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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D,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向前走。”

“任何貨物都要檢查,有手令和批條的去前面核驗。”

“所有人把帽子、纏頭全部摘下,抬起頭接受檢查。”

戰備公路上最後一個哨卡前,穿著軍裝的軍統特務在排隊等待透過的隊伍中大聲叫喊,聽到他這麼說,原本還有些擔心的走┴私分子瞬間放下了心。

核驗就核驗吧,只要軍方還承認手令和批條就好,否則他們就白花那麼多錢了,不過眾人也在猜測究竟發生了什麼大事,為何進入淪陷區的檢查變得如此嚴格。

有個經常走這條路的商人,給相熟的官兵遞了根香菸並聊了幾句,回來後向所有人透露了一條訊息。

軍方今天搞出這麼大的動靜,是因為內政部的一個警官叛逃了,有人看見對方在萬縣出沒過,故而哨卡才會一一盤查過往行人、車輛。

說著,此人還指了指道路兩側樹木上張貼的通緝令,上面正是邢漢良身穿制┴服的油印照片,懸賞的數目高達兩千大洋。

頗有黑色幽默的是,黑市商人們聽完立刻義憤填膺的罵起了賣國┴賊,各種芬芳之語脫口而出,似乎這樣便能洗脫自己的資敵嫌疑了。

喧鬧中,身穿粗布棉襖的牟志業悄悄退出了人群,回到馬車旁理了理馬鞍,眼睛隱蔽的掃視了哨卡周邊一圈。

他一邊確定環境安全,一邊暗罵邢漢良害人不淺,如果不是對方叛逃,自己也不會得罪左重,從而被徐恩增多次折辱。

現在更是因為對方,他奔向“自┴由”的道路橫生波折,如此嚴格的檢查下,馬車上隱藏的武器一旦被查到,他會馬上暴露身份。

牟志業瞄了瞄周圍,從車架下拿出了一個小包袱,然後再次擠進人群,幾分鐘後兩手空空走了回來。

恰好此時一個果軍少尉帶著人將馬車團團圍住,粗魯地開打車上的木箱,從裡面翻出一本本萬年曆和年畫扔在地上。

一旁的老太太雙眼緊閉坐在角落,搭在圍欄上的右手微微顫動,證明了她的心裡並不坪靜,還好沒有人注意到這幕。

不遠處的牟志業見狀心中一驚,連忙攔住少尉解釋道:“長官,長官,別嚇著老人家,我是附近的鄉民,坪時靠賣點雜貨為生。

這不是要過新年了,我便準備去對面販賣點年貨,老母親不放心我一個人去鬼子的地盤非要跟著,不信您看,這是我們的證件。”

說著,他掏出萬縣本地警署和駐軍開具的證件以及路條,同時熟練的在證件中間夾了好幾張鈔票,像極了在艱難求生的小商人。

少尉開啟證件,看到裡面的數百法幣露出了笑容,接著不動聲色的將錢揣進兜裡,隨意問了兩句便把證件還了回去,抬手招呼手下去檢查下一輛車。

走出幾米後,此人摘下軍帽撓了撓腦袋,隊伍裡一個貨郎打扮的人眼睛一亮,偷偷把腳下的扁桃換了個方向,對準了正在低頭撿取貨物的牟志業。

潛伏在路旁樹林裡的邢漢良看見約定好的暗號,深吸了一口氣走了出去,大搖大擺的混在人群裡慢慢接近馬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太陽逐漸升高,等待檢查的隊伍一點點往前挪動。

當檢查到一輛裝滿大米的卡車時,搜查計程車兵在車廂裡找到了一個包袱,裡面赫然是一支已經上膛,隨時可以擊發的手槍。

雖然軍方需要走┴私分子的錢,但也有一條紅線不容逾越,那就是嚴禁運送武器,畢竟這關係到自身的安全,沒有人敢大意。

哨卡的官兵瞬間提高了警惕,紛紛拉動槍栓,銳利的目光冷冷看著人群,手指也放在了扳機之上。

卡車主人嚇得臉色蒼白,他就是賣點糧食給日本人,怎麼還遇到這種事了,當即跳著腳發誓。

“誤會,這不是我的貨物,一定是有人想要栽贓陷害老子,我要是有一句假話,就讓老天爺收了我。”

對於他的解釋,負責檢查的果軍軍官根本不予理會,下令將涉案車隊的人和貨物全部扣押,並且宣佈對剩下的人員進行更加嚴格的盤查。

一隊隊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從不同角度圍了上來,大有發現可疑人員就立刻開槍的架勢,通向淪陷區的路口更是擺放了幾道拒馬,防止有人強行闖關。

排隊眾人心生不滿,卻又不敢反對,只得乖乖站在原地等待,始作俑者牟志業倒是異常淡定,甚至還取出水壺喝了幾口水。

“麻煩讓一讓。”

忽然,人群裡擠出一個乞丐來到了他的不遠處,聽口音不像是萬縣人,牟志業好奇之餘轉頭看了一眼,然後便瞪大了眼睛。

來人竟然是通緝令上的邢漢良,雖然對方做了面部偽裝,樣子也比較狼狽,但瞞不過他這個職業情報人員。

見到“仇人”,牟志業頓時怒不可遏,可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不好,邢漢良現在肯定猶如驚弓之鳥,自己不該看對方的。

