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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來樂”客棧。
熟睡了一整夜的住客醒來後,臉上全都露出陶醉般的笑容,思緒還停留在那場夢裡。
心想如果能一直這麼睡下去該多好,渾然不知夜裡的一場血戰就發生在他們身邊。
客棧裡的大戰痕跡基本已經被抹除,院中的屍體不知被送往何處,連地上的血跡也被沖洗的很乾淨,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就是夜裡最迷人的地方。
它能想知道的人刻骨銘心,它也能讓不想知道的人一無所知。
天剛拂曉,五原郡的一處官道上,一輛車隊緩緩向西而行。
隊伍不算小,整整五輛平板車,車上放著一些麻袋,裡面裝的東西似乎很沉,每輛平板車竟有兩匹馬拉著。
領頭那人穿著一件發黑的白馬褂,兩隻黑不溜秋的胳膊露在外面,頭上戴著涼帽,整一鄉野村夫。
一名黑衣男子坐在隊伍最後面的那架平板車上,頭上也帶著一頂涼帽,手裡捧著一卷書,格外地不協調。
這二人自然是張老三與王誠。
他們天還沒亮就出了城,那時城門還未開,但又如何能攔的住王誠?
不動聲色,連手都沒伸一下,他就開啟了城門,然後又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城門關上,與張老三和那些金子一道出了城。
這一手著實震驚了張老三,他心裡忍不住道一句:“乖乖!老子那幾個頭沒白磕!”
原本他對走這趟鏢抱有很大的懷疑,現在他更有把握了,有王誠這等存在護著,他們這趟鏢一定能成!
拉車的有幾匹老馬,用不著怎麼去駕駛,路上走的很平穩。
王誠目光一直集中在手裡的那捲書上,這書不是旁書,正是當初他進武道閣青龍送他的那一本。
他一直都有帶在身上,但他又一直沒有仔細看過,今天是他第一次去看。
“何為血?血,生於髓,發於心,心動則血動,血動則氣行,氣血行,則力生。氣血不絕,則力源源不絕……”
書的開篇這幾句話,他已熟的不能再熟,當日青龍就是一眼看出他修行上的漏洞。
所謂氣血,即氣與血,氣血境練的就是氣與血。
練氣實則練肺,因為肺是人進行氣體交換的主要器官,所以從入門至小成需要練肺,人積蓄力量時都是在憋氣,你這口氣憋的越長,你積蓄的力量就越強。
臥虎吐納術就是練肺的法門!
肺吸氣,完成蓄力,但能否將這口氣運輸給每個細胞,從而調動全身之力,靠的是心臟,因為心臟為血液迴圈提供動力。
所以,練肺之後便是練心!
若論練肺,《臥虎吐納術》絕對是當世數一數二的功法。若是練心,《臥虎吐納術》便有些不夠用了。
“青龍大人說的不錯,我能突破至氣血境圓滿真的是靠龍血堆出來的!”
越是瞭解這卷書,王誠對氣血境這一境界領悟的越深。
若是沒有龍血,他此生在氣血境頂多修行至氣血大成。所以正常情況下他想突破氣血圓滿,只能更換功法,一門練心的功法。
當世練心的功法並不少,但若論最強,又有哪門功法比得上《九龍御天功》?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王誠完全沒想到,他手裡拿的這卷書竟隱藏著一卷《九龍御天功》,而且正是修行“氣血境”那一卷。
王誠心裡突然湧出一股無比複雜的滋味,先前他對青龍還有些怨恨,如今卻很是懊悔和自責。
原來青龍對他的那一頓毒打真的費了很大的心思,青龍擔心他理解不了那一番用心,更是將《九龍御天功》的一道功法口訣說了出來。
王誠不知該如何去形容他對青龍的情感,已經不是“感激”兩個字可以代替的,青龍待他真的就是師傅對徒弟那樣。
捧著手裡的書,他將書中隱藏的那捲《九龍御天功》一字一句斟酌記在心裡。
紅日漸漸離開地平線。
這支只有兩人組成的鏢隊一路向西而行,從早上四點至中午十二點,終於走出五原郡郡治的地界。
五原郡下轄黃原、白原、洪原、青原、平原五縣,其中平原縣正是五原郡的郡治所在。
從平原縣進入黃原縣,地域立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平原縣還是地勢平坦、阡陌交錯、穀物遍地,黃原縣卻是溝壑縱橫、茫茫黃土、人煙稀少。
隊伍攏共就兩個人,馬匹卻有二十來匹,所以用不著停下來特意去休息。
張老三已經從馬上下來,來到王誠所在的平板車上,從懷裡掏出一塊肉餅遞給王誠,道:“王大夫,進了這黃原縣,四五十里都碰不到一個人,也沒有酒肆客棧,吃點餅子墊墊肚子。”
王誠接過肉餅,他雖沒來過黃原縣,但這裡的地勢地貌頗像黃土高原,像那種大型的村鎮非常少。
這種地方還有什麼好講究的,何況更艱苦的條件他又不是沒經歷過。
見王誠毫不嫌棄將肉餅咬進嘴裡,張老三原本忐忑的心終於平穩,“嘿嘿”笑道:“王大夫是第一次來黃原縣?”
