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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丞接到電話,很快趕過來,見到了朱青教授。
這是一位中年人,面板黝黑,身材消瘦,看著像是乾枯的老農。
面對朱青提出的問題,陸丞沒法說實話,只能信口開河:“去年夏天,我跟著父親去考古,看見一個密封的銅鼎,裡面有一些種子……”
黃瑩衣微微皺眉:“休要胡說八道!你說的考古在什麼地方?密封再緊密的銅鼎,也不可能隔絕空氣和水分,歷經幾千年,種子定然會腐化!怎可能是這個樣子?”
陸丞道:“這件事很古怪,當時出土了很多文物……後來颳起一陣妖風,白霧籠罩了山頭,將出土文物都捲走了!只剩下一個密封的銅鼎,裡面有一些靈麥種子……”
“什麼年代的古墓?”
“我也不曉得。”
“你又不是考古人員,怎麼有機會接觸銅鼎?”
“難道是神仙賜給我的?”
“你不想說就算了。我把朱教授請來,是想幫你種植推廣。”
“好啊,靈麥種子很稀罕,我只能提供200粒!”
對於陸丞而言,種植靈麥很麻煩,他一個人收拾不了。
不說別的,單說承包大片的土地就不容易解決。更何況還要僱傭人手,栽種、除草、收割……
他沒有分身術,練功的時間都不夠,那有功夫種靈麥?
他對朱青教授說道:“這種靈麥對土壤的要求很高,您最好多找幾塊試驗田,在不同的地區嘗試,距離拉得遠一些,每個地區種幾粒,看它能否發芽結果。”
朱青道:“省農學院在各縣都有試驗田,在海南島也有試驗田。你當初考古的地方究竟位於何處?”
陸丞道:“五蓮縣!”
“是嗎?那我要去五蓮弄一片試驗田。”
隨後,黃瑩衣代表陸丞,和朱青教授深入交談,簽署了一個授權協議,實驗種植新作物“靈麥”,如果能種植成功,將成立“靈麥開發有限公司”,最終收益一分為三,朱青和陸丞各佔一份,黃瑩衣代替女兒蔣秋芸佔一份!
如此一來,蔣秋芸和陸丞加起來,將佔有公司67%的股份。
至於說如何開發,他們也有了初步意向:
經費由黃瑩衣來出,她手裡還拿著3200萬的肌強蛋白授權金呢;陸丞負責提供種子;朱青負責尋找試驗田,以及照看、研究和推廣靈麥。
朱青手下有幾位研究生,都是免費的勞動力。
在研究靈麥的過程中,可以發表相關論文,這是一個既新鮮又有價值的課題,如果能種植靈麥,提取基因,改良現有的小麥品種,或許能讓朱青變成袁隆平那樣的科學家。
送走朱青教授以後,黃瑩衣說道:“我跟你說一件喜事!關於補骨脂的研究獲得了新進展,‘伽馬骨蛋白’的人工合成有眉目了!這項研究動用了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最終的授權金分到你手裡不會太多。”
陸丞笑道:“有沒有授權金不重要。我喜歡賭石,手裡有一批上佳的翡翠,每一件都很漂亮,阿姨您要不要挑兩件?”
黃瑩衣搖頭:“我不戴首飾。你自己留著玩。”
“我還製作了幾件護身符……”
黃瑩衣默然,停頓了一下,道:“拿來給我看看!”
陸丞拿出兩枚白色翡翠製作的指環,這不是儲物戒指,而是用微雕技術製作的防護指環,看上去很漂亮,色澤純白,老少咸宜。
黃瑩衣接過玉指環,滿臉狐疑的問道:“這就是護身符?這樣的玉環,豈不是一敲就碎?”
陸丞道:“您拿錘子敲一下試試。”
“敲碎了怪可惜的。”
“您放心。它能承受3000公斤的衝擊力!但是每天只能敲一次!連續敲兩次就會造成損傷,連續敲三次就碎了!”
“真有這麼神奇?上回列車上保護小云的,也是這樣的指環?”
“不一樣,那是初級產品,這個是升級版本!”
“既然你這麼自信,那我就不試驗了。這兩個玉指環我收下,謝謝。”
兩人又說了幾句話,陸丞告辭而去。
黃瑩衣等蔣方晟回到家,遞給他一枚指環:“這是陸丞弄的護身符,他說得神神叨叨,也不知道靈不靈。你把它戴上。”
蔣方晟笑道:“我一箇中文系主任,能碰到什麼兇險?靈不靈無所謂,我看這玉不錯,白璧無瑕,中正大方,戴在手上,應該。”
他接過玉指環,嘗試了一番,戴在中指上剛好。
黃瑩衣的心裡半信半疑,蔣方晟基本上是不信的。
就連當初蔣秋芸和陸丞從列車上逃生,蔣方晟都以為是他們運氣好,是老天保佑他們活下來,並不認為跟護身符有關係。他沒把護身符放在心裡,覺得自己活了半輩子,一直沒遇到危險,將來也不會出事。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還不到一週的時間,他就碰到了人生中的一道坎!
4月24日,蔣方晟作為“華夏文學獎”的評委,去上京參加評議會。
經過兩天的評議,選出了本年度的優秀長篇小說獎,優秀中篇小說等獎,以及短篇小說獎。蔣秋芸的《燈下白頭人》拿下長篇小說二等獎!
按理說,蔣秋芸寫的小說固然不錯,然而作為一氣呵成的網路小說,沒經過千錘百煉的修改,很難跟實體文學作品相媲美,能拿個三等獎就不錯了。
可她為啥能拿到二等獎呢?老師說,作為評委的蔣方晟發揮的作用有限,主要是電視劇投資方出力了!資本會說話,花點小錢,買通評委,很容易將蔣秋芸的小說提升一級。別看只是一個等級,對於網路小說而言卻是獨一份!如此以來,更有利於電視劇的炒作!
蔣方晟心知肚明,心裡依然美滋滋的,跟幾位熟人說笑:“哈哈,這是我女兒!今年19歲!比我強多了!我只拿過兩次中篇小說三等獎……”
那些人隨口誇獎幾句,羨慕嫉妒還是有的。不是每個文學家都後繼有人,子女繼續從事文學事業的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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