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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誠看著甲士,皺著眉頭道:“什麼事?慢慢說!”

甲士平復了一下心境,道:“打起來了!山澤部的人跟咱們南離縣人打起來了!”

王誠與劉慶生聽後,面色都有些古怪。

他雖有意隱瞞山澤部人,但從未指望過能一直瞞下去,可他孃的,這暴露得也太快了吧,連兩天都沒有。

“先生留下來處理公務,此事我親自去處理!”

留下這話,王誠出了大堂。

隨手牽來院中的青雷,他翻身上馬,直奔城外。

很快,他來到了野鴨塘。

原本依山傍水、很是隱秘的一處荒地如今竟被密密麻麻的人包圍著。

這些人一看就是南離縣的百姓,衣著簡樸,手裡都拿著傢伙事,有鐵叉,有鐵鍬,有長棍,甚至還有磚頭。

整個野鴨塘周圍到處都是人,裡三層、外三層,根本看不清裡面的情況,只能聽到一些爭吵和叫罵聲。

“南離縣的鄉親們,你們現在是在械鬥,觸犯了朝廷律法!有什麼事不能說,非要給自己惹上官司?都散去吧!”

“不能散!你們這些當兵的,今天也要給咱們一個說法。這些高山國的野人以前殺了我們那麼多鄉親,今天他們又跑到咱們的地盤,你們不僅不替咱們報仇,還給人家起宅子,你們還是南離的兵嗎?”

“不錯!身為南離的兵,保護敵人,不替咱們做主,這算哪門子道理?”

“都他孃的給老子閉嘴!你們懂什麼?將軍把他們安置在這裡,自有打算,你們別壞了將軍的大計!”

“咱們不懂什麼大計!咱們只知道殺人償命,這是天經地義的事!”

“這位軍爺,你不要拿將軍壓我們!哪家將軍對待外族之人比對待咱們周人還親,王將軍不是那樣的人!”

……

場面有些混亂,即便有甲士維持秩序,但周圍的南離縣百姓已經快衝破了他們的封鎖。

這些甲士自然是王誠留在這裡的,就是為了封鎖這裡,不讓外人發現山澤部的人。

結果卻是出乎了他的意料,山澤部人到底還是被人發現了。

王誠心裡生出一股憂慮,如果山澤部人被弄到這裡的訊息傳到了那位李俊耳中,駐紮在沙壩河谷的張韓等人就不安全了。

這時,終於有人發現王誠的到來。

“是將軍!將軍到了!”

“快!快拜見王將軍!”

……

眾人當即跪下,但是也有不少人還站著不動,橫眉冷對。

“將軍!”

徐宇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那張肥大的臉紅得跟屁股一樣。

一個身高近兩米的魁梧壯漢,此刻站在王誠面前跟犯了錯的孩子一樣,委屈道:“將軍,標下讓您失望了。”

王誠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什麼,而是看向其他甲士,道:“都散了吧!他們說得不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天經地義,讓他們打,讓他們報仇!”

一眾甲士聞言,腦子當時就轉不過來了,但還是下意識地聽從王誠的命令散開了。

沒了他們這些人擋在前面,山澤部的人直接與南離縣百姓正面相對。

這些山澤部人也都聚在了一起,有五六百人,身上穿的衣服已經換成了大周的服飾,但眼裡迸發的兇光卻是絲毫不減。

他們已經來到了這裡,這裡就是他們的家,他們自然會誓死守護。

那些叫囂著報仇的南離縣人臉都綠了,心想這還真的是一群野人。

真要跟這些人戰到一塊兒,他們肯定能贏,畢竟他們人多勢眾,但肯定有不少鄉親把命留在這裡。

正當眾人猶豫不定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王將軍,俺聽人說,軍人當保家衛國。如今敵人就在咱們面前,難道不該是王將軍帶兵剿滅他們嗎?”

此話一出,果然引起很多人呼應,一個個都叫嚷著讓王誠出手。

什麼他們只是尋常的老百姓,殺敵是軍人的事,否則要軍人幹什麼。

“說得好!”

王誠拍手叫好,但轉頭又道:“如果這些人是軍人,本將領兵滅了他們,這是職責所在,可他們是軍人嗎?”

他手指著山澤部人,道:“看清楚了!那是老人!那是孩子!那是女人!你們讓本將對這些老弱婦孺出手,那本將與夏國那些畜生有什麼區別?”

眾人不說話了。

大週一直自詡為宗主之國,是這片土地的中心,就是因為他們知禮儀,是禮儀之邦,從而鄙視其他國家,尤其是夏國、高山國,認為他們是未開化的野人。

“打吧!趕緊打!本將也想知道都是平民百姓,到底誰更厲害!”

王誠看著眾人,朗聲道:“你們放心!本將軍不會把你們抓起來,你們儘管打,不管你們誰傷了誰死了,湯藥費都由本將軍出了。”

話講到這個地步,原本叫囂著要打的人反而不打了。

見眾人都沒了剛才的火氣,王誠笑了笑,道:“本將知道你們心中有些不忿,本將為何對這些外族人這麼好?”

