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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晚上去酒吧一事梁詩爾最後還是拒絕了,那天下班後,她開車去了季泊辰所在的公司。
梁詩爾早年經常來他公司,那時他工作忙,她稍微清閒一些,她便會在下班後來等他,再一塊回家。
但這兩年少了。
前臺已經換過人,並不認識她,梁詩爾給季泊辰打了電話他沒接,她便直接給他助理發了訊息。
很快,陳非從樓上下來接她。
“梁小姐,季總的會還沒開完,要不您先去辦公室等一下吧。”陳非很客氣地說道。
梁詩爾點頭,跟他一起上了樓。
陳非給她倒了茶後,先去忙自己的了,梁詩爾沒有喝,起身在他辦公室裡看了一圈。
季泊辰的家境還算不錯,書香門第,父親是醫生,母親是中學老師,還有個正在讀大學的弟弟。
但他沒有走父母的老路,剛畢業便自顧自地闖入了廣告行業,而他能力也確實很不錯,短短几年間已經坐上了這家公司金字塔尖上的那幾個位置之一。
他的辦公室很大很寬敞,如他平時喜歡的風格一樣,冷棕色系,整個辦公室有種正經商務的氣息。
可就是在這樣的氣息裡,辦公桌上卻放著一隻明黃色的杯子,杯子上還有貓耳朵的形狀,看著格外可愛。
“你好,您是找季總嗎?”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女聲。
梁詩爾眉心一跳,回頭。
目光所及之處,出現了一個眼熟的身影,穿著長裙,外面是一件輕薄的開衫,長髮落在肩頭,眉眼清麗,清純可人。
是她。
小橘貓。
梁詩爾的視線在她臉上定了幾秒,與此同時,女孩也看清了她的臉,她愣了愣,一時竟也沒說話。
最後還是梁詩爾打破了這刻的寂靜,問:“他會議要結束了嗎?”
“快了,五六分鐘。”
女孩略微有些僵硬的表情在梁詩爾的注視中逐漸緩了過來,露出了她應對別人時最擅長的,柔和的微笑。
她沒有問她是誰,因為,她知道她是誰。
雖然她進公司比較晚,沒見過季泊辰的老婆。但是,她在季泊辰的手機屏保和電腦桌面上都看到過她的臉。
但即便看過,也不免晃神。
因為眼前的人比照片上更好看更生動,身型窈窕修長,鵝蛋臉,眉眼深邃,面板白皙而透亮,清清冷冷,哪怕只是淡妝而已,也令人驚豔萬分。
於嘉嘉心裡突然很不是滋味,但依然保持著笑容,詢問是否需要去茶水間給她準備點水果。
“你叫於嘉嘉嗎?”梁詩爾突然問道。
於嘉嘉頓了下:“……我是。”
梁詩爾淡淡一笑:“聽陳非和季泊辰提過你,你能力很突出。”
於嘉嘉心口微微一鬆,她還以為,她知道些什麼。
“沒有沒有,我只是儘自己所能,還是我們這個團隊好,值得學習。”
“嗯,確實。”梁詩爾走到她面前,低眸掃了一眼,“你這衣服挺好看的。”
話題轉得讓人猝不及防。
於嘉嘉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裙子嗎?”
“外套。”梁詩爾道,“哪買的,可以介紹嗎?”
“網購的。”
梁詩爾表現出一絲興趣:“是嗎,那可以給我連結嗎,我覺得很好看。”
女生之間要衣服連結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而且她的衣品確實很好,因為在公司就常常被同事要連結。
於嘉嘉心中有了幾分得意,再者,她其實也想加她的微信,她好奇她的一切。
“可以啊梁小姐,我掃你吧。”
“好。”
是那個熟悉的頭像。
梁詩爾低垂的眼中露出一絲嘲諷,給她備註了名字。
“詩爾。”就在這時,季泊辰走了進來,看到於嘉嘉也在的時候,季泊辰眉頭很輕地皺了下。不過轉瞬即逝,他迎上了梁詩爾,問她是不是等很久了。
梁詩爾道:“也不久,你結束了嗎。”
“結束了,但是江市那邊的專案突然出了意外,我得出差一趟。”
“現在?”
