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治療方案以及和巖神達成的契約(萬字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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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一下自己在背後議論他人,結果正主卻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的場景。
總而言之。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當然了。
尷尬地只有優菈一個人。
林風倒是一點都沒有這種感覺。
儘管沒和魈打過交道。
但他知道。
魈作為三眼五顯仙人,最大的神通就是隻要有人提及他的名字,他就能有所察覺。
即使是遠在千里之外璃月港。
只要有人喊出一聲‘魈上仙救命’,他便能趕到現場。
更不要說這會林風就是在魈的眼皮子底下大肆談論他的事情。
“我以為你還能再忍一會的。”
已經吃飽喝足的林風也有精神了,衝著魈露出咧嘴一笑。
“你口中所說之事,我不能同意。”
“還請回吧。”
魈自到來之後第一次開口。
與他那年輕的少年外表不同。
他的聲音有著歲月沉積般的沉著冷靜,卻又有些略顯遲暮的氣息夾雜在其中。
“呵呵。”
“降魔大聖。”
“我剛剛說的話,可不是在諮詢你的意見。”
林風站起身,緩步向著魈走去。
邊走邊繼續說道:“我是在通知伱,你的業障問題我要來試一試解決一下,你沒有權利拒絕的。”
林風笑眯眯立於窗前,與面容冷淡的魈對視著。
降魔大聖同樣也是璃月凡人對他的敬稱。
這位兢兢業業斬妖除魔的仙人也當得起這個稱謂。
但這些與林風無關。
林風想嘗試為魈驅逐業障,並不是因為他多麼敬仰多麼尊敬這位仙人。
單純地是因為做這事有利於未來和巖神的交易。
他是喜歡璃月這個神似故鄉的地方沒錯。
可這裡終究不是故鄉。
那一絲好感並不能阻止林風前進的步伐。
這般不客氣的話也引得房間裡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不過魈並沒有立即動怒。
而是緊緊地盯著林風。
那張古井無波的冷淡臉上也沒有泛起一絲漣漪。
這裡是望舒客棧。
來來往往居住在這裡的商人過客極多,他不想動手造成無妄的殺傷。
只是他身上的氣息卻愈發危險。
看向林風的目光也愈發不友善。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哦——”
林風神態輕鬆地笑了一聲。
說完便猛然探手抓向魈。
他這的手臂在一瞬間就完成了冰元素化,而後帶著一股磅礴的壓力直奔魈的領口而去。
但魈似乎早就預料到了林風會出手。
趕在林風抓到他之前,他的身形便驀然憑空消失,再現身時便再次是在數百米之外。
此時的他面容冷峻,手中提著那杆名為和璞鳶的綠色長槍,澎湃的風元素裡繚繞周身。
只是隨著這股風元素力的湧動,那些先前還不算十分濃郁的黑霧便如井噴一般噴薄而出,將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了黑綠色的霧氣之中。
“嘖,你是真的不怕死啊。”
林風也追著他的身形踏空而出,見他這幅業障纏身的模樣,嗤笑一聲道:“還是說,你已經活夠了呢?”
