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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
距離老虎口十里處,是紅陵渡。
紅陵渡不是渡口,這裡沒有河流,它只是一個地名。
樊快率隊埋伏此地,隨時做好接應準備。方世清則率領關雨小隊繼續前進。
戌時末,她們潛行至老虎口山下。
按作戰計劃,攻擊時間定在丑時。
丑時,夜深人靜,山匪已經熟睡,是最好的襲擊時間。
時間尚早,方世清放出警戒哨,然後命令其餘縣兵潛伏好,好好休息,恢復體力,養足精神。
夜,靜悄悄。
“咕咕咕……”
夜梟的叫聲悽慘,寒冬的夜晚靜謐裡透著詭異。
老虎口山下,清河縣縣兵潛伏在暗處,猶如狩獵的猛虎,正靜待時機;山上,漸漸迴歸平靜;山上除了賭博,沒有其他娛樂,天寒地凍,還不如躲被窩裡舒服。
若被窩裡不缺少女人,生活就完美了。
洪壬甘抱著枕頭,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山陽縣知縣嚴松是他結拜大哥。兩人一官一匪,這些年配合默契,沒少賺銀子。
可惜自己畢竟是匪,即使大哥是知縣,他也不能天天窩在城裡吃香喝辣逛青樓,過神仙日子。
他大部分時間還是窩在山上喝悶酒,吃肉乾。他有時就想人與人之間差別怎麼就那麼大呢?
大家都是匪,為什麼嚴松可以天天躺在城裡當神仙,自己卻不得不窩在山上當山匪?
要不要找他商量商量,倆人身份調換一下?
還有姓武那個清河商人,他到底願不願拿秘方換人質?劫來的細鹽就放在山陽縣城,可是等著出售呢。細鹽沒賣出去,它還是鹽。
鹽不是銀子,再多對於他而言都沒卵用。
他倒是佩服嚴松,竟然能想到武姓商人手裡的製鹽秘方。它才是真正的寶藏。
風吹過,枯枝發出沙沙響。
方世清閉目假寐。大戰在即,她靈臺清明,沒有任何雜念,只是一心一意反覆推演整個作戰計劃。她是首次獨立帶隊剿匪,更是首次遠征,對於她而言都是巨大的挑戰。
酸秀才的《兵法要略》計篇講到,欲取得戰爭勝利,需擁有天時、地利、人和之優勢。
此役,地利她是不佔優勢的。
但是她可以做到攻其無備,出其不意。揚己之長,補己之短,她是有勝算的。
她必須得勝,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西門飛雪無聊地咬著一棵草,草已經乾枯,咬起來費勁。
關雨帶著鳥銃手小心翼翼地擦拭著鳥銃。大人說這玩藝比較嬌氣,要時常擦拭,猶其是開戰之前必須檢查一遍,否則容易出故障。
沒有鳥銃的縣兵一臉羨驀地湊上來,被他攆走了,特麼聽不懂軍令麼?
隊長讓你們潛伏、休息,沒聽明白?
要不要老子用軍法再說一遍?
縣兵悻悻地離開,心想鳥銃老子遲早會有,你特麼得瑟個屁!
老虎口並不無地勢優勢,洪壬甘能夠長期盤據此地,除了他抱緊嚴松大腿,就是這高聳的圍牆了。圍牆依山而建,高約兩丈。
若不是它建在山上,或許有人會誤為它是一座城池。
實際上它是一個山匪窩。
或許是洪壬甘大意,或許是他根本沒想過有人敢在嚴松地盤上山找他麻煩,所以整個山寨防守鬆懈,從山腳一路上來,方世清他們只遇到一處崗哨。
放哨的兩個山匪圍著火塘呼呼大睡,關雨狠狠扇了其中一個山匪耳光他才驚醒。他還在犯迷糊,關雨就揮刀切開他勁動脈。
另外一個還在睡夢中就被展照一刀捅了心窩。
行動比預期順利,方世清信心大增,鬥志昂揚,她們很快就摸到山寨前。
月芽兒懸在中天,月光微弱。山寨城牆的輪廓依稀可見。
“果然真特麼的高啊。”
關雨望著山寨的城牆感嘆,他本來還想衝它撒一泡尿。因為身邊有美女隊長在,他只能省略去這道最能表達男人驚歎與不屑交集的招牌動作。
方世清向西門飛雪示意,西門飛雪心領神會,施展神行術,但見他人影一閃,颳起的風聲未停人已經出現在數丈外山寨門前。
“裝逼!”
關雨輕啐。
方世清瞪他一眼。她雖然不知道“裝逼”是什麼意思,但是她聽明白絕對不是好話。心想酸秀才手無縛雞之力,但是那張破嘴罵人倒是一流。
她手下的縣兵,時不時就嘣出一兩個罵人的詞,無一例外都是撿酸秀才的口水。
偏偏他們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他們還無恥地表示罵人都罵得那麼高大上,誰不奉為圭臬呢?
關雨看到方世清眼神不善,便訕訕地解釋,“其實那是好詞,是專門用來表達個人讚美之情的。”
方世清眼色更加不善了,揚手就抽關雨一皮鞭。
“你特麼欺負本小姐沒讀過書麼?”
關雨正要張口喊疼,方世清已經再度揚起皮鞭,目光凌厲。
“你喊一下試試?”
關雨趕緊閉嘴,將疼痛生吞硬嚥。
刺頭老實了,方世清回過神,忽然想起自己剛才好象也用了孔式髒話罵人,特……
我是不是也被酸秀才同化了?
“咕咕咕……”
山寨那邊傳來的夜梟叫聲打斷她的糾結。那是西門飛雪發出的安全警報,障礙已經清除,他們該行動了。
方世清收起皮鞭,抽出寶劍,輕聲下令:
“上!”
縣兵魚貫而上。
西門飛雪站在洞開的山寨門面前接應,“快,快,動作輕點……”
毛十八被一泡尿憋醒,但是天氣太冷,莫說上茅房,離開被窩他都抗拒。
但是人有三急,尿最難憋。
無奈之下他伸手抓過茶壺,將裡邊的涼開水倒掉,然後讓它客串夜壺。
一陣排山倒海之後,他渾身松爽。
“沙……沙……”
他耳尖忽然輕輕抖動,他似乎聽到了腳步聲。腳步聲輕且不亂,好象人數還不少。
他斷定對方不是山寨裡的人。
那麼他們是什麼人呢?
毛老八輕輕放下茶……夜壺,迅速穿上衣服,摘下掛在牆上的砍刀,他還攏了攏被子,做出自己仍然躺床上睡覺的假象。
然後,他悄悄踅到門邊,手握砍刀,靜默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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