“對,現在,我剛剛才讓陳非定了八點的飛機。”
季泊辰說完有些愧疚,畢竟他答應了跟她一起回家吃飯,突然爽約是他的不是。他上前輕摟著她的肩,側頭低聲道:“對不起,只能回來後再陪你和爸媽吃飯了。”
梁詩爾已經達到了今天來的目的,聽到他突然說要出差,心裡竟然是平靜的,“媽媽飯都已經做好等你了。”
“都怪我,我的錯。”季泊辰柔聲說,“我等會就給爸媽打電話道歉,回來再給你和爸媽帶禮物,好不好?”
辦公室明明是三個人,但於嘉嘉覺得自己此刻就是個空氣。
她知道自己在季泊辰那是不同的,因為他對她和對別的下屬完全不一樣,他顯然對她感興趣。可是,她從沒見過季泊辰那樣的眼神,也沒聽過他這樣哄人的語氣。
她心中酸澀非常,但也知自己此時最好就是當自己是空氣……
“算了,那你去吧,我回去跟媽解釋。”
“謝謝老婆。”
梁詩爾嘴角很淡地扯了扯,餘光裡,看到的是女生滿是失落的眼神。
她太熟悉這樣的眼神了。
曾經在大學校園裡,她遇到過很多喜歡季泊辰的女生。她們就像眼前的於嘉嘉一樣,眼裡有著失落,也有這暗藏的喜歡和迷戀。
可不同的是,這個被喜歡著的當事人,不再像曾經一樣把有這種眼神的女孩子拒絕得徹底,而是任由著她停留在自己身邊。
——
從公司出來以後,梁詩爾直接開車去了父母家。
他們家在南區的那片別墅區裡,父親早年做生意賺了些錢買在了這裡,雖然後來投資失敗了幾次,生意也大不如前,但這別墅對父親來說是種成功的象徵,他是萬萬不肯賣掉的。
她回來的時候,母親已經做好了飯菜,十二歲的弟弟坐在桌邊入迷得玩著手機,戴上了眼鏡。
“小森怎麼戴眼鏡了?”
母親林秋雲道:“是啊,上週跟我說在教室裡看不清黑板了,我帶他去查,結果是近視了。”
梁詩爾皺眉:“說了少讓他這麼看手機和平板。”
“哎呀,有限制的。這不今天週五了嗎才讓他玩會。”
梁詩爾並不信。
她這個弟弟和她差了十七歲,是父母老來得子的結果,所以被寵得很厲害。
這種寵讓梁詩爾懷疑自己跟他都不是同個父親,她小時候父親年輕,心散,跟本沒有做父親的自覺,從來不怎麼管她。
現在臨老了突然喜歡小孩了,當然,也可以是喜歡“男”小孩。所以有了弟弟後,他的關注都在他身上。她媽也是,父親縱容著,她便也跟著縱容。
梁詩爾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在弟弟桌前敲了一下:“吃飯了,手機放下。”
梁雲森這才注意到梁詩爾,揉了揉眼睛叫了聲姐姐,放了手機。
幾分鐘後,四人皆坐在了餐桌邊。
顯然季泊辰已經給他們打過電話了,林秋雲和梁遠都沒有問她季泊辰今天怎麼沒來,於是一頓飯吃得還算和諧,只是臨結束的時候,生孩子的話題又被提了出來。
“泊辰他爸媽肯定也希望你們能早點要個孩子,詩爾你也馬上要三十了,得提上日程啊,再怎麼的也得為我們老人考慮考慮。”梁遠放下筷子,說了一堆。
梁詩爾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隨口道:“最近工作忙,再說吧。”
“什麼工作忙工作忙,老拿這個當藉口,你現在正是生孩子的最好時期,再大點都要高齡產婦了。”
母親林秋雲也搭腔道:“是啊,年紀越大越不好恢復。”
梁詩爾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筷子:“我現在這個年紀做什麼不是最好時期?你們怎麼不說現在也是我工作的好時期。”
梁遠一聽這話聲音頓時拔高了,“你一女孩子家家這麼拼命工作做什麼,泊辰已經能賺那麼多錢了,你就要顧好後方啊,別自討苦吃。”
