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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冬假長不是沒原因的,入春那麼久刮到身上的風仍然刺骨。
屋外的人群早已被遣散回家,十五丈開外除去一些還未租出去的商鋪便只站著倆個侍衛和蘇鏽三人。
李仵作李是早在一刻鐘前揹著一個木箱滿頭大汗的趕到了,此刻正在裡面驗屍。
清白無辜的蘇鏽則有幾分鬱悶的站在屋外,好在書院明日才正式講學,不過來西市遊玩一番買點稀奇玩意兒回去解悶的念頭怕是要泡湯了。
驗個死屍驗這麼久?屋內那具怕是早已腐壞的更嚴重了,這京城的仵作也不怎麼樣嘛。
她心裡嘀咕著,視線落在面前,忍不住打量起倆位侍衛來。
這一看才發現,嘿,居然是雙生子!
蘇鏽的注意力立馬回籠,兩隻眼睛瞪大像是看見了什麼稀奇玩意。
“二位,可否讓我摸一摸你們的骨頭。”
雙生子罕見,她實在是好奇一同出生一同長大,會不會因為各自長期的生活習慣致使骨結構有差異,如果能割開皮肉,切一小塊骨片,看看粗糙程度、骨小梁的排列的話就更好了。
雙生子護衛聽到這無厘頭的要求,同時露出一個疑惑的神情,左邊眉眼稍柔那位立馬擺手拒絕。
“姑娘,萬萬不可,男女授受不親。”
“不授你怎麼知道不親呢。”
蘇鏽說著朝他伸出黑手去,伸到一半,忽然噤聲。
她們的位置正對著那放著屍體的房屋視窗,而剛剛那位轉著綠匕首的冷麵怪,此時正靜立於視窗處。
身後站著一個不斷哈腰擦汗的中年男子,似乎是房屋的屋主。
他人如松風水月,被窗戶隔斷的日光斑駁的落在他臉上,像是遺落於人間的謫仙,目光卻不甚和善,投射過來的視線讓人如墜冰窖。
沒過多久,那人卻從屋內走了出來,兩條若隱若現的長腿踩著黑色錦靴,不出片刻便停在了蘇鏽面前。
“你叫蘇鏽?蘇相的次女?”
來人聲音懶散帶著幾分探究之意,卻沒有了剛剛的冰寒之感。
聽到那兩個字,蘇鏽不動聲色的笑了笑,沒有回答。
袁敘也不惱,目光中打量的神色愈加濃郁,這次的神情卻不如剛剛那般要用眼神將人大卸八塊,至少還算得上和煦。
“我可以走了嗎?嫌疑洗清了嗎?這位大人?”
蘇鏽轉而問道,大人二字加重,似乎有幾分責怪他以權壓人的意味。
袁敘彷彿沒有聽出她的意思,眸中甚至染了幾分笑意,褪去一身冷色,相貌又俊朗,此時還頗有些意氣風發,玉樹臨風的味道。
“我叫袁敘,字潯之。”
說完,便又垂眸盯著蘇鏽瞧著,似乎在看她有什麼反應。
旁邊的雙生子侍衛面面相覷,他們可沒見過自家殿下這般模樣,況且別人姑娘又沒問他姓甚名誰。
蘇鏽也啞言了一會,不知道前面的冷麵怪怎麼忽然熱情了起來。
“姑娘呢?”袁敘接著發力。
一旁的雙生子護衛滿臉震驚。
蘇鏽莫名有些後背發涼,總覺得此人不懷好意,還是覺得這人不睬她的時候舒服。
趕快應付完回書院吧。
“我叫蘇鏽,字筱筱,嗯——那個,那我便先行一步,家中還煮了粥。”
說完,轉身便朝著西市出口方向跑去,裙角飛揚,腰間紅帶搖曳,繡鞋濺起一片還未完全融化的汙雪。
身後的袁敘饒有興趣的盯著那個跑的亂七八糟的背影看了一會,才轉身朝著屋內走去,神情轉瞬恢復一片漠然。
也不管身後那兩個侍衛溢位腦袋的困惑,將剛剛蘇鏽交給周煜的布袋扔給了他倆。
“去查,這槭樹枯葉出自哪裡。”
二人接過,立馬彎腰低頭答:“是。”
從外城回宮城還是有點遠,於是蘇鏽租了輛馬車帶著行李趕在天黑前回書院。
馬車搖搖晃晃,她在腦海中覆盤著這幾日瞭解的京城。
新帝登基後,改國號為昭德,寓意以德治國。
今為昭德二十二年,京城以玄武大街朝向被劃分為三個部分,玄武大街以北為宮城,皇城,玄武大街以南為外城。
皇親貴族,達官貴人居於宮城和皇城內,越靠中央地位權勢越強,平民百姓與商人則居外城,外城設有西市,供外邦來士進行商品交易。
而整個京城卻只有三座由官署置辦的書院,宮城的玄武書院,外城的竹山書院,還有今年突然宣告天下的疾惡書院。
為何說“突然”。
因為皇上下命令下的突然,工人接到圖紙動工動的突然,甚至學生接到通知文憑也接的突然,總之一切都突然的莫名其妙。
蘇鏽在姑蘇雲城接到文憑就很雲裡霧裡,她早已打算陪著師父幼娘在雲城待一輩子,奈何......,一張文憑一個官印,她也不得不回到這烏煙瘴氣的京城來。
蘇鏽揹著包袱從租的馬車上跳下來,映入眼簾的便是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疾惡書院。”
書院正面是一面硃紅色的大門,門上鑲嵌著金黃色的門釘,兩側各掛著一面黑漆檀香木,木上刻著一副對聯。
“嫉惡如仇讎,見善若飢渴”。
十步臺階上下兩側立了一對石獅,蘇鏽三步做兩步跨了上去,從旁邊的側門走了進去。
她拿出一張圖,一路經過四座八角亭,跨過一條穿流書院的溪上小橋,又路過一片魚池,終於到了那碧瓦朱甍之下的學子學舍。
文憑上說,書院分兩部,男子入學為律案部,主學律令,斷案,偵察,選學騎射,武藝,女子入學為醫仵部,主學草藥,脈學,人體,選學書法,音律。
這是朝廷裡缺人了,還是朝廷裡缺德了,居然如此強勢。
蘇鏽推開甲字號寢舍,跨門而入。
屋內擺設成對稱分佈,各側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梳妝檯以及一套書桌,文墨四寶也配備齊全,書桌後面有刻著花紋的木窗,木窗推開便能看見外面的柳樹魚池,環境清幽卻不擁擠,確實是寒窗苦讀逼人去死的好地方。
左邊的床上用粉色綢帶綁了好幾個花結,桌上,窗欞上也擺了兩個空花瓶,床底似乎藏了幾瓶酒,還沒有完全推進去,漏了一半在外面。
看來這位室友應該是位豪放女子。
“這位妹妹貴安。”
腦海中俠女的形象還未完全褪去,一道軟糯嬌柔的聲音便從身後傳來。
蘇鏽看過去,站在門口的女子,一襲白衣,手上拿著幾枝剛折下來的花,正笑意盈盈的看著她。
怎麼說呢,這人看上去腦門上似乎就寫著“大家閨秀”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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