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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陸游又去拜會小巫帝榆罔。
榆罔命下人奉上仙茶,與陸游對坐飲茶。
陸游笑道:“時隔三月,帝君近況如何?”
榆罔搖頭:“不好。”
自從封神大戰之後,巫家戰敗,榆罔跟隨父親赤帝遠離故土,他感受到的劫波越來越頻繁,越來越嚴重,以前是每個甲子出現一次心潮起伏,後來是每隔十年出現一次,現在變成每個月出現一回。
時間法則就像緊箍咒一樣,越把它當回事,越感覺很難受。
漸漸的,榆罔就像得了抑鬱症一樣,胸中鬱悶,難以排解,幾乎每時每刻都感到痛苦。
這樣一來,別說修煉進階了,他的功力開始出現衰退的現象。
陸游道:“帝君,在下早年乃是仙醫,您若能仔細說說感覺,或許我能幫您排憂解難。”
榆罔淡淡的道:“你的功力不足,無法身臨其境,又能幫我什麼呢?”
“帝君有所不知,我有一位兄長,功力深不可測,我從他那裡學到了一些東西,比如說有幾枚時間相關的神符,對於克服劫波有著難以估量的價值。”
“嗯?你的兄長是誰?他修成巫帝了嗎?”
“家兄為人低調,不願暴露名諱。他不但修成了小巫帝,而且狀態良好,絲毫不受劫波的影響。”
“真有此事?”
“的確如此。帝君若是願意,我可以獻出時間神符,與您交換火修心法。”
榆罔眯起眼睛打量著陸游,問道:“你想要父皇傳下的心法?”
陸游點頭:“沒錯。‘赤帝心法’名揚天下,玄仙以下的基礎心法在各界都能找到。帝君您該能看出來,在下修煉了火神祝融的心法,已經到了巫王后期,再往前頗為艱難。若能得到‘赤帝心法’以為借鑑,對我而言大有裨益。”
榆罔淡淡的道:“父皇留下的心法很複雜,包括烈山十八式、連山二十四式、魁隗三十六式、神農四十八式,你想要哪一門心法?”
陸游道:“我有七枚時間神符,想跟帝君交換赤帝留下的所有心法,如何?”
“不行。七枚神符只能換烈山十八式和連山二十四式。”
“按照在下的猜測,令尊乃是名揚天下的大帝,他在離去之前,該當傳給您剋制劫波的秘法。請教帝君,您掌握了多少時間相關的神符?如果願意拿出來,也可以作為交換籌碼。”
榆罔搖頭:“你猜錯了。父皇傳我剋制劫波之法,與時間神符並無關聯,乃是以無上法力凝聚劫波於心頭,再以火焰燒灼心頭肉,可以將劫波一點點驅逐。”
陸游聽得目瞪口呆:“還有這種方法?帝君是否嘗試過,它真的有效嗎?”
榆罔道:“父皇親口所傳,自然是有效的。然而我的功力不足,未能像父皇一樣修煉出神火,所以想剋制劫波並不容易。”
陸游心想:“你這說法,豈不是自相矛盾?修不出神火,無法剋制劫波,便無法提升功力;功力得不到提升,就無法修煉出神火。這是因果迴圈,就像老鼠給貓掛鈴鐺。”
他開口問道:“既然如此,令尊是怎麼修煉出神火的呢?”
榆罔道:“父皇並非獨自修煉出神火的。”
“咦?這話是什麼意思?”
“君不聞:‘天皇十三頭,地皇十一頭,人皇九頭’?”
“似乎聽說過,但我不太明白背後的含義。”
“天皇指青帝伏羲,地皇便是我的父皇赤帝神農,人皇是指軒轅黃帝。地皇十一頭,是說從前到後,神農氏十一代巫帝,代代相傳,才培養出一朵神火。有了神火之後,才有了名揚天下的赤帝。”
陸游心裡明白了:“榆罔是赤帝的兒子,雖然修成了小巫帝,卻無法從父皇那裡得到神火,除非赤帝快死了,才會將神火傳給他!一旦神火傳給了榆罔,那麼榆罔就是下一位赤帝!正因為如此,榆罔找不到神火來剋制劫波,越來越痛苦,越來越難受,漸漸得了抑鬱症。”
他再轉念一想:“天皇十三頭,豈不是說伏羲繼承了十二位伏羲氏巫帝的功力,才終於證就青帝之位?人皇九頭,豈不是說黃帝繼承了八位軒轅族巫帝的功力,才終於培養出息壤,證就黃帝之位?”