魈默不作聲。
冷冷地看了林風一眼後,身形一晃,向著荻花洲深處急速掠去。
他的動作極快。
似乎是掌握了某種空間秘法。
哪怕是林風用神明力量覆蓋在雙眼上,都難以追尋到他的動作。
“有點意思。”
林風並沒有因此就遲疑,而是踏著雷光一路緊追不捨。
魈的意思很明顯。
想要強迫他做事,那就得手底下見真章了。
正好自己剛剛重構完了新的魔神武裝,也可以借這個機會試一試它到底有多強大。
沒用多長時間。
二人便一路趕到了荻花州深處的一座孤島之上。
無盡的荻花之海中。
魈和林風分立兩邊。
緊接著魈一甩和璞鳶,不再束縛身上這些夾雜著業障的風元素力。
一瞬之間,狂風四起,原本美輪美奐的荻花之海便以他為中心向四周瘋狂倒伏。
林風輕笑一聲,同樣全力解放魔神武裝。
看到他身上這三種明顯是源自神明的力量,魈古井無波的臉上眉頭微皺。
新構建的魔神武裝對身體負擔極大。
尤其是現在能夠動用三種神明力量之後,相比於先前,更是加重了不下一倍的負擔。
林風心中默數一聲:“倒計時,十分鐘。”
隨後他便右腳重重一踏,整個人便如離弦的弓箭一般,帶著雷光寒芒急速飈出。
此時他也沒有使用自己手中的那兩把神器,而是選擇了自己構造的雙刃冰槍。
以神明之力構造的武器。
在強度上,並不比那些所謂的神器差。
而且還更加順手。
與自己的魔神武裝也更為搭配一些。
同樣擅長使用長槍的魈並沒有林風聲勢浩大的攻擊便有退縮之意。
反而是一掄長槍便迎了上來。
轟隆一聲炸響。
業障之風與林風的三色魔神力量狠狠地撞擊在一起。
源自奧羅巴斯的水元素力迅速掀起了一片濃濃的水霧,搶先將魈的身體蓋在其中。
緊隨其後的寒冰之力拔地而起,在魈的身上凍結出厚重的冰霜,迫使和璞鳶突進的動作都慢了幾分。
雷霆之力也不甘示弱地順著兩把武器相擊之處攀附在和璞鳶之上,再向魈的身體發起狂暴的雷擊。
霜凍雷擊之下。
只是初一接觸。
魈的身上便迸出了絲絲縷縷的血花。
三種神明力量完美無間的配合,在這一刻發揮出了超強的威勢。
這便是新的魔神武裝那無與倫比的攻擊能力。
然而對魈這種從魔神戰爭時期便一直戰鬥到現在的仙人來說。
僅僅只是這樣的攻擊並不能一擊就擊敗他。
只見他身軀一抖,業障之風就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吹過自身。
瞬間冰霜消弭。
至於雷霆之力帶來的酥麻與刺痛之感,則對他的動作造不成分毫影響。
接著。
他手腕一動,和璞鳶的攻勢立馬由筆直突刺轉化為旋轉之勢,輕易地就擺脫開了冰雷之槍的攻擊,而後攜著呼嘯的風聲,再次直刺向林風的面門。
“真正的用槍高手!”
林風眼前一亮。
旋即側身避開這一擊,同時調轉槍頭,旋身以槍尾之刃掃向魈。
這便是雙刃槍的優勢。
無論槍頭槍尾都能隨時隨地發起攻擊。
面對這角度刁鑽的一掃,魈只是簡單地向後翻身一躍,便迅速拉開了與林風的距離。
兩記試探攻擊結束。
林風和魈也都大致摸出了一些對方的實力。
魈的攻擊樸實無華,簡單有效,而在戰鬥經驗上,這種沉澱了兩千多年的經驗卻是林風無法企及的。
與此同時。
他的每一次進攻。
那些濃郁不散的業障都會趁機無差別攻擊兩人。
只是這一點對林風毫無影響。
反倒是對魈來說,是在給自己不斷上一層debuff。
至於林風的攻擊,則完全突出了一個力大磚飛的特點。
儘管魈可以用風元素力來抵擋這三種神明力量的侵蝕,但終究還是會不斷累積起傷勢。
如果繼續這樣僵持下去,落敗是早晚的事情。
同樣也意識到這個事情的魈伸手在臉上一抹。
他腰間那塊猙獰的面具便蓋在了臉上。
“靖妖——儺舞!”
