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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衛郡。
湟州治所所在,昔日大周簡王,也就是周昭武的祖父在此設立五個衛所,屯兵十五萬抵禦西面的夏人。
五個衛所即前後左右中五個屯衛,自夏人被驅逐至武平郡以西一帶後,西軍全部移至陰山郡、武平郡、西南郡,五個衛所也被撤去,改衛所為縣。
中屯衛就是如今的中衛縣,也是中衛郡的郡治,皇甫家便坐落在此。
下午。
八名騎士帶著一輛馬車從那座數百年的府邸駛出,沿著街道直奔東面而去。
府邸大門前站著一對中年夫婦,正是皇甫家當代家主皇甫天德和公主周昭陽。
周昭陽看著那離去的身影,道:“這孩子我越看越喜歡,實力強大不說,還不居功自傲,有著同齡人沒有的成熟和穩重,咱們劫兒要是能像他這般就好了。”
“喲!這就改口了?那小子還沒成為你們周家的女婿呢!像他這般出眾的青年才俊,看上他的肯定不止你們周家。”皇甫天德打趣道。
“不行!我得趕緊給大王傳封書信,可千萬不能讓這孩子被別人家搶走!”
撂下這話,周昭陽轉頭回到府中,留下皇甫天德一人在門口搖頭苦笑。
“如此年輕就有如此實力和地位,遍觀古今,也是罕見。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潑天的富貴你真能接得下嗎?”
皇甫天德看著那道漸漸消失在視線中的背影,神色不住變幻。
過了許久,他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也走回府中。
王誠並不知道在他走後皇甫天德夫婦二人還在背後議論自己,他還在想著先前飯桌上與他們的談話。
他之所以要來一趟皇甫家,就是想問一問關於鳳骨的處理。
鳳骨乃是神物,世間很少有東西能傷到它,哪怕是那些極品靈器也無法在鳳骨上留下些許痕跡。
因此,找不到處理鳳骨的辦法,那麼這玩意跟一件廢物沒什麼區別。
皇甫家還真的有關於處理鳳骨的方法,而這些方法都是棋王皇甫觀棋親自收集的,他收集這些自然是為了自己用的。
可惜啊,自從鳳骨第一次從他手上溜走之後,他再未見過鳳骨,因為鳳骨再次現身時他已經不在了。
“太陰神水、極寒之焰、雷暴風刃。”
王誠想起皇甫天德給他提到的三樣東西,這三種東西每一種都能處理鳳骨。
太陰神水號稱天下至陰之物,而鳳骨乃是至陽之物,陰克陽,所以用太陰神水可以“溶化”鳳骨。
極寒之焰也是天下至陰之物,號稱天下最冷的火,與鳳骨的至陽同樣相剋,可“煉化”鳳骨。
雷暴風刃也是極陰之物,比起太陰神水、極寒之焰更為狂暴,可“切割”鳳骨。
“太陰神水?”
王誠直接放棄了,因為這玩意遠在北極冰原,來回十幾萬裡,太遠了,他就是騎著青雷不眠不休,也得要半年的時間。
這還不是最難的地方,最難的是在那廣袤無垠的北極冰原,哪那麼容易讓他湊巧就找到太陰神水?
“雷暴風刃?”
想到這東西,王誠頭皮開始發麻,他有幾個腦袋敢去接觸?
沒等鳳骨切割出來,他自己已經成為一堆碎片,哪怕他把老師張曉生給請來,也不敢靠近分毫。
“只剩極寒之焰了!”
王誠將那兩件東西排除在外,把目標鎖定在最後的極寒之焰上。
關於極寒之焰,皇甫天德給他提供了兩條線索,一是千年寒潭,二是望月潭,都可能存在極寒之焰。
“大人,咱們接下來怎麼走?”一旁的劉慶生問道。
“今晚先到右衛縣找個客棧住下,明天咱們去雲嶺郡。”王誠道。
“雲嶺郡?”
劉慶生想了想,道:“雲嶺無量山,大人是要去無量觀嗎?”
“不錯!就是無量觀!”
王誠點頭,道:“加快速度,咱們今晚就要抵達右衛縣!”
