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兩百五十六章 你們別裝死!(二合一),大夏伶仙,武獵,小說天地),接著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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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寧深吸一口氣,若無其事的再次問道:「那沒完成的地圖呢?」
唐緗道:「抄家時被毀了。」
「陸府被朝廷抄家時,教主還小,根本不知道他爹的這個愛好。」
洛寧道:「難道她就沒有問過你,她爹的習慣和喜好?」
唐緗點頭,「問過了,還問的很細緻。可我沒有告訴她關於拼地圖的事情。」
「為什麼?」洛甯越發覺得古怪。
「因為…」唐緗雪白的臉上忽然有點紅暈,「因為地圖所在的院子,就是我住的地方。」
「拼圖之事很隱秘。他就是在我那兒拼的地圖。拼地圖的日子是我和他獨自相處的時光,沒有
「我若是告訴翩翩,擔心她會懷疑我和她爹的關係,所以就沒有告訴翩翩。免得她誤會。」
洛寧很是無語,差點直接搖頭了。
人算不如天算!
陸秩只算錯了一點,那就是女人的心!
女人的心太難蠡測,哪怕是陸秩這種人,也犯了錯誤。
他以為故意和唐緗獨自相處,一起拼地圖,就能讓唐緗牢牢記住這件事,將來轉告給陸翩翩,提醒陸翩翩。
這是傳承秘密的最好方式。就算唐緗落到敵人手裡被抽魂,也不會洩露秘密。
因為,連唐緗自己都不知道拼地圖的背後含義,敵人就是搜魂也沒用。
可謂用心良苦,處心積慮了。
然而他沒想到,唐緗為了避嫌,反而刻意隱瞞了拼地圖的事!
女人的心思,在他的邏輯之外。
這的失誤導致唐緗一直沒有告訴陸翩翩這件往事,反而告訴了自己。
因為唐緗對自己不用避嫌。自己又不是陸夫人的兒子,唐緗不怕自己誤會。
這就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了。
「姨母說的對。」洛寧笑道,「畢竟陸翩翩是陸夫人的女兒,若是她知道姨母和陸秩太過親切,反而不美了。」
「嗯,姨母以後也不要告訴她,免得誤會。」
「當然不會。」唐緗笑道,「這只是我和她爹之間的事,有些特別,告訴她反而不好。」
洛寧忍不住暗笑。
難怪陸秩選擇姨母。其中一個原因,肯定是姨母是個傻白甜。
就是那種涉及感情就會變笨的人。
可是。又一個疑問浮上心頭。
若推論沒錯,那麼這麼大的事,陸秩如此隱晦的向唐緗傳達,卻為何不直接告訴陸夫人?
難道,他信不過自己的髮妻陸夫人,寧願相信「紅顏知己」唐緗?
還有,他的族人,他的屬下,總有很忠心的吧,都不值得託付?
都不如唐緗可靠?
說不通啊。
難道自己的推論還是錯了?
「姨母,你當時住在侯府,沒有引起陸夫人誤會麼?」
洛寧又開始套話了。
反正姨母傻乎乎的,儘管問。
唐緗神色有點古怪,「誤會?她或許不高興,誤會或許有。但沒有為難我。而且她生下翩翩不久就失蹤了。」
「失蹤了?」洛寧有點意外。
「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失蹤了。」唐緗搖頭,「陸夫人是個很美麗的女人,可我一直覺得她很神秘。」
「你知道我為何給教主取名叫翩翩麼?」
「什麼?」洛寧露出很感興趣的神色。
唐緗的神色更加玩味,「因為,陸夫人身懷六甲時,我看到她的身上閃過一道蝴蝶的虛影。」
「那蝴蝶似乎剛剛破
繭重生,化蝶而出一般,翩翩飛舞,十分美麗。」
「我看著這翩翩蝶影,就想到了翩翩這個名字。」
「所以,陸府令徵求我的取名意見時,我脫口就說出翩翩二字。」
「原以為陸府令和陸夫人不會採納,可是不但陸府令說這個名字好,就是陸夫人也說很好!」
洛寧這才知道,翩翩這個名字的由來。
原來和蝶有關。
想到蝶,洛寧立刻想到了破繭化蝶,想到了蠶氏,化蝶夫人,天蟲道繭!
陸夫人為何失蹤?她又是什麼身份?難道和蠶氏有關?
如果真和蠶氏有關,那麼她丈夫陸秩知不知道?
若是陸秩知道,會不會還知道蠶氏和天蟲的秘密?
「姨母。」洛寧很隨意的說道,「陸夫人能當陸府令的正妻,一定也是出身名門貴族吧?是哪家的娘子?」
「名門貴族?」唐緗搖頭,「不是。陸夫人名叫錦繡星辰,不是勳貴出身,不是世家出身,甚至不是地方豪族出身。」
「可要說她是小門小戶的寒門…卻也不像!」
「錦繡星辰?」洛寧聽到這個名字,不禁感到有點霸氣,「錦繡這個姓氏,天下極少啊。」
「極其稀少。」唐緗點頭,「除了陸夫人,我都沒聽過這個複姓。」
「她很美,也很高貴,錦繡星辰這個名字,聽著也很是不凡。」
「可是天下的名門世族,沒有一家姓錦繡。」
洛寧再次發現,錦繡是一種名貴的絲綢品,同樣和蠶、繭有關。
難道,錦繡星辰也是蠶氏後裔?
