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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據?”太后冷笑一聲,眸底那股剛被壓下去的怒意再次翻湧起來,“你一進宮,哀家的舟兒便出了事,不是你這個妖女串通山匪擄走了舟兒,還會是誰?!”
見太后這般蠻橫,林綰綰眸色微微一沉。
堂堂一國太后,乃後宮之表率、國之典範,就算做不到寬仁雅正,也不該將素日裡在後宮勾心鬥角的心思展露於人前,不但失了太后的風度,還有損皇室的顏面。難怪德惠帝會如此昏聵殘暴,只怕與太后平日的所作所為脫不了干係。
林綰綰唇邊不由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譏諷,但又在瞬間收斂,轉而不動聲色地反問道:“太后娘娘此言未免失之偏頗,民女如今身在宮中,又如何能串通山匪綁走祿親王?”
太后聞言,臉色驟然一沉,彷彿蒙上了一層寒霜,顯得愈發陰狠,語氣也不由變得凌厲起來:“即便你不能串通山匪,但蘇景遷可以!就是因為你在宮中,所以蘇景遷才會勾結匪寇擄走舟兒,想以此來要挾哀家!”
聽著太后咄咄逼人的言辭,林綰綰目光一凜,眸底倏然凝起一道慍色。
她原以為太后厭惡自己,是因為自己和洛淮舟走得近,誤以為自己想要利用洛淮舟來攀龍附鳳,可沒想到,太后厭惡的不只是她,竟還有蘇瑾。
蘇瑾與洛淮舟相交,雖說起初是別有用心,但這麼多年來,他又何嘗不是真心以待洛淮舟?蘇瑾那麼驕傲的一個人,若對洛淮舟沒有半分情誼,又怎會多年與其來往密切、甘願伴其左右;又怎會因擔心其安危,將暗衛放其身邊保護他;又怎會寧願承受她的憎惡,也要提前佈局讓她來保住洛淮舟?
洛淮舟雖然純良,卻並不傻,若蘇瑾待他並非真心,這麼多年來他又豈會與他交心?沒想到太后的控制慾這麼強,怪不得洛淮舟不願參與朝野紛爭,一心向往逍遙自在的江湖,她信不過自己也就罷了,豈料,竟連她兒子的知己也信不過,還欲將此事扣在蘇瑾頭上!
一股強烈的不忿與憤慨湧上林綰綰的心頭,她下意識地攥緊了雙手,指節泛起一片青白。
“太后娘娘此言,民女倒是有些聽不懂了。”
望著太后因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的面容,林綰綰眸子微微一眯,一抹幾近凌厲的寒芒自眸底一閃而逝。
只見她紅唇輕啟,那清冽的嗓音彷彿帶著一股極強的穿透力,一字一句說道:“第一,祿親王與蘇景遷相交多年,他們的關係如何想必不用民女多言,整個南陵城皆知,既如此,蘇景遷又怎會去傷害祿親王?第二,蘇景遷乃是一名商人,向來就只對下棋和做生意感興趣,而商人重利,又怎會去勾結山匪,這樣做於他而言毫無益處,反而給了這些山匪日後敲詐勒索他的把柄,故而蘇景遷又豈會與山匪同流合汙,做出這等損人不利己之事?”
蘇瑾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且不說他堂堂一國之君,根本就不屑於做出擄人之事,就以蘇瑾的手段及謀略而論,他行事向來滴水不漏,又豈會讓旁人窺探出一二?更何況,即便他想要挾太后,也絕不會拿洛淮舟做誘餌。
太后在林綰綰的一字一句中,神色變幻莫測,不由半眯起眸子,再次打量起她來。
眼前的女子不矜不盈,分明是跪在她面前,可她周身雍容淡定的氣度卻讓她生出一種莫名的錯覺,彷彿對方並不是在仰視自己,而是一個坐於高位之人,正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一念及此,太后心頭驀然一震,看來此女果然不容小覷。沒想到區區一介民女,身上竟有這般氣魄,尤其是那雙眼睛,璀璨而清冷,宛若一輪冷月,明瑩中卻又散發著冷輝,彷彿斂藏著一抹銳芒,只待鋒芒一展,便能殺人於無形。
太后心裡雖有震撼,但面色依舊陰沉,未曾顯露分毫。
只見林綰綰緩慢地眨動了下眼睫,在太后冷凝而微妙的目光中,繼續開口道:“第三,太后娘娘一番美意,讓民女得以入宮賞梅,民女自是心存感激,又豈會不知好歹,生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心思?第四,民女乃是奉太后娘娘的懿旨入宮,這本是一樁幸事,可為何太后娘娘卻覺得蘇景遷會因此事而去勾結山匪,擄走祿親王?又為何會覺得是蘇景遷想要要挾您?”
林綰綰毫不避諱地直視著太后,一雙沉靜的眸子裡,泛著清幽的冷光。自始至終,她的語氣和神態都是那般淡然且平靜,但在這字裡行間裡,卻彷彿藏著一柄銳利的劍鋒,劍氣如虹地將一個“理”字逼迫至太后眼前。
“你!”太后神色一僵,頓時被林綰綰這一連串的發問激得心生波瀾,這番話看似是疑問,但落在她耳中,實則卻又是另外一番深意。
太后心下掠過一絲震驚和錯愕,但又很快收斂,旋即將手中的念珠往案上一擲,冷笑道:“好一副伶牙俐齒,在哀家面前,你竟敢強詞奪理,妄圖狡辯?好啊,那你倒是說說,你如何證明此事與蘇景遷無關,又如何能證明他沒有與山匪勾結?”
林綰綰聞言,黛眉輕擰,雙手幾度鬆開又捏緊,才勉強壓下心頭躥起的火焰。
只見她唇角微微上挑,帶著一絲冷意,“皇家寺院一向戒備森嚴,再加上祿親王身邊還有一群身手不凡的護衛保駕護航,若只是一幫普通的山匪,又如何能衝破重門擊柝,輕而易舉地將祿親王給擄走?難道太后娘娘就沒有想過,或許皇家寺院裡早已有人與這幫山匪串通一氣,這才讓他們得以順利行事。太后娘娘與其在民女身上浪費時間,倒不如好好想一想,究竟誰有這個本事能指揮山匪擄走祿親王?”
言罷,她朝著太后深深一拜,隨後抬首,目光直逼向太后,赫然抬高了聲調:“民女斗膽,還請太后娘娘明察,莫要讓偏執矇蔽了雙眼,將一些子虛烏有的罪名安在蘇景遷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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