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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之前見過的時空殿聖殿主教,身穿白袍領著一眾白袍人從通道口走出。
“時空殿......竟然現在就要出手了?”
月輝鎖著眉頭,微眯著雙眼看著打頭的那個慈眉善目的老者,攥緊了拳頭。
聖殿主教雖然看不破月輝的“真我”,但能看清月輝的表情,和他預想的有些不同。
竟然一絲疑惑也無?不過配上這警惕的眼神倒是稍微可以理解,心懷鬼胎之人對一切不正常的事情都會抱有懷疑,有趣的是這份懷疑基本不會表現在臉上,反而會特意收斂幾分,更多隻會流露出些許警惕。
這樣他所預想的傳奇雙劍在月輝身上就又添了幾分把握,哎呀忘了,之前得到那邊的訊息後,已經基本能十分確認,傳奇雙劍在這孩子身上了。
只是這孩子散發的敵意有些意思,也有些太濃厚了,即使抱有警惕也不該有這麼大的敵意,時空殿在西陸的形象應該不錯吧?難道是因為空響冥導致恨烏及屋?唔,到底還只是個孩子,有著不小的少年意氣啊。
是不是還缺了點什麼情緒?嗯......對了,驚慌恐懼,這孩子怎麼一點都不驚懼的?是不瞭解時空殿的實力?還是因為背後的那些靠山?唔,最大的依仗就是他那兩把傳奇雙劍吧,到底還是少年意氣,有點依仗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聖殿主教的腦內活動很豐富,而臺上本來出月輝之外的主角,聯盟主席看著時空殿這些人這麼大的陣仗,神情變得非常嚴肅:
“不知時空殿的聖殿主教,此舉是什麼意思。”
聯盟主席是個中年人,比起慈眉善目的聖殿主教,他即使盡量將表情變得柔和也依然顯得肅正,現在板起臉來更是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主席放心,時空殿並沒有敵意,只是對把冠軍獎品頒給這位月輝小友有些異議。”
“誠然月輝小友實力強大,我並沒有說他在比試中有作弊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這位月輝,在身份上,就不具有參加諸國聯演這場盛會的資格。”
聖殿主教沒有一口氣說完,而是留下了一個懸念,引得臺下議論紛紛:
“他說的什麼意思?”
“不知道,是說月輝的身份有問題?不是那七寶國,不是聯盟內的人?他那實力放在小國家確實離譜,不過這種事沒必要上升到這種程度吧?外援這種事雖然不厚道,但解決起來也不麻煩,不至於說直接連參賽資格都被取締,而且要是細究下來,從文武學院出來的選手都能算是那些勢力的外援。”
“確實,外援這事一般都是放在暗地裡,不提也就沒人管,但提了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改籍貫還是挺容易的,最後最多也就口頭批評幾句,但看時空殿弄這麼大陣仗,應該不至於就這點問題吧?”
“月輝難不成有什麼更嚴重的身份?像是聯盟逃犯的後代之類的?”
“不會吧......”
能冠上聯盟字首的罪犯,那每個都是罪大惡極的存在,對他們可沒有什麼禍不及家人的說法,雖然不會被關押行刑,但聯盟罪犯的家人也會失去聯盟公民的基本權益,很多事情無法參與,除非具有特殊才能打破這一規矩,否則就會像在另一種監獄生活。
罪延三代才散,月輝的年齡不可能就是哪個逃犯,只可能會是逃犯的後代,不管他是兒子還是孫子,都沒有資格參與諸國聯演。
有這種猜測的人不在少數,畢竟月輝那喜歡藏拙的特點倒是挺符合逃犯東躲XZ偽裝自己的習慣,不過月輝的氣質太不像,眾人雖有猜測但還是持半信半疑態度。
大眾有這種猜測,部分隊伍則完全不管原因,只對月輝將被取消資格感到欣喜若狂。
月輝被取消資格,會連帶著整個七寶隊成績作廢,還會連帶著七寶國受到打壓,看不慣月輝和七寶隊的那些人,都非常期待且支援著時空殿的動作。
“月輝,他有什麼特殊身份嗎?”晨覺小心翼翼地問道,這次月夢兮沒有坐到文武學院那邊,而是坐在七寶隊隊伍這邊。
“特殊身份......”月夢兮意味不明地勾了下嘴角:“算是有吧,但絕不成罪。”
“時空殿來者不善,我不求你們多相信我,但都做好準備。”
“為何有此一說?”聯盟主席開口問出了眾人想問的話。
月輝也很想問,這時空殿的主教他憑什麼說他沒有資格?同時心裡的不安感也在擴大。
“因為......”聖殿主教笑了笑,“這位月輝小友是你們聯盟的叛徒,不,他是全人類的叛徒!”
