我就是個死賤種，我很晦氣，你就讓我去死吧！我不想活了。做人太累了。”

“誰不累？誰不累？活著就是累，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吧！好嗎？”

李成林看著眼前嘚瑟發抖的女子，猶豫了幾下，還是把她摟在懷裡。

“我，沒有家了。什麼都沒有了……”女子聲音微弱，顯得有氣無力，話沒說完，便倒在李成林懷裡。

那一刻，李成林很心疼這個女子，雖然不知道這女子經歷了什麼。

畢竟是人命一條，怎能見死不救？

女子閉著雙眼，身體冰冷，靠在李成林懷裡，可才二十出頭的李成林第一次這麼近接觸女子的身體。

她的肌膚如絲綢般柔滑，細膩而溫潤，觸碰時彷彿水一般。李成林臉色發燙，心跳加速，但這種感覺真好。

看著她溼漉的身子，李成林馬上把她背了起來，急急匆匆地跑回了家。

到了家門，李成林一腳踹開門，'嘭'的一聲掉到地上。

李成林把女子背到床邊，看到她溼透的衣服和那前凸後翹的身子，李成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自己去脫掉她衣服嗎？萬一這女子罵自己臭流氓怎麼辦？

不管那麼多了，救人要緊，李成林一把脫掉她的衣服，光溜的身子在他眼前一閃，他急忙拿起床上的被子包住，把她抱到床上。

他不敢有其他雜念，即使對方已經不省人事，自己也不能做那些苟苟營的事。

君子不能乘人之危，何況她現在還不醒人事。

李成林靠近女子，呼吸均勻，他正想著下一步怎麼辦？打電話報警？還是120救護車？

李成林正在猶豫的時候，女子睜開眼搖了搖頭喊道：“別打了，我沒事，就是有點冷。”

“那我給你燒一杯姜水。”

李成林記得，父親在世的時候，看到自己受到風寒或者著涼的時候，都會給自己燒一杯暖暖的姜水，喝下去後，整個身子暖和多了。

說著，李成林拿起燒水壺，走進廚房裝了點水，然後在砧板上拍了幾塊生薑，放進水壺，拿到茶几燒了起來。

“大哥，其實，你沒必要救我。不救我，也就不會連累到你。”

女子撐著微弱的身子坐了起來，她看了一下身子，並不說什麼，看到陌生人的家，感受到被窩的溫暖，女子知道是眼前這個男人救了她。

李成林看見水開了，他拿起一次性杯，急忙倒了一杯姜水，來到女子身旁說道：“趁熱喝，喝了暖胃暖身子。”

女子從被窩裡伸出手，正要接，被子很不聽話，很快滑了下來。她急忙雙手抓緊，臉色泛紅，顯得很不好意思。

李成林看到了尷尬，連忙說道：“我餵你喝吧。”

李成林回到廚房，拿來一隻匙羹，一口一口餵了起來。

喝著熱姜水的女子，一股暖流從喉嚨直衝肚子，頓感渾身舒服多了，臉色也好了不少。

“哥，謝謝您！我想……想上個廁所。”

“哦，對，你等我一下，我給你去拿衣服。”

說完，李成林轉身走妹妹房間，拿了一套衣服，回頭遞給女子。

“先將著穿，別介意就行。”

“怎麼會介意呢！”

女子接過衣服，李成林識趣地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長這麼大，他從來就沒想過，今天救起一個女子，也是他第一次讓自己手無足措的感覺。

李成林回到客廳木沙發旁坐著，拿起手機隨便地翻看著。

不一會，女子從房間走了出來，問道：“衛生間在哪？”

“出了門左轉，樓梯底下就是……”

李成林指著門外說道。

“好的，謝謝！”

看著女子的背影，穿著妹妹的衣服，看那芊芊身影，是那麼的婀娜多姿，這身材，真哇曬。

“這女子，做老婆，值了。”

李成林自言自語著。

此時，天已經矇矇亮了，村裡的雞都開始打鳴。

李成林看到女子摸著肚子回來，自己的肚子也咕嚕咕嚕叫了起來。

折騰了一晚，沒睡，肚子都餓得不行了。

“餓了吧？”

李成林問道。

“嗯，是的，有什麼吃的嗎？”

“還沒煮，我去給你煮個黃鱔血粥，補補身子，如何?”

“好！“

女子聲音微弱地回答道。

“很快就有得吃，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李成林說完，便走進廚房。

那女子拖著身子，回到了李成林的床上，睡了過去。

要是平時，李成林大多數時間，隨便撈麵個泡麵，煮個白粥，配點榨菜之類，應付一下又一餐。今天，家裡難得多個人，那就做點好吃的吧。

李成林淘好米放進電飯鍋，未新增水，然後抓起兩條黃鱔，清洗乾淨，趁活著，剪掉尾巴放進一個乾淨的水盆裡，讓那些血流進水裡。等黃鱔不動，拿出來，然後把血水倒進電飯鍋，煮了一鍋黃鱔血粥。

然後他拿起那兩條黃鱔，再到桶裡抓多幾條，清理內臟，然後切幾個洋蔥，小許部分黃鱔放到粥裡，剩下大部分配合洋蔥，做了一道爆炒黃鱔。

李成林又拿了些酸豆角，爆炒，裝盤，端出了餐桌。

李成林拿出碗筷，擺好餐具，他走到房間，輕輕開啟門，只見那女子正睡得香甜，他躡手躡腳幫女子蓋上被子，然後躡手躡腳走了出來。

女子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十一點。

她打著呵欠走了出房間。

“那麼久沒吃東西，餓了吧？”李成林關心問道。

“是呢。“

女子看到桌面上已經擺好了餐食，她牙都沒刷，夾起黃鱔，狼吞虎嚥起來。

李成林裝了一碗黃鱔粥，遞給女子。

女子吃了幾口，就把頭扭向李成林，偷瞄了幾下，她發現李成林正偷看自己，氣氛頓感尷尬起來。

“大哥，謝謝你，我吃完了，我的名字叫蘇小婉，你呢？”

女子首先打破了尷尬的局面。

“多吃點，別餓著，我叫李成林。”

“挺好聽的，你家人呢？怎麼不見他們？”

蘇小婉疑惑問道。

“我是孤兒，還有一個弟，一個妹。”

李成林尷尬地回答道。

“那你老婆孩子呢？”

蘇小婉繼續問道。

“我才多大，今年23歲，還小著呢。父親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那時的母親很年輕，沒多久就跟別人跑了，奶奶前幾年也過身了。哎……”

聽了李成林的話，蘇小婉一陣難過，原來他才是一個苦命的人。想想自己，蘇小婉頓感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