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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雪遲疑為難的表情落在謝光的眼裡,令這位太傅大人不禁心中得意。
在這之前,他和手下們曾反覆商議,究竟該如何對付慕容雪這個來自帝都的太子詹事。
按照葉榮成等玄甲軍將領的意思,要麼懶得費神理會,要麼就派兵在半路劫殺,一了百了。
但是,勞劍華並不同意這樣的做法。
對此勞劍華有兩個理由:一是慕容雪與太子之間的關係非常微妙。據狄獻回憶,當初在帝都明德門時,李炳與慕容雪幾句簡單的對話,居然還牽扯到已故的年勁松,在沒有徹底弄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前,冒然將慕容雪殺掉,太子李炳那邊的反應實在難以預測。
搞不好,這會再一次激化東宮與太傅之間的矛盾。
其二,對慕容雪也不能懶得理會、放任不管。雖然這個人的品階職位不高,但是身份卻非常特殊。作為帝都朝廷派遣的欽差大臣,慕容雪明顯是來分化太子陣營的。尤其是針對太傅謝光,只要稍作挑撥,就能起到巨大的反效果,直接干擾謝光的大計。
所以,萬萬不可草率行事。
根據勞劍華的分析,帝都此時任命太子詹事這樣的東宮近臣要職,另外還有一個目的,就是針對他出任太子洗馬一事所做出的反應,為的就是要和謝光的玄甲軍系統爭奪太子的信任倚重。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以攻心為上。
慕容雪前來赴任,太傅府和玄甲軍團都按兵不動,只由勞劍華派遣人手,暗中一路跟蹤監視。等慕容雪來到洛邑,狄獻率眾在城門迎客,謝光慷慨贈送宅邸,還擺下盛宴,為詹事大人接風洗塵。
種種安排,目的是要在太子李炳心中留下兩個印象。
其一,謝光並非心胸狹隘之輩,反而是光明磊落,頗有容人海量。就算李炳不認為謝光發自真心,但至少也說明謝光懂得顧全大局,不願與帝都完全鬧僵以至於令太子為難;
其二,勞劍華希望透過這些安排,讓李炳覺得慕容雪貪慕虛榮富貴,並非刻意充分信任的物件,進而在心中對其埋下戒懼的種子。
而此時宴會上的比武挑戰,則是為了製造另一個印象。
黃門侍郎單廷憲,是嶺南將軍單聰的私生子。因為不容於家族門庭,所以他自幼拜訪武林名家,苦練本領,學成之後嘯傲江湖,還做了天下第一大幫派——黃河幫的副幫主。
勞劍華透過之前逆鱗司的根底,秘密招攬單廷憲到麾下,並親自出手將其安置在了太子身邊。
單廷憲武功內外兼修,功力在慕容雪之上。倘若同為東宮官吏的他能在宴會比武中擊敗慕容雪,還可以令太子覺得慕容雪本事平平,難當重任。
李炳畢竟是年輕人,而年輕人最容易犯得錯誤,就是僅憑簡單的表面現象,便輕易對一個人做出評價。
在這種草率的評價之下,只要勞劍華略施手段,在旁邊煽風點火,逐步加深李炳對慕容雪的刻板印象,那麼這位帝都派來的詹事大人,就再難發揮什麼作用了。
因此,由勞劍華親自策劃的“先禮後兵”逐步上演,用他的話來說:在慕容雪身上著力,攻的卻是李炳的心。
此時此刻,慕容雪並未完全猜透勞劍華的謀算,他更關注的是眼前的問題。
照現在的情形來看,這場比武較量實在是躲不掉了:如果不敢應戰,別說自己下不來臺,傳揚出去也有損帝君和虎豹騎的顏面。但是接受挑戰,面前那個對手又絕不簡單。
單廷憲隨隨便便往廳中一站,便有種淵停嶽峙的感覺,頗具宗師風範。
慕容雪心念急轉,暗自琢磨一番後,起身道:“既然諸位大人有此雅興,那在下就獻醜啦,還請單兄指教。不過……”
他看了看笑而不語的謝光,繼續道:“不過,誠如太傅大人所言,在下出身軍旅,所學本領多為上陣殺敵的招數,因此還望太傅批准,讓我與單兄使用兵器過招。”
謝光聞言微微一愣,旋即又欣然應允:“謝某也是軍人,慕容老弟的脾氣秉性甚合我意。來人,拿木劍來!”
站在旁邊的侍從連忙答應,很快便取來了兩柄沉重的木劍遞給二人。這種器械,是聖唐軍隊日常訓練時的器械,在太傅府裡倒也不怎麼稀奇。
單廷憲接過木劍,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心中暗喜:這種兵器材質堅硬,又頗具重量,若是掃在慕容雪的腿上,準叫他一個月下不了床榻!
