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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紅迴廊裡,墨菲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正在用心觀察。
他此時的目光看的極遠,瞳孔的焦距也不在前方看起來非常空洞,就彷彿靈魂脫殼時的姿態一樣。
而旁邊的翠絲正在維持一個持續性的靈能術式,她以吸血鬼靈能師應有的晦暗陰冷的姿態維持著自己獨特的施法動作,左手抬起點在墨菲的後腦,一道道靈能逸散的威風將翠絲黑色的長髮在腦後吹動,偶爾露出細長脖頸與精緻鎖骨上的那道疤痕。
她無比妖媚的臉上盡是慎重和舉重若輕的掌控,正在用自己精湛的靈能技巧將墨菲的視野與遠在汙穢沼澤中的霍格繫結在一起。
這是偵查靈能術中最有標誌性的術式“偵查之眼”正在運作,而翠絲夫人與眾不同的靈能運用方式在旁邊打下手的專業偵查師赫魯眼中簡直是一種施法的藝術。
而更重要的是,翠絲此時正在為他演示的是“偵查之眼”在普通運作之外的進階使用方式。
這種遠距離長時間的視野切換具備極佳的隱匿性,讓赫魯捧著筆記本在旁邊不斷記錄眼前的寶貴學識。
“這是我稍微改進過的偵查儀式。”
翠絲瞥了他一眼。
心裡感慨不愧是科班出身的靈能師,光這個求知慾就不是那些半路出家的小玩家們可以比擬的。
眼見赫魯如此用功,血鷲大公心中滿意便隨口提點到:
“長時間維持它所需要的靈能是你目前無法承受的,你可以在力量進階之後再做嘗試,同時也需要提前在你選定的‘眼睛’身上做一些靈能標記,否則這個術式很難發動成功。”
“嗯嗯,感謝您的提醒。”
赫魯又記下一筆,隨後虛心的問到:
“您這個偵查術式的正常與極限生效距離分別有多少呢?”
“極限差不多就是現在這個距離。”
翠絲估算說:
“從猩紅堡延伸至汙穢沼澤深處,大概七百公里。一般情況下我都會把目標固定在米莉安身上,以此來保證我對猩紅執政官的守護,這是墨菲的要求。
在他看來,米莉安對於領地的重要性已經高過了他,而且墨菲在大部分情況下都不需要被保護。
遺憾的是,米莉安固執的拒絕力量,她似乎也沒打算在力量之路上體現自我,真是遺憾。
說回這個儀式吧。
它的生效距離越遠,靈能消耗就越高,以目前這個距離維持它所需要的能耗可以在七秒之內抽乾你的靈能池。
如果維持時間超過十五秒,你體內的靈能脈絡會被徹底破壞成為一個廢人。
這個隱秘儀式本就不是為黑鐵階的偵查靈能師準備的,在你進入白銀階後再來嘗試吧。
但如果有固定且製作精良的偵查法師塔為你承擔大部分壓力,那麼它就是可以被現在的你隨意使用的手段。”
“偵查法師塔那太珍貴了。”
赫魯悚然一驚,又無奈嘆氣說:
“即便是我的導師在白崖也不配擁有自己的法師塔,我們這些偵查靈能師在其他派系的靈能師眼中只是戲法師,向來不受重視。
儘管在十年戰爭中偵查師們在數次大行動中都大放異彩,但想要改變這個固執且愚蠢的觀念並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
我的導師畢生最大的兩個願望,第一是希望獲得進入環之塔中高層,混一個教務長的職稱,第二就是想要擁有屬於自己的法師塔。
但直到他病死的時候,這兩個願望依然遙遙無期。”
“你或許可以替他實現?”
