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半斤八兩(求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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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闆一臉小心謹慎的給徐得庸稱完三種糕點,每次都讓他特別特別看仔細嘍。
弄的徐得庸有點小尷尬。
不錯,半斤八兩不但是一個成語,而且這時候乃至之前多少年都是半斤八兩。
根據記載好像從秦始皇統一度量衡開始,實行的十六進位制,一斤等於十六兩。
十六兩秤也叫十六金星秤,是由北斗七星、南斗六星加福祿壽三星組成十六兩的秤星,告誡做買賣的人要誠實信用,不欺不瞞,否則,短一兩無福,少二兩少祿,缺三兩折壽。
十六兩以及十六金星秤,其用意不僅僅是衡量物體的重量,更是用來衡量人心。
直到伍玖年陸月貳什伍日GWY公佈了《關於統一計量單位的命令》,將市制改為十兩一斤,一斤為十兩才這樣定下來,一直用到現在。
雖然兩數不一樣,但近代之後不管是國內一斤十六兩,還是國際一斤十兩,都是五百克!
攏共一斤半的糕點,徐得庸付了一塊三,店家很大氣的去了零頭一分,讓他吃好再來。
提溜著油紙麻繩打包的糕點出去,徐得庸將其掛在車把上,搖搖晃晃的回了家。
路上大人小孩看到晃悠的油紙包,皆是露出羨慕的目光。
家裡沒有雙職工,誰捨得平常買糕點啊!
回到院裡,鎖好車進入前院。
閻埠貴正在自家屋簷下搗鼓什麼,聽到動靜一雙小眼睛激靈的瞅過來,笑眯眯打招呼道:
“喲,得庸回來啦,今個挺早呀。”
“三大爺您也挺早,還沒吃嘛?”
“還沒呢,你這手裡提的是……?”
“嗨,買了斤半糕點給老太太打打牙祭,俗話說得好,子欲養而親不待,這辛辛苦把我拉扯大,到老了不得吃點好的吶。”
“嘿,你可真是孝順,這三大爺得誇誇你。”閻埠貴豎起大拇疙瘩,隨即嚥了口唾沫抿抿嘴道:“你這都買了啥?”
徐得庸提起來晃了晃道:“也沒什麼,半斤糟子糕、半斤酥餅,還有點甜點。”
閻埠貴身後露出三個腦袋,閆解放、閆解曠和閆解娣眼巴巴的瞅著。
什麼叫望眼欲穿,什麼叫望穿秋水,徐得庸有點懂了。
閻埠貴眼睛眯成一道縫道:“嗯,這味聞著就香,一定很好吃。”
徐得庸笑了笑道:“不怕您笑話,我這也還沒嘗啥味呢,那您忙著,我回了。”
“哎,忙著……。”閻埠貴眼神戀戀不捨的語氣漸弱。
等徐得庸的身影消失,他不禁啐了一口道:“嘁,這徐得庸,說了這麼多也不見的拿出點給嚐嚐,還真摳門!”
閆解放撇撇嘴道:“爹,您也好意思說別人摳。”
閆解曠也道:“得庸哥不摳,還給我糖吃呢!”
閆解悌眨巴著小眼睛道:“我也想吃糖。”
閻埠貴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道:“去去去,有這麼說你爹嗎,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你們年紀小不懂。”
“解曠你,他不摳剛才怎麼不給你吃?”
“還有你,誰讓你那天不和哥哥一起,不然也就能吃上糖了。”
閆解放雖小,但也知道和爹掰持沒用,只能悻悻的道:“他咋就不是我們親哥啊!”
“是啊!”閆解曠嘆了口氣道。
閆解娣也垂頭喪氣。
閻埠貴眼珠子一轉道:“人家東西拿回家了,能不能佔到便宜看你們的本事了。”
閆解曠心想道:“得庸哥奶奶可不像他那麼大方,只能等得庸哥在家,心情好的時候,哼,我不告訴你們,萬一人多得庸不給怎麼辦……。”
一家人各懷心思,三兄妹小小年紀就被言傳身教植入“算計”的家學。
……
中院靜悄悄,大冷的天也都在家裡做飯,家家煙火氣升騰。
徐得庸提著東西推門回家,老太太竟然正在埋頭切肉。
“回來了。”徐南氏心情不錯的道。
徐得庸湊上去笑嘻嘻道:“喲,難得啊奶奶,您還割了肉!”
