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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鍊這麼多年,韋格斯,也算是有點成果。”

希利亞德沉重地撥出一口氣,神色凝重道:“你這劍技,即便是當年,我也會給你打個‘優’。”

說是這麼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如今狀況多差。

源質疫毒‘冰獄劫灰’,源於大迷宮‘北海冰獄’,是一種可以腐蝕一切源質結構,增殖自己的惡質猛毒。

有學者研究後,認為‘劫灰’本質上是一種極其微小,只會吞噬和自我複製的失控鍊金造物,不僅僅儲存困難,更是無法複製,稀少無比,全世界唯獨只有帝國和延疆諸國聯手從冰獄中帶出來的那一份,並非傳統意義上的疫毒。

但因其效果實在太過惡劣霸道,即便第五能級的昇華者也無法免疫,故而還是被稱之為最為可怖的疫毒之一。

希利亞德很清楚,自己的的所有源質器官都幾乎被冰獄劫灰吞噬摧毀,僅僅是依靠陛下當年最後的力量,才壓制住這烈毒的蔓延。

失去源質轉換器官,他已經無法正常從食物中提煉源質,劫灰只是被禁錮,並沒有祛除,他只能憑藉最原始的,普通人級的消化系統提煉那麼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源質。

他甚至無法吃很多昇華食物,因為他的身體已經衰破到不具備正常消化那些養分的能力。

以至於,就連衰老,都無法遏制。

如果不是老騎士還殘留有當年餘留下的大量源質,他恐怕早就衰老而死。

即便如此,也是用一點,少一點……再難以恢復。

越戰鬥,越衰弱,越蒼老。

更何況,敵人還是技藝極其精湛,倘若不是最近這些年被暗中打壓,恐怕都可以展望第四能級的昔日學徒,流音騎士韋格斯。

“你可從來沒有教導過我劍法……現在卻在評價我劍法的優劣?!”

明明被一直追逐的導師稱讚,但韋格斯反而憤怒:“倒不如說,當年巡監騎士團的所有人,真的有被放在你眼裡嗎!”

“所有被你拋下的人,所有被新帝處死的同僚和弟子,那些死前仍相信你會回來的人……你就是用這種眼光……用這種想法審視的!?”

希利亞德只是默然。他的確無言以對。

“咕!”

此刻,韋格斯從鎧甲中掏出一管管藥劑,直接灌入口中,甚至塞入喉內,用堅韌無比的食道將藥管壓碎,連玻璃一同吞入腹中,吸收藥效。

希利亞德神色一凝,因為他看出,對方服用的藥劑中,有流態源質,高等復原藥劑,鋼鐵鎮定劑等等價值要以數百塔勒計算的昇華藥劑。

對方何止是有備而來,他這根本懷著必死之心和自己戰鬥!

轟!

血液倒湧雙眼,韋格斯怒睜雙目。

他已經看出來,衰老而虛弱,體內源質不斷被消耗的希利亞德已經沒有剩下多少力量……

最多最多,就只剩下一擊的力量!

只要撐過這一擊,他就能取勝!

沒有絲毫多餘的言語,服下藥劑後,韋格斯便一聲斷喝向前踏步。

幾乎快要被鮮血染紅,破碎不堪的白骨鎧甲再一次從大地中獲得補充,他體內源質爆發,無形的力量灌注進手中大劍,然後在瞬息間消失,帶起一陣漩渦風暴。

琺琅蠍蛛擁有控制鈣質,並在短時間內憑藉源質轉換自身重心的能力——這讓它可以以迅雷不接掩耳之勢蜇下‘尾錘’,用自己全身的力量和自己的體重,將獵物轟的粉碎。

而韋格斯將其運用在自己的劍法中,他的劍就是蠍蛛的尾錘,每一次揮動,都是足以轟碎戰車的‘蜇刺’,倘若再加上大騎士級的精準劍技,更是足以撕裂音障與大氣。

就如此刻,流音騎士手中的長劍帶動周邊空氣呼嘯,風雷交加,刮出的餘波都能將周圍徘徊滾動的沙塵吹打的如同火銃子彈。

面對如此一擊,希利亞德也必須認真對待,他抬起手中黑鐵長劍,淡金色的光輝亮起,激盪的沙塵拍打在虛幻的源質上,卻發出了金鐵碰撞的聲音。

一位巡監騎士的絕技,以全力轟向自己昔日的導師,而老騎士卻僅僅只是以灌注了源質的長劍進行回擊——雙方的武器在碰撞間爆發出雷鳴,令周圍無形的空氣震盪破碎,狂風震盪不休。

接住希利亞德沉重的一劍,韋格斯本想要趁勢反擊,但本以為對方馬上就要力竭的他卻愕然發現,老騎士又是更沉重的一劍斬來,再次將自己逼退。

“比我想象的更強……不愧是導師!”

