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 湖彥心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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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的指名選在了第二天的集訓上，不出意外，雲霄成和星霞拒絕了導師的教導。

雖然這些導師各個都在戰場廝殺過，全都是公爵並且基本都有少將頭銜，但在這兩位眼裡這些人還是差的遠了，以他們在聖族裡的身份地位，教導他們最次的都是將臣級別的人物，而且還會對他們修煉的功法都有了解，真要為諸國聯演參訓的話怎麼也不會選七寶國這些導師。

天虎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讓導師指導，畢竟他的根底在七寶國，又找不到別的更高層次的導師，星霞雲霄成又教不了他，星霞雲霄成的情況又比較特殊，就算有心也沒辦法幫他找更好的導師，不過好像月輝說過等他元素入體後會教他一些體術技巧來著，不知道他教的和這些導師相比會怎麼樣。

月輝被問到還感到挺驚訝的，他以為會直接通知他是哪個導師選擇了他，沒想到居然還會問他願不願意接受指導。

之前他想的是就別主動提出來不需要指導了，之前拒絕集訓好像招惹了不少人，反正他沒那麼多需要指正的地方，真要指導又不會浪費他太多／間，要不要導師介入修煉其實無所謂。不過既然是對方主動問他的，那拒絕就沒那麼“招仇恨”了，月輝裝模作樣了一下便表示不需要指導。

“我覺得我暫時還是根據自己的步調來，之後的考核如果我跟不上的話，那／我再參與學院定的訓練應該不算遲吧？”

月輝儘量把話說的好聽，但拒絕就是拒絕，而且是這種表示不需要對方的拒絕，還“如果跟不上”“應該不算遲”，在某些人聽起來屬實有些陰陽怪氣。

月輝就是七寶國原住民，自然不可能像星霞雲霄成那樣有更優質的導師教學，所以就缺少了一個能看輕這些戰鬥導師的理（天虎可能以關係讓那兩位幫他找到更好的，所以天虎有拒絕的充分理由），這份缺少的理他用自己的實力補上了，但是他小輩的身份又讓一部分人對他的拒絕心服口不服。明明看他很不爽但必須要承認他的實力夠格，他有囂張的資本，那些不爽的人生悶氣估計都快要悶死了。

典型的地位不夠導致他人見不得他好，月輝要是有星霞他們的地位，以他的能力真要找這些導師指導，他們敢不敢都是個問題。

月輝的拒絕在大部分導師意料之內，他們都承認月輝夠格拒絕，但免不了還是有些人皺起了眉頭，只是也說不了什麼。

導師選擇目前就結束了，一個學員不一定只分配一個導師，例如擅長速度的有那種突然爆發速度型，和持續極速牽扯型等等，目前只是先挑出來那些大方向上擅長的，之後再慢慢細化來分。

但是有個別人展現的優勢比較具體，就會分配到一個最類似的導師手下指導，像天虎那種穩紮穩打的戰鬥模式基本已經定型了，便只有一個導師教他。

導師分配完畢，集訓就繼續了，和之前大家一起訓練就不同了，現在會在體能的基礎上針對這些學員擅長的點做限制訓練，一些擅長遠攻的更是帶上元素控制一起進行肉體訓練了，畢竟未來的比試不可能讓人站樁進行技能釋放。

星霞雲霄成雖然拒絕了導師指導，但這些集訓他們依舊參與，並且在某些方面可以起到示範作用。

眾人都驚歎雲霄成在長跑過程中還能釋放特定形態的元素凝形攻擊，而星霞在前面還能準確地將這些攻擊打下來，可是他們不知道雲霄成以前也只擅長站樁輸出，星霞的攻擊精準度也不夠，完全是和月輝一次次切磋都針對他們的一些弱點攻擊練出來的。

雖然月輝說過他們之前最主要的目標還是修為，但是並不妨礙他們每天花一個辰間練習，反正也是鍛鍊元素控制能力，並不耽擱什麼，還有每週的一對三切磋，每月的一對三教導切磋，都能更快提升他們的能力。雖然每次都失敗，除了教導切磋之外他們輸得都很快，但是他們從沒有放棄或沮喪過，反而是樂此不疲，借月輝之手快速成長著。

他們的修為增長肯定沒有在聖族的／候來的快，但本來這個階段索要耗費的資源就不是太珍貴，也就修煉室的情況差了一點，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有個近在眼前的變態目標，他們的修煉更有盼頭，更起勁，再加上他們本就有數一數二的天賦，相比那些在聖族內修煉的同齡人們也沒差多少，除了那個第一人。

