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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寺廟後,宋軍暉急著處理後事,拱手後匆匆離開了。
李翊三人站在寺廟前的平地上,看著坐落南方的大漠城,倒是有幾分說不出的感慨。
說起來,當年大漠城也是非常繁華的!只可惜了。
“可惜了。”
他喃喃自語。
他只是陰差陽錯跟蹤了別人,然後就發現了這驚天動地的大秘密,還和別人動了手。
如今想來,如此大半夜不睡覺,著實困頓得緊。
李翊說著,往前走去。
可他突然覺得不對,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這時他才明白,原來自己身後沒有腳步聲。
他轉身看去,司空卓雲和百里飛歌兩人站在寺廟前的平地上看著他,嘴上都洋溢著笑。
他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實話說,他心裡有些空落,像是被人抓住了什麼。
百里飛歌開口說道。“小李翊,也是該分別的時候了。”
“兩位前輩要走?”
問出這話後,他突然想明白了,那種空落的感覺,有點像在太平遺蹟時王道平離開他的滋味。
王道平該是對的,畢竟那裡有個他心心念念,喜歡鬥嘴的姑娘。
可自己沒有,又該去哪呢!
哦!原來聽了三位前輩的敘述,想去南疆南海的啊!
真是偉大,還要標榜自己想救天下蒼生!實則,一無是處罷了。
“來這有段時間了,總不能一直待著不走,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多呆一刻都是耽擱。此刻,卻是不得不走了。”
“那這次,兩位前輩準備去哪?”
“不知道,隨便去,也許是北離,也許是南疆,許是再回南慕,又或許一直遊歷下去。去天下諸國,也並無不可。”
“還會再見到兩位前輩嗎?”
“有緣的話,應該還會再見的,不過天下那麼大,也不一定再見了。不過你也不用灰心,若真想見的話,去南慕國永珍城的百里家,或者塞外書達城的司空家,興許運氣好,還能再碰到。”
“百里家和司空家,聽前輩說來,應該都是響噹噹的大家族吧?”
百里飛歌一笑,點了點頭。“算是!不過我和他不受家族裡的規矩約束,自由慣了,便是你去了,多半也是很難碰到的。”
“沒關係!總得試試運氣。我其實也想去看看南慕國的盛世繁華。”
“小李翊,若真有喜歡的姑娘,可要抓住好機會了,不然定會像某些人,後悔一生。”
至於是哪些人,太多了,天下那些個多情種,無不都被情感所困。近到小仙宗那位無清道姑,遠到三百多年前那位曹觀鏡。
他一笑,想著,若那人算是喜歡的人,那確實有一個。
不過那人應是有喜歡之人的,自己如此多餘,倒也不必想著要一起共度白頭。
他說道。“還沒有呢!西楚如今動盪,天下未定,怎能有兒女私情。”
“這話現在說早了,將來等自己後悔了,定然想給自己兩個耳光。”百里飛歌一笑,繼續說道。“你天賦也不差,雖比起南慕那位來確實不如,不過也足夠了。若他日真的再見,不要落後太多便可。”
“多謝兩位前輩提點,在下會盡力的。”
他對著兩人一揖到底,抬頭時,兩人已乘靈氣所化的仙鶴而去。
“你還年輕,有時間當應該去南慕國看看,書上道理太多,有些不對,倒也總有合理的。”
李翊看著兩人消失的身影,方才喃喃自語的說道。“會的。”
話語自信,就像昔日章楚新對他說的,將來定能名揚天下。
第二天時,他早早地出了門,來到了半個月前詢問北方是否有信來的速通驛館。
他踏步走了進去,向著裡面正在忙碌的夥計問道。“敢問,可有揚城來的信?”
夥計扭頭看了看他,說道。“有點眼熟,咱們之前見過?”
“半個月前來過一次。”
小哥點了點頭,說道。“難怪有點眼熟,說吧!叫什麼名字?”
