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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蒙德一別之後再也沒有見過面的阿貝多。

在林風的邀請下來到了璃月。

在現場調配完藥劑後。

林風立馬就帶著他來到不卜廬,找到了正在給病人看病的白朮。

相比於上次見面。

白朮的面色又紅潤了一些。

“這位就是願意接受我實驗的人?”

阿貝多目不轉睛地盯著白朮。

這年頭。

找個自願做實驗體的人很難。

他在蒙德這段時間裡研究出了不少新型的鍊金藥劑。

可惜。

苦於沒人願意做實驗體,他只能自己喝下去試一試。

但他本身就是個鍊金造物。

服下自己的藥劑只能大致根據自己的經驗來判斷效果如何。

加上他又不是多託雷那種沒有底線的性格。

沒有自願的實驗體他也不會強求。

因此他現在有很多的藥劑和想法都只能捏著,沒法放開手腳去做實驗。

“嗯。”

林風點了點頭,然後又簡單地說明了一下白朮的情況。

兩人說話間。

白朮終於忙完了手頭的事情,邀請著他們到內室一敘。

“你真的確定要實驗我的新藥劑?”

剛一坐下,阿貝多便開口問了起來,並且還說了許多服下藥劑後可能會出現的問題。

畢竟自己的藥劑還只是在試驗階段。

對人體有害無害,會不會有後遺症,這種事情連他自己都說不準。

“嗯,我確定。”

倒是白朮的態度非常堅決。

與那些非人之物不同。

他是個凡人。

想要參透仙人的秘術獲得長生之法實在是太難了。

而且七七的狀態他也看得很清楚。

看起來還是活著。

但與其說是活著,不如說她是處在一種遊離於生死之間的狀態。

很難受說得清她到底算得上活人還是死人。

身體如死人一般僵硬。

甚至體溫都沒有了。

更糟糕的是。

七七的記憶非常差。

前一秒剛說完,後一秒她就忘了。

直到現在。

七七都還記不住自己的名字。

這也是白朮思慮再三後,還是決定來找林風的原因。

“拿好,協議來籤一下。”

從白朮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林風立馬掏出了厚厚的一沓紙。

這裡面有自願接受實驗的說明書,有就算實驗失敗也不追究責任的免責協議書,囊括了各種可能會引起糾紛的事件。

白朮接過來隨手翻了翻。

便忍不住麵皮一陣抖動。

這些協議書不僅名目齊全,還都有璃月總務司的簽字公證。

也就是說這些東西在璃月是具備法律效益的。

更讓白朮哭笑不得的。

就是這些協議下面,還有厚厚的一沓蒙德開具的證明文書,上面不僅有西風騎士團簽字蓋章,還有大團長法爾伽和西風教會卡爾文大主教的親筆簽名公證。

以此證明阿貝多首席鍊金術師的職位。

還將阿貝多的一系列發明專利做了一個官方的說明書。

“您還真是準備周全呢。”

白朮對林風尬笑了一下。

隨後便提筆在每一份協議上都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準備工作已經完成了。”

將這些已經簽完字的協議交給阿貝多後,林風笑著點頭道:“可以了。”

他剛說完。

阿貝多就從自己的手提箱中拿出了一瓶粉紅色的藥劑:“每七日服用一次,以你身體的變化為基準,最終確定總共需要多少次。”

接下來。

他細細地講解了自己當初服下之後的感覺與變化。

在全部說明之後。

他便將藥劑交給了白朮。

感受著阿貝多那熾熱又期待的目光,白朮稍作猶豫後說道:“若我出事,請替我照看長生與七七,再以我的名義釋出一則告示,就說白朮出門遠遊了,不日便可迴歸。”

“放心吧,你死了之後自然會有人來替你接管不卜廬。”

“.”