翠絲上下打量著赫魯,她輕聲說:
“你可以向行政處申請一座法師塔的編制,據我所知,石匠兄弟會將在兩個月內於內城動工為我們修建一座‘午夜塔’作為血鷲氏族的新象徵,那將是一座綜合性的建築物,它同時將附帶法師塔的功能。
我看過陳教授的設計圖。
那是一座包含三座副塔的優美建築物。這意味著在我使用主塔的同時,還會有三個法師塔的名額空缺出來。
菲米絲作為午夜派系的施法者首領肯定會擁有一個,還有一個是要留給我們的勇士之中的施法者們共用,最後一個目前還空缺
寫一份申請上交到米莉安執政官那裡吧,她們會酌情批覆的,不過我估計以你目前的實力還不能免費使用它,你可能需要向行政處提交昂貴的租用金。”
“這這太僭越了,我只是個黑鐵靈能師,還是個沒有太多作戰能力的偵查師。”
赫魯被這份從天而降的大禮包砸中,頓時有些手足無措。
他無法想象導師的遺願會在此時以這種方式突然實現,但翠絲卻沒有再給他更多解釋的機會,她擺著手說:
“力量階位雖然確實差一點,但這並不影響你是目前特蘭西亞所有靈能師中少數接受過正規訓練的事實。
你有資格獲取屬於自己的法師塔,當然也只是現在。
小墨菲親手重建的特蘭西亞崇尚競爭!
一旦有其他強力施法者對你的法師塔編制發起挑戰並且你敗下陣來,那麼你就將失去你的法師塔。
這並不只是一份嘉獎或者恩賜,這還是一個沉重的職責與壓力。
當然,我知道總有些人的性格是厭惡競爭的,因此我會把選擇權交給你。現在我要維持這個偵查術式,不要打擾我。”
“遵命,大公閣下。”
赫魯很得體的俯身致敬,同時後退到邊緣將自己的靈能氣息收斂起來免得影響到這個正在維持的偵查術式。
一般來說,像是墨菲此時這種透過視野轉換進行遠距離偵查的行動會對心智造成嚴重的影響和壓力,因為視野的轉換絕非一時半會就能適應。
不過墨菲經常會把自己的視野轉移到靈鷲雷弗諾的高速移動俯瞰視角中,那可比現在這種半固定的平視視角危險多了,所以墨菲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困擾與麻煩。
他此時藉助霍格的眼睛打量著瘟毒小鎮的廢棄法師塔的頂層陳設,並不如他想象中的法師塔那麼奢華。
實際上刻薄一點說就和一個亂糟糟的建築工地一樣邋遢。
被解刨的沼澤動物的屍體隨便堆在一邊給三頭大到過分的變異座狼當食物,那三頭畜生也不講衛生把這裡的氣味弄得讓人作嘔。
旁邊實驗臺上的各種儀器更是胡亂擺放毫無章法,哪怕墨菲只是個半路出家的召喚師,對於鍊金師的儀軌並不太熟悉,但他根據自己在翠絲實驗室裡耳濡目染的一切就能分辨出這裡的東西放置最少有七處錯誤。
“這混蛋術士連用過的燒杯都不洗,就不怕自己做實驗把自己炸死嗎?”
墨菲在心裡吐槽著。
因為藉助霍格視野的緣故,他在心中的吐槽也被緊張的霍格感知到,讓血爪酋長一時愕然。
好傢伙!
原來自己看不懂這些神秘器具的作用不是因為它們真的有多厲害,純粹只是因為它們放錯位置了嗎?
“不,你看不懂是因為你真的看不懂,和人家錯誤的實驗步驟沒什麼聯絡。”
墨菲糾正道:
“這是需要極高的靈能儀式造詣才能發現的錯誤,你需要學習的還有很多,霍格。
你或許可以嘗試著成為一名豺狼人的狩獵祭司,我聽說這個職業在豺狼人中地位很高,肯波特就是一名狩獵祭司。
如果你想要在豺狼人的社會中爬上高位,你就必須學會利用一切機會改變自己的形象
這些可以稍後再說,靜氣凝神!
撕肉來了!”
