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粽宋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一百二十五章 要上房揭瓦,風起大興,唐粽宋煮,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江北五兇自稱江北五虎,橫行江北數十年不倒自然有他們的手段。老大坐山虎柯從良一身橫練功夫,刀槍不入;老二笑面虎韓驢子擅長使毒與暗器;
老三下山虎北慕仁一把鬼頭刀,刀下冤魂無數;老四飛天虎吳銀髮輕功堪稱一絕;
老五粉面虎依如萍擅長偽裝,到目前為止江湖中人僅憑其綽號猜測她是女人,從來沒有人見這她真面目,或者說見過她真面目的人已經死了。”
方世怡一口氣介紹完江北五兇的背景。
她沒有行走過江湖,但是她是方家藥房總掌櫃,經常跟商販走卒打交道,所以江湖的人與事她瞭解不少。
孔方對前面四虎沒啥感覺,雖然彼此素不相識,但是前世的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
名號越是唬人的,往往都越是跑龍套的料。
他們之所以能活到劇終正是因為他們跑龍套的戲份,出鏡機會少。
否則一般活不過三集。
但是老五他就有些忌憚了。
活了幾十年的人竟然沒有人見過其真面目,雲消霧散免太神秘了吧?
人類基因裡對不可知事物向來有深入骨髓的恐懼。
他忽然感覺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全都豎起來,陽光也不再那麼燦爛,彷彿有一雙陰險、兇狠的目光躲在暗處盯著自己。
“喂,那個誰……西門,你特麼不要離我那麼遠行不行?”
他回頭喝斥西門飛雪。
西門飛雪跟方世鉑已結束事關國計民生的下雪的時間的問題的討論,正就如何泡妞成功率更高展開激烈辯論。
孔方強勢介入讓他心頭頗為不爽。
他策馬上前。
“你有事?”
他沒有半點保鏢的覺悟。孔方氣得一陣胸痛,喉嚨發甜,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三米高。
你特麼什麼態度?
你是老闆,還是老子是老闆?
但是孔方沒有再開口訓斥。跟一個野人講道理,還不如跟社會大哥談如何尊紀守法。
“江北五兇你聽說過嗎?”
“切,不就是五隻小花貓嘛,誰不知道?就只有你們才當他們是五隻老虎,在老子眼裡他們是屁的五兇,五慫還差不多。”
西門飛雪嗤之以鼻。
“五年前大師兄奉師父之命下山為民除害,結果他們聞風而逃,據說他們逃到呂宋國去了。怎麼?你認識他們?”
我認識你妹!
孔方再度撫額。就這智商,還好意思給人當保鏢?
方世怡將江北五兇已潛入清河,伺機對孔方不利的訊息告訴他。
西門飛雪非常意外,江北五兇竟然潛回大興朝了,不知大師兄有沒有收到訊息。
他不斷地撓撓頭,這事情有點棘手啊。
心想早知道就不吹牛逼了。
孔方的心情被他這個動作直接按入深淵,“你不是跟我說過你是當今天下數一數二的高手,很能打嗎?”
西門飛雪果斷點頭,“是啊。師父說大興朝能打得過我的人,不會超過五十位。”
“江北五兇在這五十人名單之內?”
“不在。”
“那你還撓頭?”孔方怒道。
“但他們是五個人啊。師父說雙拳難敵四手,惡虎還怕群狼,所以我沒有把握能打得過他們。”
孔方深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千萬莫生氣,氣出病來傷錢財,氣死自己更不值!
他揮動馬鞭,策馬奔騰。
方世清與方世怡立即驅馬跟上。
西門飛雪呆在原地,對隨後跟上來的方世鉑道:“你姐夫好象很生氣。”
方世鉑搖頭嘆氣。
“唉,姐夫是一個苦命人,連招個保鏢都是不省心的。”
“喂,你幾個意思?”西門飛雪感覺腦子不太夠用。不是他智商低,而是山下的人思想太複雜,沒秀秀英俊她們樸實。
“你自己慢慢品。”
方世鉑撂下話,策馬揚鞭,追上去。
西門飛雪撇撇嘴,陽光那麼刺眼,他們跑那麼快乾嘛?
置交通安全於不顧嗎?
事實證明方世鉑與西門飛雪就是天氣預報界的白痴。
當晚,夜朗星稀,天氣清冷。
翌日,依然陽光普照。
他預期的雪沒來了。
當一縷陽光穿過紗窗,落在閨床上時方世清才悠悠醒來。離家這些日子,她要麼住在兵營,要麼住在縣衙,已經有一個多月沒睡這麼舒服了。
傭人為她端來洗臉水。
“小荷,外面怎麼那麼吵?”
她坐在梳妝檯前,隱隱聽到外面的吵雜聲。
小荷急忙回答:“小姐,是姑爺帶著工匠與家丁在幹活,說是要砌什麼大灶臺。”
方世清才想起她們這次回家主要目的就是建制鹽作坊。製造細鹽的工藝其實並不複雜,粗鹽溶解——加熱——蒸溜——冷切——成鹽。
它唯一的價值就是超前性。
大興朝人到目前為止只有孔方懂這套工藝,但是它很容易被別人模仿。
製鹽是朝廷管制的行業,孔方沒辦法給自己的製鹽工藝申請專利。一旦洩秘,它將是一棵大白菜不值幾文錢。
為方便保密,方世清建議將鹽坊建在方家莊內,工匠就使用方家傭人。傭人不敢洩秘,當然她也有辦法讓他們不敢洩秘。
孔方想起家丁老王,他相信方世清真有讓大家保密的手段。
方世清有些自嘲,主意明明是她出的,酸秀才竟然比她還積極。梳妝完後她沒吃早餐就匆匆往工地走去。
作坊在方家莊北院。
北院是一片樹林,其中一棵樹上吊著鞦韆,圍牆與樹林之間修有一個池塘,池塘裡種藕,還養魚。
這裡是她們姐弟休閒的地方,鮮有人往來。
方世清穿過樹林,沿著塘堤再往前走,路的盡頭就是製鹽作坊。方伯已經將大沙鍋、建材都備好了,孔方還專門從水泥作坊調來水泥。
她嘴角上揚,腳步輕盈,陽光微微化解冬寒。
然而,當她目光所及,心頭的所有喜悅瞬間就消失了。
男人果然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老孃今天怎麼收拾你!
她本能摸向腰間,腰間空空,劍沒帶;手上空空,馬鞭也不在,她折了一支樹枝,捋去細枝樹葉,輕輕一甩手腕。
咻——
聲音尖銳不輸馬鞭。
她咬牙切齒,腳踏北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