魈一聲低喝。
這是他最為強大的攻擊方式。
此時的魈展露的形態。
也正是這兩千年來令諸惡膽寒,除盡妖魔奸邪的護法夜叉之姿。
那原本就狂暴的業障之風在戴上儺面之後變的更是暴躁如狂,瘋狂鑽進魈的身體,隨後便化為狂風之力覆蓋在魈的身體以及和璞鳶之上。
傷人之前先傷己。
林風也沒有廢話。
提槍便上。
然而再一次交手,先前還不分上下的局勢瞬間就變了。
靖妖儺舞狀態之下的魈身手要遠超先前,更為靈動,速度更是快到了極點。
尤其是他那鬼魅般的身形。
以林風的目力。
哪怕是驅動了神明之力,也只能勉強跟上。
更不要說再不能動用雷霆化身軀之後,林風的速度銳減,完全就不能與如今的魈相提並論。
而且論及槍術。
即使林風號稱諸武精通,也完全不是魈的對手。
因此才不過區區幾個呼吸的時間。
魈便以自己高超的槍術以及那極致的速度,逼得林風只能被動閃躲和不斷防禦。
然而令林風動容的。
並不是魈這恐怖的戰鬥技巧。
而是他完全無視業障的反噬以及神明之力的反擊。
要知道林風的魔神武裝不只是攻擊能力爆棚,防禦能力更是頂級,還自帶反傷的能力。
也就是說魈每一次進攻自己,都會不得不承受三色神明力量的反擊。
此時漫天飛舞的。
除了兩人周身四處逸散的元素之力,還有不時在飈出的鮮血。
這些全是魈身上的血。
可即使如此,魈也沒有受到一點影響,手上的攻擊也從未有過絲毫停頓遲疑。
“已經習慣了痛苦麼?”
林風深吸一口氣。
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魈的身形上。
防禦的同時他還在心中不斷計算著魈的身法特點。
在又一次閃躲過和璞鳶的突刺後。
林風手中的雙刃長槍驀然從中間分開,左手正握大劍盪開和璞鳶,右手反握大劍揮動,橫掃向魈的胸口。
魈不慌不忙,上身猛地向後一仰,避開這一擊。
緊接著他單臂持槍一旋,將林風左手的大劍死死壓住,同時藉機騰出自己的左手將林風的右手牢牢按住。
待做完這樣的壓制後。
他便迅猛地飛起一腳,直踢向林風的腦袋。
不止槍術。
魈的拳腳功夫同樣也是頂尖的。
這樣風元素兇猛匯聚的一腳。
若是踢中頭的話。
毫無疑問,林風當即就會失去再戰的能力。
然而面對如此危機。
林風隱藏在面鎧之下的嘴角卻勾起了一絲微笑。
只見他身上的魔神武裝驟然收起。
不只是雷電鎧甲,連寒冰大劍也瞬間消失無蹤。
魈完全沒有預料到這事的發生。
右手中正在發力壓制大劍的和璞鳶失去支撐,猛地向下壓了一大截。
加之他的左手又被林風藉機反手抓住。
此時不僅踢向林風的腿勢歪了一個方向,自己更是中門大開,完全沒有任何防禦措施。
面對這樣的局勢。
林風只是輕易地腳下一撥,魈便失去了平衡。
而他那本就毫無防禦的中門。
更是被林風趁機重重地一腳踢在腹部,眨眼間便翻滾出了上百米遠。
一擊得手。
林風魔神武裝再次穿上,揮動雙刃長槍飛身搶攻。
腹部慘遭一重擊的魈雖然起身很快,但在傷勢的牽制下,卻再也沒有了先前的極致速度。
加之業障的反噬以及一直三魔神之力攻擊疊加帶來的傷勢。
這一次。
林風盡佔上風。
僅僅只是撐了十幾個回合。
多重傷勢纏身的魈儺面破裂,身子一軟,半跪在地上無力再戰。
勝負已分。
林風收起魔神武裝。
隨手甩出一團水元素力丟在魈身上。
這是他唯一會的治療術。
當然了。
附著在魈傷口上的奧羅巴斯的魔神力量已經被他收了回去。
不然治了也是白治。
受他們倆戰鬥餘波的波及。
島上原本美輪美奐的荻花之海此刻已經完全被毀於一旦。
殘破混亂的戰場中央。
是插在地上的和璞鳶。
魈則盤膝坐在綠色長槍之旁,沉默不語。
在林風的治療下。
他身上的傷勢已經完全恢復了。
只是業障的反噬僅僅只靠治療術是沒有辦法的。
從他沉重的呼吸來判斷。
