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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仁醫院──

“媽!媽!妳醒醒,看看若馨好不好!”她冒著大雨騎著機車過來,感到護士指向的地方,立刻跑來,卻沒想到撞見這令人崩潰的一幕。

護士們推著一個人躺上的床,一塊白布正準備蓋住,而這痛心的一面正好被姚若馨看到!

“妳不是說會平安的回來跟我一起過母親節嗎?我有很多驚喜要送給妳…….為什麼…..為什麼妳沒有遵守承諾就這麼……不……不要離開我!媽媽!”她掀開那白布,看著母親閉上雙眼一動也不動,沒有響應,因為她的魂已經飛走了,只剩下這身軀殼,這是命運的捉弄還是命運本來就是這麼殘酷,奪走她最後的牽掛……

心痛如痲,那哭聲一遍遍的傳來,讓護士們紅了眼眶,每個都同情的看著姚若馨。

母親節,多美好的一天,別人過的是歡樂,而那些失去最親愛的母親,能開心的了嗎?

雖說他們已經看淡,可是知道今天是個歡歡喜喜的日子,卻要讓這傷員的家屬接受這慘忍的事實,心也就跟著痛。

“媽!是不是因為我……沒有提前告訴妳…….母親節快樂……所以妳就不開心……離開我了?”

“嗚……對不起是若馨不好……若馨應該告訴你的……”躺在床上的母親,沒有一絲晃動,姚若馨的心揪得更是痛,就好像是一塊塊木柴正被狠狠的扔入那火推,燒得一分都不剩,被化成了灰。

時間已經到,護士們開始慢慢的勸告,讓姚若馨安心的放下。

“嗚……媽媽……”她親眼看著母親被那群護士慢慢的推走,距離愈來愈遙遠。

媽媽……妳就這麼狠心丟下妳最親愛的若馨嗎?

我不要啊!

姚若馨雙手抱住著肩膀,讓自己蹲了下,低頭,眼淚不停的流落地上,她不管別人有沒有看見,她只想哭,讓眼淚不停的掉,直到淚水流盡。

最愛的牽掛已經離開了,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驀然,她想起一個人,是個能讓她人生轉變重要的人,樊紀天。

三天後。

姚若馨拿著兩柱香,對著芸星的牌位拜跪,她的淚已經流乾,但心裡的痛還是哲磨。

“媽媽,若馨把家打掃的很乾淨,所以妳不用擔心我一個。”她看著母親的牌位,溫柔的眼神望著。

她已經接受了,母親的離開。

此時,大門被破壞,一群穿著黑西裝的人走進來。

姚若馨轉頭一看,瞪大雙眼,不知所措。

男人向她的方向走來,冷漠的看著那塊牌位,嗤笑“姚小姐,我給妳一星期的時間已經到了,現在能跟我走?”

一星期已經到了嗎?

時間過的還真是快,該面對的終究是要來的。

他不猶豫,伸手過去拿牌位。

“你別動我媽媽!”她反應很快,立刻將男人大手拿開。

男人怒瞪她一眼,使勁的從她手上奪走牌位,狠下心的砸爛它。

姚若馨不敢置信的,瞅著他,看到母親的牌位被男人踐踏。

“樊紀天你這是在做什麼?!”她沒好氣的道。

“只不過是死人而已,浪費時間在這拜什麼!”

“樊紀天你還是不是人!我媽媽都已經這樣了,你還這麼不尊重她!”見他那副不以為然的態度,她氣得臉都脹紅,小手立刻甩了眼前一個耳光。

樊紀天沒說話,只是狠狠的瞪住,碰了下自己被打過的那地方。

沒想到這麼嬌弱的女人打人還是挺疼的,接著,用手指示著身側的那些人。

一個動作立刻行動,姚若馨雙手被那兩個男人按住“做什麼?放開我!”

隨後,三個男人各個拿著一桶子,姚若馨內心感到忐忑。

看著那幾個男人開啟桶子上的蓋子,那味道隱隱約約的聞到,她臉色瞬間煞白“樊紀天你是不是瘋了?你想把我的房子燒了?!”那是汽油的味道,濃濃的味,聞的好難受。

樊紀天冷漠的眼神凝視著,那銳利的眼像是要把她刺得全是傷,還有那笑得惶恐的嘴角。

“姚若馨妳給我聽好了,這間房子我已經早買下,我不想要這破爛房要燒了它不行嗎?”說完,那使喚人的手勢再一次出現。

那群人拿著汽油桶到處灑了一地,就連那簡陋的沙發也不放過……

樊紀天讓人抓住她,走出房子外“你放開我!樊紀天!”

她不知道樊紀天是怎麼買下這房子,她只知道這個男人的真面目,他有錢就可以這麼蹧蹋人心,把人家的辛苦踐踏很快樂是嗎?!