咬牙堅持,黑髮的騎士雖然感覺不可思議,但倘若是希利亞德的話,有這種實力才正常——他也同樣壓榨自己的潛力和藥劑的力量,繼續回以迅猛的劈刺。

可是,還有一劍。

一劍之後還有一劍。

之後,仍然還有一劍!

韋格斯不可思議地注視著眼前明明搖搖欲墜,但卻宛若山嶽般巍峨的身影——明明只剩一絲的力量,只剩一絲的生命,可卻能繼續勃發出遠超過他想象,遠超過他所有預計的力量!

無論韋格斯如何變招,如何嘗試突破希利亞德的防禦,全部都無功而返,老騎士的守勢如同大山般堅固厚重,而攻勢又如山崩般不可阻擋。

明明只是一個蒼老又脆弱的老人,可卻筆直地擋在他身前,始終屹立。

可即便如此!

“就是這樣!”

幾近於狂熱地高呼,凝視著眼前彷彿與過去重合的身影,韋格斯也始終揮劍衝鋒:“就是這樣!”

而老騎士只是沉默地揮劍。

風暴肆虐著,令湖林晃動。

激烈的對抗中,希利亞德窺破韋格斯重心轉換時的一個破綻,黑色的弧光斬破疾風,騎士想要揮劍格擋,卻因一時的變化不及令手中武器被擊飛。

韋格斯豈能不知情況不妙,他向後退一步,龐大的骨質鎧甲當場炸裂,就如反應裝甲般影響老騎士的判斷,而整個人從中脫出,宛如大貓一般靈巧地翻空向後退去。

可就在後撤的瞬間,他卻看見黑鐵重劍的弧光緊隨而至,自始至終一直都牢牢鎖定自己。

希利亞德赫然是沒有被任何障眼法影響,一劍朝他心口刺去!

韋格斯竭盡全力收腹轉身,腰脊發力,硬生生在半空挪移了半尺方位。

但希利亞德一劍刺出,仍然貫穿他的肩胛骨。

無鋒重劍的力量就像敲碎瓷器般輕鬆將韋格斯的右臂肩胛骨和肩大骨粉碎,甚至就連部分肋骨骨板也粉碎性骨折,血肉更是化作泥漿般的稀爛結構,宛若被重錘轟擊。

黑髮騎士垃圾般被砸飛,在地上滾了好幾圈。

但就在這本應宣告勝利的瞬間,希利亞德卻也露出錯愕的神情。

他後退兩步,沒有追擊,而是捂住自己的腹部。

鮮血正在流出,那裡有一柄看上去像是手骨般的骨質長刀。

“……好決斷。”

老騎士凝視著插在自己腹部,由人骨化作的長刀,發自內心地讚歎道:“知道自己的右手必斷無疑,故而乾脆操控右手的鈣質化做武器,在我擊碎你骨骼時,趁勢激發。”

“咳咳……別說一隻手,就算是我將生命壓上,在數千次對劍中,也不過是換到一次反擊的機會。”

吐出一口血水,韋格斯晃晃悠悠地從地上掙扎著站起,他的雙眸牢牢鎖定在希利亞德的身上,被自己的血浸紅的眼睛中看不出任何情緒,只剩下最深沉的決意。

喜悅?敬畏?尊重?憤怒?憎恨?質疑?

一切複雜的想法都被拋棄,他現在想要勝利。

導師已經受傷,他還能攻擊嗎?無論如何,都需要謹慎……騎士提振起精神,消化腹中的藥劑,只要還能堅持下去,勝利的就會是他。

當然,也可能是自己死……可那又如何?

能死在……

就在韋格斯強打精神,準備迎接最後的對決時,他卻愕然地看見,希利亞德干脆地掰斷插在自己腹上的骨刀,只留一片刀刃插在傷口上避免大出血,然後毫不留戀地回頭就走。

“導師!?”

注視著對方遠去的身影,韋格斯驚愕莫名,但很快這種驚愕就轉換成極致的憤怒:“又是這樣——又是這樣!什麼都不說就這樣離開,即便是死也不願意告訴我真相!”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我難道就不配嗎?我難道就連死在你手裡的資格都不配嗎?!”

彷彿數十年前在皇宮時的茫然與現在合一,韋格斯狂怒地向前邁步,但斷掉一隻手和肺部重傷帶來的重心變幻令他身軀一斜,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希利亞德消失在自己的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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