“這件事太有意思了!由此可見,想成就一位大帝,該有多麼艱難啊!”
得到這些資訊之後,陸游才算是明白了榆罔面臨的困境。
既然如此,他就不著急了。
“帝君,您看這樣好不好,我先拿出兩枚時間神符,跟您交換烈山十八式。您把這兩枚神符融入體內世界,在仙基陣盤上雕刻神符,看看它能不能緩解劫波。”
榆罔略一沉吟,道:“好吧。”
烈山十八式乃是赤帝心法的玄仙部分,對他來說並不是特別珍貴,所以便跟陸游做了交換。
轉眼過去半年。
陸游正在琢磨“烈山十八式”的最後一式,忽然看見關玄月快步走進來。
“何事?”
“榆罔派人來了,邀請你去飲宴。”
“好,我這就過去。”
這一次再見到榆罔,跟先前大不相同。
榆罔很熱情,擺下宴席,叫了幾個年輕歌姬唱歌跳舞。
連續幾杯仙酒下肚,他開口說道:“你上次傳我兩枚神符,被我融入體內之後,經過半年的溫養醞釀,衍生出兩條細微的法則,將劫波造成的影響緩解了三成。沒想到,你說的時間神符還真管用。”
陸游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顧左右而言他:“帝君,您這茶不錯,酒嘛,差強人意。我帶來一罈好酒,請您嚐嚐?”
早年,他和關玄月在四鳥界做生意,購買過一些高階仙酒。此時拿出來一罈,開啟封口,倒入碗中,先自己喝了一碗,以示酒中無毒。
榆罔的心思不在酒上,笑道:“我家的茶是天下一絕,被喚作‘神農茶’。你若是喜歡,我送你一些?”
“能否送我一株茶樹?”
“好說,我願以一株九品仙茶樹,再加上‘連山二十四式’,兌換五枚時間神符。”
陸游微微一笑:“我聽說‘連山二十四式’,只是金仙級別的心法,算不得多高明。再加上一株仙茶樹,只能兌換三枚時間神符。”
“三枚?不行,至少四枚!”
“來來來,喝酒!”
一場酒喝下來,陸游用三枚神符拿到了仙茶樹和‘連山二十四式’。
一年後,他又用四枚神符兌換到魁隗三十六式。
又過了三年,陸游丟擲五枚時間神符,只拿到“神農四十八式”的前半部。至於說後面半部,榆罔無論如何都不肯給。
“罷了,不給就不給吧。我也不是非要湊齊赤帝心法。”
陸家有自己的修真體系,本尊陸丞正在登峰造極,創造新的仙路。陸游之所以蒐集大帝心法,是為了站在前人的基礎上更好的創新。能拿到固然好,即使拿不到,也沒什麼了不起。
在這期間,關玄月透過別的渠道,換了一些神農氏特有的仙草。
神農嘗百草,收集了不少的高階仙草,然後用神農鼎煉丹,他煉製的百草丹乃是天下一絕,等級不亞於老君的“太上紫金丹”。
關玄月拿到了百草丹的配方。
赤帝神農的後人,以為關玄月沒有神農鼎,就算有單方也煉不出丹藥,所以便將丹方賣給她。
******
六鳥州。
陸老泉駕馭“行獵輦”,在猰貐屍和蚩尤之手的協助下,衝過一道道攔阻,經歷了百餘次廝殺,來到常陽山。
常陽山在禹帝山海圖中是很有名的山。
《山海經.海外西經》記載:刑天與帝至此爭神,帝斷其首,葬之常羊之山,乃以乳為目,以臍為口,操干鏚以舞。
翻譯成現代漢語,就是說刑天和天帝爭神座,天帝砍掉了他的腦袋。沒有了腦袋的刑天,便把他的乳頭當做眼睛,用他的肚臍來當作嘴巴,左手握著一面盾,右手拿著一把板斧,在那裡揮舞不息——繼續向敵人進行戰鬥。
刑天何德何能?敢跟帝爭當巫神?