“李雯青。”
“等著,我看看,記得這個名字的南北都有來信。”
李翊疑惑,北方蘇先生給他來信很正常,畢竟之前就一直催自己參軍入伍,但南方又是誰會給他寫信呢?莫不是章楚新不想當新幫幫主了讓自己回去料理後事?
很快,在他的疑惑中,夥計真的就找出了兩封信來。
他走出驛館時,心裡久久不能平復。
那封來自蘇先生的信,字句不多,但清清楚楚地表明瞭,讓他去丹州城看望一個病危的故交好友。
第二封信,是喜叔寫來的,闡述了自己當下的狀況,希望他注意身體。最後還提及已經有人上江家提親,自己若喜歡那江家大小姐,應早作打算。
他苦笑,心想那江家大小姐若真要成親與自己有什麼關係。難不成自己還去搶親打斷新郎官的腿不成?
他們之前見到都不曾認識,這些事又有什麼重要的。再說如今兩人各走一方,她北上參軍入伍,自己南下去找那能讓西楚降雨的深海鮫珠,都沒辦法再見了。怎麼早做打算?
下午時,他被趙瞳請去雅居樓裡又吃了一頓飯,臨走才和趙瞳告別。
他拱了拱手。“趙兄,此次告別,怕是再難見面了。”
“為何?你要離開大漠城?”
“有個長輩的故交在丹州城,此刻病危,讓我代替他前去探望,說起來,總是不能在大漠耽擱太久。”
趙瞳拿起茶杯,摩挲賞鑑許久,才說。“以後也不知道會不會再見面了。”
“有緣的話,自是還會再見的。”
但就像百里飛歌說的一樣,天下之大,怕是也很難再見了。
“好吧!你既要走,我也不攔著。這樣,我有個朋友也在丹州,我寫封信你帶過去給他,到那邊讓他給你安排住處。”
李翊想說什麼,但趙瞳已經“噔噔噔”地上了樓。不久之後,把一封封好的信遞了過來,說道。“切記,送到丹州城劉家,說是趙瞳的信。”
李翊點點頭。
第二天,李翊躍上馬背飛奔而去,城外的黃土官道上捲起了一陣塵土,好似某先鋒大將開路。
半個月後,他來到了丹州城,牽著馬站在城牆外看著城牆上大大的“丹州”二字。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騎馬跟在北方逃難而來的人群,突然覺得不適合,只得下馬牽著。
最後安全透過城牆關卡,他來到趙瞳讓他捎信過來的劉家。
“趙瞳來的信。”
闡明情況後,他站在了劉家門口等候。
不久之後,有人從劉家大宅裡走了出來。
李翊見到那人,一時竟有些愣神。
因為出來迎接他的這人,他見過,是曾救過他一命的賈君思。
江湖上傳言憑藉雙刀便可行走天下的賈公子。
“賈前輩。”
“好久不見啊!李小兄弟,北上千難萬險,你想到你居然活著回來了。”
“一路北上遇到很多朋友,多虧他們才化險為夷。”
“來,這邊請。”賈君思帶路。
兩個人一直嘮嗑。
李翊問道。“前輩怎會在此?”
“這是我家。”
李翊一愣,完全沒想到這裡會是賈君思的家。
賈君思見他神色怪異,繼續說道。“我是父親領養的兒子,小時候父母便離世了。不說那些前塵往事,你既來到了此處,便把它當作自己家。”
“前輩和趙瞳很熟?”
賈君思一愣,隨即說道。“關係還不錯,以前願意為他出生入死那種。”
“那現在呢!”
“現在我想,依然如此。”
李翊點點頭,跟在賈君思身後,最終被帶到了一間古樸的屋子裡。
賈君思說道。“怎麼樣?還不錯吧!”
李翊點了點頭。
“我就住你隔壁,平時有事吩咐即可。”
“好!”