聽完林風這話,白朮突然有點不想喝這藥劑了。

這個混蛋的嘴裡能不能說出點好聽的。

但不管怎麼說,夢寐以求的長生藥劑如此輕易地就到了自己面前。

不試一下,他總歸是不甘心的。

想到這裡。

白朮不再猶豫了。

開啟藥劑瓶,將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

“嘔——”

和之前林風喝魔神殘渣藥劑時一個反應,白朮當即就捂住嘴巴開始乾嘔,差一點點就把剛喝下的藥劑吐了出去。

與此同時。

他服下的藥劑也在短暫的和平後開始發揮起了作用。

一股奇癢難耐的感覺瞬間襲遍全身。

白朮身子一軟,險些就從椅子上摔了下去。

幸好他本人就常年試藥,吃過的毒藥不計其數,倒是還能勉強撐著不讓自己癱倒下去。

身旁的阿貝多也掏出了自己的筆記本,一邊觀察者白朮的反應一邊細細地記錄下來。

林風探過頭看了一眼。

就見阿貝多下筆如閃電般,還給實驗過程配上了素描畫,將白朮的反應以一種清晰明瞭的方式留在紙上。

“還真是嚴謹的科學實驗者呢。”

林風撇嘴搖頭,這種事情他可做不來。

與此同時。

不只是白朮反應劇烈,與他簽下契約的長生也出現了變化。

相比於白朮。

她的變化不是那麼特別明顯。

但林風和阿貝多都不是普通人,他們倆一眼就看出了長生的身體變大了一點變粗了一點。

“咦,這條蛇很有意思啊。”

阿貝多的探究精神被徹底激發了。

在筆記上刷刷幾筆也開始記錄長生的變化。

隨著時間推移。

白朮身體漸漸不再顫抖,痛苦的表情也開始趨向平靜。

少傾。

他向後一仰,倚在椅子上微微喘著粗氣。

待氣喘勻之後。

他便驚奇地來回翻看著自己的雙手。

“這是?”

從劇痛中恢復過來的白朮面色凝重。

隨即他左手抓向右手,狠狠地向下一撕。

譁——

一張薄薄的人皮便被他拉扯了下來。

整個過程沒有一絲痛苦,只有癢和奇怪的感覺。

“這這是?”

白朮難掩心中的震驚。

自己的面板更加白皙細膩了,並且他能感受到,昨日徹夜未眠的疲憊,在服用完藥劑後,已經徹底消散了。

“你可以理解為蛇蛻。”

阿貝多解釋道:“這個藥劑是用一共名為螭的遠古魔神殘渣製作而成,我用了一些特殊的材料在裡面,能夠激發出魔神肉體的特性。”

“螭?”

白朮感覺自己好像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低聲喃喃了一句。

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林風插話道:“就是輕策莊的螭。”

“那東西的本體是一條無角的龍,和蛇一樣有著蛻皮成長的能力。”

在製作藥劑的時候。

阿貝多就給他講過這個藥劑的原理。

螭畢竟是蛇類的魔神。

其刻在骨子基因裡的一項能力,就是蛻皮成長。

而阿貝多就是從魔神殘渣中將裡面殘留的魔神力量提取出來,隨後再將這個能力放大到凡人身上,刺激著凡人的身體從基層開始活化,使其不再衰亡,以此達到永生的目的。

雖然阿貝多沒有講清楚到底是在活化什麼。

但他說的時候,林風就已經猜到了。

細胞。

提瓦特的生物學裡已經發現了細胞的存在,只是研究上還不如自己前世那麼深入。

同時那些瘋子研究著,像多託雷和須彌學者這一類人。

他們早就發現了凡人會衰老,是因為細胞的老化。

而阿貝多現在的所作所為。

就是將這個老化的過程給無限制期的延緩。

換個說話。

就是細胞不再老化,永遠都能保持活性。

就在林風思索的時候。

白朮已經陸陸續續扯下了一些外皮,露出了新生的面板。

那些剛剛還是細膩嬌嫩如嬰兒般的面板。

短短几分鐘的時間裡就變得堅韌了起來,完全看不出來是新生出來的面板。

“鍊金術,還真是神奇的技術呢。”

白朮不由感嘆。

阿貝多認真地留下完實驗記錄,而後笑道:“我所學的鍊金術很特殊。”

之後的事情就與林風無關了。

白朮對魔神殘渣藥劑的體驗非常好,和阿貝多也相聊甚歡。

兩人很快就達成了共識。

那就是阿貝多這段時間住在不卜廬,以便隨時觀察著藥劑取得的效果。

無所事事的林風。

牽完頭之後,他和白朮的契約也就完成了。

與他們告辭一聲,他便離開了不卜廬。

剛回到北國銀行。

林風就被告知有人找他。

“誰來了?”