王誠沒必要去說假話,點了點頭。
張老三看著道路兩邊連綿起伏的黃土丘陵,語氣複雜道:“窮山惡水出刁民,這裡人雖少,但都不是好惹的。”
“怎麼說?”王誠察覺到張老三明顯是話裡有話。
張老三道:“這裡盤踞著一股勢力,專門搶劫過往的行人和商客。”
“官府不管嗎?”王誠問了一句。
張老三嗤之以鼻:“怎麼管?這麼大的地方攏共不過一兩萬人,那些人往洞裡一鑽,找都找不到。別說只是區區衙役,就算把萬人軍隊派到這裡也無濟於事。”
王誠心中瞭然,因為這裡的地勢原因,想要抓人確實難上加難。
他忽然看著張老三,問道:“你們鏢局之前是怎麼過這裡的?”
“還能怎麼過?當然是花錢買路唄!”張老三無奈道。
“連你都要花錢買路?”王誠啞然。
張老三可是大成境界的武師,手下又有一眾弟兄,區區一個小縣能攔的住他們?
“王大夫可別小瞧這黃原縣,曾是一個古國的都城。後來古國被滅,那些僥倖活下來的王室、大臣全都跑進山裡了。”
張老三接著道:“這裡人雖然不多,但勢力錯綜複雜。老三我以前打交道的那些人在這兒頂多算二流勢力,連一流都算不上。我曾聽人說過,這裡最強的勢力存在已有數百年了,實力不比那些頂尖勢力差。”
“竟是如此嗎?”
王誠想法漸漸轉變,這座小縣的水遠比他看到的要深。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不知不覺已進入黃原縣深處。
山丘愈發的高,黃土也愈發的鬆軟,車隊的速度也降了下來。
“咻咻!!”
就在他們透過一處山丘時,從山頂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哨聲。
王誠與張老三神色齊齊一變,手都情不自禁地往腰間探去。
“嗖嗖!”
接連十幾道身影從丘陵頂端一躍而下,落在車隊前方,擋住了他們去路。
這些人全都穿著黃色的短褂,看上去像僧人,頭型也以光頭居多,十三個人中有八個都是光頭。
他們面色猙獰,手拿各式各樣的武器,或爪、或鉤、或狼牙棒,全都是那些異常鋒利的兵器。
一名光頭壯漢手持五虎斷門刀橫在路前,道:“大當家的哪裡發財?兄弟們三天沒吃飯了,能不能給兄弟們點碎銀子吃飽飯?”
張老三顫顫巍巍地從馬上翻下來,差點跌倒在地,他連滾打爬來到光頭壯漢前,從懷裡掏出幾枚碎銀子,驚懼道:“大王,小的就是個拉車的,只有這麼多,還望大王通融。”
光頭壯漢從他手裡接過碎銀子,看了一眼隨手扔在身後,冷笑道:“就他孃的這點銀子?你打發要飯的啊!兄弟們,給老子把他們的貨卸了!”
“不能卸!大王!不能卸啊!”
張老三趕緊抱住光頭壯漢的雙腳,急的滿頭大汗。
“去你孃的!”
光頭壯漢一腳踢中張老三的胸口,將他踢至五六米外,而後手舉著五虎斷門刀喊道:“兄弟們,給老子卸貨!”
“哈哈!卸貨!”
“砍柴嘍!!”
……
十幾個人“嗚嗚”叫著,甩著手裡的兵器衝向那五架平板車。
王誠目光放在書上,頭也不抬道:“你去吧!”
張老三躺在地上,先是一怔,隨即大笑:“好!”
這是他這輩子聽過最動聽、最放心的話,沒有什麼保證比這三個字還要好。
“狗孃養的小逼崽子,領死吧!”
他怒罵了一句,一個鯉魚打挺迅速從地上翻身而起。
瞬間,他一改鄉野村夫的形象,化作一頭吃人的猛虎。
“死!!”
他一步出現在兩名漢子面前,“砰砰”,兩拳同時打中他們的胸口。
“噗!!”
兩人同時噴出一口血箭,跟稻草人般倒飛至十幾米外。
“轟!!”
兩人又齊齊地砸落在地,嘴裡再次噴出一口血後,腦袋一歪,不知生死。
其他人見自己同伴一下子倒下了兩個,頓時慌亂起來。
“點子扎手!扯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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