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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江遙和徐友長在校軍場上忙了一整日,直到天傍黑的時候才回到城守府,摘盔卸甲,準備好好祭一祭虧待許久的五臟廟。
誰知他二人剛走到飯廳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啪的一聲碗盤摔在地上的動靜,緊接著,艾芬提亞撅著小嘴,氣哼哼的走出來。她看見二人,招呼也不打,還瞪了李江遙一眼,兀自回了後堂。
“嘿!這小丫頭越來越不像話啦,好大的火氣啊。”李江遙看著艾芬提亞的背影,莫名其妙的嘟囔道:“這又是誰招惹她了?”
徐友長隨口應道:“怕不是來月事了吧?脾氣不好。”
李江遙笑著給了徐友長一拳:“你這傢伙懂得倒挺多!婦女之友啊!”
徐友長也給了李江遙一拳:“還不都是你教的!”
兩個人嘻嘻哈哈,說笑著走進飯廳,見到這裡只有馬木和夏蓮正在用餐。夏蓮瞅見他們來了,趕緊起身相迎:“大人,您回來啦?徐將軍好。我這就去給你們盛飯。”
李江遙一邊笑呵呵的在馬木對面坐下,一邊應道:“辛苦你啦,夏蓮,我們差點餓死了。哎,老馬,剛才艾芬提亞怎麼發那麼大脾氣啊?赫思佳呢?她怎麼沒來吃飯?”
馬木端起桌上的酒壺,給李江遙和徐友長斟滿兩杯蜜酒,然後解釋道:“大人,那兩位大小姐,都有點想家啦。”
“想家?”徐友長有些好奇:“她們跟你說的?”
夏蓮端著熱騰騰的飯菜走過來:“是啊,徐將軍。最近這些日子,艾芬提亞特別想家,想她爸爸,晚上還偷偷的哭過好幾回呢。赫思佳姐姐本來想要寬慰她,可沒想到兩人聊了半天,艾芬提亞反而把她也給影響了。”
李江遙夾起一大塊牛肉塞進嘴裡,含混不清的問:“所以赫思佳也不吃飯啦?”
“嗯,最近好像都沒什麼胃口。”夏蓮點點頭。
李江遙琢磨了一下,像是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剛才艾芬提亞發脾氣摔碗,又是什麼原因?總不至於因為想家,就拿你們撒氣吧?”
夏蓮沒有回答他,而是望向馬木,意思好像在詢問他:能說嗎?
馬木猶豫了一下,應道:“唉,那是衝我來的。艾芬提亞……艾芬提亞想找人把她爸爸綁架到水杉城,我呢,說了幾句反對的話……”
噗——,李江遙嘴裡的飯一口噴了出來:“什……什麼?!綁架她爸?”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徐友長也有些懵圈:“她爸爸,不是波斯商使團的艾麥尼嗎?”
夏蓮在一旁接著道:“艾芬提亞很想見到自己的父親,可是她又不能回商使團,否則就再也出不來了。所以……所以赫思佳姐姐給她出了個主意,想辦法請她爸爸到這裡來。”
“唉,說好聽點是請,”馬木嘆氣道:“其實就是找人把艾麥尼給綁來。”
徐友長大惑不解,放下碗筷道:“找人?她找什麼人?全軍將士,沒有大人的軍令,一個都調不動啊。”
馬木點了點頭,無可奈何道:“您說的是這個道理。因此艾芬提亞根本就沒打算找咱們軍團幫忙。她找的是神花家族小親王庫裡班。”
李江遙和徐友長聽馬木這麼一說,頓時恍然大悟。當初因為黑晶玉的事,艾芬提亞算得上是神花家族和庫裡班的大恩人,小親王還欠著她很大的人情呢。
而且據大家觀察,庫裡班好像很喜歡艾芬提亞,多多少少有點愛慕追求的意思,只要艾芬提亞開口,庫裡班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再加上他們二人年紀相仿,都是那種天不怕地不怕、愛玩愛鬧的主兒,綁架的物件又是艾芬提亞自己的親爹,如此有趣的小請求又怎麼可能不幫忙呢?
神花家族的親王,本身手裡就掌握著軍隊,而長老薩摩爾和部族首領玉陀羅還是水杉軍團情報司的指揮官,在車遲王廷之中不知道安插了多少眼線,確實是執行這項行動最合適的人選。
“這……這恐怕不太合適吧,要不要阻止他們?”徐友長問李江遙。
馬木嘆道:“唉,晚啦!剛才聽艾芬提亞說,兩天前庫裡班就趕赴了車遲王廷,親自指揮綁架行動。算算時日,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這時候估計艾麥尼都在回水杉的路上啦。”
李江遙聞言皺了皺眉頭,吩咐徐友長道:“馬上從你的第一軍抽調五百精銳,沿路搜尋過去,隨時準備接應他們。如果遇有意外情況發生,可以不必請示,就地展開反擊。謹記一點,不惜任何代價,務必確保庫裡班和艾麥尼的安全。”
徐友長應了一聲“遵命”,撂下碗筷起身就走。
李江遙略作思索,忽然又喊住了他,接著從腰間摸出一面令牌:“還是別用你的第一軍了,派主帥營的白袍出動,你現在還有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做,去看看赫思佳吧,總是不吃飯可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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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噹噹,徐友長輕輕的敲了敲門,低聲問道:“殿下,你休息了嗎?”
