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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畔,昏睡中的佳人,臉龐蒼白似雪。
清遠閉了下眼,濃濃的悔恨與自責再一次狠狠的將心凌遲。
低頭看了下手中的信箋與錦帕。昏迷中,她都還一直緊緊的握著它。
信,他看過了,也終於明白,那只是一封單純的問候信,並無任何曖昧的情愫,而錦帕---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好一句“縱被無情棄,不能羞!”她一腔無怨無悔的痴情深愛,全都綿綿密密的繡於其上來,乍見之際,他震動得不能自已!
天吶!他究竟犯了多麼該死的錯誤!不但曲解她,將她傷的如此深,甚至還---害的她失去了他們未成形的孩兒!
這個孩子,他甚至還不曉得‘他’的存在---
思及她昏迷之前,決然的一句‘恨你’,他的心又是以慟!
她是那麼柔婉善良,不論受了多大的委屈,永遠只會逆來順受,連怎麼恨人都不會,而如今,他卻逼的她去恨一個她立誓深愛的人---若不是他傷她太重,她又怎會吐出這般決絕之語?
這一回,她還會再原諒他嗎?
沒來由的,他打了個冷顫,突然間有了很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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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了一日一夜,她終於醒了。
守在床畔寸步不離的清遠,立刻焦灼的喚道:“嫣然,嫣然!你還好嗎?要不要我傳御醫?”
她看著他,神情空空洞洞。
她的表情讓他心口一陣刺痛,他一時說不出話來。
嫣然從未用這種眼神看過他,那麼的空寂,不泛一絲情感,宛如一江死水---
下意識裡,她撫向小腹。
他留意到了,神情一黯。
“我不曉得,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記得在發生衝突之前,有好幾晚,她躺在他懷中,總會很認真的告訴他:“我有預感,我們快要當爹孃了。”
那時,她完全沒有任何懷孕的徵兆,細問之下,她的回答竟是:“直覺,那是一種母親的本能,我知道它已經存在了。”
那時,他也只是笑她傻氣,一點也不放在心上,沒想到---那竟是真的!沒有人相信,包括他,然而,她卻是那麼全心全意的等待著,想用滿滿的愛來疼惜她的孩子---
鼻骨泛著酸意,清遠閉了下眼,阻止發熱的眼眶將凝滿的淚落下。
聞言,她的反應是出奇的平靜,不哭,不喊,亦不言。
她的孩子已經不在了,她感覺得出來,並不意外。
“別這樣,嫣然,你說說話好嗎?”這樣的她,反倒令他不安。
“要我說什麼?”她的聲音,竟空洞的好似不存在。
對於這個可以一再冷血的看她哭泣的丈夫,她已經寒了心。
“說什麼都好,只要能別用冷漠對我。求求你,嫣然!”清遠慌了,莫名的驚懼充斥心房,頃刻之間,他恍惚的以為自己即將失去她,衝動的摟她入懷,緊緊抱住,不敢鬆手。
求她?他也會求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她也求過他,但他回報她的是什麼?是更致命的傷害!
“放我走。”嫣然不帶情緒起伏的嗓音,清清幽幽的響起,飄散風中。
清遠震驚的拉開她,瞪大了眼:“你說什麼?”
不,她不會真的說了那句話---
“是我聽錯了,告訴我,嫣然,是我聽錯了對不對?你不會真的想離開我,你不會的---”他激動的喊著,想尋求她的認同。
嫣然無動於衷,冷眼看他。
“我不夠堅強,當不起你的妻子,再留下去,我會死。”
“不要,別這麼說!我知道我錯怪你了,對不起,我真的很抱歉,原諒我好不好?讓我們再重來一次---”他的憂懼,他的心痛,是那麼的明顯,黑眸漾著點點水光。
他怕失去她,真的好怕!
