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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馮驥的身形,仿若驚雷閃電。
人在半空,如同一座飛來的隕石,從天而降!
他的兩條腿,轟的一聲,踩中了那名刺死嬰兒的蒙古兵身上!
恐怖的力道,將那士兵的頭顱,連同盔甲,活活踩爆!
那士兵胯下的馬匹,都承受不住巨力,噗通一聲,直接被砸的四肢斷裂,肚皮著地!
如此恐怖的一幕,嚇得原本大笑的蒙古兵們,瞬間愣住了。
他們愣住了,馮驥卻沒有停手。
他猛地一蹬馬匹,嘭的一聲,那匹馬瞬間血肉炸開,脊骨炸裂。
馮驥身形如電,已經衝到搶奪嬰兒的那名蒙古兵面前。
那蒙古兵人在馬上,此時也反應過來,急忙揮舞手裡的彎刀,口中叫著古怪的蒙古語,滿臉兇狠的劈砍向馮驥。
馮驥一伸手,嘭的一聲,那把彎刀瞬間落在馮驥手上。
罡氣護體應激而起,猛烈的反震力道,瞬間令這名蒙古兵虎口劇痛!
他怪叫一聲,急忙鬆手。
彎刀直接被馮驥抓住。
馮驥滿臉猙獰,一刀噗嗤一聲,插入他的大腿,貫穿馬肚子。
那匹馬吃痛,發出哀嚎嘶鳴,激烈的撒開蹄子狂奔。
馮驥一把抓住這個蒙古士兵的臂膀,令蒙古士兵無法隨著馬匹逃走。
但是馬匹已經受驚,不受控制的狂奔。
一拉一扯之中,蒙古士兵的腿被刀口活活撕開。
劇痛令這蒙古兵發出慘叫聲音。
馮驥一把抓住他的腦袋,嘎吱一聲,鐵指功瞬間捏爆蒙古兵的頭盔!
馮驥死死按著他的腦袋,猛地將他按在地上嬰兒的屍體前。
他口中發出沙啞低沉的聲音:“看著他!”
這名蒙古兵慘叫哀嚎,卻兇性十足,仍舊不肯就範,還在拼命掙扎!
馮驥雙目噴火,怒性狂發。
他五指握拳,下一刻,雙臂宛如幻影!
嘭嘭嘭……
接連不斷的出拳轟擊在了這名蒙古兵的四肢之上。
鐵拳功的恐怖爆發力之下,這名蒙古兵的四肢,儘管有盔甲護腕之類的護具包裹,但是此時也被馮驥活生生的轟成了肉泥!
一時間,這蒙古兵只剩下了軀幹與頭顱!
劇烈的疼痛,早已讓他昏迷過去。
這時其他蒙古兵也反應過來,紛紛大怒嘶吼,豎起長矛刀劍,猛地刺砍向馮驥!
但見五把長矛同時扎向馮驥前胸後背。
然而馮驥猛然抬頭,渾身護體罡氣轟然爆發!
嘭的一聲巨大聲響,恐怖的內力反震開來。
剎那間,所有矛頭全部炸裂斷開。
馮驥臉色猙獰,望著這群畜生,聲若九幽惡魔。
“你們……都該死!”
他一把抓住一隻蒙古韃子的馬腿,手臂肌肉驟然暴漲,渾身氣血奔騰而起。
鐵臂功施展而出,霎時間,數百斤的馬匹,被他單手猛然抓了起來。
他以身為軸,以馬為兵,猛地旋轉橫掃起來。
嘭嘭嘭……
頓時四周蒙古人人仰馬翻,紛紛從馬上摔了下來。
馮驥手中馬匹哀嚎,因為他的甩動力量太過恐怖。
只聽得咔嚓一聲,被馮驥握著的那條腿,生生被捏斷了。
骨肉撕裂分離,那匹馬彷彿肉錘一樣飛射出去!
轟!
直接砸在了一名剛起來的蒙古士兵身上。
頓時那名蒙古士兵渾身骨骼斷了不知多少,整個人也連同馬匹一起倒飛出去。
一名蒙古士兵欲要從地上爬起來。
下一刻,馮驥一條腿爆裂抽射過來。
鐵腿功爆發之下,這一腳如踢球般,抽在了此人頭上。
只聽嘭的一聲轟鳴響起。
蒙古士兵的腦袋,彷彿西瓜一樣,從二十層樓上摔下來一般,瞬間爆裂炸開。
鮮血與肉泥到處飛濺!
如此恐怖殘忍的畫面,即便是以兇殘著稱的蒙古韃子,此時也嚇得驚恐不已。
一名蒙古兵急忙從地上爬起,轉身就要跑!
馮驥自他身後衝來,一記恐怖直拳,嘭的一聲,活活打穿了這名蒙古士兵的胸膛!
