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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會?”楊羽說道。
“在下生平沒有學過這個。”
他向門邊走去。
楊羽坐在後方的椅子上開口又問。“先生此來,怕就是為了此事吧?”
“沒錯,有點可惜,不忍他這般死了,所以過來告知一二,順便看看你。”
此事,還能是什麼事,自然是鄧世霖會死這件事。
“嗯!為此,便多謝先生相告了。”
男子苦笑。“所為相告,便是讓你拿命去換,你當恨我。”
楊羽突然笑了起來。“我倒是想咒你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可惜了,實在做不到。”
“既然已經把事情交代清楚,那我也該走了。天下之事,我一個方外之人不便插手,可還是每每破例。”
“我心中還有兩個疑問。”
“兩個問題?”
“沒錯,我和先生認識這麼多年,實在不知先生幾歲。”
“二十五。”
“可我記得先生二十多年前說自己二十一,如今過了這麼多年,先生怎才二十五。”
“那有什麼,三年前有人問我,那時我二十四,十二年前有人問我,那時我仍然二十四歲,十六年前,我三十歲。”
“先生當真喜歡胡說,年齡怎會來回橫跳的。”
“總之,一直在變化當中,每一段時間對應不同年齡。或許幾百年後我還是這般模樣也未可知呢!”
“看來,我還不瞭解先生。”
“天下沒人瞭解我,畢竟我神出鬼沒,哈哈哈哈……,天下沒人能知我,我比那仙人還仙人。”
他說著,哈哈大笑起來,又問。“那另一個問題呢?”
“先生被天下學子謾罵,說是不學無術,先生當真沒放在心上?”
“我向來嘴毒,說得準,眾人對我有怨言自是情理之中,不過他們只是過過嘴癮,能把我怎樣,隨他們鬧去吧!我又不似他人小肚雞腸,動則殺人洩憤。何況,我還打算作一部名為《我決定搶他的老婆》的書,到時,怕是又要成為他們口中的無恥之尤,早都習慣了。”
楊羽抽了抽嘴角,說道。“《我決定搶他的老婆》?”
“沒錯,就是《我決定搶他的老婆》。”
他說著,輕輕躍起去往了山下。
他落在名為鄧世霖的少年的院牆上,有些瀟灑地蹲下看向屋裡。
少年正坐在床上冥想,可抬頭似乎看到了他。
少年走出院子,對他這個貌似也很年輕的先生作了一揖。說道。“先生。”
大概是不知道他的名字,只能如此稱呼。
“鄧世霖,倒是個好名字。”
鄧世霖回話。“這名字並沒什麼寓意,是師父當年隨便起的。”
“嗯!你師叔祖對你讚譽有加,所以特地過來瞧一眼,實話說,果然不錯。”
“看我?可我並不覺得自己天賦好,只是資質平庸的無名晚輩罷了。”
男子一笑,說道。“年輕人懂得收斂鋒芒,是個心性極好的,將來,這天下定有你一席之地。”
他說著,跳下高牆落入院子裡,說道。“你山下有個朋友,毀掉一生道運,如今拖著一具殘破身子,苟延殘喘,你可知?”
“一個朋友?可是徐進新?”
“是他。”
“可他天賦無雙,怎會如此?”
“年輕人嘛,誰還沒被幾個女子傷過。實話說,我也憧憬兩個人的未來,可惜啊!這麼多年,我都活成王八了。”
“先生此話怎講。”
“後一句你可以忽略不計,但前面那一句。你能救他一命,若想知道,到時親自問他就是了。”
“多謝先生相告。”
“嗯!”男子伸了個懶腰。“看也看了,該走了。”
“先生且慢?”
“你小子還有事?”
