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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洛府路上,孔方他們從洛桑口中得知洛公子因軍功擢升校尉,獲得半個月軍假,於是他帶上三十親兵回家省親。
他們一路風塵僕僕,在離城十里遇到一隊從清河縣逃出來的商隊,他們方得知梨頭山山匪襲擊縣城,正燒殺搶劫。
洛公子擔心城裡百姓與雙親安危。可是山匪人多勢眾,自己只有區區三十人,若回去搬兵顯然已經來不及。
怎麼辦?
洛桑學著自己家公子的模樣,踱著方步,走來走去,然後猛一拍手,有了!但見他從商賈手中買下幾匹彩布,做成十幾面軍旗。
軍旗分到親兵手裡,他再讓親兵在各自的馬尾上綁上樹枝,戰馬奔跑時帶動樹枝,樹枝颳起塵土,頓時風塵滾滾,遠看真有千軍萬馬狂奔的即視感。
最後他派洛桑假扮山匪,潛進城裡撒播官兵大軍壓境的謠言,擾亂其軍心,果然山匪中計,全逃了。
“我家公子厲不厲害?”
洛桑一臉得瑟。
孔方點頭,“此計甚妙,不戰而屈人之兵!”
洛桑沒聽懂,“孔公子,你說什麼?”
方世怡眼神一亮,“姐夫,你也懂兵法?”
孔方搖頭晃腦,“略懂、略懂……”
方世怡“撲哧”一笑。書呆子姐夫越來越不呆了,變得風趣,懂的也多了。回到洛府,將洛先生和夫人從地下室請出來。
洛桑趕緊跪下請安。
洛夫人驚喜不已,“洛桑,文鵬也回來了?”
洛桑當即又得瑟上了,“當然,公子不僅回來了,還帶兵趕跑了朱重九,他現在正在縣衙辦事呢!他說辦完事就回來給二老請安。”
“他帶兵趕跑了朱重九?”老夫夫即驚又喜,兒子出息,當孃的第一個感到驕傲。“他帶了多少兵回來?”
“三千……”洛桑本能地應道,忽然想起眼前人是公子雙親不是朱重九,隨即改正,“三十,公子帶了三十親兵。”
“三十?”老夫人伸出三根手指,瞬間血壓飆升。兒子帶三十人剿山匪,那不就是用雞蛋去撞石頭嗎?
“老頭子,快,快……”
“做什麼?”洛先生手指扶一下眼鏡,眼鏡有點沉,他還不太習慣。
“當然是去幫鵬兒打山匪啊,難道讓你去看戲?他才帶三十個兵,怎麼打得過朱重九幾百人馬?”
老夫人急得跺腳,洛先生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你確定是我讓去打山匪,而不是讓我去送死?”
呃……
老夫人被懟得啞口無言。方世怡趕緊安慰她,“師母,山匪已經被師兄嚇跑了。”
“山匪跑了?”老夫人將信將疑。
“你沒聽洛桑說,天鵬帶兵趕跑了朱重九,現正在縣衙辦事嗎?”洛先生沒好氣地說道。
“如果山匪不跑,我們能走出地下室?”
老夫人不理睬洛先生,兀自拍著胸口:山匪走了就好,山匪走了就好。她安下心,方看到方世怡身邊的小姑娘。
“咦,這孩子不是雲菲兒嗎?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夫人,我是雲菲兒。是這位姐姐和這位公子救了我。”雲菲兒說道。老夫人握著雲菲兒的手,說道:
“真是謝天謝地啊。菲兒,你家裡安好吧?”
“好吧。”雲菲兒回答得很勉強,好象不太想說家裡的事。洛夫人以為她是被嚇壞了便沒多想,只是不停安慰她。
洛文鵬到了縣衙方得知縣令朱達昌及其他官員、衙役已經全死在朱重九刀下,整個清河縣城唯一有官職在身的是教諭雲雀。
他立即寫了兩封加急信,派親兵分別送給將軍和保濟府知府唐伯龍,告知兩位上官關於清河縣發生的一切事情。其他親兵被分派成幾個小隊,站崗放哨,騎兵巡邏,時刻警剔朱重九殺回來。
至於縣衙大小事他則丟給雲雀處理,自己帶上兩個親兵回家。
待洛文鵬走後,雲雀穿上縣太爺官服,端坐大堂之上,手拿驚堂木,對著空氣狠狠耍了一把官威。他心裡還盤算著朱大昌死了,其他官員都死了,唯有他雲雀活著。
人死不能復生,清河縣不可一日無主。目前整個清河縣他是唯一一個有資格出任知縣的人選。
何況洛公子許了諾,如果他把清河縣一地雞毛收拾妥當了,願意出面舉薦他出任知縣。
對於洛文鵬的話,他信一半,不信一半。
他相信洛文鵬願意舉薦他當知縣,可是以他的身份地位作用不大。雲雀相信的是他的父親洛老先生。
洛先生一介大儒,桃李滿天下,如果他願意出面保薦自己,知縣之職他是十指掐田螺,十拿九穩。
而洛老先生是否願意出面舉薦,洛公子又是關鍵,所以他對洛文鵬是畢恭畢敬,言聽計從。
他認為自己首要任務是組織縣衙班子,安撫縣民。
他親自研墨,執筆寫一張招賢榜貼在衙門外。
雖然匪患剛除,人心不穩,但他不擔心沒有人來揭榜。畢竟公務員是鐵飯碗,五險一金年終獎其實只是小福利,官袍加身可以光宗耀祖方能稍稍讓人動心。
最重要的是那些看不見的好處。
比如他身為清河縣教諭,朝廷開出的年薪是一百五十兩銀。這點銀兩不少,但也不多,夠他一家六口人開銷用度。
但是它僅僅能維持全家基本溫飽。
可是他缺過銀子嗎?雲雀捏著花白山羊鬍,得意洋洋。遠的不說,就說去年他寫了一本書,書名《祥瑞》。
大興朝祥瑞,保濟府祥瑞,清河縣祥瑞,縣衙祥瑞,縣學祥瑞……
他一路祥瑞,揚揚灑灑了寫了三萬祥瑞,然後合整合書,一本賣三兩銀子,賣出兩百九十八本,他獲益八百九十四兩雪花銀。
半年前,吳老闆青樓新開業,請他題寫門匾,就“玉滿樓”三字,吳老闆奉上潤筆費一千兩,還許他終生免費入樓享樂。
上個月,在百花樓與眾富戶商紳共飲,他藉著三分酒意,揮筆寫下一首《噓噓詩》。
“寒冬下大雪,
起床對窗噓。
遠看成一線,
落地卻成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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