對於這個問題。

安德烈小聲說了一句。

“嘖,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聽完,林風一咧嘴。

該來的終於是來了。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林風剛一推開門,就看到一個戴著面具,看不到真面目的老熟人坐在那裡。

“博士,好久不見了。”

林風笑著將門關上,然後毫不畏懼地坐在了多託雷對面。

多託雷聲音低沉地說道:“俄狄浦斯,你知道我來是為了做什麼?”

從他的聲音裡,聽不出來是喜還是怒。

“呵,我當然知道了。”

“我不僅知道這事,我還準備到女皇陛下和丑角面前好好告上一狀。”

林風呵呵笑道:“你那個該死的切片,他真的該死啊。”

話音剛落。

房間裡的氣息瞬間凝固了下來。

多託雷的目光裡也逐漸露出了兇焰。

自己的切片確實各個不當人。

切片之間可以互相罵,唯獨林風這個外人是絕對不能這麼說的。

但礙於林風女皇眷屬的身份,多託雷深吸一口氣後,問道:“他做了什麼?”

“他做的可多了。”

林風故作憤怒地數落道:“迫害璃月仙人降魔大聖,抓璃月平民做實驗體,利用魔神殘渣製作大量遺蹟守衛,導致璃月出現了各種魔物作亂。”

“如果不是如此。”

“又怎麼會招來巖王帝君的懲戒。”

“連帶著北國銀行現在都被璃月七星針對,日子過的一天不如一天。”

“你說!他該不該死!”

林風噴得口水直飛,差一點就把那個被殺的切片說成十惡不赦的罪人。

多託雷面具下的臉看不出表情變化。

只能從聲音裡判斷,他現在已經怒了,咬牙切齒地說道:“招惹巖王帝君?呵,你跟我說招惹到了巖王帝君?”

“怎麼?不可能?”

林風也毫不畏懼地和他對峙著。

多託雷眯起眼睛。

這個特洛伊·雪奈茨維奇仗著冰之女皇的恩寵,有點飄了。

不過還沒等他發難。

林風便又開口道:“你的切片在靈矩關建立的工廠,洩露出了大量魔神怨念,引來了璃月的護法夜叉。”

“他們倆一見面就打了起來。”

“結果降魔大聖被重創,要不是有其他仙人來救命,他就被你那個切片抓去做實驗品了。”

“因為這事,巖王帝君暴怒,在他與仙人們交戰的地方砸下了一枚天星,你那個切片當場就被挫骨揚灰了。”

林風將這一切事情都推到了鍾離頭上。

同時還笑眯眯地一直看向多託雷。

有本事你就去找巖王帝君報仇。

看你死不死!

“護法夜叉,降魔大聖。”

多託雷重複著這兩個名字,隨後質問道:“阿蕾奇諾的人說過,你和那個降魔大聖有交情?”

對於這個問題。

林風早就做好了準備。

“怎麼,有交情我就能命令他去幫我出手殺你的切片?”

“你自己的切片什麼實力你自己心裡不清楚?”

“還有。”

“我何德何能命令一位璃月的仙人去幫我殺一個實力遠遠超過他的人?”

“哦,你是不是還想說我找巖王帝君去殺你的切片。”

“拜託,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女皇眷屬,命令巖之神,你是不是有點太高看我了?”

這一連串話懟得多託雷面具下的臉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林風直接將自己至於一個不敗之地。

理由也非常強大,無懈可擊。

至冬女皇眷屬如何命令璃月仙人和巖王帝君。

怎麼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因此。

即使多託雷高度懷疑這事是林風從中搞鬼,他也沒有實質證據和足夠的理由來給林風定罪。

他只能冷冷地看著林風道:“不要讓我查到這事和你有關。”

“否則的話。”

“沒人保得住你。”

撂下狠話後,多託雷便起身離開。

沒有什麼太多的廢話,也沒有什麼浪費過多的時間。

只是他剛推開門,就聽身後的林風幽幽說道:“去查吧,但是別怪我沒提醒你,巖王帝君這人小心眼,小心你也栽進去。”

聽到這話。

多託雷冷哼一聲,大腳步離去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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