“妳放心,我會讓妳過著讓每個女人都羨慕的日子,這破爛的屋就讓它燒吧。”

灑完汽油後,那幾個人開始點起火,聽從命令扔下。

“樊紀天!你好狠,我媽媽的牌位還在裡面……我恨你!”她看得心碎成一地,目光灼著濃烈的火。

那是她與媽媽的回憶,樊紀天竟然把它燒了,從小到大她就住這裡,有的與媽媽快樂的日子,悲傷的日子,樊紀天卻這麼無情的毀掉它!

還有那牌位,樊紀天狠心的把它砸了!

媽媽對不起……都怪我不好,是我不該為了贖身而答應這男人的魔鬼交易!

對不起!

“帶走。”樊紀天不理會她的激動,冷淡的笑一下,走向前面的車去。

半小時後。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戶花園,寬敞的空間也足夠造為一個休息區,簡直是完美無暇。

那花兒具有光彩奪目的光澤性,太陽,朝霞滿天,映照得花兒更加紅豔紅豔,在看那草兒,宛如一片草原整齊著不帶一絲絮亂,讓人感到自由和舒適。

樊紀天牽著姚若馨走進那棟豪華的大宅,一踏進這客廳,她就被那豪華精美的裝室內的裝潢給吸引,也讓她深深瞭解到,樊紀天與她根本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他可以輕鬆的找人重新裝飾這個家,不用苦惱錢的事,而她卻不能,因為這隻會害了她的負擔更重。

樊紀天過的什麼樣的生活她不在乎,但不得不說,她很羨慕這個人,是她一直想追求的生活,那種無悠無慮的過日子,不用四處在外奔波,借錢付學費。

她想起母親,為了讓她不被人看扁,努力的在外打工,做了便利商店的服務員,賺那少到要了她的命的錢,為得都是讓她能夠學習到更好的,她心存感恩,很多次都想過要出人頭地讓母親過上好日子。

可是,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天真,這社會很殘酷,不讓妳有鹹魚翻身的機會,工作不如願,失望一次比一次大,痛苦一次比一次長,夢一次比一次虛幻。

樊紀天什麼都有,而她卻一無所有,就算有在好的能力依舊被淹沒,沒有餘地。

大廳裡坐著一位婦人,那高貴的氣質十分令人引起注意,年紀約五十多和她母親差不多。

“紀天,你可終於回來了。”這婦人有些高傲,語氣顯得關心。

她打量著他身旁的姚若馨,那臉上露出盛氣凌人的神情。

“這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她想,兒子可是第一次帶女人回家,肯定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女兒看上她的兒子。

姚若馨抿著嘴,不敢開口,只是無辜的眼神對著。

我怎麼可能是什麼千金,我什麼都不是,真要說的話,那麼,我只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骯髒女,一個專門賺男人的錢的女人!

“媽,我介紹一下,這位是姚若馨小姐,她生在平凡的家庭不是什麼大門戶的千金。”

樊紀天的母親是什麼樣的人?

為什麼聽完樊紀天說的話,臉色都變了,好像我是個犯人似的,她的眼神好冷。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過還是歡迎姚小姐。”她表情顯然不屑。

“伯母好……”她膽怯的瞅著,很快地眼珠子看了另一邊。

她承認,樊紀天的母親很可怕,想到以後就要在這個家過生活,那心更是揪疼。

“媽,她是妳的媳婦,請妳以後改口,別叫得這麼生疏,我明天就帶她去戶政事務所公證結婚。”樊紀天很淡定,他從來不會開玩笑,他是很確定的告訴母親。

“紀天,你說這是什麼話了?!”她沒法想象這事實,居然讓這種家境平凡的女人走進樊家大門!

樊紀天的母親顯然對她的家世背景十分在乎,不會同意這門婚事,要娶,就得娶個名媛,而不是這種女人!

“我已經決定了。”他不睬母親的感受,堅持自己的想法,大手緊握住那小手,立刻朝往右邊的樓梯那走去。

她小手被緊緊攥著生痛,他的力道不輕,似乎快害得她手腕血液不迴圈,真怕要是放開後整個手紋都顯現,麻痺的觸感讓人不舒暢。

“紀天!你這孩子真是無法無天了!”陳秀妍被兒子氣得兩眼發直,終於眉心一蹙,忍不住說得大聲,可見樊紀天不願回首,繼續牽著那女人的手走上樓。

從小樊紀天就是個很獨立的孩子,他不依賴陳秀妍,自己決定的事情就他來承擔,沒有埋怨任何事,也因為這樣陳秀妍完全不必擔心他的依賴性很大。

可是,婚姻這玩意怎麼可以自己擅自作主?!

陳秀妍就他這麼一個獨生子,自小父親就去世,兩母子相依為命,從來不去依靠任何親戚,樊紀天的成功是靠努力換來的,他學商業,開始創辦合資經營企業,與人協商,最終達成了目標,是樊氏企業集團總裁,也是白龍組織的首領。

樊紀天是陳秀妍的驕傲,自己的兒子這麼精明能幹,常常會有上流名媛的女孩子想搭理他,可是他如此怠慢,也因為這樣到現在都還沒有一個好物件。

現在,突然冒出了這麼慌謬的事來,且還一口咬定要娶這個叫姚若馨的女人?!