還有,皇帝和朝廷為何突然對陸府這個開國勳貴抄家?
僅僅是因為陸秩生前得罪的官員太多?
難道沒有更深層的抄家原因?
要知道,大夏立國兩千年,被抄家滅族的勳貴,只有陸府一家!
洛寧感到雲山霧罩。
當年的陸家往事、錦繡星辰的身份、皇帝對陸家的態度…越發撲朔迷離,疑竇重重。
隱隱的,他覺得陸秩死前在隱瞞或者策劃一個驚天的秘密!
或許,陸秩自己也覺得這個秘密太過重大,他可能會因此喪命。
所以他在死前,做了很多佈置。
比如,安排唐緗照顧陸翩翩…
「姨母,陸府令生前最後幾年,最喜歡去什麼地方?」
洛寧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問題。
唐緗搖頭,「我也不知道,他多次往西,不是去吐蕃,就是去南詔。」
「嗯,最後那段日子,他可能在吐蕃或者南詔,多半不在大夏。」
洛寧暗道:「難道,陸秩的秘密和吐蕃或南詔有關?他若是真的找到了六鼎,不會藏在吐蕃或南詔吧?」
唐緗露出黯然神傷之色,「可惜他隕落二十多年了,我居然不知道他埋骨何處。」
顯然,未來陸翩翩沒有告訴唐緗,陸秩葬身於錦繡鄉的古井村。
洛寧當然不會告訴姨母,陸秩死在岜山縣的錦繡鄉古井村。
自己在那裡演過龍王。洛離在那裡救了老觳觫。
洛寧想到這裡,忽然感覺有點不對。
等等…
錦繡鄉?錦繡星辰?
陸秩身中劇毒,最後隕落在錦繡鄉!
可是陸夫人的名字,叫…錦繡星辰!
難道,這只是一個巧合麼?
「姨母,陸夫人的家鄉在哪裡?她孃家呢?」
唐緗蛾眉一皺,「你問這個幹什麼?為何我覺得你對陸
夫人很好奇?」
但她還是回答了侄兒的話,「陸夫人也是咱們益州人。至於益州哪裡,就不得而知了。」
「她的孃家…姨母哪裡知道?橫豎她孃家姓錦繡就對了。」
洛寧突發奇想。
陸秩為何偏偏隕落在錦繡鄉這個偏遠山鄉?
他臨死前,為何掙扎著來到錦繡鄉?
陸夫人恰恰名叫錦繡星辰,那麼……
她的身份,有沒有可能和錦繡鄉有關?
洛寧回想起錦繡鄉,發現自己對錦繡鄉並不瞭解。
實際上,洛家班當時只是經過錦繡鄉。
雖然在古井村演過一場戲,可是古井村只是錦繡鄉的一個村子。
錦繡鄉的其他村子,他都沒有待過。
但他隱隱記得,錦繡鄉是個典型的山鄉,境內山嶺逶迤,距離西藩已經很近。
洛寧決定,一定抽空再去看看。
他沒有繼續問唐緗,因為唐緗明顯知道的不多。
…
兩人恢復了力量和神識,這才再次趕路。
唐緗已經在冰原上找了一兩個月線索,卻沒有任何收穫,連個遺址都沒有找到。
顯然,化蝶山在冰原的可能性太小。
她乾脆決定和侄兒一起回去。
「是打仗!」唐緗神色一凜。
此地距離涼州不到百里了。難道是涼州軍和吐蕃軍在打仗?
兩人登上一個冰峰往北一看,頓時都是吃了一驚。
但見十幾裡之外,是萬餘兵馬在鏖戰,看上去十分壯觀。
看戰旗,一方固然是涼州夏軍,可是另外一方卻不是吐蕃軍。
那和夏軍大戰的兵馬都是藍色盔甲,頭盔下拖著辮子,吶喊聲也是女真語,居然是金軍zlq!
「是金軍!」洛寧神色一怔,「金國難道已經拿下涼州了?」
唐緗搖頭,「涼州有五十萬大軍,是夏軍最精銳的兵馬之一,金國絕無可能這麼快拿下涼州。」
「這五千人,應該是先鋒吧。」
戰場上的zlq金軍,最多隻有五千人,夏軍約莫有一萬,兵力是金軍兩倍。
然而,金軍戰域強悍,陣法森嚴,士卒如龍似虎,彪悍狂野。尤其是他們的箭,非常霸道。
居然能結合軍域,形成箭域加持。
而涼州軍雖然有兵力優勢,卻完全佔不到上風。
涼州軍還是夏軍精銳,威名遠揚,絕非一般夏軍可比。可即便如此,以優勢兵力面對金軍也沒有優勢。
金軍只有五千人,卻越戰越勇。
兩軍戰域相撞,發出驚雷般的轟鳴,萬餘匹千里馬踐踏在冰原上,一道道箭雨撕裂空間,加上吶喊聲和慘叫聲,簡直是驚天動地。
金軍中打的最狠的是兩百擺牙喇兵,人人都是八品武修。
他們手持丈餘大刀,身披重甲,騎著披甲戰馬,猶如一把尖刀,插入夏軍大陣,死戰突擊,吼聲如虎!