按照陸蟬的想法,刑天的功力跟蚩尤、夸父差不多,在上古年間都屬於巫帝,而且不是小巫帝,小巫帝沒有資格爭神。
沒有頭的刑天,比蚩尤之手還要強悍,屬於頂級神屍。
既然如此,那便不能輕易放過。
陸蟬和青梅從行獵輦中出來,抬頭看向站在常陽山巔的刑天。
刑天雖然沒了頭顱,依舊身高十丈,是像夸父一樣的巨人。他不單身材高大,而且身周籠罩著護體神罡,就像穿著厚厚的盔甲一般。他的頭頂籠罩著一團烏雲,無數法則交織成團,彷彿他的頭顱還在一樣。他左手的盾牌彷彿摩天輪,右手的長槍就像一杆鐵血大旗,放射出一道道赤色光焰。
陸蟬在這裡琢磨天道法則,唸誦巫修的咒語,花了三年光陰,才把神屍刑天收服了。
從此之後,行獵輦的旁邊又多了一位神屍做護衛。
猰貐屍,蚩尤之手,再加上神屍刑天,聽從陸老泉的調遣,護衛著行獵輦,在六鳥界橫衝直撞。
從明面上看,穿著一襲黑袍的陸老泉成了一位超級“屍修”。
什麼銅屍、金屍、鉄屍,都比不上神屍。
如果不是天下大劫,幾乎所有的仙王、仙帝都冒出來,就憑猰貐屍、蚩尤之手和神屍刑天,陸蟬這位仙王再加上青梅這位仙君就可以乘坐萬獸行獵輦縱橫天下了。
陸蟬的目光不斷凝視這些神屍,看得久了,他從神屍中看到了一種堅強的意志,可以超越肉體和生死的極限,完成賦於他們的歷史使命和責任。這是一種不屈的精神,也是那個時代的特有屬性。
堅強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背後,有一些天道法則作為支撐。
然而陸蟬無法將那些天道法則抽提出來,一旦將其強行剝離,神屍將失去神性,也就沒辦法護衛行獵輦了。
儘管如此,他還有別的法子,透過觀摩揣測,從法則細絲中凝聚出神符,然後將神符雕刻到體內世界的仙基玉盤上,日久天長可以演化出代表“不屈和堅毅”的神性。
神符是天道法則的體現,反應的是最核心的本質,就像是一棵樹的樹幹。
仙符也是符,相當於樹枝;靈符是更低階的符,相當於樹葉。
因此,一枚神符相當於數十枚仙符,相當於數百枚靈符。
靈符並非最低階的符,再往下還有鬼畫符和符文片段。
在靈氣浩劫的年代,符文漸漸失傳,完整的符文都沒有了,只剩下支離破碎的符文片段,就像山岩上經過風吹雨打留下的印跡,鳥身上豔麗的羽毛和魚身上帶有的鱗片,空中漂浮的雲朵不斷變幻的形象,如果仔細觀察都能看見殘缺的符文痕跡。
陸老泉駕馭車輦往前走,這日來到一座青山之前。
這座山喚作“華陰崗”。
華陰崗上住著一位神仙,名叫“青烏公”。青烏公是彭祖的徒弟,隱修於華陰崗上。歷4710年,經120次試驗,煉出金丹,服之成仙,後來又經過數萬年的修行成了大羅金仙。
青烏公擅長堪輿風水之術,曾經寫過一部《青烏經》,傳之於世。於是青烏公成了堪輿風水的祖師,後人又將堪輿術稱為青烏之術。
所謂堪輿術,“堪,天道;輿,地道“。俗稱風水術,是一門歷史悠久的玄術。屬於佔相陽宅(生人住宅)和陰宅(死者墓葬)的地形、環境、結構、坐向以測斷吉凶休咎的方術。
青烏公作為堪輿祖師,精通望氣之術,善於判斷吉凶。
他在華陰崗上佈置了法陣,帶著幾個僕人躲在山上靜修。
自從大劫降臨之後,經常有人闖到華陰崗,都被他憑藉著法陣擋在了外面。
這天他站在山頭遙望遠方,看見一團黑霧從天邊飄過來。那團黑色的霧氣範圍很大,從前到後足有兩三里,由遠而近,漸漸看清楚了,是一位黑衣人駕駛著馬車,馬車的前方有一頭似龍似虎的怪獸,馬車的後面是一個無頭巨人,左手拿著盾牌,右手拿著長戟。
馬車越來越近,看樣子直衝華陰崗而來。
青烏公只覺得心驚肉跳,臉色都變得發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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