太亂來了!

陳秀妍起身,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正要朝往樓梯走去時,腦子裡閃過一個畫面,是兒子小時候,身上滿身是泥土,骯髒的哭著跑進家門外,那是令人深刻,怵目驚心的一幕…..

姚若馨從剛才一路走來,看到整個室內的裝置都很美,他的大手在進入這陌生的房間後鬆開。

在這房間內,主臥的設計方式很有自我的個性,稍微有點歐式風格,空間看起來寬敞,整體看起來十分唯美。

這陌生的房間和她的房間簡直是天壤之別,就拿那張床來說,為了省錢,她睡的是木頭製做的床,睡起來很硬,而他的床,光看表面就知道,睡起來一定很舒適。

“這裡以後就是妳的房間。”他凝視著那清澈的雙瞳,她像是受了什麼驚嚇,或許是被他的霸道嚇壞,整個人呆滯的。

姚若馨揉捏著被抓疼的手腕,果然,那手紋徹底的呈現在眼前。

“樊紀天,你到底想怎樣?我知道,我是說過一星期過後我就跟你走的話,但是你不能這麼沒有人情!你買下我的家就算了,還把我的家給燒了,那個屋子對你而言是很破沒錯,跟這裡的豪宅的確沒辦法比,但是那有許多我和媽媽的一切!”姚若馨對上那深眸埋怨,無法接受樊紀天今天對她所做的事。

她最深愛的母親已經離開了,留下的是那棟充滿回憶的屋子,從小到大,母女一起過著的日子都是在那棟房子,雖說很簡陋,但是是個佈滿整整的溫馨的家,有喜,有怒,有哀,全部都是她與媽媽的回憶!

而他,一個口令,讓人燒掉那溫暖的屋子,不可原諒!

樊紀天用那沉穩而堅定的態度盯著那快氣炸的小臉,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認定她現在是在無理取鬧,突然露出一臉壞笑。

她都這麼嚴肅了樊紀天竟然還笑得出來!

“我說過,簽下那合約妳就是我的妻子,我自然不會讓我的老婆住在那破爛的房子,一星期也是妳說的,這時間都到了我當然要來接妳走,難道這有什麼不對嗎?”他可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姚若馨震顎得膛大雙眼,終究還是一口氣把接下來的話說著“你做的太過份了!你把我媽媽的牌位還給我!”想到他無情的把母親的靈位給毀爛,一把刀就像是刺在心裡。

“妳住進我家,自然不能帶上那晦氣的東西,我把她砸了是應該!”他的語氣沉重,表情一瞬間變得嚴肅。

“我不管!樊紀天!你把我媽媽的牌位還來!”姚若馨毫不猶豫的小手捉住他胸口的衣襟不停搖晃,不停捶打著那堅硬的胸膛,淚水湧出了眼眶,整個情緒特別激動,快要崩潰了。

她完全感覺到,樊紀天的冷漠和無情,讓她滅臨恐懼與絕望,心臟快速跳動,嚴重得帶動整個身體顫抖,胸口似乎快要窒息。

“夠了!別讓我這麼對妳!”他使勁的將那嬌弱的身子推開,殘忍的看著她跌倒在地上。

她知道,說什麼都沒用了,樊紀天就是這麼一個人,為了目的而不折手段,為了要她乖乖的住進這豪宅,縱火燒燬她的房子。

她哭得悽慘,不能接受這事實,但最終還是必須去接受……

樊紀天正想過去扶她時,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起。

他停止剛才的動作,接電話。

樊紀天聽電話中的人說完,臉色變得很邪惡,毫不掩飾的露出那陰森的笑意。

“我知道了,我早就想會一會那老總了。”交談完,他收下手機,轉身瞅著她。

她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抹去那停不下的淚水,對上那雙絕情的眸子。

她選擇笑,笑得如此假,但還是逼迫自己該這麼做。

樊紀天不解,這忽然的轉變是怎麼回事,但這樣也罷,或許這只是她的強顏歡笑。

“我能問你件事嗎?”

“問吧。”樊紀天愣了幾秒才回。

“為什麼我只看到你的母親,那你父親在哪呢?”她沒有壞意,只是,竟然這是一種選擇,那麼就必須要了解樊紀天的一切,因為過了明天她就是他的妻子。

聽完這句,樊紀天的臉色更加難看,恨不得拿一根針把她的嘴給逢起來,讓她沒辦法在說話!

下意識的動作,他將領子鬆開,襯衫徹底的褪下,呈現出那完美健壯的身體,古銅色的肌膚,加上窗外的陽光映照顯得更有亮度。

“你做什麼?!”她後悔,不該開口問這事,見他現在的舉動,雙腿發軟。

“妳不是想知道,我父親的事?”他慢慢的走向她,很靠近,捉住那抖得不停的小手,碰觸那健碩的手臂。

驀然,她看到了令人驚恐的一幕,眼瞳對著那身體瞅著……

“這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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