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面臨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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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國皇宮。
“宰相之子蘇修,戴罪之身,魚肉鄉里陷害忠良,掠奪其妻女,忠良家破人亡,其罪當誅。”
“這是其一,其二更是衝撞別國來使,對平陽公主心存非分,十惡不赦,誅天九族。”
太監聲音高亢羅列的罪名猶如登聞鼓一樣滔滔不絕。
楚國的皇帝陛下楚中山冷凝著眉眼坐在渺遠的皇位之上,俯視群臣。
面前傲然挺立著一個青松翠柏一般的身影,白衣翩翩不染塵埃。
朝堂之上,列位忠良更是嘴角帶著譏笑,目光中有不屑,也有譏諷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宰相又如何?
一人之下又如何?
最終還不是被這樣一個窩囊廢連累的滿門抄斬。
張張訴狀猶如紛飛的雪花,頃刻間鋪天蓋地而來。
白衣青年覆手而立,眉目清朗。
五官猶如刀鑿斧刻,稜角分明,帶著英氣不媚不俗。
望見之人不由得感嘆公子世無雙。
許久,他才緩緩睜開上挑的鳳眼,眸光清澈,不染塵埃。
“原來是這一番景象,看來原主也實在是蠢笨至極,落得這副田地,禍及九族三代。”
蘇修喃喃的開口,鳳眸裡帶著冷寒的光。
他是穿越而來,剛剛吸收消化了原主原先的認知和記憶,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危險。
原主家世顯赫,父親是當朝宰相,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謂是出生就贏在了起跑線,可原主卻是個蠢笨之人,出生便是牛馬。
明明可以傲視眾人富貴榮華卻自視甚高,恃強凌弱。
每天跟一群紈絝廝混在一起,作惡多端,漸漸的人見人厭。
那他還想憑藉父親的功績能夠作威作福,可不作死就不會死。
在別人的挑撥之下,他調戲鄰國特使上官婉兒,隨後又垂涎於公主的美色。
直接被當場拿下。
訴狀堆積成山,每一個都羅列著他的罪行。
這也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面前這兩件事情必有蹊蹺,雖然原主身為紈絝但膽小懦弱,貪生怕死,哪有膽量去做這樣的驚天大事。”
“一定是他耳根子軟,被人挑撥,利用陷害至此。”
蘇修目光如炬,很快找到了事情的關竅,對方之所以這樣做顯然不是衝著他而來,而是要扳倒他父親。
楚國宰相!
蘇文海!
三十年前名聲顯赫狀元及第入當今陛下年少相逢,煮酒論英雄,暢談天下大事。
兩人也算是英雄所見略同惺惺相惜,把酒言歡,相見恨晚。
而後,他更是憑藉一身才能以微末之身發跡,屢出奇策。
在奪嫡之中,更是有從龍之功,硬生生的把當今陛下扶上了至高無上的皇位。
那可是天子近臣。
官拜宰相!
權傾朝野!
30年間,在大楚朝堂之上攪弄風雲。
也許正是因為樹大招風,才使他在朝堂之上腹背受敵,發生這樣的事情,竟然無一人出來說情。
多的卻是落井下石,譏笑嘲諷,這可是牆倒眾人推。
連惜年談笑風生之間的好友楚皇帝也是選擇靜觀其變。
“鳥盡弓藏不過如此,最是無情帝王家。”
蘇修冷嗤了一聲。
或許這件事情便是楚國之主受益,畢竟蘇文海功高蓋主。
原聲只不過是引子由頭,一根恰到好處的引子罷了。
“蘇修,你還不趕快跪下謝恩。”
身穿官服的太監聲音高亢,緊皺著眉頭,眼中盡是不耐煩。
同時他也點醒了正陷入沉思的蘇修
他嘴角上揚盡現冷意,竟然要滅我九族,還要叫我感恩戴德,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只是他還沒有開口,就見其父蘇文海與朝堂眾人之間走了出來。
他一身衣品官服,縱然兩鬢斑白,卻是威嚴猶在。
文人的身量略顯單薄,在朝堂之上也不得不卑躬屈膝,他跪在地上看上去有些卑微。
“陛下臣教子無方,我自蘇修已然鑄成大錯,都是下臣管教不嚴。”
“養不教父之過,臣萬死難辭其咎,還望陛下念在老臣多年來對楚國的貢獻,只殺了陳一人,饒過犬子。”
除了這番話擲地有聲,但也不過只是想一人扛下罪責保住全族的性命,這也算得上是棄車保帥的無奈之際。
額,坐於高臺之上的楚國皇帝明無表情,看也沒看跪在地上的昔日舊友。
只有那宣紙的紅衣太監聲音依舊嘹亮。
“速修陛下念及你父親對你的情義,只是誅你九族,沒有要對你用重刑,難道你想抗旨不尊?”
看聲音簡歷,目光灼灼的盯著站在腰疼,中間的蘇繡眼中盡是嘲諷,還隱隱帶著得意的抬高了下巴。
若是從前以他這等身份,怎敢跟素秀如此講話?
甚至還想獨斷其生死,簡直是痴人說夢。
能把人踩在腳下的感覺,我在是舒爽我。
能把縱橫百闔30年的丞相踩在腳下感覺無以言說。
只不過百足之蟲死而不僵,他不敢招惹蘇文海,就只能拿蘇修開刀。
說球動也不動,神態冷漠平靜,目光凜然,一字一頓的聲音鏗鏘。
“草民不願接旨。”
此話一出,整個朝堂之上一片譁然。
無人接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可是皇帝陛下面前竟然敢拒接聖旨,要知道抗旨不尊可是砍頭的重罪。
就連蘇文海都有些震驚的抬頭看了一眼兒子,他並不知道原來這犬子又如此魄力。
“房肆抗旨不尊,你是活膩了,你還真是上不尊陛下下欺瞞百姓,看來你真是罪該萬死。”
一位鬍子花白的大臣反應過來,立刻站了起來,出聲辯駁,生怕站錯了隊。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今日看到這般場景,他們當然不希望蘇文海在掌權。
這件事情誰是始作俑者可見一斑,必然是權利至高無上之人,兩相權衡,他們當然知道應該站在哪邊。
面對眾人的呵斥,蘇修依舊淡漠,他只是等著聲音平復了一些之後,目光卓然的看向四周,眼神中盡是不屑。
“我今天算是見識了,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
“若是放在月餘之前,爾等安敢口出狂言,不過是些張頭鼠目的牆頭草而已。”
廟小妖風大,水淺王八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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