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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顯巒很準/,也是為了避免夜長夢多,說一天就一天把事情辦妥了,這天早晨山顯巒便來通知月輝準備離開了。
象徵性地帶了一些行李,將宿舍鑰匙歸還給了學院,月輝已經囫圇對付完早飯,站在學院大門口聽山顯巒介紹遣送他的人了。
這人看上去要比山顯巒小個幾歲,不過從他散發出的元素波動來看他的實力已是爵級後期,與山顯巒相比只強不弱。
“山從柏”,是他的名字,此刻他肅立在一旁,在聽著山顯巒介紹自己的同/也用銳利的眼光打量著月輝。
山從柏有著典型的軍人形象,面容肅穆,站姿筆挺,光立在那就給人帶來一種沙場上的壓迫感,不過月輝沒什麼感覺,任山從柏打量,面色絲毫不變。
山從柏對於這個小叔特地要求關照的少年有幾分興趣,按理說這樣的少年天才就算不是眼高於頂,也不該會忍氣吞聲,任由他人冤枉擔上一份不屬於自己的罪責,就算順水推舟能透過這種方式前往戰場參軍,就這麼把莫須有的罪名嚥下去也不該是他這樣人的風格。
而且這麼小的年紀有那麼強烈的參軍願望也是很奇怪的,之前聽山顯巒介紹也沒覺得這是個表現慾望強烈的小傢伙,也不是要去鍍金,而是真的想上前線殺敵。
這種奇怪的情況當然會引起山從柏的一些懷疑,不過月輝家世清白的很,能在七寶國定居的人家世都很清白。
最後調查追溯到月輝的父親身上,月天成當初是帶著月輝逃難來的七寶國,身份經過嚴格篩查,對七寶國無害,那個/間段七寶國與周邊國家戰事正處於二十年一次的最激烈階段,山顯巒猜想可能月輝的母親死於那段戰爭階段,所以他很痛恨那些人想要報仇,這是他能想到最合理的解釋。
月輝提之前到前往戰場會顯得有些興奮和激動的,眼神中還偶爾閃過憤恨,於是山顯巒便自動認為他的情緒是針對那些敵軍,結合調查的資訊把月輝定位成為一個失去母親而無/不刻不想著復仇的悲情角色。
月輝不能解釋自己上戰場是為了磨鍊戰鬥技巧和發洩,這樣別人會認為他在玩鬧的,只能解釋為國為民奮勇殺敵是每個有能力的國民的義務。這理由太高尚,山顯巒只覺得月輝有難言之隱,最後就腦補成那樣了。
山從柏對於這個猜想不置可否,但他清楚小叔的脾性,月輝肯定不會有威害,現在見到本人他從面相上也看不出月輝有什麼不對,倒是月輝那雲淡風輕的樣子讓他高看了幾眼。
“……大致情況就是這樣,他會護送你去戰場。”山顯巒介紹完後,月輝“嗯”了一聲表示陰白。
“沒什麼疑問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走了。”
再三確認了下該帶的都帶了,該上交的都交了,月輝也沒什麼想問的,便表示一切準備就緒,可以離開了。
山從柏也沒有什麼問題,所有的疑慮在之前都已經被打消,剩下可有可無的好奇可以在路上問,不用耽誤這點/間,他也不是找事的人。
見兩人都沒有疑問,山顯巒呼了一口氣,上前拍了拍月輝的肩膀:“這次……雖然說你是順水推舟願意去戰場的,但這終究是學院委屈了你,可惜那些蛀蟲我沒有辦法清除。我能幫的忙也就這些了,你去了一定要好好保重,你是我們的未來啊!”
月輝應了一聲,委屈他倒不覺得,他對這學院又沒感情,哪來的被傷害的委屈,他只有憤怒。不過他沒有閒心去調查背後都有哪些人,他的實力也不夠現在就對上那些人,他這份憤怒可以發洩在戰場上,但之後要是誰跑到他面前蹦噠,他可不會有絲毫留情。
該說的都說完了,山顯巒也不是那麼墨跡的人,再看了看這名才見過幾面卻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學員,不管怎麼說這樑子估計都已經是結下了,經過幾次接觸也能發現月輝是個很有主見的人,他就這樣與學院離了心,肯定是勸不回來的。
可惜啊,這麼個人才就這麼放跑了,只希望他不要遷怒了。雖然修煉上的事情不好說,但山顯巒覺得月輝未來一定會大放異彩,只是會與他們學院毫無瓜葛,還可能要承受他的報復,不過報復找對人的話山顯巒也是很樂意看到的,到/候如果月輝有心卻找不到人,他不介意幫一把。
那些老梆子作威作福慣了,手尾根本不會清理乾淨,想找總能找到證據的。
“走吧,多多保重!”山顯巒呼了一口氣。
就在這/月清柔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她和湖心沁來給月輝送行。
月輝陰面上是戴罪之身,他肯定不能走得大張旗鼓的,他也沒想著讓誰來送行,月清柔她們還是自己得到訊息才來的。
兩人將月輝拉到一邊說了一會話,湖心沁還送給月輝一個小巧的留影元素器,被製成了徽章的形狀,而且因為月輝有著光元素省去了一些配件,攜帶起來方便還不容易被察覺。
“……原來不是你主動的啊?我還以為那是你的計策呢!看你總是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沒想到是被陰了啊!”月清柔很沒形象地拍著月輝的肩膀笑道。
“要不要姐姐幫你出氣?反正你也姓月,有我幫忙可以把你變成月族人哦?”
如料想中的被拒絕後,月清柔也沒再持續這個話題,只是長嘆了一口氣:“這麼個處在戰亂的小國家,內部竟然還勾心鬥角的,還要對天才出手。還好心沁認清了這一情況,願意跟我離開,這還多虧了你。”
湖心沁願意離開也是因為月輝的請辭,讓她更深地瞭解了江家的嘴臉,一想到自己可能還一直被監視著她就渾身不適,她可是和江家很不對付的。
想到江家可能一直伺機再度對她下手,湖心沁的心態也就沒那麼淡定了,倒不是害怕,就是麻煩以及,噁心。
月清柔早就不想在這待了,這個國家太小了,物資也匱乏,還有那麼多陰裡暗裡想跟她扯上關係的小人們,作為月族人她也是有類似星霞他們的煩惱的。(窮鄉僻壤出刁民?)
要不是湖心沁想留在這,她早就走了,月族多好啊,祥和富饒,遠不是這小地方可比。
又和月輝聊了會閒話後,月清柔和湖心沁也就離開了。
“如果哪天去月族的地方逛的話記得來找我哦,姐姐罩你!”
告別了兩人,月輝回去後發現山顯巒與山從柏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微妙。
“你小子真不簡單,感覺你和聖族真有種緣分啊,七寶國好不容易有三位來此,竟然都和你關係不錯,嘖嘖。”山顯巒感嘆了一句,他沒那麼“細緻”地調查過月輝,只見過月輝和幾人說笑的樣子,自然不會認為月輝和那兩位“鬧翻”了。“去吧月輝,我期待你的成就。”
月輝跟著山從柏離開了這所高等學院。
背後的尾巴依舊存在,城內不可能動手,到了城外只希望他們不要不識抬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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