然而這些,她再也感覺不到。
她的心已經死了,隨著她的孩子死了,她不再有感覺。
恍恍惚惚的,嫣然輕輕笑了。
“你總是這樣,再無情的話都說的出口,再殘忍的事都做的出來,因為你知道,不論你怎麼待我,我都會無怨無悔的原地等著你回頭,所以你可以一次又一次,有恃無恐的恣意傷人,反正事後只要憐惜的抱抱我,說幾句道歉的話,然後在一句‘我們重新開始’中,一切便雲淡風輕---”
“但是你錯了,我不是每一次被你傷的體無完膚後,都有能力自己撫平傷口,直到你回心轉意,女人的心只有一顆,碎了,便再也無法補綴,我小心翼翼的將它捧到你面前,期望你好好珍惜它,可能卻毫不留情的當著我的面將它摔碎---那一刻,我們之間就再沒辦法挽回了,一個沒有心的女人,還能再愛,還有勇氣再愛嗎?”
“可以!可以的!我將我的心給你,別對我絕望,嫣然。”清遠知道他虧欠她許多,他會用他一生一世的情來補償,就怕她不給他機會。
他的心?呵,一顆冰冷凝霜的心,不要也罷。
“不了,我什麼都不要了,只求你放過我。”
“不,絕不!任何事我都能依你,就這件事,我絕對不依!嫣然,我不能沒有你!”
那麼,當初又是誰說的,他不是非他不可的呢?他的話,究竟哪一句是真的,哪一句是假的?
她真的好累了,再也沒有力氣去揣思他的想法。
閉上眼,阻絕他盈滿痛楚的臉龐,也阻絕他悽傷的眼眸,他的一切,再也進不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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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嫣然愈來愈消沉,有時甚至可以整日不說一句話,空茫的眼瞳只知道望著不知名的遠方,眸光縹縹緲緲,難以捉摸---
清遠踏入房內,見她又失神的呆坐著,擺放在桌上的膳食依然完好,沒有動過的跡象,清遠嘆了口氣,來到床榻邊。
“怎麼又不吃東西了呢?”
“你聽到了沒有---”抬起頭,低低幽幽的,嫣然道出這一句。
“聽到什麼?”他一時抓不著頭緒。
“我的孩子---”她迷離的目光透過他,落在漫無著落的空間,恍恍惚惚---
“他在喊我---他叫我娘---他說,他找不到回來的路,他好害怕,他一直在哭---哭的好傷心---你聽到了沒有?”
清遠聽到好心酸,哽咽難語。
“你一定沒有聽到的,你甚至不曉得他的存在,只有我---只有我知道,也只有我心疼他---”
清遠再也隱忍不住,用力的將她摟住。
“嫣然,你別這個樣子,孩子沒了不要緊,你還有我,我們可以再生的,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讓他再一次回來當我們的孩子---”
“你當然會這麼說,因為你根本不曾愛過他,也沒有機會去愛---可是我不同,他曾經與我共同存在過,一起呼吸,一起分享所有---我們是那麼親密---”
“不要說了!是我不好,是我錯待了你,錯待了我們的孩子。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好好的補償你---”清遠悲切的低訴,凝咽失聲。
她給他機會,那誰來給她的孩子機會?‘他’甚至什麼也不曉得,尚未成形,無法思考,就這樣葬送了生存的權利。
“你知道嗎?”嫣然說得好輕,好淡,來不及細聽便會消散風中。
“什麼?”他不自覺鬆開她,接著問。
“我曾經很愛,很愛你,用我全部的生命,愛的無法顧及自己---”
她的話讓清遠震撼不已!
這是第一次,她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的訴說他對她的意義,她說她愛他,她真的深愛過他啊---
等等!她說的是‘曾經’!那現在呢?
清遠急著問:“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說‘曾經’呢?這是代表你現在已不再愛我了嗎?”
“不敢愛,也愛不下去了。”對他的愛,總是一次又一次的讓她受傷,傷痕累累的心,已無法再承受更多,結束是唯一的路。
“如果,你對我還有一丁點歉疚,我只求你一件事---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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