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粽宋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十二章 滿清酷刑,風起大興,唐粽宋煮,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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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開嘴!”
孔方沒心情跟他鬥嘴,果斷命令,方世鉑本能地張開嘴,結果讓他看到驚恐的一幕。
但見孔方油膩膩的食指,直捅自己喉嚨。
他驚恐地瞪大雙眼,本能地想反抗,卻可惜自己渾身無力,還被孔方死死壓制住,他急得眼淚都流了。
“姐夫,不可無禮。”
他掙扎著,口齒含混不清。
無禮你妹,老子是在救你,不是吃你豆腐。孔方一發狠,手指在方世鉑喉嚨一陣亂捅。
“嘔……”
方世鉑一陣狂吐。
一股惡臭撲來,孔方差點跟著吐了,幸好一陣清風及時吹來,吹散了這股惡臭。
方世鉑連續吐了幾次,黃膽水都快吐來了。
眼淚、口水、汙穢粘滿臉,狼狽不堪。
他一邊拍胸口,一邊喘氣,“哎喲,吐死我了。”
“你不吐才會死呢。”
孔方拉他到河邊,讓他漱口,洗臉。
“舒服些嗎?”他扶著方世鉑後背,輕聲問。
方世鉑點頭,“好多了。”
孔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正想扶他上岸休息,剛抬頭,便看到岸上站著一個風姿綽約,面色如霜,手按劍柄的美女。
“姐……”
方世鉑臉色再次蒼白。
孔方雙腿一軟,差點一屁股坐入水裡。
兩方,三人,一個岸上,兩個河裡,對峙著。
“方世鉑,你上來。”
方世清終於開口了,語氣清冷,不容質疑。
方世鉑不敢怠慢,踉蹌著上岸。剛到岸邊,就被方世清一把扯上岸,“啪”一記耳光,非常清脆。
方世鉑被扇倒地上,痛是肯定的,但是他不敢哭。
孔方本能地摸一下臉頰。
“把他綁了。”
方世清指著孔方。家丁立即下河,將孔方五花大綁捆起來,一路拖著走。
不知道家丁有意,還是他們無知。孔方雙腳耙地,腳趾撞著石塊,痛得他撕心裂肺,但他們似乎渾然不覺。
待回到方家大院,他雙腳腳趾已經血肉模糊,可憐十指連心啊,那鑽心的疼痛讓他三輩子都忘不了。
更可恨的是,方世清不僅不給他治傷,還將他吊起來。
雙手被高高吊起,腳掌前半隻落地,另後半只懸空。
遠看就是一個大寫的“丫”字。
滿清十大酷刑?
魔窟七十六號?
還是梅機關?
孔方知道方世清討厭自己,知道她脾氣暴燥,卻不知道她精通酷刑。這娘們哪是執行家法,簡直就是公報私仇,想借機弄死親夫!
整個院子,除了他,空無一人。
因為方世清已下令,任何人不可靠近他。老爺外出不在家時,方家是大小姐當家,至於上門姑爺,在家中的地位僅比家丁高那麼一丟丟而已。
所以沒有人願意為他得罪大小姐,哪個不是有多遠躲多遠?
“有人能給我包紮一下嗎?”他哭喪著臉,帶著哭腔嘶喊。腳趾的疼痛他咬咬牙忍了,但是流血不能忍啊。
那是貨真價實的生命之源啊,它不是紅油漆,流失太多會死人的。
秋風陣陣,他陣陣發涼。
內堂。
方世鉑跪在地上。
方世清臉色鐵清,手裡握著一根皮鞭,“叭、叭……”
她甩了幾下皮鞭,方世鉑身子跟著顫了幾下。
“說,你為什麼要偷酒喝?”
“我沒偷,是拿。”方世鉑爭辯。
方世清被氣笑了,“是,不是偷,是拿。方世鉑,你現在也學會油嘴滑舌了吧?”
“叭……”
她又狠狠甩了一下皮鞭。
“你是不是跟他學壞的?”她指著門外。
“我警告過你,不要跟他走得太近,你偏不聽,天天跟他鬼混。”
“他是我姐夫,我們沒鬼混。”
“你……”
方世清差點被他氣上天,“可是,他差點要了你的命!”
“他明明知道你不能喝酒,連碰都不能碰,聞都不能聞,他還帶你偷喝酒。他不是對你好,是想要你的命,知道不知道?”
她嘶吼,一付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他就是一個壞種,一個廢物,值得你對他掏心掏肺?”
不料方世鉑的脾氣也上來,也大聲喊:“姐夫他是好人,他從來沒有想要害我,都是你,是你把他打傻了,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連他爹是誰都忘了!”
“姐,你才是壞蛋!哼,等爹回來了,我一定要告狀,告你野蠻粗暴,將姐夫打傻,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
方世清大怒,揚起鞭就要抽,方世鉑閉上眼睛,梗著脖子,“打啊,你打啊,打死我,再把姐夫打死。”
方世鉑終究是一個孩子,喊得兇,哭得也兇。
方世清手中的皮鞭停在半空。
她不是怕方世惚告狀,而是不忍心。
“姐……”
方世怡輕喚一聲。
她瞭解姐姐,母親在弟弟出生時就去世了,他是姐姐一手帶大的,她一直扮演著亦姐亦母的角色。
在方家,沒有人比她更愛弟弟。
她恨姐夫也是真恨。姐夫不是她理想的夫婿,她甚至看不起姐夫,偏偏他們被強行捆綁在一起。
人只有一輩子。
誰不想守著自己喜歡的人過日子?
誰願意跟自己討厭的人過一輩子?
可是爹說這是命,無法改變的宿命。然而姐姐理解不了,自己也想不明白。
爹在她心目中,並不是一個迂腐、固執的人,偏偏在姐姐的終生大事上,他卻做出讓人費解的決定。
方世清望向妹妹。
“姐夫真的什麼都忘了。”方世怡輕聲解釋,帶著一絲惋惜,一絲心疼。
姐夫也是一個可憐人,滿腹詩書,卻被迫做了方家上門女婿。
上門女婿本來就低人一等,偏偏姐姐脾氣不好,還看不上他,哪天沒看到他身上有傷,那才是奇蹟。
所以當方世鉑告訴她,姐夫被姐姐打失憶,她毫不猶豫相信了。
都是那兩個不靠譜的爹造的孽啊!
“姐夫應該真心是無心之過。”
她目光清澈,望著姐姐。
方世清放下手中的皮鞭,恨恨地說道:“即使無心,也要懲罰。還有,昨天我只是踹了他一腳,怎麼可能重傷失憶?”
“你告訴他,千萬別讓我知道他是在假扮失憶。”
“不然,我會讓他真正失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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