吸血鬼領主的提醒恰到好處,讓走神的霍格立刻反應過來。
當它抬起頭的時候正好看到了一名穿著氏族風格法袍的豺狼人術士一瘸一拐的從內室中走出。
它是個很老的豺狼人了。
這一點從它蹣跚的步伐和它虛弱老邁的面孔就看得出來,它脖子上的鬃毛已經全白了甚至出現了掉毛的斑痕,看起來就像是一頭癩皮狗一樣。
然而,時間的流逝給這頭老邁的豺狼人賦予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氣質。
它身纏陰冷與不祥的氣息,就像是一條躲在陰影中的蛇,用自己的惡毒的眼睛打量著洞穴外的世界。
那藏在兜帽之下的眼睛與霍格的雙眼對視,讓血爪酋長立刻畏懼的低下頭,生怕被那銳利的眼睛看到自己的心虛和深藏於心靈的秘密。
“別怕,只是個白銀階的瘟毒術士,它看不穿你身上的異狀。”
墨菲提醒道:
“但如果你繼續維持這幅心裡有鬼的狀態,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可就不一定了,你是來報信的。
你是肯波特的心腹!
拿出點氣勢來。”
“我是來報信的,大人!我是肯波特大王的心腹。”
霍格緊張之下把墨菲告訴它的話脫口而出,讓眼前拄著一把奇奇怪怪的骨杖正在打量它的老豺狼人術士愣了一下。
隨後它發出了沙啞且惡毒又鄙夷的笑聲。
它呵斥道:
“謊言!肯波特才不會把一個殘廢賤種視作心腹,那傢伙對於純粹血脈的愚蠢執著甚至遠在它追逐的權勢與野心之上。
它可是出生在苔蘚山谷的純血豺狼人,甚至敢在初次見面時對我大放厥詞,又怎麼會看得上你?”
“但這是事實,大人。”
霍格硬著頭皮說:
“或許這和我獨特的經歷有關,我在吸血鬼的角鬥場裡當過一段時間的囚犯後來帶著我的族人趁亂逃了出來,是我把進入吸血鬼城市的密道告知給了肯波特大王,但肯波特大王信錯了‘朋友’!
它被狼毒吸血鬼們賣了!
那群狡猾的混蛋利用了我們,試圖奪取猩紅堡的控制權。
也是那群午夜的狗崽子把肯波特大王的具體位置透露給了血鷲氏族的吸血鬼,導致大王兵敗身死。
它在臨死前要求我必須把它的訊息和它的遺憾轉達給它最信任的人,也就是您,撕肉大人。”
“信任.呵,我從來不知道這個詞也能從肯波特那個蠢貨的嘴裡說出來。”
老豺狼人顯然沒有這麼容易相信霍格的話,它上下打量著這個眼神狡猾到過分的瘦小豺狼人酋長,在幾秒之後問到:
“你說你是肯波特的心腹?證據呢?”
霍格心裡一緊,正要編點瞎話卻聽到墨菲對它說:
“肯波特有兩把匕首和一個骨器祭品,材料來自它從小養大的嗜血鬣狗的遺物,正是眼前這個豺狼人術士幫他製作了那些東西。
肯波特能成為咬骨氏族的督軍也和撕肉的暗中支援有關!
我猜,肯波特就是這個術士在咬骨氏族裡選擇的‘傀儡’,它們可不是苔蘚山谷裡的‘貴族’,它們想要提升自己的地位就得透過這種駕馭‘貴族’的方式。
把這些用你的思維轉換一下告訴它。
別怕,說錯了也沒關係,你能說出這些旁人不知道的事,就已經足夠證明你和肯波特的親密關係了。”
“嗯嗯。”
霍格心中一喜。
有了墨菲大人的情報支援它越發有底氣,便在佯做猶豫之後開口將墨菲剛才告訴它的那些事和盤托出。
眼前的老豺狼人沒有發表任何評論,它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霍格說完這才散去那陰冷的氣息,嘆氣說:
“你果然是個狡猾之輩,居然能看到肯波特也無法理解的那些深層含義,沒錯,它是我們瘟毒氏族在苔蘚山谷中選擇的督軍!
我本寄希望於肯波特能在咬骨氏族中出人頭地,好讓我們這個邊緣氏族也能雞犬升天。
但那個蠢貨在進入特蘭西亞後卻完全沒有按照我給它的計劃行事。
罷了!