業障反噬帶來的精神創傷恐怕極為嚴重。
這時。
在島外觀戰了許久的優菈他們三人也趕了過來。
不過除了優菈滿臉笑容。
散兵和達達利亞的面色都有些沉重。
之前在看到林風重構魔神武裝的時候。
他們倆都曾過和林風再比試一次的想法。
結果林風從那之後就一直睡到現在。
好不容易等他醒了,他又跑到這裡來和魈決鬥。
於是他們便又一起跑來觀戰。
這不看不知道。
一看就實是令他們心顫。
太強大了。
三魔神力量的魔神武裝實在太強大了。
這種攻防一體的能力。
如果是換成是他們兩個上,散兵仗著皮糙肉厚還能抗一抗,達達利亞是絕對頂不住的,哪怕開了魔王武裝也絕不是一合之敵。
“噓。”
林風回頭衝著優菈他們豎起手指輕噓一聲,並且擺手示意他們躲遠點。
他現在準備動手嘗試一下驅逐出魈體內的業障。
到時候業障之力搞不好會將這裡完全覆蓋住,重現八醞島時奧羅巴斯怨念爆發時的那種景象。
散兵有雷神之力護著,還是比魔神囈語嘴還臭的碎嘴子。
這點業障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但優菈和達達利亞就有可能會受不了業障中的囈語攻擊。
“你準備好了麼?”
見優菈他們又退出了小島的範圍,林風扭頭看向魈問道。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
即使已經被業障反噬到精神有些模糊,魈卻還是咬著牙起身,將和璞鳶拔出指向林風。
“我,我說過。”
“我是,是,不會同意的。”
看著他單手捂臉,連身子都站不直,卻還要努力著將長槍對準自己的樣子。
林風並沒有再次出言嘲諷。
而是一屁股坐在地上,神態認真地說道:“再動手,你就真死了,業障的反噬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那又如何。”
魈大口喘著粗氣,卻依然堅持著不肯接受林風為他驅逐業障。
林風搖了搖頭,意味深長地笑道:“你就對巖王帝君這麼沒有信心嗎?”
果然。
這話一出口。
魈的眉頭便皺了起來,面容堅毅地說道:“帝君之威,舉世無雙。”
好傢伙。
一說到巖王帝君,說話都不費勁了。
和潘塔羅涅這個扭曲的帝君黑子真是兩個極端的對比。
林風心裡暗笑一聲。
然後開口道:“你既然如此相信巖王帝君,那為什麼還這麼怕我拿為你治療業障一事來要挾他老人家?”
這個問題直接問得魈一愣。
“你看,沒話說了吧~”
看到他這個樣子,林風笑得更歡樂了:“你也說了,巖王帝君之威舉世無雙,連我背後的那位冰之女皇都要忌憚他幾分。”
“所以你是哪來的幻覺,覺得我是去要挾他?”
有理有據。
說得魈啞口無言。
林風繼續說道:“你自己想想。”
“我在望舒客棧時是怎麼說的?”
“讓巖神欠我一個人情,到時候和他談事情時也好談些。”
“我有哪個字的意思是要用這事去要挾他嗎?”
“話說你這腦子裡整天到底都在想些什麼?你還真以為我有那個能力去威脅巖神麼?”
“呵,現在好了吧,白白捱了這一頓打。”
“還搞得自己被業障反噬,差點就瘋了。”
“真是個死腦筋!”
林風這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得魈更是不知道該怎麼回話了。
“哦,還有。”
“你想尋死是吧?”
“你活夠了是吧?”
“所以你才不願意接受我的治療?”
看到魈猛地抬眼看向自己。
林風衝他擺擺手道:“別急著否認,我不瞎,看得出來。”
“我就問你一句。”
“你想不想知道你大哥浮舍的下落?”
林風口中的浮舍。
是昔年與魈同為巖王帝君坐下護法夜叉大將中的騰蛇太元帥。
也是五位仙眾夜叉中的大哥。
“你知道?”