月輝依舊沒參與集訓，他望了那邊有些小心翼翼的湖彥心一眼，準備去找湖心沁聊聊，而且目前他已經可以展現爵級入門的實力了，也可以去問問能不能開始對留影元素器的研究了。

……

湖心沁落腳的地方就在學院教師居住區，是個獨棟二層小樓，她和月清柔一同住在這裡，依照她兩所說，她們大部分／間都沒有教學任務，湖心沁又要做研究，所以兩人一般都在住房裡待著，月輝除非運氣不好，不然都能找到她們。

“嗯？你來了？你已經升到爵級了？”開門的是月清柔，她有些訝異地看著月輝，這才多久？

“呃，我還沒到，現在差不多入門吧，這次主要是有事情想問問湖導師。”月輝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元素都不知道怎麼感受的修煉小白了，爵級入門和已經到了爵級的差別他還是懂的，爵級入門是元素開始入體但還沒形成穩定元素流通的“通道”的一個小階段，在這個階段停留／間因人而異，但是因為沒有具體察看體內元素如何流動的手段，所以主要還是依憑元素強度來判斷，像天虎，基本沒有花太久／間用來穩固元素入體，但可控的元素強度不夠，便依舊被看做是爵級入門。

不過月輝指的入門就是元素入體“通道”未穩固的入門。

“沒到啊。”月清柔露出嫌棄的表情，雖然以月輝的年齡這已經不得了了，她就是故意的，隨後慵懶地靠在了門邊上：“什麼問題？”

沒到爵級都不讓我進去的嗎？

月輝忍不住心裡腹誹。

“精英班裡有個叫湖彥心的學員有些特殊，看她也姓湖，就想問問湖導師認不認識。”月輝攤了攤手道。

“湖彥心啊，她可是你湖導師的侄女，你算是找對人了，進來吧，不過你要等一會才能見到心沁。”月清柔讓開了身子讓月輝進屋。

房子裡的佈置挺簡單，不過各種傢俱還是一應俱全的，還佈置了一些精緻的掛畫和擺件，看上去住的會很舒服。

月輝坐在椅子上有些好奇地張望著那些藝術品，這／月清柔遞過來一杯飲料給他：“你怎麼想著打聽那個小姑娘了？難不成你看上人家了？”

“看上？不至於不至於。”月輝接過杯子喝了一口，甜甜的，“只是和她切磋的／候感覺有些不對勁，總感覺她……藏著什麼，所以想問問湖導師知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她的實力不錯，但是發揮不出來是在太可惜了，我想幫幫她。”

月清柔眼神有些奇特地望著月輝：“你真不是看上人小姑娘了？還特地跑過來問？”

月輝有些無奈：“真沒有，不過她給我的印象還不錯，比試前還自報姓名，挺鄭重有禮的，我看她人不錯所以就只是想幫幫她而已。這不也是一個月沒見你們了，我順便來報告下情況嗎？”

“切，我們只是順便的啊。”月清柔撇了撇嘴，“那小姑娘倒的確挺努力的，也講禮貌，但不怎麼會交際，朋友不多，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待會你自己問問心沁吧。”

我本來就沒打算問你，是你自說自話來的。

這話月輝也只敢在心裡說說，點點頭後便小口小口地喝著飲料，等待湖心沁出來。

沒過多久湖心沁就從樓上下來，見到月輝在這她有些訝異：“剛剛敲門的是你啊，你已經爵級了嗎？”

“沒，他還早著呢，他今天來是想打你那小侄女的主意，順便！來看我們一眼。”月清柔有些姿勢不雅地靠在靠椅上，溫婉淑女的形象全無。

“打彥心的主意？”湖心沁眼睛瞪大，有些警惕地看著月輝。

月輝有些哭笑不得，月清柔不知道為什麼老喜歡懟他，一席話直接讓湖心沁誤會，趕忙站起身來解釋。

“我沒打您侄女的主意，我只是想幫幫她！”

月輝把昨天和湖彥心的比試大致說了一遍，著重講述了湖彥心最後那一下的突然襲擊：“我本來右手擺過來敲她一下就結束了，結果她突然凝了一把刀往我這刺了過來，要不是我反應快說不定現在就在醫護院裡躺著了，要不是她最後還喊了一聲躲開還有慌亂的表情，我都懷疑她是想要故意弄死我了。湖導師，她這明顯反應過當是個什麼情況？”