聽到是徐友長來了,赫思佳不由得微微一愣,連忙起身去開了門:“徐將軍,您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徐友長手裡端著托盤,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我奉命給你送晚飯。”
赫思佳瞧著他的那副傻樣子,先是疑惑了一下,旋即噗嗤笑道:“奉命?你這是奉誰的命啊?”
徐友長本打算說是奉李江遙的命,可是轉念一想,又覺得這麼講好像不太對。堂堂水杉軍統帥,命令手下的先鋒大將給一個小姑娘送飯,這不是有病嗎?
於是他嘿嘿一笑:“我是奉了夏蓮姑娘的命令。”說著,也不管赫思佳有沒有請他進屋,就直接端著托盤擠了進去。
赫思佳待徐友長將晚飯放在桌上,大大方方的請他坐下品茶敘話。徐友長見狀心中大樂,連忙點頭答應,厚著臉皮坐到了赫思佳近旁。
赫思佳的臉龐在燭火映襯下,顯得紅撲撲的,她有點不敢直視徐友長,一邊有的沒的聊些閒話,一邊給對方擺弄自己親手煮的酥油奶茶。
徐友長雙手接過冒著熱氣的茶碗,一股醇美的奶茶香味撲鼻而來,不由得連連誇讚。赫思佳抿嘴一笑:“這是我家鄉的傳統做法,若是能用西大陸卡斯高原出產的茶葉,味道肯定會更加正宗呢。”
聽她提起了自己的故鄉,徐友長立時想起之前夏蓮和馬木說過的那些話,略微一怔,接著歉然道:“殿下,你滯留西疆這麼久,是想家了吧?要不,我去跟江遙說說,派人送你回去?雖然兩國正在交戰,但是說到底,你並非俘虜,沒有失去任何自由……”
“我知道的,”赫思佳打斷了徐友長的話:“從再次遇到徐將軍的第一天起,你就對我說過很多次,我不是戰俘,想走隨時可以走。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徐友長聽出赫思佳並非去意已決,心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連忙追問。
赫思佳臉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這次來西疆的種種經歷,讓我對自己的父王,對突厥帝國,都有了一些不同以往的看法。現在回去,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
徐友長不明所以:“殿下,你說不同於以往的看法,指的究竟是什麼呢?”
“簡單說,就是我們現在所面對的這場戰爭。”赫思佳輕輕的嘆了口氣:“以前,突厥的英雄好漢出征作戰,為帝國開疆擴土,我作為公主,心中充滿了對他們的敬佩和愛戴,盼望著他們能武運昌隆、平安凱旋。可是,當我處在戰爭的另一邊時,卻忽然發現,原來突厥大軍所帶來的,竟然全都是災難與不幸。”
她略微頓頓,調整了一下情緒,繼續道:“萬里西疆,無數個家庭因為戰爭變得支離破碎;數不清的孩子失去了父母親人,變成孤兒;原本繁華昌盛的絲路商道,如今早已像鬼漠一般,荒寂落寞、死氣沉沉。還有那些參戰的將士,不論屬於哪一個陣營,都有可能埋骨異鄉,再也無法回到愛人的身邊……這一切,令我感到很痛苦。”
說著,赫思佳的淚珠止不住的流淌了下來。
徐友長也不禁沉默了起來。直到現在他才終於明白,面前這位年輕善良的突厥公主,並不僅僅是因為想家才茶飯不思,更令她難受的,是由於突厥帝國入侵西疆所帶來的那種負罪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殿下……征戰之事,並不是你的錯,更不是你能左右和改變的,”徐友長嘆了口氣:“你的想法讓我很感動,但是你和我,以及每一個涉身其中的人,全都無能為力。我們唯一能做的或許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堅持自己所堅信的,活得問心無愧。”
徐友長這話講得有些沉重,令二人都有點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才好,過了一會兒,赫思佳擦乾淚水,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徐將軍,您除了給我送飯之外,還有找我興師問罪的意思吧?”
“啊?問什麼罪?”徐友長有些不解:“殿下的意思我不太明白。”
赫思佳微微一笑:“當然是艾芬提亞的事啊。我出主意,讓她綁架自己的父親來水杉,李大人應該不高興了吧?”
徐友長醒悟過來,大大咧咧的說道:“哦,你說這事啊,沒有沒有,江遙怎麼會為此責備你們呢?”
“擅自行動,或許會惹出什麼大亂子來,李大人為何不責備我呢?”赫思佳饒有興致的追問道。
徐友長認真應道:“艾芬提亞想家,這是人之常情。你給她出主意,請庫裡班出面幫忙,也並沒有違背水杉軍團的軍令紀律,所以我覺得江遙不會真的怪你們。”
赫思佳聞言笑著搖了搖頭:“看起來,徐將軍並沒有理解我的用意。不過,李大人可能已經猜出幾分了。”
徐友長聞言頓時好奇心大起:“你快說說看,我這人有時糊塗的很。”
赫思佳撲哧一樂:“將軍並不糊塗,只是心思全都放在了帶兵打仗上,很少考慮政治中的爾虞我詐吧。綁架艾麥尼這樣一尊誰也惹不起的大財神,卻又不會令他生氣報復,這樣的機會,很難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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