聽到浮舍的名字,魈終於動容了。
林風點點頭,承認道:“對,我知道。”
“但是我現在不會告訴你的。”
“除非你讓我來試一試治療你。”
“否則,免談。”
接下來便是良久的沉默。
直至魈長嘆了一口氣。
他沒有再繼續堅持。
而是放下和璞鳶坐回地上,一臉疲憊地看著林風道:“若若你做出不尊不尊帝君之事,我不會顧念恩情,無論你逃到那裡,我我都會.殺了你。”
“呵,手下敗將,也敢言勇。”
林風嗤笑一聲,絲毫沒有給魈留面子的意思,
剛才的戰鬥是他贏了。
他現在有這個資格說這句話。
魈也沒法反駁。
只是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看。
林風沒有再浪費口舌,立馬操縱著右手雷霆化點在了魈的肩頭。
將最純淨也是對邪祟殺傷力最強的雷神之力送進魈的體內。
這樣強大的神明力量立馬就與業障起了激烈的衝突。
魈的臉上也露出了痛苦之色,一對拳頭死死地攥著,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剛剛戰鬥時林風用三魔神力量接連傷他的劇痛他都能忍著。
可現在只是僅僅只是雷神之力入體。
卻令他險些痛撥出聲。
林風並沒有被他這樣的狀態打擾到。
繼續操縱著雷神之力在魈的身體裡來回穿梭。
哪怕是魈的牙齒都因為劇痛咬得咯咯直響,他也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就在魈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
一縷嫋嫋的黑霧從他的腦後緩緩飄出。
林風抬頭一指。
用雷神之力凝成一個小小的雷電牢籠,將這些被驅逐出來的業障困了起來。
而後他抓住雷電牢籠隨手一捏。
便將這點業障全部捏碎消弭無蹤了。
做完這些。
林風接著又抬手將注入魈體內的雷神之力也全部收了回來。
這才使得表情痛苦的魈終於能稍微放輕鬆一下了。
他是輕鬆了。
林風的表情倒是嚴肅了起來。
只聽他嘆氣道:“別想著求死了。”
“你現在死了麻煩更大。”
“紮根在你身上的業障,比我看到過的所有業障加起來還要多。”
“如果你死在這片土地上。”
“這些沒有收容的業障就會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肆虐整個荻花洲,甚至整個璃月。”
“你這兩千年的守護可以說是一夜之間就全部白費了。”
林風沒有見過其他夜叉被業障反噬時的樣子。
他只是知道其他四位仙眾夜叉都因為業障被折磨地不輕。
有人瘋了,有人互相殘殺。
而且有一點可以肯定。
那就是不管是其他哪位夜叉。
他們身上業障絕對不可能有魈的多,甚至加起來都不可能有魈的多。
換個簡單的表達方式。
那就是魈現在本質上就是一個行走的炸藥庫。
一旦他死了。
他體內的業障就會像奧羅巴斯的怨念汙染八醞島時那樣,將整個荻花洲都化為無人可以生存之地。
甚至說。
他的業障比奧羅巴斯的怨念還要恐怖一些。
奧羅巴斯的怨念起碼是針對信仰雷神的子民,對海祇島人是無害的。
但魈體內的業障來源是往日被巖神斬殺的魔神。
這些魔神的怨念全部都是劍指璃月大地。
凡是業障所過之處。
璃月人全都得落得個要麼發瘋要麼病死的下場。
所以魈現在就相當於是一個活著的鎮物,以己身在鎮壓著魔神怨念的肆虐。
只是看他現在這個狀態。
儘管有巖王帝君親自為他調配藥物鎮壓業障,恐怕他也撐不了太久了。
“難怪巖王帝君那麼看重你的生死。”
林風自言自語了一句。
他也搞明白了為什麼巖神如此看重魈。
不僅僅因為魈是當年夜叉一族唯一活下來的,還因為魈自身就是個巨大的火藥包。
巖王帝君既是捨不得他死,又是絕對不能讓他死。
想到這。
林風突然抬起頭四處張望了一圈。
我去!
巖王帝君這麼在乎魈,他會不會就在這附近看著我呢吧!!