“……”湖心沁沉默了一會，才緩緩開口：“彥心的老毛病又犯了麼……”

元素入體後會依據元素特性對肉體進行相應的強化，但是其中不乏特例，這些人天生就會因為元素在某些方面特別擅長，甚至會有些極端。湖彥心的反應速度就是天生極快，快到她的一些身體的下意識反應她自己都控制不住。

元素未覺醒的幼年就已經挺嚴重了，她對所有不在視線內的觸碰都會下意識還擊，不過那／候力量小，造不成什麼威脅，只是她這特性沒小孩會和她一塊玩了，也就造成她比較孤僻的性格。

後來長大了對身體的控制力增強了，不會動不動就給人來一拳，但覺醒了元素後她的反擊卻是更危險的，給月輝來那麼一下的利刃，可不是爵級才能凝出來的。

湖家請人來看過湖彥心的情況，得出的結論是這隻能靠湖彥心自己控制，想要完全掌控這驚人的反應速度，還得提升修為，提升修為也是增強元素控制能力，對身體的控制應該也可以觸類旁通有所幫助。

不過這提升修為也是一把雙刃劍，那意味著湖彥心的下意識動作破壞力會越來越大，為了不傷到人，湖彥心也是儘量不與別人過多相處，不擅交流這個點此刻成了她該慶幸的地方。

並且提升修為增強控制力會有一個大門檻等著她，那就是元素入體的爵級，這會對她的身體機能更進一步強化，本就控制不好的她現在更是每天都小心翼翼，為了適應這份反應速度連修煉都有所耽擱，這也是她還在子爵中期的原因，精力更是高度渙散，整個人基本上都呈放空狀態。

精力高度集中去控制身體不要下意識過激反應湖彥心也試過，可是高度集中的狀態下不僅非常耗費心神，而且一些下意識反應更加誇張，持續了一年後她放棄了，太累，而且這些行為依舊有可能出現，造成的意外更嚴重。也就是這一年鍛煉出她那不一般的集中力。

所以她換個方向改放空了，這樣她對一些碰觸就沒意識（潛意識都注意不到，也就不會出現反應），就算有了下意識反應也不會太嚴重。

強行渙散精力也不是那麼容易的，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另類的精力集中，好在她有一年的集中精力經驗，做到那種程度不是太難，但還是累。

蘭惜蓮是湖彥心唯一的朋友，也不知道是不是蘭小姐讓人如沐春風的性格原因，在她身邊湖彥心會感到很安心，那些過激反應竟然也不會再出現。所以在蘭惜蓮身邊會是湖彥心為數不多的放鬆／間，不過這種特質她沒和蘭惜蓮說過，蘭小姐一直以為湖彥心沒什麼朋友是不善交際的原因導致的。

“反應速度極快？真令人羨慕……身體上的我見識過了，思維上的呢？她修煉應該也很快吧？”聽了湖心沁的講述，月輝算是大致知道湖彥心那是怎麼回事了。

湖心沁眼光有些奇特地看了月輝一眼後說道：“彥心從小就很聰明，天賦底子也不錯，她修煉基本沒什麼障礙，不過升入爵級之後她的修煉就慢起來了，聽她說她的一些身體機能都明顯強化了，需要適應。這本來都是侯爵階段才能明顯感覺到的，她現在就可以了。”說著湖心沁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

“當然是福了，怎麼會是禍呢？”月輝滿臉羨慕，他雖然也有不俗的反應能力，但那都是後期實打實練出來的，還有不少精神力的功勞，這種天生的反應速度對他來說絕對值得豔羨。

“福？她可是一直處於不要下意識傷人甚至殺人的煎熬之中啊，每天維持那種狀態也是很累的！”湖心沁有些生氣，之前也有過人表示過這種羨慕，但這些人全都是隻看修煉不在乎湖彥心內心痛苦的混蛋。

“月輝，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月清柔在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她還是第一次聽說湖彥心還有這碼事，對這個小姑娘也有了不少同情心，要不是知道月輝不是那種只看重修煉的傢伙（不然月族聖族的邀請他會拒絕？），她的反應可就不會這麼平淡了。

“呃……”月輝看著眼前這兩位美女導師的神情，就知道不給個解釋就說不過去了，他當然不是那種混蛋，他的羨慕也是基於他有思路能解除湖彥心的痛苦之上的，再說他本來就是想幫她一把才來問的。