一顆還在跳動的心臟,被馮驥捏在手中。
“額……”
蒙古士兵不可置信,低頭看向自己碎裂的鎧甲,下一刻,眼前一黑,已經徹底沒了意識。
臨死之前,他看到馮驥抽回手掌,另一隻手握成虎爪一般,捏碎了自己的同伴巴澤魯的嘴巴。
這個惡魔,把自己的心臟,活活塞進了巴澤魯的嘴巴里!
短短十息不到,這七八名蒙古兵慘死在馮驥的手中。
現場一片狼藉,連同這幾人的馬匹,都慘死當場。
地上到處都是肉糜血塊,殘渣斷骨,甚至很難分清楚有幾具屍首。
勉強能從碎裂的頭盔數量上分別出來。
馮驥低頭,沒去管這些蒙古士兵,而是看著那被長矛刺穿的小小襁褓。
那裡面的嬰兒,估計不過三四個月大小。
馮驥嘴唇微動,胸口好像有一把火要燃燒起來。
四周活下來的老弱婦孺,此時也被嚇傻了一般,跪在地上,看著馮驥。
彷彿看著地獄來的恐怖鬼神一樣,瑟瑟發抖。
不遠處的牛大膽也徹底震驚了。
他策馬狂奔過來,整個過程十息都不到。
這些蒙古士兵就被馮驥以最恐怖的手段殺光了。
那兇殘的場景,讓牛大膽都不禁膽寒。
這……這是馮老弟嗎?
他一時間,都不敢認眼前渾身是血的男人。
馮驥臉色陰沉,殺意仍在。
肅殺的氛圍,讓牛大膽都沒敢上前。
片刻後,馮驥壓下心頭怒火,看向這些老弱婦孺,收了殺氣,緩緩道:“你們……家人呢?”
一名老婦頓時哭了出來:“嗚嗚嗚……”
這時牛大膽也連忙下馬過來,喊道:“馮老弟,你沒事吧?”
馮驥擺了擺手,無心說話,只是道:“伱去安慰他們一番。”
牛大膽看出他心情不暢,當下點頭,轉身對眾人道:“大娘,大家都別怕,我們是浙東起義的義軍,專殺這些蒙古韃子的,你們得救了,放心吧,我們不是壞人。”
他轉頭又對那大娘道:“老人家,沒事了,回家吧。”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等人竟是得救了!
忽然一名少女紅著眼,衝到那具被馮驥打斷四肢,只剩下人棍的蒙古兵前。
她發瘋一樣,撿起彎刀,一道道拼命狂砍屍體。
“嗚嗚嗚,我打死你,打死你……哇……”
她看了幾下,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又因為太過血腥,轉身大吐起來。
牛大膽連忙扶起少女,道:“沒事了,沒事了,姑娘,別哭了,快回去吧,回家吧。”
少女紅著眼,眼淚撲簌:“家?哪兒還有家啊?我父親被蒙古韃子打死了,我弟弟也被他們砍了頭,我躲在地窖裡,餓了三天才敢出來。”
“我們想要逃走,可是他們就守在關帝廟外,我沒有家了,我沒有家了,嗚嗚……”
牛大膽一時間手足無措,他也不禁長嘆一聲。
這樣的悽慘情況,他見過太多了。
蒙古人來到江南,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他們動則屠城,殺人如麻。
在他們眼中,漢人太多,就像耗子一樣,生的一窩又一窩。
只會佔據肥沃的土地,這些土地,應該用來養羊放牧,而不是被這些沒用的漢人佔據。
片刻之後,牛大膽終於安撫好這些人,讓他們離去了。
他嘆著氣,來到馮驥身邊,道:“走吧。”
馮驥微微點頭,接下來兩人都沒說話。
不大一會兒,二人進了村子,找到了劉壯家裡。
但是劉家空無一人,家裡東西卻都還在。
馮驥微微皺眉,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人呢?”
牛大膽也是臉色發白,在門口大吼:“劉壯家的?劉壯家的?!”
屋內沒人應答,卻在這時候,附近一座草屋裡,一個骨瘦如柴的老人隔著窗戶,喊道:“你們是漢人?”
馮驥與牛大膽連忙看去,牛大膽連忙道:“是,我們是漢人,老丈,這家是劉壯家嗎?他家裡人呢?”
老漢嘆道:“你們來晚了,幾天前來了一批蒙古人,進來就抓人,孩子被他們殺了,女人被他們抓了。”
“這劉壯家的女人,因為兒子被殺,發了瘋頂撞了蒙古韃子,被當場刺穿了胸口了。”
“什麼!”
牛大膽瞪大了眼睛,雙目通紅,拳頭死死捏緊,呼吸也粗重起來。
“那些蒙古人呢?還在村子裡嗎?”