晃了一大圈也沒發現哪有異常。
林風搖了搖頭。
暗自嘲笑一聲自己實在是有些自不量力了。
巖神可是有著武神之稱的最古老魔神。
他要是不想讓自己看見,那就算是把自己累死了也別想找到他的身影。
魈倒是安靜。
無論林風怎麼說,他也不吭聲,就是坐在那等著林風說話。
只有在提到帝君的時候。
他的神色才會掀起那麼一絲波瀾。
“好了,我大概搞清楚該怎麼弄了。”
林風迴歸正題道:“唔,怎麼說呢。”
“你身上的業障實在太多了,所以處理起來很麻煩。”
“我只能一點一點為你清理。”
“如果一次性清理的量太大了,我怕會有漏網之魚洩露出去。”
聽完之後。
魈沉聲問道:“需要多久?”
林風在心裡略微計算了一下:“少則半年,多則一年,看情況。”
這話他可沒有忽悠人。
確實是真的有這麼麻煩。
魈身體裡的業障實在太多了,都多到了隨時會逸散的程度。
而且這種逸散出來的業障。
嚴格來說。
都不應該算作是魔神怨念了。
只能被稱為是一些小小的汙穢而已。
真正的大頭。
是剛剛林風從他身體裡驅逐出來的那種業障。
這些才是真正的魔神怨念。
與奧羅巴斯的怨念一模一樣的災厄東西。
其實要是像在八醞島時那樣,一次性解決幾乎能覆蓋整個荻花洲的怨念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問題在於。
魈體內的魔神怨念實在是太多太雜了。
根本沒法做到提純壓縮這件事。
強行吸納的話。
那就是一大堆和黑炎之蛇一樣的廢物力量。
因此林風只能退而求其次。
靠自己的體質特殊一點一點淨化業障,再將淨化出來的無用魔神之力直接湮滅。
至於到底能幫他多少。
就得看自己能在璃月呆多久了。
不過就算是呆不到一年半載的,起碼讓他多活個三五百年還是沒問題的。
只是聽到這個時間後。
魈眉關緊縮,略微搖了搖頭道:“時間太久了。”
林風當即不客氣地冷笑道:“嫌久?那就別治了,等死吧,告辭!”
說著。
他直接起身就走。
看那毫不留戀的樣子,彷彿今天晚上就是特意拿這事來消遣魈一樣。
可他越是這樣,魈就越糾結。
眼見林風越走越遠。
魈重重地嘆了口氣,無奈地喊道:“等,等一下。”
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他在乎的是林風說過的那個,一旦自己死了之後,爆發的業障之力會瞬間摧毀整個荻花洲,乃至整個璃月。
自己身體什麼情況自己是最清楚的。
林風並沒有危言聳聽。
這也是他明明有求死之志,卻始終不敢死的原因。
要死。
也不能坑害了無辜之人。
“哦?”
“你又反悔了?”
林風停下腳步,笑眯眯地回頭看向魈。
“.”
