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天道酬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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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陸丞又開始煲湯了。

這一次，他切了一小塊虎腿肉，總共不到2兩，再配上2斤羊肉，一株20年生的蓍草一起煮。

空氣中瀰漫著特殊的香味，連正在碼字的蔣秋芸都坐不住了。

“怎麼這麼香呢？”

“因為加了多年生的蓍草。”

“蓍草也能吃？”

“當然可以啊。蓍草入藥有著悠久的歷史。中醫說它祛風止痛；活血；解毒。其實不光東方的中醫用它，西方也用。在西方傳統醫學中，蓍草用於收斂劑、發汗劑、興奮劑（不是運動員吃的興奮劑）、滋補劑、芳香劑。蓍的屬名achillea來源於古希臘神話中的阿喀琉斯（achilles），傳說在特洛尹戰爭中阿喀琉斯用蓍草給他的部隊醫治創傷。”

蔣秋芸問：“難道就沒有副作用嗎？”

陸丞道：“普通蓍草有小毒，不能吃太多，孕婦忌用。我這不是普通蓍草，這湯你也能喝，但不能喝太多。喝完之後，修練‘大巫神拳’，能促進血脈執行。”

過了許久，一鍋湯總算熬好了。

陸丞給蔣秋芸盛了小半碗，給自己弄了一大碗。

蔣秋芸笑道：“就給我這麼一點點？”

“你先喝完了再說。”

蔣秋芸小口小口的喝著，問道：“這還是羊肉嗎？你煲的湯也算是一絕了，竟然沒有一點腥羶的味道。”

陸丞笑道：“我用小火慢燉了3個小時！除了蓍草以外，還加了小茴香，花椒、八角，草果、香葉、桂皮、香砂、中江白芍等各種調料，每樣加一丁點。再放幾片生薑。冷水下鍋。大火燒開，用勺子把血沫打幹淨。馬上轉小火！大火出濃湯！小火出清湯……”

“你這是美食？還是藥膳？”

“應該說是藥膳，我費這麼大心思煲湯，歸根結底，是為了練功。”

“哎呀，我覺得渾身暖融融的，額頭快要出汗了。”這是大夏天，蔣秋芸穿著輕薄的藍色絲質衣裙，還覺得有些發熱。

按理說，羊肉湯是應該天氣冷的時候喝的，此時是陽曆六月份，天氣已經比較熱了，幸虧屋裡有中央空調，一年四季，固定在20度左右。

陸丞沒告訴她，在羊肉湯里加了二兩虎腿肉，他自己喝了一大碗，也覺得渾身冒火，靈氣推動著血脈，執行速度加快，連心跳的速度都提升了。

蔣秋芸的面頰變得紅撲撲的，輕輕伸展手臂，感到充滿了力量。她一直修煉飛龍腳、白猿臂和坐井蛙，筋骨血脈得到了強化，手臂看上去還是那樣纖細，然而每一根肌纖維的力量都增加了。

喝完湯之後，她走到院子裡練“巫神拳”。

十個動作，反覆演練，直到一個小時之後，身上的靈氣漸漸散去，她覺得便體舒暢，腦清目明，開啟電腦，十根手指像瀑布一樣敲擊在鍵盤上，一行行文字出現在螢幕上。

她歡喜的說道：“陸丞，我碼字的速度更快了！”

陸丞問：“每分鐘多少字？”

“我剛剛十分鐘碼了4450多字，照這個速度，一小時能有2萬多字！”

“碼字再多，如果都是廢話，那也不成啊。”

“你過來讀一下，看文字是否通順。”

陸丞湊過去讀了一段，發現文筆優美，情節連貫，跟精凋細琢的差不多。

蔣秋芸說道：“寫作最重要的是思維，如果思維跟不上，必然限制碼字的速度。我先前反覆演練‘大巫神拳’，練到第七遍的時候，感到頭頂心發麻……剛剛坐下碼字的時候，又覺得頭頂心有異樣感覺，彷佛有一道紅光，從蒼穹落下來，穿入頂蓋骨，進入我的腦海……”

陸丞睜大了眼睛，施展望氣術，欣喜的說道：“大好事！你的頭頂天竅開啟了一條縫，從今以後，你不是普通人了。”

蔣秋芸忽閃著明亮的眼睛望著他，柔聲問：“不是普通人？那是什麼人呢？”

陸丞笑道：“溝通天地，人為靈媒，謂之巫婆！”

蔣秋芸伸手去掐他：“胡說八道！你才巫婆呢！”

陸丞笑道：“做巫婆沒什麼不好，擁有超乎常人的智慧。從今以後，你學什麼都很快，只要多花點兒心思，便能做到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怎麼可能呢？世上有那種完人嗎？”

“據說琴棋書畫，都是‘神傳’的文化，是天上的神明留給人類的珍寶！只有溝通了神明，才能掌握這些東西。”

“你這是瞎講。世上沒有神仙。我們是唯物主義者。按照書上的說法，知識文化都是由勞動人民創造的。”