“那本將今天就告訴你們,這些人跟你們流著差不多的血,他們身上流著文王第十三子周庸周惠公的血。”

眾人聞言,臉上全都露出意外之色。

原來這夥兒外族人是自己人,只是這他孃的活得也太慘了吧,跟個野人一樣。

不少人心裡都生出一絲同情,對這些山澤部人不再像先前那般牴觸與仇恨。

這也許就是人性。當你過得好的時候,身邊很多人都巴著你變差,當你過得不好的時候,身邊的人對你就會生出所謂的同情。

王誠也是因為知道這一點,再充分地利用這一點,以此來打消南離縣本地人對山澤部人的芥蒂。

隨後,他又添了一把火。

“山澤部的弟兄也不是空著手來的,他們帶來不少牛羊,足足九萬頭,價格很公道。你們誰家需要牛羊,趕緊找他們買,先到先得。”

南離縣的人彼此看著對方,有些膽大的在遲疑片刻後,跑到山澤部人前直接詢問價格,嚇得人家差點對他動手。

因為南離縣靠著巨大的南離山脈,氣候複雜多變,又是四戰之地,當地的百姓養牛羊的比較少,所以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頓肉。

如今一下聽到有九萬頭牛羊待賣,價格肯定不貴,哪裡還能坐得住?

見兩方人“一團和氣”,王誠總算把心擱到肚子裡。

他招了招手,將徐宇喚來,小聲說道:“你給我查一下,到底是誰在暗中挑唆這些百姓來鬧事的!”

徐宇一驚,道:“將軍的意思是,這是有人蓄意挑起矛盾,破壞將軍大計?”

王誠沒有多說,只是讓他悄悄地查,務必將暗中挑唆之人抓到。

又交代了他幾句,王誠趕回將軍府。

一入大堂,他就看到主座上坐著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五十來歲,面板黝黑。

王誠心神一凜,趕緊上前行禮:“見過刺史大人!”

鮑正抬起頭,威嚴的雙眼盯著王誠,面無表情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派人偷襲柳州,隨意挑起兩國戰爭。”

頓時,王誠一顆心懸了起來,道:“大人都知道了?”

鮑正冷哼一聲,道:“老夫從小在這兒長大,南離山脈杳無人煙,從哪兒冒出來高山國人?除了你小子派人假扮,還能是誰?”

王誠一怔,他倒不是驚訝鮑正看出自己的佈置,而是鮑正竟也不知道南離山脈住著高山國的山澤部。

看來這事被隱藏得太深了!

正當他沉思之際,鮑正突然語氣一變,道:“不過,你小子做得好!”

王誠頓感意外,剛才還是疾風驟雨,怎麼轉眼陽光明媚了?

鮑正道:“你有所不知,夏人雖然同意了和談的條件,但並未完全履行。兩天前,他們在押送那些寶物進入武平郡時,又派了一隊人馬突襲箕縣,如今箕縣已經易主。”

“什麼?”

王誠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箕縣竟這麼快就被夏人奪走了!

他忍不住打聽到:“夏人派了多少人馬?”

鮑正嘆了口氣,道:“只有一千!”

“只有一千?!”

王誠不敢相信,道:“朱將軍手裡有上萬人馬,又有鐵臂神弩護城,怎麼會被一千人馬攻破?”

而且,當初他離開箕縣時,手下的人在忙著在箕縣城外構建新的防禦工事,朱自豪等人來時已經完全建好。

被打造的跟個鐵桶一樣的箕縣城怎麼會被區區一千人攻破?

鮑正道:“領軍的算是你的老對頭,夏王六子——李響!”

“是他!”

王誠神色一變,腦海裡立刻浮現一張長著藍色眼睛的臉。

此人果然沒有死!

那晚此人被帶走,他就知道對方不會那麼容易死,不說那一身強大的氣血,其身上還藏著一件了不得的寶物。

“夏人先是借和談麻痺我等,再派李響這位絕世猛將突襲,箕縣很難守住。”鮑正嘆道。

王誠點了點頭,臉上突然露出憂色,道:“我軍傷亡如何?”

“朱將軍戰死,其子朱鵬飛也身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鮑正沉聲道。

“朱將軍死了?”

王誠頓時感覺胸口被壓了一塊大石,一口氣喘不上來。

那位親自將他帶入西軍的朱將軍死了!

滿打滿算,他跟朱邦國分開還不到二十天,不久前還透過書信,結果再聽到他訊息時,竟然已經戰死,一切彷彿就在昨日。

他悲從中來,狂暴的氣息無法壓制,如火山一般從體內爆發。

黑髮亂舞,長袍凜冽,彷彿一頭洪荒巨獸從沉眠中甦醒。

他五指攥得“嘎吱嘎吱”響,一雙猩紅的眼睛看向鮑正,道:“大人,末將有個請求。”

鮑正伸手打斷他的話,道:“你不用跟我說,大王的詔命說得很清楚,整個西南軍務由你負責,你莫不是以為只是負責西南郡這一畝三分地?”

王誠當場愣住了,身上散發的狂暴氣息也跟著啞火了。

見王誠目光有些呆滯,鮑正搖頭道:“西南不是西南郡,大周的西南面都是西南。”

還能這麼理解?

王誠有些懵逼,按鮑正所說,他豈不是可以攻打夏國附近的城池?

當然,這是指邊境上的軍事摩擦,並不是讓他率領全軍攻打夏國,對外宣戰那終歸是朝堂上的周王說的算。

鮑正拍了拍王誠的肩膀,道:“你小子想做什麼就去做,一切自有老夫給你做主。但是……”

王誠本來心裡一鬆,但那“但是”二字又讓他心神一凜。

鮑正道:“別得我不管,我只要你保證一點,就是贏!必須贏!”

王誠“刷”地一下行了一個軍禮,道:“末將必不會讓大人失望!”

“放心大膽地去做!夏人不講規矩,那咱們也用不著跟他們客氣,給老夫狠狠地打!打到他們求饒!打到他們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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