這樣不受控制的蠢貨死了也好,免得以後連累我們落入更糟糕的處境。你要通報的資訊都已經說完了,霍格,你可以離開了。”
“不,撕肉大人。”
霍格怎麼可能放過這個好機會,它上前一步嗷嗷叫了一聲,這才語氣誠懇的說:
“肯波特大王已經死了,特蘭西亞變了天,那些血鷲狗崽子一直在走私者林地攻擊我可憐的氏族。
他們甚至破壞了您派出的骷髏軍,看!這個!”
它把命令節杖從自己腰間摘下,給老豺狼人撕肉看,又把之前發生在走私者林地的事改頭換面的說了一遍,它說:
“他們擊潰了您派出的屍巫,是我和我的戰士們在混亂中奪下了這節杖,也是它指引我來到這裡。
大人,不瞞你說,我的氏族被肯波特的戰敗牽連,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我們現在需要支援.”
“你們的死活和我有什麼關係?”
撕肉不為所動的說:
“瘟毒氏族有自己的使命,我們很忙。”
“我們能為您擋住特蘭西亞的吸血鬼踏入沼澤的步伐!”
霍格大聲說:
“它們已經準備那麼做了!您還不知道吧?特蘭西亞的吸血鬼頭子墨菲已經派人在沼澤外邊修築陣地。
它們想要防禦黑災,要是被它們衝進來發現您的存在,不管您有什麼任務都會被打擾的!
那些人都是瘋子!否則肯波特也不會死的那麼憋屈!
它們敢在自己的大地上釋放恐怖的靈能,它們在沼澤裡使用那些危險的力量也不會有任何顧忌!
撕肉大人,幫助我們就是幫您!
我們可以擋住它們!
只需要十把這樣的節杖,只需要十支精銳的骷髏軍.
我在外面看到了,你們有無窮無盡的屍體可以製造士兵,只需要給我一點點就能免除你們的後顧之憂。
我可是個豺狼人,大人!
我的名字還在血鼠幫的通緝名單上,我的腦子值250個特蘭西亞金幣,這足以讓整個特蘭西亞的賞金獵人們活動起來。
它們不會放過我的,您完全可以信任我和我的氏族。”
“唔有意思。”
撕肉眯起眼睛再度打量眼前的霍格,那微妙的眼神看的霍格一陣心虛,但隨後它就聽到撕肉嘆氣說:
“我們的族人野蠻又好鬥,智慧對於它們來說是稀罕物,而能把狡詐演繹到你這種程度的豺狼人更是罕見。
如果肯波特有你一半的腦子,我也不必擔心它的結局。
好吧好吧,你說服我了,去構造塔裡找我的學徒瘸爪,它會給你更多節杖。”
“感謝您,撕肉大人!”
霍格非常興奮的搖著尾巴,但隨後它眼珠子一轉,想到墨菲大人剛才關於“豺狼人地位”的說法,便大著膽子在撕肉轉身離開時突然問到:
“大人,不瞞您說,肯波特大王在死前許諾過我,它說我很機靈很適合成為侍奉狩獵之主的祭司.”
“你?”
撕肉露出對於豺狼人而言相當古怪的表情,它回頭看了一眼霍格,搖頭說:
“你差得遠!你的力量弱小,身體脆弱,一頭座狼都可以輕鬆地掀翻你並吃掉你,你連狩獵祭司的第一道考驗都過不去。
肯波特肯定只是給你做了個不負責任的引誘讓你用心做事。
但.好吧,如果你以後有機會進入黑暗山脈,記得帶上一個山羊人祭司的完整心臟去瘟毒氏族的獸穴,我的學生們會幫你完成狩獵祭司的轉職。
必須由你獨自完成那危險的狩獵,不能有他人參與。”
說到這裡,撕肉術士長嘆了一口氣,它有些意興闌珊的擺著手說:
“去吧,去嘗試吧,看看狩獵之主會不會賜福與你,或許,我們的狩獵之主也確實需要一點點來自智慧的侍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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