幾人當即加快速度,終於在太陽落至山頭時進了右衛縣的地界。
右衛縣雖然比不得中衛縣的繁華,更沒有像皇甫家這等傳承數百年的世家坐鎮,但也因為中衛縣擋住了來自西面的兵災,右衛縣得以長期穩定發展,人口非常多。
一行八人剛走了十來里路,就已經碰到了三四個村子。
又行了十幾裡,前方出現了一座“城”。
“那就是右衛縣城?好像也不是很大嘛,比咱們南離還要小。”尹博騎在馬上“甕聲甕氣”地說道。
短短几日,他個子又變高了,臉也變的更黑了,黑裡透紅。
這一路上有王誠指導,又有丹藥相助,尹博已經徹底突破氣血小成,再往下修行下去,就是氣血大成。
“那不是右衛縣城,應該只是個鎮子。縣城是有城牆的,鎮沒有。”劉慶生道。
“只是個鎮子?俺滴娘嘞!這個鎮子比咱們南離縣城小不了多少,還有這麼大的鎮子?”尹博驚歎道。
吳飛龍這時插話:“大周人口六萬萬,越是往內地去,人口越多。不少縣人口已經超過了百萬,據說京都人口已經超過了二百萬。”
尹博生於邊境,自然體會不到內地人口的眾多,如今聽了吳飛龍一席話後,他愈發地想早點趕往京都。
“兩百多萬人生活在京都,那還不得把京都擠爆了?”
“京都,我大周的中心,有著上千年的歷史,那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
“真是讓人忍不住想直接飛過去看看,那是何等宏偉的一座城!”
……
劉子翔、王辰宇幾人也是心生嚮往,都想立刻飛到京都。
“都想什麼呢?咱們現在連湟州都沒出去,就想著那萬里之外的京都?”吳飛龍給幾個“鄉下人”潑了一盆冷水。
尹博幾人果然蔫了,一句話不說。
王誠笑了笑,道:“好了!咱們在湟州再待一天,今夜恐怕是到不了縣城了,就在這個鎮子歇息一晚吧。”
隨後,一行人來到了鎮子。
鎮前立著一塊兩三米高石碑,上面刻著“柳陽鎮”。
“原來這裡就是柳陽鎮!”劉慶生盯著石碑忽然嘆道。
“先生知道此地?”王誠有些意外。
劉慶生只有十來年是生活在湟州的,後面將近二十年都是在夏國控制的箕縣,二十年前的事恐怕早就忘了差不多。
劉慶生點了點頭,道:“大人可聽說過平西侯?”
王誠想了一會兒,也沒想起是大周的哪位侯爺,搖了搖頭。
“大人不知道也不奇怪,因為那位平西侯已經戰死沙場。”劉慶生道。
王誠皺著眉頭看向石碑,道:“莫非那位平西侯跟這柳陽鎮有關?”
“不錯!”
劉慶生點了點頭,道:“那位平西侯的大名便叫柳陽,這座鎮子就是以他命名。”
能以一個人的姓名命名一個地方,王誠知道這個人一定是有大功於國的,否則不會讓本地人這麼去紀念他。
“平西侯起於微末,他出生之時正逢天下動盪,列國頻頻征伐大周,大周丟失了大量的國土,大周男兒無不憤慨,紛紛投入軍中,平西侯也是在那個時候進入軍中。”
劉慶生目光深邃,似是穿越到那段歷史當中,道:“入伍前十年,平西侯與大部分士卒一樣,只是做了一名隊率。第十二年,他終於在武平保衛戰中,僅靠五百敢戰之士,硬是拖住夏人一營的人馬,最後等到大軍回援,保住了武平郡。憑此大功,平西侯被提拔為軍司馬。”
“入伍第十五年,平西侯再立新功,升為校尉;第二十年,擢升為中郎將;第二十五年,平西侯四十五歲,升為鷹揚將軍,獨領一軍,鎮守武平郡。第三十年,五國伐周,夏人出動十五萬人馬攻打湟州,平西侯死戰不退,最後不敵夏人,力竭而亡。”
幾人聽著他將平西侯柳陽的事娓娓道來,思緒全都沉浸到故事當中。
劉慶生突然一改語調,憤慨道:“可就是這麼一位為國為民、立功無數的將軍,生前竟然沒能封侯,還是死後被追封為平西侯。”
“立了那麼多功,死後才追封的侯爵,這確實不應該!”
“先王也太摳門了,為他們家出生入死,到頭來連個侯爵也捨不得!”