魈沒有再糾結,點了點頭道:“嗯。”
時間長點就長點吧。
他也不指望林風真能把自己體內的業障清除。
但能夠少一些業障。
能夠讓自己多活一段時間,再多為當年的罪孽救贖也是可以接受的。
說話間。
林風再次坐了回去。
笑呵呵地說道:“早這樣不就好了。”
“何必挨一頓揍。”
“哦,對了。”
“再提醒你一件事。”
“在我為你驅逐業障期間,你不能再到荻花洲來除魔了,老老實實地找個地方休息。”
“免得我這邊給你清除,你那邊又吸收了一大堆給我新增工作量。”
對於這個要求。
魈眉頭一皺,又開始猶豫起來了。
他的職責就是護佑璃月大地的安寧。
現在林風要他至少半年的時間不能來荻花洲,這讓他有些無法接受。
再三思考後。
他搖頭道:“抱歉,職責所在。”
“這個要求我不能”
魈拒絕的話說到一半。
就聽一道沉穩的聲音在林風身後傳了過來:“我替魈先謝謝你了。”
這道聲音驚得林風猛一轉頭。
魈也連忙起身,肅容道:“帝君。”
突然出現在林風身後的人。
正是他一直在苦苦尋找的巖王帝君。
也就是化名為鍾離塵世閒遊的巖神摩拉克斯。
乍一見到鍾離,林風恭敬地行禮道:“見過巖神大人。”
自己面前這位。
可是以一己之力在魔神戰爭中殺穿了整個璃月大地的超級凶神。
一手巖槍之下不知道斬殺了多少滿腔怨恨的魔神。
雖說他現在看起來平易近人,可他此時依然還是璃月的巖神,起碼禮節上的問題要做到位了。
對於林風的恭敬。
鍾離並沒有太多的表示,只是平靜地說道:“今後就要有勞你為魈治療了。”
“可是.帝君,荻花洲這裡。”
魈還是有些異議。
鍾離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於是便出言道:“我自會找人來護佑荻花洲的安危,你大可以安心地去治療業障之事,待你身體無恙之後,再回荻花洲也是不遲。”
見他已經這麼說了。
一向視鍾離的話為天理的魈也再不說什麼了,安心接受了他的安排。
“林風。”
“你是叫這個名字對吧。”
鍾離又轉頭看向林風,直接叫出了他的本名。
“啊”
林風一愣。
自己這名字只告訴過優菈啊,鍾離是怎麼知道的。
他可不信是優菈說漏嘴了。
鍾離也看出了他的疑惑。
理所當然地說了一句:“是那個詩人告訴我的。”
“.”
那個詩人是誰?
林風再清楚不過了。
能讓鍾離用這個稱呼的。
只有溫迪一個人。
那就怪不得了。
風之神耳聽八方,知道自己的秘密倒也不足為奇。
只是這傢伙是不是又喝多了?
沒事跑到璃月跟鍾離說這事幹嘛!
“聽聞你有事要與我商談。”
“今日時機正好,不如現在就講與我聽可好。”
鍾離的話看似是商量的語氣,實則卻是一種不容拒絕的態度。
神性。
林風暗歎一聲。
這就是神性。
此時的鐘離還在巖神之位上穩坐著。
哪怕是以凡人鍾離的身份塵世閒遊,從頭到腳卻還是在散發著那種不可觸及的神性光輝。
“帝君。”
林風望了一眼還在遠處眺望著的優菈散兵和達達利亞,隨即笑著說道:“能否讓魈去通知一下我的妻子兄弟他們先回去休息。”
“也好。”鍾離點了點頭。
用不到他吩咐,魈便已經身形一閃,消失在了這裡。
“呼——”
一直等到人都走了以後。
林風才長出一口氣,整理一下語言道:“帝君,女皇陛下託我給您帶個話。”
“她說:摩拉克斯的神之心,不知道可否願意交易於我?”
鍾離出現的實在是太過突然了。
林風不得不現場編一個理由。
至於鍾離會不會找冰之女皇確認這件事。
估計就算是他真的去找了,女皇也會爽快地承認。
自己好說歹說也掛這個眷屬的名字。
用自家神明的話騙個人什麼的,她肯定還是會幫自己的。
“哦?”
鍾離上下打量了林風一眼。
隨後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你應該知曉我是契約之神。”
“.”
林風心中一凜。
鍾離說的是你,而不是巴納巴斯。
我去!
撒個謊而已!
這麼快就被戳穿了?
“那個詩人說過你很喜歡耍滑頭。”
“果然是如此。”
“連巴納巴斯的名頭你都敢借用,真的就不怕她懲罰你麼?”
鍾離再次平靜地說出了一個令林風咬牙切齒的名字。
混蛋溫迪!
又是你!
這個酒鬼絕對是又喝嗨了,所以才會跑到璃月把自己的底全都給賣了!
但事已至此。
也就沒什麼好瞞得了。
林風嘆了口氣,實話實說道:“好吧,其實是我想要您的神之心,好換取女皇陛下賜下的神力。”
聽到這個要求。
鍾離略作思索,便點頭應道:“可以。”
“.”
