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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曲江乘舟大約兩天,王誠一行人在三月初一的下午抵達了天都府。
天都府為一郡之地,卻冠以“府”之名,而在大周唯有九個大州的治所才可稱“府”。實則天都府本來就是陵州的治所,後來封給了寧侯周昭光,但稱呼一直都未更改。
因此,在陵州諸郡中,天都府最繁華,人口也是最多的,陵州兩百多萬人口,天都府就佔了三分之一,有七八十萬。
王誠三人站在城門前,看著眼前如同洪荒巨獸匍匐在地面上的城池,心中難免會生出一番感慨。
人類確實很渺小,但人類無窮的創造力又讓人類比其他任何生物都偉大!
已是下午五點多,進出城門的人流量絲毫沒有減少,城門口並未設定關卡,但過往的車輛排成了幾條長龍。
“天都大道連狹邪,青牛白馬七香車。”
張曉生悵然道:“多少年了,這天都府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這邊說著,那邊一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小跑了過來,腰間懸著一口寶劍,不是那第一等還能有誰?
“我算著日子,你們也該到了,房子我已經幫你們訂好,走吧!”
入城後,王誠才真正見識到這座宏偉城池是何等的繁華。
五米一商鋪,十米一客棧,二十米一茶樓,其繁華程度遠勝三川郡的治所——川渝縣,十倍都不止!
都到了傍晚,街上的人也未見減少,小攤小販的吆喝聲混雜在一起,熱鬧程度絲毫不在現代城市之下。
一路上王誠還好奇訂了什麼樣的房間,結果到地點後才發現,竟是一處院子。
很偏,從西城門進來要走上幾十分鐘,位於城內西南角,一個喚作“老槐巷”的地方,巷子裡種了一排老槐樹,才三月初,老槐樹還未開花。
好在這裡很安靜,也很乾淨,除了愛熱鬧的楊四,王誠和張曉生很滿意這裡。
院子比較寬敞,一間偏屋,一間堂屋,偏屋對面的空地有口水井,水井幾米外有個簡陋小涼亭,小涼亭上爬滿了葡萄藤蔓。
來到堂屋西間,王誠把背上的行軍包放下,張曉生這時走了進來。
經過這麼長時間修養,他臉上的氣色已經跟五十來歲的老人一樣,面板有些鬆弛,但劍眉、黑目、隆準,不難看出年輕時定是位英姿勃發的奇男子。
“前輩!”王誠微微躬身行禮。
張曉生忽然問道:“你有字嗎?”
王誠剛開始沒反應過來,隨後想了起來,道:“前輩說的可是表字?”
得到張曉生肯定答覆,王誠搖了搖頭,他們那個時代已經不興取字了,不過對於表字他倒是有些瞭解。
名和字是人生中兩個不同的階段而起的稱謂,它有不同的寓意,名起於出生之時,標誌著一個人的降臨;字起於冠禮或笄禮時,代表著一個人進入成年。
字,是由父親或尊長取定,是一個人的名字的註解、補充和延伸,字必須與名相呼應,互為表裡。並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字”,有身份、有地位、有文化的人,一般都有“字”,貧苦的老百姓是不會有字的。
“老夫給你取個字如何?”張曉生說道。
王誠這次沒有再拒絕,因為張曉生對他也有教導之恩,也算是他師傅,再加上前次二話不說就給他弄來龜息丹、氣血丹,他實力才能進步的那麼快。
這份恩情他牢記於心!
於是,他鄭重地對張曉生行禮:“請前輩賜字!”
張曉生並未明說,只是掏出了一塊木質的長方形牌子。
王誠接過木牌,掃了一眼牌子上的資訊,赫然是關於一個叫“王玄甫”的身份資訊,年齡、籍貫、特徵都有。
這似乎是一塊身份證啊!
“王……玄……甫!”
王誠暗暗將這個名字記下,從此以後他也算是有表字的人了。
忽然,他看向張曉生,只是給自己取個表字,為什麼要弄一塊身份證?
張曉生解釋:“那位寧侯接下來要做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一二,這對你來說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前輩是想讓我入選玄衛?”王誠心裡暗暗猜測。
張曉生點頭,他就是這個意思,要不然也不會讓第一等給王誠弄這木契,他了解過,玄衛選拔的都是一些良家子,像王誠這種黑戶是沒資格參加的。
大周對人口監管的很嚴,自四百多年前一統天下,便開始對每一戶、每一民都頒發記錄身份資訊的木契。
當然,有身份的不用木契,比如官員,他們身上佩戴的魚符記錄著他們的身份資訊。
王誠剛開始有些詫異,讓他參加玄衛選拔,這不等於往虎口裡送嗎?玄衛都尉許仲恆正愁找不到他呢!