就是戰死了,屍體也仍然坐在具裝重騎上,繼續突馳前進。
夏軍的陣腳,居然被這兩百人的金軍擺牙喇兵衝亂,軍域大受影響。
「涼州軍戰意不堅。」唐緗搖頭道,「將士都不願效死,兵多也無濟於事。」
「沒想到,當年被稱為西北狼騎的涼州精兵,居然墮落到這種地步啊。」
洛寧冷笑,「墮落是正常的。姨母你看——」
他指著夏軍陣營,「他們的盔甲,戰馬,兵器,都不如金軍!」
「大夏軍備精良,本來應該冠絕諸國。可
是如今,甲馬兵仗的質量,北不如金國,西不如吐蕃!」
「軍餉呢?聽說就連涼州軍,也往往領不到軍餉和資源!」
「官吏哪怕手中有一點權力,必然用到極致,雁過拔毛,層層剋扣,私心之重,觸目驚心…」
「反觀金軍,甲馬兵仗全部用最好的,軍餉足額髮放,賞賜豐厚公平,還能分配戰利品,軍功夠了立刻升遷!」
「從親王到牛錄額真,敢貪汙一兩軍餉,就會被處死,家人還要連坐。徇私舞弊之人,哪怕是件小事,也要立刻嚴懲,還要累及家人。」
「戰場上,一人退,斬什長。一什退,斬百長…」
「金人議論軍政大事,往往諸人參與,少數服從多數,當場立斷,立刻執行。眾人決斷的事,主官也不能推翻。」
「反觀夏廷,決斷大事必然黨爭。朝中南黨、北黨、東黨三黨爭鬥不已,不問對錯,只看立場,黨同伐異…」
「如此等等,涼州軍怎能不墮落?」
「都是百姓子弟,為誰戰?為誰死?是為自己的將領,還是為那些儒道相公?」
「為大夏?大夏真是他們的國?為天子?天子愛惜他們嗎?」
「他們沒有死戰之心,再正常不過。」
洛寧一口氣說完,好像出了一口氣。
唐緗有點愕然的看著洛寧,「寧兒,你這番牢騷話,倒像個屢試不
兩人說話間,夏軍終於崩潰了。
以精兵著稱的夏軍精銳,居然以兩倍的兵力優勢,被金軍大敗!
夏軍死傷四千人,剩下的兵馬全線敗退。
金軍死傷只有一千多人。
金軍殺聲驚天,緊追不捨。
「夏軍又敗了。」唐緗也忍不住冷笑,「士卒沒有死戰之心,不敗才奇怪。」
「看來,就算是涼州軍,也要有三倍兵力優勢,才不會敗。」
洛寧眼見兩軍離開原來的戰場,頓時衝了過去。
原地剩下了大量的死馬、死屍。
夏軍只顧逃,金軍只顧追,都顧不上打掃戰場。
「姨母!」洛寧指著血腥的戰場,「我要這些盔甲兵器!還有無主的千里馬!你幫我收拾!」
「等到金軍回來,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洛寧恨不得大笑三聲。這麼多軍械和戰馬,足夠他裝備三千精兵啊。
而且這些東西,都是管制軍備,有錢也難買。
得了這些戰利品,要省很多事。
「好!」唐緗答應一聲,也衝了上來。
金軍估計不到半日就會回來。一定要趁著這個空子,拿走戰利品!
一個重傷瀕死的金軍擺牙喇兵拄著長刀用女真語喝罵道:
「混賬!這是大金的戰利品,你們…」
他的頭盔都掉了,露出髡頭後醜陋的金錢鼠尾,襯映著滿臉橫肉和鮮血,顯得野蠻兇悍、猙獰無比。
可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顆腦袋就高高飛起。
洛寧一刀殺了這個金兵,一邊剝開他精良的盔甲,一邊喊道:
「姨母,請你把受傷瀕死的金兵全部殺了,我來脫甲!」
「好!」唐緗嫣然一笑,忽然打出一個毒道手訣。
頓時,一股股灰色的毒霧就散放開來。
唐緗連續打出手訣,那些毒霧猶如活物一般,向數百個受傷的金兵飄過去。
「啊——」
金軍傷兵猶如瀕死的野獸哀嚎起來,他們已經沒有反抗能力,只能被活活毒死。
個個七竅出血,死狀悽慘。
「你們別裝死!」洛寧對一些裝死的夏軍士卒道:
「給小爺起來!搬東西!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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