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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蘇景遷忽然斂了神色,那雙漂亮的桃花眼瞬間化作了一泓深潭,一股無形的壓迫感正悄無聲息地鋪開,籠罩至每個角落。

江淮琅和聶殊都被他身上瞬間散發出來的氣勢給震懾住了,不由心中一緊。

蘇景遷的眼神太過幽深難測,令人背脊無端發寒,就像看似沉寂無波的水面,但其中卻又蘊含著一種不可預測的兇險,誰也無法窺見深潭裡湧動的暗流,甚至不知何時,便會驟然出現一道漩渦,將他們徹底吞沒。

“民之治亂在於吏,國之安危在於政。若是德惠帝能勤政愛民,江大人有這樣的赤膽忠心倒也無可厚非,可是你看看這南陵天下,處處怨聲載道,民不聊生,江大人還要繼續愚忠嗎?吏正,故其民篤;吏邪,故其民薄。如今南陵官商勾結,世道澆漓,人心不古,早已成了亂世,效忠於這樣的邦國,猶如抱薪救火,薪不盡,則火不止。江大人一向愛民如子,難道不該想想,自己到底是應忠於這南陵皇室還是天下蒼生?”

蘇景遷的聲音不高,但卻字字珠璣,在江淮琅的耳中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如烙鐵一般,烙在了江淮琅的心上,令他心中發顫,而話中深意卻又像一把利劍,狠狠地刺進了他的胸口。

江淮琅臉上的神色瞬息萬變,心中猶如掀起了一股驚濤駭浪,不斷地衝擊著他的靈魂,難以排解的猶疑折磨著他,動搖的信念令他在漩渦中苦苦掙扎。

蘇景遷靜靜地注視著猶疑不定的江淮琅,眼神深邃而銳利,那種莫名的壓迫感,宛如一塊巨石緊緊地壓在江淮琅的胸口上,令他倍感煎熬。

“難道江大人已經忘了自己的世交好友聶老將軍是怎麼死的嗎?然而德惠帝又對聶老將軍僅存的一兒一女做了些什麼?若不是蘇某五年前碰巧救下了聶家小姐,恐怕今日也難有聶將軍和聶小姐的團聚之日。”

蘇景遷語氣依舊平靜,但其中的鋒芒,卻是絲毫不減。

林綰綰不禁暗歎,蘇瑾的這張嘴,著實厲害,謀算人心的本事,更是令她大開眼界,向來光風霽月的江淮琅,如今已經被他說得方寸大亂,甚至連長久以來的信念,也在隨之動搖,而蘇瑾的這句話,像是在跟江淮琅講,卻又處處在提點著聶殊。

果不其然,只見聶殊雙眉緊蹙,波瀾起伏的眼底透著一股寒冰般的冷意,又裹挾著一抹刀鋒般的銳利,周身肌肉緊緊繃著,將原本緊攥的手指攥得更緊了。

他驟然起身,朝著蘇景遷深深地行了一禮,“蘇公子對聶家有再生之恩,聶殊無以為報,唯有誓死效忠,方以還之恩情,聶殊及聶家軍往後願誓死追隨蘇公子!”

而後,籠雙也站了起來,對著蘇景遷躬身拜謝道:“聶雅在公子的庇護下才能安全隱匿多年,今日能有幸與兄長團聚,皆是公子的大恩,聶雅願和兄長一起,一生追隨效忠公子!”

江淮琅一怔,忙出口阻止道:“小殊,小雅,你們……”話到此處,卻又戛然而止。

蘇景遷方才所說的每一個字,都不斷在他腦中盤桓,猶如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反覆炙烤著他心中的信念,江淮琅神色複雜地望著聶家兄妹二人,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只剩一聲重重的嘆息。

蘇景遷的視線從江淮琅臉上劃過,眸光無波無瀾,看不出任何情緒,旋即示意聶家兄妹落座,朝他們頷首道:“若往後能得二位相助,譬如暗室逢燈,絕渡逢舟,乃蘇某之幸也。”

聶殊望著顧慮重重的江淮琅,抱拳道:“江伯父,安邦宜守,亂世當變,所謂濟世安邦,濟的是萬民,安的是邦之正道,當日家父身死,是為護國之正統,匡天下之大義,今日聶殊亦甘願為鋒刃,替南陵百姓、替那些死去的將士們沉痾肅清,還南陵一個盛世太平!”

聶殊聲如洪鐘,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似乎等待這一日已有很久,此刻,他將這些年積攢在心裡的悲憤和怨恨統統傾瀉了出來。

江淮琅心中一沉,正欲開口,聶殊卻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搶先開口道:“大丈夫處世,當以心中大道而行,心懷補天之志,當寧鳴而死,不默而生,縱使會因此背上罵名,亦無怨無悔!”

籠雙也朝江淮琅施了一禮,勸說道:“江伯伯,小雅跟在公子身邊五年,深知公子文韜武略、心懷天下又有帝王之才,德惠帝作繭自縛早已失了民心,眾不可逆,江伯伯何不上承天意,下順民心?”

江淮琅的內心早已被深深觸動,兩股相悖的力量在他心中不斷交鋒,他那搖搖欲墜的信念,終是轟然崩塌,而內心深處的愧疚感,卻又令他進退維谷,難以抉擇。

林綰綰見江淮琅神色有所鬆動,知曉時機已到,當即開口道:“雙姐所言極是,山止川行,風禾盡起,世亂,亂者非世,乃人心也,江大人又何不順應天意?”

她的音色清冽而空靈,有種冷玉墜地,清泉細流之感。

江淮琅這才第一次將目光落在了林綰綰身上,其實江淮琅從一開始就注意到她了,本就是位豔色絕世的美人,又站在蘇景遷身邊,兩人此等容貌想讓人忽視,恐怕甚是艱難,只是他從未聽她開過口,以為她不過是蘇景遷的紅顏知己,並未放在心上,直到此時他才認真打量起她來。

眼波瀲灩遠山橫,不笑已傾城。白雪凝瓊貌,明珠點絳唇,百媚坐中生。

江淮琅心中不禁感慨,此女子當真擔得起“絕色”二字,而最令江淮琅訝然的是,她周身流露出來的氣韻,卻是一種與生俱來、從骨子深處散發出來的雍容淡定,與他人的庇護無關。

江淮琅心知,此女子絕非庸脂俗粉,隨即客氣問道:“不知姑娘是……?”

林綰綰不由將目光投向了蘇景遷,只見蘇景遷唇角含著一絲笑意,卻並不言語,只是靜靜地看著她,但周身那股懾人的氣勢,卻莫名地柔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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