但隨即又想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師傅張神醫是被玄衛抓走的,他若是也成為玄衛,要救師傅豈不是更容易些?
“方便救你師傅只是其一,如今你修為已達氣血境入門,離突破相差不遠,你若想在氣血境走的更遠,成就古武士,沒有比軍隊更合適的去處了!”張曉生道。
原來他還有這一番打算!
猛士起於卒伍,軍中必然有一些提升武者氣血的法門,這法門不僅是某種功法,還包括某些秘法之類的。
王誠自是欣然答應下來。
“老夫還是得提醒你,萬事小心!那位寧侯很不簡單,本就位高權重,又是武學奇才。老夫聽聞,幾年前他就是大宗師了,如今必然已經突破至圓滿境界!”
張曉生又給他澆了盆冷水,王誠神色漸漸凝重起來。
其實,他心裡從未看輕過寧侯周昭光,只是以前在三川郡時他感受不到此人帶來的壓力,到了這裡,他心裡的壓力陡然提升了不知多少倍。
從進城的那一刻,他就在暗中觀察,這裡的佈局規劃、城牆構造全部被他那雙透視之眼掃了一遍。
外牆高大堅固,城上有甲士守衛,城內街道寬敞筆直,縱橫交錯如同一張方方正正的大網,根本沒有川渝縣那種犄角疙瘩,被規劃的像個軍事基地一樣,一旦有騷亂,守衛的甲士會第一時間現身鎮壓!
這裡儼然成了周昭光的獨立王國!
想要把人從這裡帶走已經是困難重重,更別說那高手如雲的寧侯府!
察覺到了王誠情緒的劇烈變化,張曉生道:“你心性堅韌,認準的事八匹馬都拉不回來,跟老夫年輕時一個樣子。”
“性子硬一點不是壞事,但不是要你死心眼,你要學會變通。變通不是圓滑,更不是事故,變則通,通則久。就像劍一樣,寧折不彎的劍從來都不是一柄好劍,剛柔並濟方為上品。”
他盯著王誠道:“孩子,該避鋒芒之時當避鋒芒。老夫縱橫江湖幾十年,二十年前未嘗一敗,但那一次事後,老夫徹底悟了,人只有活著才能把事做好,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王誠點頭,類似的話指導員也跟他說過,但性子真的很難改變。
“說了那麼多,不如你親身經歷一次,索性老夫再傳你一門身法,留你保命之用。這是老夫年輕時偶然所得,為當世絕頂身法,喚作“逍遙遊”!”
張曉生將王誠招呼到院中,叮囑道:“看清楚了!”
他一步邁出,人明明還在原地,但十幾米外已經多出另一道身影。
“前輩,您……恢復功力了?”王誠既驚又喜。
張曉生搖頭道:“哪有那麼容易?只是勉強能動用一點微末修為!”
一點微末修為?
王誠突然間不會說話了,單論剛才他展露的身法來看,就算大成境界的武師都辦不到,這還只是微末修為?
他全盛時期究竟有多強?
要是他能恢復修為……王誠暗暗想到,但隨即又壓下這個念頭。
張曉生的身體狀況他早就檢查過,因為在地牢裡待的時間太長,缺吃缺喝,導致氣血衰敗的厲害,這個王誠能治,張曉生在他治療下恢復的也非常好。
但是修為盡失,王誠始終一籌莫展,因為張曉生體內的元丹沒了,想要恢復他的修為,等若給他再造一顆元丹!
張濟世收錄的秘方中,倒是有一副丹藥可以,喚作“轉元丹”,全稱“移花接木轉元靈丹”,這枚丹藥的主藥是一枚元丹,副藥有“化靈草”、“培元果”、“靈參”近十種靈藥。
靈藥已經很難得了,更別說元丹了,那是武者的命根子,怎麼可能給別人?
所以,他也只能想想罷了,根本沒有條件去炮製。
“剛才那一步,你看出了什麼?”張曉生一句話又把他思緒拉回現實。
王誠不假思索道:“快!”
“不錯!就是快!何為逍遙?當如鯤鵬一樣,下海能搏擊千里,登天能扶搖直上,無懼風雨,不被束縛,遨遊天地,自由自在!”
張曉生接著道:“逍遙遊身法有三層,第一層——奔雷如電,第二層——逐浪而行,第三層——逍遙御風,老夫方才所用乃第一層——奔雷如電!”
“傳言:鯤鵬挾風雷而生,直入北冥,故身法第一層為奔雷如電,這一層身法要訣即迅如雷,急如電!”
“前輩,那我該怎麼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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