“還好咱們遇到的是當今天子,他在軍中待過,知道咱們當兵的不易。”
……
吳飛龍幾人都替平西侯鳴不平。
“先生為何對平西侯瞭解這麼深?”王誠好奇道。
劉慶生道:“卑職祖父便是平西侯麾下匠作營的一名夥長,卑職自幼便聽了很多關於平西侯的事蹟。”
王誠點了點頭,關於這事以前劉慶生跟他說過,其祖父技藝精湛,甚至知道製作鐵臂銅弩的流程。
突然,劉慶生想到了什麼,道:“對了!平西侯也用槍,槍法出神入化,聽祖父說,他那一杆金槍有數百斤之重,整個軍中能使得動那杆金槍的沒有多少。”
王誠一怔,轉身抽出擱在馬車內的虎頭湛金槍,道:“不會就是此槍吧?”
“此槍不是大人您自己的嗎?”劉慶生詫異道。
王誠搖了搖頭,當下將老馬怎麼得到這杆槍,又怎麼會到他手中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這麼說,此槍真的是平西侯的那杆金槍?”劉慶生語氣激動。
見劉慶生伸手想看一看這杆金槍,王誠將虎頭湛金槍遞了過去。
劉慶生卻是擺手說道:“卑職還是不看了,就卑職這點實力,拿著都費勁。”
王誠不再堅持,道:“也別堵在這兒了,既然到了平西侯故鄉,咱們作為西軍將士,理應去祭拜一番。”
劉慶生眼前一亮,“大人所言不錯!”
其他人也沒什麼異議,跟著王誠一同進了柳陽鎮。
鎮中的道路很寬敞,都地面鋪了磚石,兩旁是居民住宅。
大部分都是民宅,當然也有一些做生意的商鋪,終究還是比不得縣城。
王誠一行人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家客棧,沒有第二家。
客棧也沒有夥計,就是一對中年夫婦跟兒子兒媳在忙前忙後。
客棧的老闆姓柳,整個鎮子有一半以上的人都姓柳,跟平西侯柳陽都是鄉里鄉親的,真要算起來幾百年前差不多是一家。
當問到平西侯柳陽時,這一家四口立馬化身成大喇叭,說了一大通。
“客官如果去給平西侯祭拜,順著這條東西街一直往東走,看到將軍廟,那就是祭拜平西侯的地方。”柳老闆道。
王誠隨即提議:“趁著天還沒黑,咱們就去將軍廟祭拜一番吧。”
於是,幾人又趕往將軍廟,順道買了香燭、紙錢、素酒之類的祭祀用品。
將軍廟實際上就是平西侯柳陽的祖宅,不大,就是一處簡單的小院。
平西侯柳陽一門五子,成年之後全都加入軍中,但在最後一戰中一個都沒活下來。
當今天子感念平西侯的忠勇報國,便派人將他老妻、兒媳、孫子、孫女接回京都,平西侯的爵位也由他大孫子繼承。
所以柳氏一門如今並不在柳陽鎮,也基本上不再回來,這處祖宅也就被改成了將軍廟,供後世人瞻仰祭拜。
因為柳陽在這裡太出名了,這裡百姓也感念他的恩德,隔三岔五有人來打掃,將軍廟很乾淨。
王誠一行八人進入將軍廟時,廟中一個人都沒有。
廟中立著一尊神像,高三米多,穿著一身將軍甲,兩腿分開,雙手握著一杆長槍,一雙虎目注視著前方,似是要將迎面的敵人刺死。
神像前放著一張供桌,供桌上立著一塊牌位,上書“平西侯柳陽之神位”幾個大字。
牌位前放著香爐以及瓜果點心等一應祭祀用品,香爐中還有幾柱香在燃著。
“嗯?”
王誠輕咦一聲,看香爐中的香才燒一點,剛才應該有人來過。
可是,他們進來時並未發現這裡有人,附近也沒碰到祭拜的人。
怎麼會有香燃著呢?
打量了一眼四周,還是沒見到什麼人,王誠將疑惑壓在心裡,然後與劉慶生等人恭恭敬敬地祭拜。
等祭拜結束之後,王誠給劉慶生暗中傳音:“先生,你們先到廟外候著。”
劉慶生一驚,但也沒有多說什麼,遵循命令帶著吳飛龍幾人退出廟外。
廟內只剩下王誠一人。
王誠看著面前的神像,嘴角微微上揚,道:“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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