這些話,她聽得厭煩。
他們家就是很典型的大男子主義掌控下的家庭,小時候父母經常吵架,因為父親在外和別的女人不清不楚。小點的時候她不懂,只是看林秋韻經常吵完架偷偷地哭。後來長大了,她看不過去,勸說林秋雲離婚。
但林秋雲並不願意,只是告訴她,她是家庭主婦,離了婚她就什麼都沒了。於是,她一邊堅持父親會回心轉意,一邊又時時猜忌,經常性崩潰。
從小到大經歷過幾次這種事後,梁詩爾再也沒有勸說的慾望。而父親年紀也大了,有了梁雲森後,好像終於迴歸了“家庭”。
於是一切好像風平浪靜,和和睦睦。
但成長的這些痕跡還是給梁詩爾留下了很深的陰影,所以即便後來她深深地愛上季泊辰,也從來沒有自己要當家庭主婦,完全是照顧“後方”的意思。
她很愛他,但也怕成為像母親一樣,無法掌控自己人生的人。
梁詩爾:“當成功人士身後的人嗎?那萬一有一天他離開了,我豈不是什麼都是一場空?”
“你這是什麼話。”林秋雲道,“詩爾,你跟泊辰鬧彆扭了?”
“……沒有。”
林秋雲:“那就不能這麼說,多難聽啊,你們夫妻一體,凡事都要為對方著想。”
梁遠:“就是,要我說就趕緊生個孩子,你有孩子了還怕他離開?”
“哎呀,你怎麼也這麼說話呢!”林秋雲怒斥完又小聲嘟囔了句,“泊辰是個好孩子,可跟你不一樣。”
梁詩爾桌下的手緩緩握緊:“我吃飽了。”
林秋雲見她起身,有些心疼道:“詩爾,一碗飯都沒吃完呢……”
“飽了,你們繼續吃吧,我有點事先走了。”
“欸——”
一頓飯最終還是不歡而散。
她憤怒,失望,心痛……但也知道,她父母不會理解。
離開他們家後,梁詩爾沒有選擇回自己家,而是去了GT,與其回去沉悶,不如去酒吧買歡。
她現在急需要發洩。
溫葉嵐看到她喜不自勝,立刻給她遞酒,“你老公呢?沒來啊。”
“出差了。”
“靠!那趕巧,我們晚上可以不醉不歸?”
耳邊音樂的轟炸聲震耳欲聾,梁詩爾唇角微微一勾,拿著酒跟她碰了下,“好。”
溫葉嵐沒想到她今晚這麼好說話,開心攬住她的肩:“今天人有點多,不過在場的我都不用跟你介紹了吧,結婚那天你都見過的。”
梁詩爾環視了一圈,除了么哥和趙明俊這倆熟人外,其他人她確實都在婚禮上見過。其中,還包括了婚禮那天幫了她的江嶼川。
他今天穿得很休閒,就坐在她對面。黑色褲子和黑色的連帽寬鬆衛衣,五光十色的射燈不停從他臉上掠過,眉骨格外清晰。
她看過去的時候,他正好也望了過來,兩人微微點頭示意算是打招呼。與此同時,梁詩爾也注意到了他身邊的那個人,是溫葉嵐那個遠房表妹,今晚被牽線的那個女生。
可以看出,表妹很看重今夜,打扮得很精緻,修身的裸粉色小裙子,甜美可人。
和江嶼川還挺搭的。
梁詩爾無心八卦別人的事,很快收回了視線,轉頭和溫葉嵐么哥喝酒去了。
深夜來臨,酒吧的氛圍愈發濃烈,舞池躁動瘋狂,沒一會卡座的人都跑下去蹦迪了。梁詩爾不想去人擠人,便獨自坐在位置,拿出手機玩了會。
閒著沒事,她點進了《劍江湖》的手遊版本,在音樂聲中隨手做了幾個日常任務。
“你們新出的那個副本boss很難打。”
突然,耳邊傳來了一個聲音。
梁詩爾倏得轉過頭,昏暗光線下,看到一張線條精緻的側顏。
“有什麼訣竅,可以告訴我嗎?”江嶼川側眸,目光落在了她的臉上。
梁詩爾這會才注意到他是站在卡座沙發的後面,大概路過的時候看到她在打遊戲,好奇湊過來問了一句。
梁詩爾回答:“我不是關卡設計師。”
江嶼川:“但你肯定知道。”
梁詩爾當然知道了,雖然不是設計師但新副本她全程都在跟,大boss的外形是她主設計的。
“知道也不能到處說。”
“沒有到處說。”江嶼川從沙發後繞過來,坐到她邊上,“就告訴我一個人,或者,你帶帶我?”