陸丞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是我瞎講。先說琴吧，古書記載：‘伏羲氏見到五星之精，墜落在梧桐樹上，鳳凰飛來棲息。而鳳凰是百鳥之王，它只吃竹子，只棲息於梧桐木上，只喝醴泉的泉水，伏羲氏由此得知梧桐是樹中的良材，於是取它作為雅樂之器。’伏羲氏可是傳說中的神仙啊……”

蔣秋芸沒再反駁，坐在那兒託著香腮靜靜的聽，權當是聽他講故事。

陸丞又道：“再說圍棋。棋文化也是神傳文化。堯娶妻富宜氏，生下兒子丹朱。丹朱品行頑劣，堯來到汾水之濱，見二位仙人在兩株翠綠的檜樹下對坐，劃沙為道，以黑白行列作陣圖。帝上前請教改變丹朱的方法，一位仙人說：‘’丹朱喜歡爭鬥而性情愚魯，應當用他喜歡做的事情來安定他的心。’於是仙人指著沙道和石子說：‘此謂弈枰，亦名圍棋，局方而靜，棋圓而動，以法天地，自立此戲，世無解者。’堯回去後教會丹朱圍棋，轉變了丹朱爭強鬥勝的性格。”

蔣秋芸微笑著說道：“照你這麼說，下圍棋最重要的是天分？沒有那分資質，別想成為頂尖高手，對不對？”

“沒錯。那些圍棋高手，要麼是天生的，要麼在後天學習中，廢寢忘食，感動天地，開了天竅，才會成為大國手。”

“後天學習，能開啟天竅？”

“就像你現在這樣，透過修煉‘巫神拳’，凝神構思小說，在碼字過程中開了天竅，這是天道酬勤的一種形式。”

蔣秋芸想了想，笑道：“我姑且信你的說辭，你接著講書和畫，難道這兩種，也是神仙傳授的嗎？”

陸丞道：“話說遠古時候倉頡造字，‘天雨粟，鬼夜哭’，他給予了人們文字的靈魂，此後的人們發明了不同書法，給予了文字各種形態。

書法的精神，在於字的風骨，字的風骨在於人的心。人若是沒有心，或者說不開竅，練一輩子書法也沒用……”

蔣秋芸笑道：“我以前也練過書法，而且寫得還不錯。按你剛才的說法，我開了一絲天竅，如果再練書法，將會事半功倍，對嗎？”

“是的。有的人，隨便練習兩三天，就能寫出一手好字；有的人練習好幾年，寫的還是一塌湖塗。這就是天分啊，不開竅的緣故。”

“那麼畫呢？又有什麼說法？”

“畫指國畫。國畫與書法一樣，重視“形神兼備”，一個好的畫家，能把人物的神態刻畫出來，也叫“傳神”。北齊時曹仲所畫人物似衣披薄紗，猶如剛從水中出來一般，被譽為“曹衣出水”；唐代吳道子所畫人物衣褶飄舉，具有天衣飛揚、滿壁風動的效果，被譽為“吳帶當風”……”

蔣秋芸越聽越歡喜：“明白了，我開了天竅，從今以後不管學什麼，都變得容易了。陸丞，你也開了天竅，對不對？”

陸丞笑著點頭：“是啊，要不然我怎能辨識好玉呢？”

“我會有類似的能力嗎？”

“你才開了一絲天竅，可以試著摸一摸玉石，看有沒有異樣的感覺。你不斷修煉‘巫神拳’，假以時日，天竅完全開啟，將會得到更大的益處。”

“開了天竅，能不能長命百歲？”

“一百歲不稀奇。咱倆一起努力，爭取長生不老！”

蔣秋芸輕嘆：“據說長壽的作家都很少，你還想讓我長生不老？陸丞，遇到你我很開心，若能跟你白頭到老，我就心滿意足了。”

陸丞伸出手臂輕輕擁抱她，道：“長壽的作家還是有的。比如說巴金、冰心、葉聖陶、臧克家、蘇雪林、鍾敬文、季羨林、紀弦、楊絳等，都活了差不多一百歲。”

“是嗎？”

“多讀書，多思考，能讓人長壽。耶魯大學公共健康專家進行了一項長達11年的調查，他們跟蹤記錄了3600名50歲以上男女的健康與閱讀習慣。研究表明，每天讀書的時間越長，壽命就越長。

多思考，多作腦力運動，腦血管處於舒張狀態，以供充足氧和營養，延緩中樞神經老化，使身體各系統功能協調發展，促使身體健康長壽。

放心吧，你既然開了天竅，肯定能長命百歲。每天練幾遍‘巫神拳’，或許能長生不老呢！”

陸丞心想：“可惜沒辦法溝通巫神，沒法在她腦海裡種下兩顆種子。巫神是屬於山海經世界的，他不可能來現代，對不對？巫神究竟是什麼人呢？他會是伏羲那樣的大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