老漢搖頭:“早就走了,只留下幾個士兵在關帝廟那邊。”
“你們來的時候沒有看到嗎?”
牛大膽啊的一聲,憤怒狂吼,轉身一拳,打在了木頭樁上。
頓時茅草門框劇烈顫抖。
牛大膽捂臉痛哭:“劉壯……對不起……老牛對不起你啊……”
馮驥也深吸一口氣,長嘆一聲。
似要將心中躁鬱一股腦吐出去。
但是沒用,他只覺得越發憋屈煩悶。
“蒙古韃子……”
他眼底閃過深深的殺意。
不親身經歷這個時代,是無法感受到這個時代下,百姓們的絕望和悽慘。
比起清末年間,元末的百姓,似乎更加悽慘。
起碼清末年間,除了日本鬼子,其他入侵中國的列強,少有屠城的。
但是在元末時期,蒙古人屠城,那是家常便飯。
隨意虐殺漢人,更是習以為常。
他們根本不拿漢人當人。
此行替劉壯發放撫卹金,徹底宣告失敗。
返程的路上,馮驥與牛大膽都是心情沉重,話都沒有幾句。
快到紫薇堂時,牛大膽忽然問道:“馮老弟,香主和劉長老決定推選你主持咱們紫薇堂了嗎?”
馮驥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
牛大膽紅著眼,道:“那你能不能儘快把撫卹金要下來?我……我擔心有的兄弟們家人,怕是來不及拿到錢,就……就和劉壯家人一樣了。”
馮驥與牛大膽對視,看到他眼中的痛苦。
當下他用力點了點頭:“你放心,撫卹金的事情,必須要讓天微堂給個說法!”
牛大膽頓時咧嘴笑了起來:“我知道,你肯定可以的。”
說話間,二人翻身下馬,已經進了院子。
這時一名紫薇堂弟子看到二人,連忙走了過來,低聲道:“老牛,馮驥,新舵主來了。”
“什麼?”
牛大膽頓時臉色一變,旋即驚怒道:“哪來的新舵主?”
這名弟子嘆道:“上面派來的,說是教主親自任命,還有教主令旗和手書。”
“不過……你知道來的是誰嗎?”
牛大膽立時問道:“是誰?”
“天微堂,庒大同!”
此言一出,牛大膽與馮驥頓時都扭頭看了過來。
牛大膽更是火冒三丈,怒道:“憑什麼!”
“他庒大同,不是天微堂的舵主嗎?憑什麼來咱們紫薇堂擔任舵主?咱們紫薇堂便是沒人了嗎?要他來當舵主?”
“教主的命令,咱們有什麼辦法?”
“香主和長老呢?”馮驥問道。
“在裡面呢,唉,兄弟們受不了這份窩囊氣,都在生悶氣呢。”這弟子嘆道。
剛說完,就忽然見到一名彪形大漢從堂口裡走出來。
其人虎背熊腰,手提一杆狼牙棒,雙目精芒流轉,一看便是高手。
他來到院中,掃視一眼,忽然一指馮驥,喝道:“你,過來!”
馮驥一挑眉頭,看向此人,不清楚對方要做什麼。
牛大膽當即挺兄,搶在馮驥前面,喝道:“你他媽誰啊?在我們紫薇堂大呼小叫?”
那壯漢頓時嘴角一咧,忽然虎目一瞪,一身氣勢驟然爆發,口中厲喝:“老子天微堂魏南虎,現在是你們的第二位香主!”
說罷,他忽然身形一動,速度迅疾如雷,一個閃身,已經搶到牛大膽面前。
但見他單手猛地拍來,口中喝道:“出言不遜,給我跪下!”
劇烈的掌風襲來,牛大膽瞳孔一縮,只覺呼吸一滯。
他想要躲閃,但是對方掌法似乎籠罩了他所有退路,好像無論往哪裡躲,都會被對方一巴掌打中!
牛大膽驚怒交加,眼看這一巴掌就要落在他身上。
忽然間,一隻手掌出現在他眼前!
魏南虎的手掌,與這隻手掌轟然相撞。
頓時咔嚓一聲,魏南虎臉色瞬間痛的扭曲起來。
他的手掌,瞬間骨折!
卻見馮驥面無表情的抓住他的手掌,低頭看著他。
“你算什麼東西?在我紫薇堂裡出手傷人?”
魏南虎痛的想要抽回手掌,卻壓根抽不出來。
只覺馮驥的手指,彷彿焊在了他手上一樣,任憑他如何掙扎,竟是動彈不得。
他怒視馮驥,扭曲的臉上浮現一股陰狠:“你找死——!”
他另一隻手猛然揮出,手中狼牙棒猛烈砸來。
轟——!