梁詩爾看到他還真拿出手機開啟了遊戲頁面,失笑:“你來酒吧是打遊戲的?”
江嶼川:“你不也在打遊戲嗎。”
“我閒著無聊。”
“我也是。”
梁詩爾眉梢輕挑了下,說:“你今天應該有事忙才對。”
說起這,江嶼川露出一個為難的表情來:“能不能再請你幫我個忙。”
“什麼?”
“跟葉嵐姐說一聲,不要給我介紹女孩子。”
梁詩爾:“這個……你自己跟她說吧。”
“好吧。”江嶼川往後靠了靠,有幾分無奈,“你id是什麼,反正現在沒事幹,正好可以下個普通副本?”
日常任務中有一個便是完成一個副本,梁詩爾也無所謂是一個人還是組隊,便應了他,加了他的id。
下副本需要五個人,梁詩爾在工會里隨意邀請了三人後,五人一起任務。她打的是輔助系法師,遠端攻擊加隊友治療,江嶼川是刺客,需要近戰。
“我要進攻了,看我這邊。”
“梁小姐,給我個治療。”
“給我個護盾。”
“梁小姐,有金陵水嗎?”
他打得很激進,但平心而論,技術挺不錯,所以梁詩爾最後也就更關注他的需求一些,給予更多的輔助,以便於更好透過關卡。
只是打到一半,彆扭於她這麼叫自己,便道:“你不用叫我梁小姐。”
江嶼川頓了頓:“那我叫什麼?”
梁詩爾隨口道:“像你隊友那樣叫就好了。”
“叫姐?”
梁詩爾覺得酒勁有些上頭,但腦袋雖開始迷糊,還是聽出他這話問得有點遲疑,她側眸看了他一眼,道:“我比你大幾歲,叫姐姐也沒什麼問題吧。”
江嶼川停頓了兩秒,又看自己的手機螢幕去了:“喔。”
兩人繼續遊戲,在喧鬧的酒吧裡,專注於自己的手機。
沒多久後,通關勝利了。
江嶼川放下了手機,看向梁詩爾的眼神微微閃著光,很是驚異。
他打這個遊戲也很久了,但這是他有史以來第一次覺得輔助系法師這麼有用,每每他覺得自己要死了都能被極限治癒起來,且攻擊速度和傷害也比平時多了不少。
因為她,這個平時四十五分鐘才能打過的普通副本,這次三十分鐘就打爆了。
“你法師玩得很厲害。”
梁詩爾說:“你刺客也不錯。”
江嶼川有些興奮:“那我們再下一個本?”