“只是想知曉先生名字罷了。”
“哈哈哈哈,我就一個路人,不提也罷。”男子說著。在他眼前一躍,往山下去了。
天剛剛亮起,九宮山名為爆破場的地方。
身著藍白色九宮服的弟子已經開始在場地裡埋下剛剛研製出來的火雷。
隨著一聲呼喊。
場地裡瞬間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
站在眾人前方的少年人接過同伴遞過來的紙張,思索起來。
不久之後才說道。“這個地方還需再改進,再加些材料,不然威力達不到預期效果。”
此少年,是九宮山年輕一代對火雷天賦極好的一名弟子。
經過幾番周折,他才得到了他帶領的小隊進行測試的這個機會。
在那位前輩還停留在九宮山的前提下,顯得極為難得。
少年來自東北宜寧城,名叫楊卓然。
“是!”眾人應著。
此時有一個弟子突然調侃道。“師兄倒是對此上心,任何事都需親力親為。照我說大可不必,師兄儘管作出方案,我們測試即可。”
“是啊!雲飛師弟說得對。”
“我若不管,你們還不鬧翻天,一個個都是管不住自己的。”
“師兄,你這就有些言重了,我們要是看事情緊急,也不會馬虎的。”
“就你雲飛喜歡找理由。前期師叔伯他們研製的火雷大部分運往了西北戰場。但訊息大家也都得到了,並不是很成功。拋開這個不談,就拿咱們之前研製的火雷來說,埋入地下形成陣法,但在那位前輩面前,還是不堪一擊。所以我想,一定要在那位前輩離開之前,讓她看看,所謂火雷之道,也並非說說而已。”
“師兄說得自是在理,不過我聽那邊說了,那位前輩今日就要下山。已經和師叔伯們打過招呼了的。師兄,就怕那位前輩看不到了。”
“此話雲飛師弟從何處聽來的,是真的嗎?”
“自然千真萬確,我難道還會騙師兄不成,此事後方已全部知曉,只是我們一直忙著火雷的事沒注意罷了。”
楊卓然把指揮令牌遞給了名為雲飛的少年,說道。“我過去看看,你督促大家加強研製,切記,不可鬆懈。”
“好!師兄快去吧!不然去晚了可就見不到那位前輩了。”
少年匆匆往身後的九宮山趕去,可剛到山門前,就見到了那位前輩和一眾師叔伯拱手告辭的畫面。
他認識那位前輩,那位前輩的名字很好記,叫趙辛。
當然,是個女子。
但這位前輩並不像屋舍裡的大家閨秀,而是一個修為非常高的人。
甚至是他至今為止見過修為最高的人。
九宮山雖說比其他宗門要弱,只有火雷一項最為拿得出手,可山上也是有兩位超凡境界高手的。
那兩位高手雖然沒有在江湖上留下名號,但和一些劍仙比起來,可沒有差太多。
可這位前輩出手,二十招之內,他們還是奈何不了這位前輩,甚至還被打得節節敗退。
楊卓然還未走近,便聽到那位前輩開口了。“趙辛叨擾多日,此期間得罪的地方太多,還望諸位師兄多多體諒。”
“趙辛師妹說笑了,自從你來了這裡,九宮山弟子們修為更是漲了一截,怎麼能說叨擾。”
此時說話的,是九宮山上,最為年輕的長老朱倪。
朱倪是個年輕的女子,年紀大概在三十二三。
“趙辛不懂火雷,來此也只是為了破陣提升修為。至於提點諸位師侄,既是順道,盡力而已。朱倪師姐說的,趙辛不敢居功。”
“師妹謙虛了。”九宮山上的宮主姚仁擺了擺手。
姚仁,五十五六歲左右的年紀。
“趙辛此番前往西北,若留得性命歸來,怕是還會再來九宮山,到時,望諸位師兄師姐記得趙辛便可。然而眼下,山高路遠,諸位師兄師姐就不必送了。當然,若真就死在了西北,這次應該就是我和大家的最後一面了。”
朱倪開口。“九宮山隨時恭賀師妹到來,以後,師妹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即可,我想師兄他們也是如此想的。”
“對,小師妹說得對,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
“多謝諸位師兄師姐了,如此,趙辛便告辭了。”
趙辛剛要轉身。
不遠處的楊卓然跑了過來,開口說道。“前輩這是打算要走了嗎?”
趙辛扭頭看他,一笑。“沒錯,總要嘗試著去追自己喜歡的東西,若一直留在一個地方,怕就錯過了。我這話的意思,你可懂?”
“喜歡的東西?”少年說道,但明顯一頭霧水。
“看起來是不懂,不過沒關係,你以後也會有的,總是一些讓你奮不顧身的人和事,在天下大是大非面前,可能掀不起多大風浪來。”
她往前走去,繼續說道。“你的天賦不錯,在九宮山上確實難得,之後可不要落後別人太多。”
趙辛一揮手,整個人高高躍起,一把劍從虛空飄來,緩緩落入她的腳下。
她再次向眾人拱手。“諸位,再見了!”