徐南氏笑著道:“你這孩子什麼話,奶奶就不會割肉了嗎?這塊豬板油可好了,奶奶可是等了好一會,割到這地方才買的。”
徐得庸恭維道:“還得是奶奶有眼光,會過日子。”
“可不是。”徐南氏自得道:“這熬出油能吃好些日子。”
下一刻她就看到徐得庸手裡的油紙包,眉頭馬上一皺道:“你手裡買的什麼?”
徐得庸眼珠子一轉,面帶喜色小聲道:“奶奶,上次我給修鐘的有錢人家,又介紹我給別人修東西,這不,修好了人家就送了些糕點,還塞給我一塊錢。”
說著掏出一塊錢放在奶奶跟前。
徐南氏一聽立馬眉頭一展,笑著道:“真的啊!我們家小庸就是有本事!”
接著也偷笑的小聲道:“你王嬸將鐘錶抱走了,也留下兩塊錢。”
一老一少相視“雞賊”而笑。
徐得庸一副‘懂了’的表情道:“怪不得您捨得割肉,感情是意外之財到賬啊。”
“這哪是意外之財,還不是我乖孫靠手藝賺的。”徐南氏三分笑六分得意道。
徐得庸一臉“認真”點頭道:“可不是,您孫子真厲害。”
“脾性!”徐南氏笑呵呵道。
徐得庸拆開油紙,拿出一小塊棗子糕道:“奶奶這個軟和好咬,您嚐嚐。”
“哎呀,你吃吧。”徐南氏推讓兩下,見徐得庸已經遞到嘴巴,只好無奈張開嘴含住。
片刻之後道:“嗯,好吃,你也快嚐嚐。”
徐得庸道:“好,我也吃一個。”
槽子糕就是雞蛋糕,因早期製作使用綿糖居多,綿糖烘焙出產品色澤更加紅潤取名為紅皮蛋糕。
《清稗類鈔》:“京人諱‘蛋’字,蛋糕曰槽糕,言其制糕時入槽也”。
有句老話,“少了你個臭雞子照樣做槽子糕”,意思就是少了你無所謂。
據傳,乾隆皇帝及慈禧太后都很愛吃槽子糕,尤喜在早膳時食用。當時皇宮內的御膳房精心製作的槽子糕,除供宮廷食用以外,另作為祭祀祖先的專用供品。
徐得庸吃了一個,味道很純正,就是少了後世的‘科技和狠活’不太踏馬的甜!
他又拆開另一個道:“奶奶您再嚐嚐這個。”
“哎呀,你又拆開……,我還得切肉,你別搗亂。”徐南氏沒好氣道。
見奶奶終於又“被迫”吃下,徐得庸道:“奶奶,您在家可別捨不得吃,說什麼留到過年吃,到時候都綿了。”
徐南氏道:“冬天東西撐放,哪有那麼容易綿,放久點沒事!”
得,被徐得庸說著了,許多老人都愛存東西,存到逢年過節吃。
有的更甚,喜歡藏,藏起來自己不吃也不給別人吃,然後一直放到壞掉。
可能是和他們受過的苦有關,當然也有的單純是忘了或者自私。
徐得庸搖搖頭道:“我提溜的東西回來可是被三大爺看見,您要是不吃,說不定我哪天一高興就分出去兩塊。”
“你敢!”徐南氏眼睛一瞪道,隨即又皺眉道:“你怎麼不藏著點,被閻老西看到,他們一家小子肯定老惦個你。”
“所以啊。”徐得庸攤攤手道:“您要快些吃完。”
徐南氏有點心疼道:“那咱一起吃,反正也是不花錢……,也真是的,給什麼糕點,給兩塊錢多實在……。”
徐得庸闇暗翻了個白眼,捏起一塊點心,“啊蒙”一口,吃!
很快,徐家的煎油渣的香味又一次飄散而出。
首當其衝的何家,何雨水吃著飯頓時覺得不香了,眼巴巴的看著哥哥。
何雨柱發狠道:“等下個月發工資一定讓你吃上肉。”
“拉鉤。”何雨水立即伸出手道。
“幼稚。”何雨柱哼哼道,不過還是伸手和妹妹勾了勾。
何雨水露出笑臉,聞著味莫名覺得吃飯也香了。
……
易家,易中海皺眉道:“這徐得庸怎麼又割肉?這讓其他家怎麼安生吃飯!”
一大媽道:“不是得庸割的,是得庸奶奶割的,我看鄰里他王嬸將鐘錶抱走,應該給了些好處。”
易中海目光微眯道:“得庸奶奶收了多少錢?”
一大媽道:“不清楚,你管那麼多幹嘛,人家都說了鄰里互助,雙方都滿意,你可別多管閒事。”
……
賈家,一家人心情很不美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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