劇烈的破空聲響起,這一棒勢若千鈞,彷彿要把馮驥的頭顱都給砸碎一般!
“馮驥!”
“馮老弟!”
牛大膽與紫薇堂弟子頓時驚呼起來。
二人來不及出手阻攔,只能發出驚呼。
但是下一刻,兩人同時瞪大眼睛,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卻見狼牙棒落下的瞬間,馮驥剩下的一隻手,忽然向空中一抓!
嘭!
狼牙棒瞬間砸落在他的手裡!
但是預想中的血肉模糊場景並未出現。
卻見馮驥手掌肌肉暴起,罡氣流轉在他的體外。
馮驥冷笑著一點點將狼牙棒推起。
任憑對面的魏南虎如何催動內力下壓,也無濟於事!
魏南虎滿臉駭然,不可置信的看向馮驥。
要知道,他的銅錘,在內力加持之下,斷金裂石,宛若等閒!
別說肉體凡胎,就是一座石像,都禁不住他這一錘!
但是眼前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子,不但接下來,而且毫髮無傷!
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的……”
馮驥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淡淡道:“找死?你在說我?”
“我……我……”魏南虎張嘴欲要說什麼。
忽然間,馮驥左手猛然用力一捏!
嘎吱一聲,魏南虎那本就斷裂的手掌,瞬間被捏的血肉滋出!
如此恐怖的指力,自然是橫練鐵指功!
在馮驥50點的驚人力量下,對方肉體凡胎的手掌,被他生生捏成肉泥!
“啊——”
魏南虎痛苦哀嚎,猛然抽手。
只是這一抽,更慘烈的一幕出現了。
卻見他手骨咔嚓一聲,從手腕部分,直接斷裂,連皮帶肉,活活撕扯下來!
“啊——”
魏南虎頓時痛苦大吼起來,身形踉蹌後退。
馮驥握著斷掌,隨手一甩,吧唧一下,肉泥砸在了地上。
他目光森冷,臉上沒有太多表情,手腕一翻,那柄狼牙棒被他翻轉入手,滿是倒刺的棒頭拖在地上。
隨著他緩步走來,狼牙棒在地上劃出令人牙酸的呲啦聲響,令人毛骨悚然!
“本教教規,教中弟子,須互親互愛,視若兄弟。你今日膽敢對教中兄弟下殺手,同室操戈。”
“牛大膽,按照教規,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置?”
牛大膽激動不已,捏緊拳頭,大聲吼道:“該死!”
那魏南虎瞬間臉色大變,連忙後退,看向馮驥,大吼道:“我乃莊舵主親命紫薇堂香主!你們這是以下犯上,你們才是違背教規之人!”
馮驥沒有理他,只是微微點頭,道:“該死麼?好!”
他雙目陡然爆射兇芒,右手猛然高高揚起狼牙棒。
手臂肌肉高高鼓起,攜萬鈞之力,猛烈轟砸下來!
魏南虎驚恐大叫:“舵主救我!”
轟——!
狼牙棒砸的空氣炸裂,發出恐怖音爆!
紫薇堂內,一道人影衝出,急忙怒吼:“住手!”
人還未至,一道鐵索猛然甩出。
嗚嗚的破空聲襲來。
嘩啦一聲,鐵索纏繞在馮驥手中的狼牙棒之上。
下一刻,來人猛地用力拉扯鎖鏈,欲要拽走狼牙棒!
馮驥眼底兇光一閃,手掌猛然一捏,死死捏住狼牙棒柄。
旋即體內氣血轟鳴,50點巨力轟然爆發!
狼牙棒直接帶著那鎖鏈,如擎天之柱倒塌一般,猛烈砸下!
嘭!
一聲巨大悶響,但見魏南虎胸口血肉炸開,鮮血飛濺,肉塊激射!
慘叫都未曾發出,生生被這一記狼牙棒,活活砸碎了軀幹,當場慘死!
那鎖鏈另一頭的來人,整個人也被馮驥這股巨力,帶的踉蹌撲倒。
這一撲,正好撲在了魏南虎的屍體面前!
紫薇堂裡,跟著趕出來的王先亮、劉長老二人目瞪口呆,滿臉駭然的看著這一幕。
牛大膽也張大嘴巴,氣息急促,激動,害怕,興奮,敬畏,種種情緒充斥了他的大腦。
以至於他大腦一片空白,只能捏緊拳頭,看著這讓他畢生難忘的一幕。
撲倒在地上的庒大同,眼睜睜看著自己得力手下,慘死在自己面前。
他不敢置信,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魏南虎,跟了自己十幾年,是自己最信任的手下啊!
竟然……竟然死在了這裡!
他猛然抬頭,如要吃人一般的看向馮驥,滿臉怒火,大吼一聲:“我叫你住手,你聾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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