山門前的眾人也向她拱了拱手。“保重。”
她直接御劍前往西北,卻是攥緊了手上的東西。那裡!是件某人送給她的東西。
不珍貴,甚至地攤上可以說爛大街,但意義非凡。
她喃喃自語。“何墨謙,等著我。你要救這天下,我們一起還西楚太平。”
遠在曲靈城北方不遠的小仙宗上。
名為蘇萬里的少年給自己倒了杯茶,仰頭喝了。
他放下茶杯往外面的院子走去,在院裡的小池塘洗了手,才長長撥出一口氣。
他住的這個院子不小,足有以前他和師妹先生三人住的三分之一大小。
來之前,他也在小仙宗裡逛過,總體面積而言,確實要比昔日的忘塵山莊大上不少。
或許他不遠千里而來,又不顧身體傷勢地診治那位前輩,他們早已把他視作座上賓,給他安排了這麼一個寬敞的屋子。
他在種滿桃李樹的前方停下,抬頭看向頭上方的李子,順手摘了一顆,嚐了一下,沒熟。
他伸手丟掉正要拔起那把木劍時,有個賤兮兮的聲音傳了過來。
“奸賊惡賊逆賊,敢偷主人的果子,我要過去告發你,讓你不得好死。”
蘇萬里轉身,看著出聲的地方,不禁啞然失笑。
他心想,這傢伙也真是有趣,每天閒暇之餘都會跑來這裡守著,像是怕他會做什麼大壞事一樣。
這東西不是人,小仙宗裡沒有其他弟子,只有自稱很小就被無清道姑帶上山的高畫質禾。所以,若說起來,小仙宗裡總共就兩個人。
那麼這個賤兮兮的東西是什麼呢?自是無清前輩閒暇時養的碎嘴鸚鵡。
他懶得管這隻鸚鵡是否被人撕過嘴,而是走回了屋裡,整理藥箱忙碌起來。
小仙宗,雖名不見經傳,但說起來,它的來頭並不小。
現在的無清前輩,乃是當年道仙宗的四傑之一,雖是年紀最小的一位,還是女子之身,卻是同輩道人中,天賦最好的。
至於為何最後會滿身石化,則是因為二十多年前在東方橫亙西楚南慕的雲崎山脈上抵禦過魔族入侵。
後來,她大概知曉命不久矣,便來了道仙宗的別院生活,也就是這小仙宗,至此,便沒再回過道仙宗了。
也正因此,至今為止無人敢在小仙宗外說三道四。
一來不敢對抗整個道仙宗,二來著實沒有必要在一個廢人面前耀武揚威。
晚上時,蘇萬里站在窗前,看著前方,那幾十棵高畫質禾親自種栽的桃樹。
他正發著呆,卻突然覺得一股東西從胸口處湧了上來,直接從嘴裡噴射而出。
他知道,那是鮮血。
是那股狂暴之力,他身上的病又要發作了。
他苦笑,來了西楚,可能不會再被人追殺,但也有可能死在這病痛之上,如果可以稱得上病的話。
他作為對抗命運的最前沿,最終是否真的會死無葬身?真是難說。
他抓住窗戶邊沿,才勉強站穩身子,沒有倒下。
可眼睛裡,卻在黑色和清明之間來回橫跳,像是有魔鬼正在爭奪他的身體一樣。
他的身上已經冒起了一股淡淡的黑煙,像是在燃燒著什麼。
他一步一步地往床邊走去,躺了上去。
遠在南慕國,九洲城向西幾百公里的地方,名為傾顏山莊的院子裡。
一名女子在自己手心裡割下了一個口子,把血滴在了那把短劍之上,運起氣來,再次把靈氣全部注入到那把短劍之上。
擴散的符咒隨著他的注入緩緩收攏再次附著在了短劍之上。
封印再次加固,但她卻吐出一口鮮血,滿臉蒼白。
扭頭看向窗外時,有蝙蝠在夜色李飛過,他自嘲說道。“這便是報應了,也罷,總是欠你的,還多少都不夠。”
蘇萬里緩緩轉醒,卻自己累得幾乎站不起來。
他攥緊了手上的東西,是那枚名為“千里送”的戒指。
這個戒指對他意義非凡,是先生送給他的,師妹也有一枚。
他苦笑,居然又想起師妹了。
他逃亡天下,把自己抽離到命運的邊沿,可還是會想起師妹,還有那個偏心滿臉嚴肅的先生。
這些年,他們可還好?這!也是他心中一直以來最關心的一件事。
可那個家,大概已經成了過去式,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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