李翊雖答應著,但他有事可不敢吩咐這位爺,這位爺不說是不是天下無敵,就按輩分來說也算前輩。一個晚輩要真不懂禮節,把前輩當丫鬟呼來喝去,將來傳出去怕是沒有立足之地。
“你先休息,我有急事出去一趟,餓了去廚房吩咐,我打過招呼了,自是有人給你弄吃的。”
“好!麻煩前輩了。”
賈君思擺了擺手,說道。“應該的。”
然後出了門。
李翊看著門外,一時有些愣神,自己居然這麼受待見了。
他把門關上,仔細打量起屋裡。
牆面上是幾張女子畫像。
女子看上去十八九歲模樣,衣服是一襲淡青色的煙羅軟紗。
模樣很好看,稱得上美女二字。
“以前有女子居住過?”他心裡想著。
但最終仍沒有答案。
他出了劉家,在丹州城裡轉了一圈,在鐵匠鋪裡相中了一根棍子。
棍子倒不是很好看,只是看起來比較趁手。
既然那司空前輩說自己是練棍的奇才,倒不如換個方向重來,也許會練出不一樣的成就。
他剛剛握住棍子上端,有人就開口說話了,是個女的。
“這棍子不是鐵的,用來做武器?倒是頭次見。”
李翊扭頭一看,一襲紅衣的少女站在鐵匠鋪前光亮的地方,手裡卻不是西楚乃至南慕人人喜愛的劍,而是一把刀。
李翊一眼就看出,這少女身份不簡單,甚至似乎很有錢。
從那把刀和身上穿著來看,很像南慕國那些來西楚的有錢人,至少身著非常相似。
“姑娘是?”
“丹州城的,說了你也不認識,不過你只需知道在下是丹州城最漂亮的即可。”
李翊一愣,完全沒想到女子如此自戀不要臉。
他一笑,說道。“姑娘倒是開朗。”
“話說你真的喜歡這棍子?”少女說。
“趁手,防身。”
“這棍子手都可以提起來,有什麼好的,你若真喜歡,讓鐵匠師傅再給你打一根更好的不就行了。”
少女說著,也不看他,而是把刀放在了鐵匠鋪前臺的桌面上,說道。“甘叔,刀我拿過來了,你仔細研究。劍你可挑選好了?”
被叫甘叔的鐵匠師傅從鐵匠鋪深處走了過來,拔劍遞到少女面前。“這是最好的一把了,我可是用心挑選的。這裡不比那些鑄劍地方,我也不是鑄劍師。”
“沒關係,闖蕩江湖而已,對我來說武器啥的只是用來看看的。”
“甘叔,刀可要記得還,不然我父親那邊交代不過去。他會罵我的。”
“沒問題,研究透徹就還回去。”
李翊看著兩人,說道。“姑娘既是喜歡劍,為何不前往北方,那太平遺蹟裡的太平劍可是極為好看,用起來也是得心應手。”
少女看向他,說道。“當時沒時間,不過那把劍應該被人取走了吧!便是我去,怕也只是吃土的命?又是何苦!”
“沒錯。倒也確實。”
李翊說著,倒是沒把被司空卓雲點評西楚這一代第一的徐進新供出來。
“現在只是找把趁手的武器而已,和你一樣,又不是選相伴一生的人,遲早都得換的,到時候去天下各處看看,總能找到更好的。”
被喚甘叔的鐵匠師傅說道。“這棍子也不是很好,小夥子若真喜歡,拿去就是了。”
李翊點點頭,說道。“謝謝。”
鐵匠師傅走向鐵爐處,李翊握住棍子,提起來舞了一下,從身上摸出一粒王道平從太平遺蹟摳出來的珠寶,放在了前臺上。
少女見他如此,一笑,也不說什麼,只是覺得他這行為非常有意思。
女孩拿起桌面上那把鐵匠師傅拿來的劍,正準備走,南方一陣猛烈的風吹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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