這麼大的帽子蓋下來,整個場地的人都懵了。
“什麼?什麼什麼?全人類的叛徒?到底怎麼回事?”
有人忍不住大聲問了出來,聯盟主席也沉下眼睛看了月輝一眼,隨後凝視著聖殿主教。
他不會妄下定論,但也覺得聖殿主教不會無的放矢。
“在此之前,我先說一個遺憾的事情,七寶國在不久前,已經覆滅。”
“什麼?”所有人驚訝,王級護衛與星世豪直接站了起來,目眥欲裂,蘭惜蓮等人心跳也漏了一拍。
“覆滅的原因,是藏身於七寶國西邊一處森林的眾多兇獸。”
墨雲!
月輝的眼神變得極為銳利。
聖殿主教用悲天憫人的眼神掃了下七寶隊那邊的位置,又以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月輝一眼:
“七寶國那裡,有著我教虔誠的信徒,此次遠渡重洋來到西大陸,我也想著要去看望一番我教的一些信眾,只是諸國聯演的優先順序在前,我只是先派了一些教廷長老前往。”
“我教長老抵達七寶國,見到那名信徒後,發現信徒一直憂心忡忡,我教長老自然要為之排憂解難,結果被告知,七寶國內因為這位月輝,變得無比混亂。”
“我教長老雖然不插足他國內政,但也確實感覺到了七寶國內有些不對勁,不過他也不會隨便給人定罪,即使做出控告的人是我教的信徒,所以他深入調查了一番。”
“調查了一番後,他發現,雖然信徒的說法有些偏頗,但月輝確實不無辜,因為他,七寶國內王室貴族之間關係極為緊張,甚至這位月輝對七寶國的軍權而有所動搖,軍隊中有數次抗旨及譁變都是因為他。”
因為場內還有七寶國的人,聖殿主教並沒有直接說他們的信徒無辜,只是把月輝導致的一些後果往嚴重了說,這些事是真實發生的,七寶隊的那些人會質疑,但絕不會反對,再加點似是而非的話,還能引起七寶隊那些人的懷疑。
至於這些懷疑能起到多少作用,聖殿主教並不在意。
“我教長老心驚這位月輝的手段,進而疑惑他為何要這麼做,於是繼續調查,查到了他的老家,七寶國西邊的一處無名小村,然後在小村附近發現了一處不對勁的森林。”
“森林裡,潛藏著數不清的兇獸!兇獸是什麼?是人類絕對的敵人!”
獸類和人類的關係非常複雜,獸族內部弱肉強食,未開智的或沒實力的獸類都是食物,自然看人類也是一樣,但人類自稱萬物之長,不論實力強弱,被當成獵物都是絕不被允許的事。
所以獸類與人類有著不可調和的分歧,而經過數萬年的相處,一部分獸類接受了人類萬物之長的說法,畢竟人類在修煉成長性上有著獸類無法比擬的優勢,它們願意尊重人類的規則,不會以人類為食,與人類的關係算是融洽。
還有一部分獸類無法認同,他們覺得弱肉強食的法則憑什麼要為人類讓步,人類吃獸肉,憑什麼它們不能吃人肉,於是這部分獸類被打上了兇獸的標籤,人族修煉者遇上了,不論對方是否開智,都可以獵殺它們。
當然人類因為貪婪並不會明確劃分正常獸類和兇獸,一些獸族並沒有對人類造成傷害,但因為身體素材好用,就被打上了兇獸的標籤,爭辯無用,反抗就是坐實,所以這麼發展下來獸族和人類現在總體上還是互有敵意,不會互相有大動作,但相處也絕不會融洽就是。
獸族內部對普通獸族和兇獸倒沒什麼偏頗,它們內部那簡易的規矩制衡,其本質就只是弱肉強食及恩仇,但人類這邊就不一樣了,雖然不會像對人類罪犯那樣特別通緝,並且整什麼包庇連坐之類,但也會為了材料懸賞,兇獸對人類來說就是人人得而誅之的存在。
只要被打上兇獸的標籤,不管是否開智,脾氣怎麼樣,那都是敵人。
未開智的兩族倒是一視同仁,就是單純獵物,最多有些感情上的牽扯。。
“這批兇獸沒有對鄰居七寶國出手,並不是他們想改邪歸正,而是想暗地裡掌控七寶國,好不引起注意地獲得人肉血食,而掌控一個人類國家的,明面上的首領就必須是個人類,月輝,就是他們選出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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