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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博靜靜的淌著,
風雲從他眼前翻過,
人聲喧囂不停。
視野邊緣漂浮著一個小小的進度條,已經載入了99.999%的進度。
“馬上了!”
“馬上了!”
“這鬼日子老子真是受夠了!”
等待了不知道多少日月後,總算把等來了結束的曙光,何博的心情不由激盪起來。
而隨著他的內心起伏,
原本還算平靜的河面忽然掀起幾股波浪,拍在岸上嘩嘩作響。
“進度滿了後,無論如何,這生不如死的日子,總歸要有點變化吧!”
何博滿懷期待。
有知有覺,
但根本無法行動,
偏偏還能不斷聽到看到別人的言行交流,也就比閉眼躺平的植物人好一點點……
誰讓他現在就是條河呢!
河水嘩嘩流淌,將何博的思緒帶回前世,或者說他還是個人的時候。
還沒變成一條河之前的何博,
是個正常的,能跑能跳,能說能笑的“人”,生活在一個科技發達的時代。
何博在父母雙全、吃喝不愁的情況下,快樂的活到了20歲,然後就因為去救一個溺水的小孩,不幸“去世”。
當然,
失去肉體後繼續保留意識,
到底算不算死了,
何博也說不清楚,
但最初,
何博是極為高興的,
覺得自己就跟傳統網文裡的主角一樣,獲得了奇遇。
結果在興奮褪去後,何博才無奈察覺到,他和一條不知名的河流融為了一體。
他就是河,
河就是他。
而一條河,是沒辦法和人說話交流的。
甚至在初期,進度條還沒有過半的時候,他連流水波浪都掌控不了,只能像一個溺水的人被強制保持著清醒,感受自己被水流裹挾東去。
更可怕的是,
透過對往來於河流兩岸之人的觀察,何博悲哀的發現,自己很有可能已經不在原本的時空中了。
因為在何博還是人的時候,
已經沒有人會提著水桶,來岸邊打水飲用了,
更不會有巫師帶著一群人,在河邊舉行血腥蠻荒的人祭。
何博那時還沒有如今這般,心思起伏便引起浪花翻卷的能力,只能無奈的看著一個又一個的年輕“祭品”,被捆綁著石頭,投入河中,然後成為河中水族的口糧。
“如果我猜的不錯,等進度條滿了,就能完全控制這條河流了!”
當然,
最壞的結果,
也有可能是他被河流完全的同化。
不過比起保留感知的當個“河流人”,何博覺得徹底消散也行。
各種事例早就證明,
人脫離群裡孤獨久了,
是會被憋瘋的。
……
鄴縣,
巫婆正在城中四處相看,為“河伯娶親”做準備。
“今歲既然無錢,那你家的女子呢?”
年老的巫婆由自己的弟子們攙扶著,對一衣著簡樸的漢子說道。
那漢子匍匐在地,對著巫婆哀求道,“今年交了賦,吃了食水,實在湊不出錢為河伯籌辦娶親之禮……至於我女,不過七歲,如何能做河伯新婦?”
“還請您寬恕今年,明年一定補上。”
巫婆悲憫的發出一聲嘆息,“唉,我籌錢集人,也不過是為了讓河伯高興,避免發水禍害鄴地。”
“大家都靠著漳水生活,又怎能不明白取悅河伯的重要?”
“你今年不拿錢出來,可以求我,可河伯發怒,誰來承擔?”
“你家女子還小,也不妨事,籌錢的日子還有兩天,到時候有錢便拿錢,無錢便出人,即便無法給河伯做良人,也能給祂做個打掃的小僕。”
漢子趴在地上泣不成聲,但對巫婆的話也不做反抗,只等著巫婆和其弟子離開後,回家抱著自己的小女默默垂淚,轉而又勒了勒褲腰帶,說是寧可不吃東西,也要擠些錢出來。
“家裡省點,再去借些……總能湊上的。”
漢子對自己的媳婦說道,摸了摸小女稚嫩懵懂的臉,“七歲小娃,我怎麼忍心看著她沉到漳河裡去!”
他良人也坐在一旁痛苦抹淚,“年年為河伯迎娶新婦,巫師年年都來索要禮儀錢財,這日子還怎麼過!”
“可是不如此又能如何?”
“漳河要是發了大水,整個鄴縣都要沒了!”
“而且、而且就算我們不信這個,他們要錢,我們又怎麼敢不給!”
漢子捏著衣袖擦了把臉,擦不去滿臉的苦澀和憤懣。
“好了,我趕緊出去借錢,早些湊上,早些安心!”
“若是……若是湊不齊錢,咱們就帶上孩子逃了!”
漢子不捨得看了眼好不容易修起來的土屋,還有積攢的瓶瓶罐罐,最終還是跺腳說道。
而就在漢子出門不久時,又有人登門拜訪。
婦人擔心又是巫婆派人來催收錢財,讓女兒回屋裡躲著些,自己微微拉開了門縫,問外面的,“你們是什麼人?”
門外人道,“我是受國君之命,任職鄴縣的官員,上門詢問一些事物。”
婦人從門縫裡看去,發現外面站立的人儀表堂堂,廣袖寬袍,的確一副官吏貴族的氣派,不像巫婆派來的手下。
於是瑟縮的開了門,迎貴人進來。
貴人道,“某名西門豹,初受任至此地,但見人口不多,田園荒蕪,心有疑惑,可是出了什麼禍事?”
“你知道了,能有法子做些事麼?”婦人捏著衣袖,想著自己外出借錢的良人和躲在屋內的女兒,不由反問那貴人。
“某既然來問,自然是有作為之心的。”西門豹見她一臉愁苦,便安撫道,“你且先將事情說了,不然閉口不言,某雖有心,又如何能做?”
聽聞此言,
婦人便將鄴縣的情況說了出來。
先是有一年漳河發水,淹沒了兩岸田地,隨後鄴縣的鄉紳和巫婆便在民間傳言說,漳河發大水,主要原因是漳河的河神在作怪。
巫婆聲稱河伯喜歡年輕漂亮的女子,只要每年為其娶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作妻子,如此便可保證年年風調雨順,糧食豐收。
不然河神發怒,洪水暴漲,毀壞良田,後果不堪設想。
鄴縣之民聽後,便為求河伯保佑,按照巫婆所言舉辦了送親之事。
然而除去挑選美麗漂亮的女子,為河伯娶妻還需要花費很大的開支,於是,鄉紳們便每年都要向老百姓徵收稟稅,搜刮錢財,說是以集民資,籌辦大事。
“這樣的事,你們也信?”
西門豹聽後,怒不可遏,暗覺鄴地之民,為神鬼之事矇蔽,渾噩不開其智。
這麼多年下來,也不知道傷害了多少女子,損耗了多少錢財。
“不信又如何?”
“不信的話,直接被沉河的,便是小民一家!”
婦人對西門豹說道,“貴人自有貴人的安穩,不用擔憂此事!”
西門豹為此羞愧難當,“是某想簡單了。”
“今日既然聽聞此事,某自然要想辦法解鄴縣民憂。”
他憤然起身,對左右道,“若放任這等惡人繼續欺騙勒索,如何能不負國君信重?”
“至於錢財,某先為你資助一些,以全你們拳拳愛子之心。”
西門豹讓人取出一些錢幣,交給婦人。
婦人接過後,便在一旁抹淚,口稱感謝。
在此之後,
西門豹又帶著手下四處詢問,將鄴縣的基礎情況瞭解於心後,便對整治當地巫覡害人之事,也有了初步決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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