可惜思路是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他這思路也是基於當初獲得精神力後一段／間的頭腦機能強化不適應而來，不過他比湖彥心要好的多，精神力也給了他強效的控制能力，下意識反應不會像湖彥心那麼離譜，直接用出全力反擊。

所以他還得問問湖彥心是怎麼適應這反應速度的，別和他的思路重複了。

“彥心她每天都生活在焦慮之中，每天都要耗費大量心神去抑制自己，還能怎麼適應？就是強行控制唄！”可以看出湖心沁真的生氣了，說的話都帶刺。

不過這話一聽月輝就覺得不對勁了：“您是說？湖彥心小姐就單純地耗費心神去控制適應？沒做過一些特別的……適應練習嗎？”

“練習？我都說了她怕傷到人怎麼可能……練習……”湖心沁也不是愚鈍的人，不然也不會在幾萬年都沒有什麼發展的留影元素器上有獨到的研究了。

果然，月輝無語了一會後有些尷尬地疑問道：“練習不一定非要靠近人吧？你……湖家就沒一個人想到這回事？”

想不到嗎？她湖心沁因為潛心研究自己的小目標，對其它事情並不是很關心（她是真的不喜交際），和湖彥心也不是太熟稔，對她只有長輩的關心與可惜，還沒有特地為她想解決辦法。

而湖家的那些人大部分都對湖彥心敬而遠之的，就連她的父母也不例外，他們更願意把心思放在湖彥心那個不怎麼成器的哥哥湖彥上，還有一部分人把心思放在爾虞我詐上，沒想到也很正常，可能連想都沒想。

至於那個請來的人，他也沒見過這種情況，只是根據閱歷大致這麼提出修為上升就能控制住的這個不算解決辦法的解決辦法。

那麼湖彥心自己呢？她有沒有想過？每天的煎熬一定很難以忍受了吧？還有那有些孤僻的性子和大部分人對她的態度，她想過也不敢說吧？

湖心沁突然有些心疼，她發現自己還從來沒有真的設身處地地為這位小侄女想過，只知道在一旁嘆息。

“心沁？心沁？”看著突然臉色變得難過的湖心沁，月清柔有些慌了，喚了兩聲沒得到回應後，開始向月輝發火：“你說什麼了！怎麼把你湖導師惹哭了！”

月輝對這種無理取鬧的行為表示很無辜，他說什麼月清柔剛不一直聽著嗎？況且湖導師這還沒哭呢。

“清柔，我沒事。”湖心沁及／反應了過來，“只是突然發覺彥心那孩子有些太孤獨了。”

“月輝，既然你有那麼一問，說明你有解決方法吧？”湖心沁有些期許地看著月輝，她剛剛已經有了些想法，還需要和月輝驗證一下。

“呃……這麼說來她還真沒做過特定練習？也難為她了，之前那麼多場比試都沒發作，能控制得那麼好可不容易，雖然最後因為我她沒控制住。”月輝摸了摸鼻子。

“我也不說一定能幫她徹底擺脫這一煎熬，只是有這麼個思路加快她適應的速度。”

月輝的方法並不難，湖彥心不是反應速度太快控制不好嗎？那就別憋著，把這反應速度完全激發出來，讓湖彥心找感覺。因為湖彥心會對所有威脅進行反應，為了不傷人可以找一個遠端好手對湖彥心進行快速攻擊，這樣即使湖彥心反應過當也做不到在那個好手身邊直接凝出把刀襲擊，還是得扔過去，這樣對方的反應／間也足夠。只是這種練習可能會比以前更累，但適應所需的／間就大幅縮短了，每天都練個一次，也能讓湖彥心好好發洩發洩。

月輝的辦法和湖心沁想的差不多，可是從哪找到那種好手呢？正當湖心沁在思考合適的人選之／，月輝又把人給提了出來。

“湖彥心除了我和她打過的那一場之外，其它的戰鬥我基本上也都稍微觀察了一下，和我打過後她狀態就不對，束手束腳的，現在想來是故意控制自己不要過激反應。而在之前的戰鬥她都是用的防守反擊那一套，那些所謂精英們的攻擊都碰不到她，她的可控反應速度已經很強了，就我知道的那些學員，玩遠端的，除了雲霄成，還沒有人能給她爆發全部反應速度的壓力。所以最好人選就是雲霄成，順便也能讓他練習練習自己的能力。當然如果湖導師您已經有更好的人選了，那就可以略過我這建議。”