果然,或許是感覺到有人在窺視,邢漢良猛地轉頭看向牟志業,眼中閃過一道兇光,一個箭步衝了過來,並用一把自來德頂住了他的腹部,口中小聲發出威脅。

“不準動,想活命就閉嘴,只要能帶老子出關,等到了日佔區,我可以給你一筆花不完的錢,否則別怪老子手裡的傢伙不長眼。

你剛剛說車上的老太太是你的老孃,你要是不想她出事就乖乖聽話,我再說一遍,我只想去淪陷區,若非必要絕對不會傷及無辜。”

放完狠話,邢漢良又用槍管戳了戳牟志業,提醒對方不要耍花樣,隨即將持槍的右手縮排了衣袖裡,準備跳上馬車。

牟志業將牙齒咬得嘎吱作響,新仇舊恨湧上心頭,恨不得當場戳穿邢漢良,但理智告訴他不能輕舉妄動,大不了到了日佔區再弄死這個渾蛋。

要不是怕暴露,就對方這三腳貓的功夫,他一隻手就能制┴服,就算邢漢良有槍也沒用,槍是厲害,可得看在誰手裡。

萬萬沒想到,他想開了,一個賊頭賊腦的貨郎卻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指著兩人扯著喉嚨大喊了一聲。

“他們有槍!”

這一聲有槍,原本擁擠的人群立刻散開,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牟志業三人,正在擔心母親安全的牟志業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跟邢漢良上輩子是不是有仇,對方不僅害得他走投無路,還要挾持他最在意的人,就算這傢伙被擊斃,自己這個通緝犯的“同夥”,事後肯定也會被嚴查,這下全完了。

看著圍過來計程車兵,絕望下的牟志業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決定跟邢漢良拼了,無論如何都要讓自己的母親安全離開。

就在他腳下一動,試圖躍起撲向對方的時候,邢漢良將自己的外套一扯,露出了綁得密密麻麻的炸藥,右手舉起槍指向老太太,左手牢牢抓住導火索喝道。

“哪個敢跑老子就引爆炸彈,大家誰都活不了,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試試,看看自己能不能跑得過爆炸,不想死的就靠近我。

還有外面的那些長官,你們手上的槍千萬別抖,這根導火索只有2秒的燃燒時間,只要沒一槍打死邢某,這裡的人都得死。”

剛想四散逃命的百姓聽到上面的話,明智的停住了腳步,不是他們不想跑,四周計程車兵擋住了所有去路,就算想跑也跑不掉。

而且這幫該死的丘八不知道是不是想拿他們當肉┴盾,口中一邊喊著莫要走脫了奸細,一邊驅趕人群靠向通緝犯。

望著凶神惡煞的通緝犯和士兵,在死亡的威脅下終於有人慢慢挪動腳步走向了馬車,再沒有軍事常識的人也知道,2秒鐘根本跑不出爆炸範圍。

牟志業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邢漢良準備得這麼充分,有武器不說,還搞來了炸藥,對方說不定真能跑出去。

想到這,他心中一動,這事未免太巧合了,自己剛想進入淪陷區就遇到了邢漢良,這會不會是個陷阱。

他狐疑的打量起聞聲趕來計程車兵,發現這些人的注意力都在對方身┴上,根本沒人在意他,這才暫時放下了懷疑。

不過牟志業還是沒有徹底放心,依舊目不轉睛看著邢漢良,如果真是陷阱,對方作為左重的好友,倒是個很好的擋箭牌。

與此同時,他悄悄牽上了馬匹的韁繩,馬車本身不重要,但馬車上的某件東西很重要,未來是吃香喝辣還是吃糠咽菜全看它了。

“所有人跟我走,向日本人那邊慢慢靠攏,記住了,只要有一個人跑,我就跟大家同歸於盡,所以你們要看好自己身邊的人!”

這時,邢漢良高聲命令被裹挾的民眾走向哨卡,自己則躲在人群身後,以躲避有可能的神槍手射擊,反應十分專業。

在向著淪陷區移動的過程中,他還不忘警告想要擋路計程車兵:“果軍弟兄們,這裡這麼多人,要是因為你們造成了大量傷亡,事情就大了。

到時候輿┴論不會放過你們,上峰也不會放過你們,一個月幾塊錢的軍餉沒必要玩命,只要邢某能安全達到對面,我保證不傷害任何人。”

聽到這些話,攔路計程車兵互相對視了一眼,稍微猶豫了片刻,人群趁著這個空隙越過了邊界,走在前面的人搬開拒馬,後面的人隨即跟上。

牟志業此刻又驚又喜,本來利用假身份透過哨卡有被識破的風險,邢漢良這事一出,他反而因禍得福了。

至於母親的安全,他並不擔心,從之前中統的調檢視,邢漢良不算個壞人,應該不會開槍,再說傷害一個老人家沒有任何意義。

看著越來越近的日軍控制區,牟志業的步伐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這時遠處的山頭上突然閃過一道微弱的火光,一枚子彈高速飛向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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