溫葉嵐他們還沒回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再下一個也可以,但她剛想點確認,手機突然顯示來電。
季泊辰的。
酒吧內光線昏暗,但兩人手機螢幕都敞著,江嶼川一不小心便將她的來電顯示看在眼裡,他之前聽溫葉嵐叫過她老公的名字,所以知道是他。
梁詩爾:“不好意思,我需要出去接個電話。”
江嶼川退出組隊模式,點頭。
梁詩爾起了身,但終歸還是喝多了酒,起身的瞬間腦子有片刻的眩暈,人也跟著輕晃了一下,好在江嶼川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你醉了?”
“沒有……還好。”梁詩爾閉了閉眼睛,站直了,回頭跟他說了聲謝謝,繼續往酒吧外走去。
GT在市中心繁華地帶,門口來來往往都是豔麗潮流的年輕男女。
梁詩爾走到了旁邊欄杆處,單手支在上面,把電話又播了回去。
“喂,詩爾,我晚上飯局結束了。”手機那邊傳來季泊辰的聲音。
梁詩爾:“好的,那早點回酒店休息吧。”
“嗯。”
過了片刻,季泊辰又問道,“你那邊怎麼那麼吵,在哪?”
“我在酒吧。”
季泊辰愣了下,眉頭輕皺。
“晚上沒事,正好跟葉嵐還有么哥他們出來玩。”
季泊辰才皺起的眉頭因為聽到熟悉朋友的名字鬆懈了下來:“原來是跟他們,但你還是要注意安全,早點回家。”
夏末晚風帶了很淡的一絲涼意,梁詩爾目光落在虛空處,有些敷衍地應了一聲。
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了他那邊有個人小聲地說了聲“沒事吧”,用得氣聲,可分明又可以聽清楚。
季泊辰大概也是意識到這個,短暫停頓了一秒後說道:“陳豐他們在等我,已經在催了,我現在要坐車回酒店。”
梁詩爾:“聽你的聲音,喝多了吧?”
“嗯,不過你等會到家了還是要給我打電話說一聲,知道沒。”
“好。”
掛了電話,梁詩爾對著手機發了一會呆。而後解鎖了手機點進微信,她已經有於嘉嘉的微信好友了,可以隨時點進她的朋友圈。
果然,不久前更新了。
【今晚溫度好舒服~有時候覺得出差更開心呀】
附一張拿著酒杯對著夜空的照片。
定位:江市。
不出所料,於嘉嘉跟他一起去了江市。
同公司同專案,他走到哪就帶她到哪,日日相處。
也不知道……在出差的時候,是否會是夜夜相處?
梁詩爾捏緊了手機,只覺心臟突然一陣悶痛。她不可遏制地想到她最噁心的事,不可遏制地憎恨,也不可遏制地想要把她此時所有的痛通通都還給他。
“你還好吧?”
也不知過了多久,身側突然伸過來一隻修長的手,拿著紙巾。
梁詩爾應該是要很快轉過頭收斂情緒的,可大概是喝多了讓她反應也慢了,她沒意識到自己此時已經流了淚,也沒意識到她的傷痛和脆弱都在眼底沒有絲毫遮掩。
而江嶼川在看到她眼睛的時候則愣在了原地,他已經察覺到她哭了,所以才過來送紙巾。
但他沒想到看到她通紅的眼睛時,思緒會突然變得那麼混亂,一時間,都忘了要說什麼。
凝滯了片刻後,他把紙巾放到她手裡,有分寸地轉身。
“江嶼川!”
他回過頭。
梁詩爾面無表情:“我剛才沒有在哭。”
潛意思是,別告訴別人。
江嶼川眉梢微微一動,配合著點頭:“好,知道了。”
看他一臉認真,梁詩爾後知後覺地尷尬,她回過頭把眼淚擦乾淨,擦完後發現他還原地站著沒走,皺眉道:“你出來做什麼?”
江嶼川方才在裡面時看她走路有點醉態,怕出什麼意外,所以才跟著出來,他沒有料到會看到這些。
“沒事,就是出來……”江嶼川停頓住,不知道怎麼回答,思索了兩秒才言不由衷地道,“就是出來問問你,能不能繼續帶我……打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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