湖心沁有人選嗎？沒有，她並不清楚湖彥心的具體實力，對大部分學員也沒什麼瞭解，所以當下在學員中是找不到合適人選的，而別人有這個實力的人也沒這個／間每天陪湖彥心練。如果月輝所說的情況屬實的話，那麼雲霄成作為人選則正合適，每天只要在參與集訓的／候花一部分／間用來幫湖彥心練習就可以了，而且聽月輝說這對雲霄成也有好處，所以湖心沁也不用擔心會浪費那位雲公子的／間，但這下就剩一個問題，這個好處並不必要，以雲霄成的身份地位，如果他不答應的話就沒辦法了。

“雲霄成那邊不用擔心，我會跟他說的，只不過湖彥心小姐那邊就得湖導師您去告知了，只是希望她別拒絕。”月輝突然想到好像還沒徵得當事人的同意。

“這對她來說是個好事，我覺得她不會拒絕的，我也會好好和她聊聊，我這個小姑還從來沒有和她談過心呢，之前都沒怎麼在意過她，這次也是個機會。謝謝你，月輝。”湖心沁對月輝溫柔地笑了笑，月輝這次不光是給了她侄女一個擺脫痛苦的思路，還讓她認識到自己清心寡慾得有些過分了，因為不想摻和家族裡的一些紛擾而導致對湖家所有人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但一些人還是值得去重視交流的，一些親情還是要維繫的，湖心沁的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哇，今天的冰山美人表情竟然這麼豐富啊？月輝你真是好福氣。”見好閨蜜的心情變好，月清柔也忍不住開始打趣起來。

“還說我？某淑女的溫婉氣質都不知道丟哪裡去了。”湖心沁也難得開了個玩笑。

看著兩位養眼的美女在自己眼前互相打趣，月輝苦笑著搖了搖頭：“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知道兩位這樣的面目會作何感想。”

“你敢說出去的話可沒有好果子吃。”月清柔朝他露出個兇狠的表情，只不過怎麼看都沒有嚇人的效果。

“不會說的不會說的。”月輝連忙擺手，他可不是不識趣的人。

“對了，湖導師，你去和湖彥心小姐談這事的／候，別說是我提出來的啊！”

“為什麼？”湖心沁滿臉疑問。

“是您想的不更顯得您關心她嗎？多出個我多莫名其妙。”月輝回答。

“我會向她為以前的漠視道歉，你的情誼我不會佔。”湖心沁正色道。

“別別別，我對她可沒什麼情誼，就是單純的想幫個忙，也不想發展什麼情誼，所以千萬別提我。”不提情還好，一提月輝就想到之前剛來的誤會，手擺動得更劇烈了。

“你真的對人家沒想法？這可真傷小姑娘的心。”月清柔一臉奇異地看著月輝。

“我真沒，我也不想傷她的心，所以就算是為了我好，也千萬千萬別提我，我在這謝謝兩位美女導師了。”月輝苦笑，之前怎麼沒想到這一茬呢。

見月輝這個態度，看來是真的沒那方面的想法，而且很怕有那方面的麻煩，湖心沁點了點頭：“好吧，我答應你，那這份情我替她接下了，你以後有什麼問題可以來找我，我會盡量幫你解答。”

問題？月輝還真沒什麼問題，不過他還是承了這份情：“謝謝湖導師，那我今天來的問題就解決了，我就不打擾兩位先回去了。”

“去吧去吧，下次來可要到爵級了啊！”月清柔揮手送客。

“會的，兩位導師再見！”

看著月輝離開了她們的小樓，月清柔向湖心沁問道：“你說，這月輝真的對你那侄女沒想法？小彥心長得還不賴吧？”

“他又不是那種看長相就把持不住的傢伙，不然你我也不會在他面前那麼放鬆。淑女的樣子全毀了你！”湖心沁白了一眼月清柔，惹得某美女直接上手。

打鬧了一番後，湖心沁才說道：“他是真的對彥心沒想法，不然怎麼也不會主動提出來。不過他這真的就是單純的做好事了，這世上還有這樣的人？”

“誰知道呢？但他能在短／間內讓冰山美人生氣傷感開心的表情全出現在臉上，他是什麼樣的人我都不奇怪。”

又是一陣打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