慕容雪則是趁眾人不注意,從桌上摸起一個小東西,偷偷收入腰間,接著他轉身離開案席,走到大廳中央,持劍與單廷憲遙遙對立。
“好——”謝光朗聲一笑,然後用玉箸輕輕的敲了敲銅質酒樽:“比武開始!”
隨著謝光一聲開始,單廷憲立即搶步上前,橫移了近兩丈的距離,揮劍疾斬慕容雪。慕容雪見狀往後撤身,敏捷閃開對方那勢大力沉的一劍,正欲反手還擊。沒想到單廷憲剛才只是虛招,成功逼退慕容雪後,立馬迫近兩步橫劍猛掃。
只聽噹的一聲,慕容雪雙手持劍,拼命硬架住側身襲來的強攻,同時感覺兩臂痠麻。
他事先曾充分估計過對手的實力,可仍舊低估了單廷憲。對方不僅動作迅猛、劍法靈活,而且內力也霸道無比。
眼見失去先機,慕容雪不由得再退了幾步,打算利用距離重整防禦。可是單廷憲卻得勢不饒人,慕容雪剛一後撤,他便衝到近前,大開大合的連攻十幾劍。
慕容雪肉眼可見的陷入被動,左支右絀狼狽抵擋,腳下也止不住的連連後退。幸虧他身法還算靈敏,好幾次都險些被對手的木劍掃中,場面驚險萬分。
不過,若是一直這麼被動下去,恐怕他也撐不了多久。
二十幾個回合轉眼過去,慕容雪已然露出敗相,無可奈何之下,他決心行險一搏,在奮力擋開單廷憲的必殺一劍後,縱身低頭對方懷中撞去。
單廷憲一見慕容雪打算要近身搏殺,猜出對方這是急病亂投醫,希望在劣勢的情況下,換一個兩敗俱傷的平局。但是此刻自己已經牢牢佔據上風主動,又怎麼肯給慕容雪這樣的機會?單廷憲大喝一聲“來得好!”同時將本已經揮攻出去的木劍閃電般收回,由前刺改為下劈,朝著慕容雪的頭頸處直直斬落。
正在旁邊觀戰的謝光和勞劍華,見狀都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輕呼。
比武雙方雖然使得都是木劍,可對於單廷憲這種級數的高手而言,就算是拿一條樹枝子也照樣能夠取人性命。若是真讓軍隊訓練用的沉重木劍擊中慕容雪的後腦要穴,足以令其當場殞命。
不小心傷了東宮的慕容詹事,無妨大礙,可要是直接擊殺了帝都的代表,那後面的麻煩可就難以估量了。
然而,就在謝光和勞劍華驚愕詫異之時,小命堪憂的慕容雪忽然變招兒,正在前衝的身體猛地一滯,緊跟著一個利落的空翻,堪堪避開單廷憲的劍鋒,自對方的頭頂上往後面翻躍了過去。
這一奇招,大大出乎單廷憲的預料。他萬萬沒想到,慕容雪輕功如此了得,不僅成功避過自己的攻勢,還趁機閃到他身後空虛之處。
不過,單廷憲畢竟也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面對場上的變化絲毫不亂,當即運轉內力,輕輕巧巧的一個旋身,同時抬劍虛架,防備慕容雪的反擊。
誰料到,慕容雪落地後,卻並未立刻從後面向單廷憲展開進攻,而是彷彿剛才翻躍時用的力道太猛,此時有些收不住腳步似的,噔噔噔的往前踉蹌,轉眼拉開了與單廷憲的距離。
單廷憲甫一轉身,恰巧看見慕容雪將後背對著自己,且立足不穩,踉踉蹌蹌。這副窘態,他怎放過,連忙提氣輕身,如影隨行的追了上去,準備從後面一劍擊傷慕容雪,完美結束這場比試。
可謂就在單廷憲越追越近的時候,慕容雪突然拋掉手中的木劍,緊接著一個弓步扎穩腿腳,迅速轉身。
此時,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了一支精巧的彈弓。
嗖——啪!
正在加速前衝的單廷憲忽覺眼前一花,旋即感到自己額頭微微疼痛。
接著,一股冰涼的液體,從腦門順著鼻樑緩慢流下。
單廷憲完全搞不清楚眼前這究竟是什麼情況,下意識的停住腳步,呆立在當場。
慕容雪緩緩的站起身,拱手朗聲道:“單兄武藝高強,承讓了。”
一臉懵逼的單廷憲回過神來,看了看慕容雪手中的彈弓,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他赫然發現,那冰涼的液體並非鮮血,而是呈現出一種透明的狀態。
“不好意思啊,單大人,”慕容雪微微一笑,掃了一眼同樣有些茫然的謝光、勞劍華,繼續平靜的說道:“剛才打中你的,只是一顆葡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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