“!!!∑(Дノ)ノ”
林風不可置信地掏了掏耳朵。
他聽到了什麼?
自己開口索要神之心。
鍾離這麼簡單地就同意了?
就這麼容易?
早知道這樣,自己去稻妻遭那罪幹什麼?
還差點被雷神劈地灰飛煙滅!!!
就在林風罵自己真是蠢豬的時候,鍾離宛如大喘氣一般地又說了一句話。
“但不是現在。”
聽得林風差點心肺驟停了。
這都是跟誰學的,說話還半截半截的說!
只聽鍾離接著說道:“那個詩人跟我說。”
“你對如何改革一個國家很有心得。”
“所以我想請你幫忙改革璃月。”
“如果你同意這件事,你我之間便可以達成契約。”
“若你成功,我便將神之心賜予你。”
“若你失敗了,我會答應你一個力所能及的條件,但神之心你需要另尋他法。”
林風眨了眨眼睛。
他感覺自己現在肯定是在做夢。
要麼就是眼前這個鍾離是溫迪假扮的。
說的是什麼胡話?
璃月的守護神巖之神請自己這麼一個外人去改革璃月?
你們璃月這麼多人才需要我去辦事?
“毋需質疑。”
“我並非是他人假扮。”
林風的心思鍾離一眼就看穿了。
可他越這麼說,林風心裡就越沒底。
這玩意.
誰說得準
萬一是巖神對自己的考驗呢?
萬一自己答應完了就是一發天動永珍的獎勵呢?
看他猶豫不決的樣子。
鍾離眉頭微蹙,再次沉聲道:“我可以答應你,無論你做出什麼事,我都會既往不咎。”
“此為契約之神的承諾。”
“你無需過於擔憂。”
契約之神的承諾啊。
林風又琢磨了一會,還是小心翼翼地問道:“帝君,我能問一下您要我這麼做的原因麼?”
對於他的小心謹慎。
鍾離言簡意賅地說道:“因為璃月是時候該做出一些變革了。”
林風想到了一件事,於是便猜測著問了一句:“人治?”
但不對啊。
時候不對啊。
他不應該是四年後才想起來退休還璃月人治的麼?
怎麼會現在就有這個想法?
“人治?”
鍾離的這一句反問。
更是直接把林風給問懵了。
猜錯了。
那鍾離為什麼要突然要改變璃月?
“人治。”
鍾離又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旋即笑道:“確實很形象的詞。”
“難怪那位詩人說你的想法全都很新奇很有趣。”
“嗯。”
他沉吟了一會,才又繼續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璃月應該做出什麼樣的變革。”
“之所以會有這種想法。”
“也是因為那位詩人對我說了一些事情。”
“至於具體是什麼事情,我不能告訴你,這不是你能聽的秘密。”
“你只需要知道。”
“總有一日,我會不得不離開璃月。”
“但是,我不放心這裡。”
林風嘆了口氣,接著話道:“所以您是想著讓我幫你重塑一個,在您離開之後能夠繼續繁榮富強的璃月?”
“這事讓璃月人自己做不方便,他們也意識不到哪有問題。”
“但我是個外人,可以用外力外物合情合理地去刺激他們,幫助他們完成不得已的改變。”
說了半天。
還不是你想退休,又不想讓璃月衰敗,所以讓我給你想辦法。
“沒錯。”
鍾離點頭。
“嘖——”
林風砸吧一下舌頭,又提出了最後一個問題:“若是在我即將成功之時被您阻止了,那我豈不是隻有失敗一條路可選?”
鍾離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若你能做到這一步,我有何理由阻止你。”
“這,也是契約之神的承諾。”
“但有一點,你不可以故意失敗以逃避契約。”
“否則的話,食言者當受食巖之罰。”
他這麼一說,林風就放心了。
不就是想讓璃月真正的人治麼?
有的是辦法。
只要你巖王帝君不怪罪,那就好辦。
見林風同意了這件事。
鍾離負手而立道:“既然如此,契約已成。”
今天的劇情改到頭禿,從晚上十點改到十二點半,然後還是發現交易這一段寫錯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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