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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鎮疆軍忽然現身戰場,無論是排兵佈陣,還是安營設壘,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強軍氣勢,立刻令突厥方面不敢小覷。
格瑪可汗也是帝國中久經沙場的老將,對行軍打仗這類事情不僅不陌生,而且還屬於非常精通的專家老手。鎮疆軍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水準,雙方根本不用較量,他心裡就已經很有數了。
即便雅庫特獨立軍團的十二萬主力齊裝滿員擺在這兒,勝負也只在五五之間,更何況,現在自己手裡只有八萬貌合神離的雜牌部隊。
打?打個大西瓜呀!
想明白這一點,格瑪果斷下達命令:全軍堅守大營,膽敢擅自出戰者,軍法處置!
對於這樣一個躲在營寨裡避戰的窩囊指令,突厥方面的將領們普遍比較意外,儘管沒人抗議,但大夥兒心裡多少有一點不痛快。然而沒想到,這個命令卻獲得了西疆將領們的一致擁護,他們紛紛表示,老可汗善解人意、非常可愛。
格瑪心中不禁苦笑,不過,他眼下顧不上去理會這些,從瞭望臺回到帥帳後,格瑪立即命人找吉魯斯來,安排機密。
“既然鎮疆軍的主力已經來到紫金關這裡,那麼貝倫他們可以行動了!”格瑪可汗壓低聲音,神神秘秘的說道。
吉魯斯聞言連忙點點頭:“卑職遵命,馬上就去通知公爵大人動手。”說著,他轉身就要往外走。
格瑪一把扯住吉魯斯,氣道:“蠢貨,老子的話還沒有講完呢,你去通知個鬼!”
“啊?可汗還有什麼吩咐?”吉魯斯略感茫然:“不是命令貝倫大人率兵突襲伊克魯嗎?”
格瑪用手指在嘴唇上做了一個禁聲的標誌,小聲道:“噓——計劃有變!你仔細聽好了,派人去告訴貝倫,讓他兵分三路,一路五千兵馬,按照原計劃去偷襲伊克魯縣。不為佔據城池,只以焚燒敵軍的糧草為目標!一旦得手,立刻返回小谷待命。”
吉魯斯愣怔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無聲的點點頭。
格瑪接著道:“第二路,一萬人,向東進發。胭脂城、朗科倫多城、盈河軍鎮這三處地方,讓他隨機選擇進攻目標,可以三選一,也可以全都打,不必請示我,自行決定。攻克任何一座城池後,原地據城固守,等待新的指令。”
他略微頓了頓,瞧瞧四周繼續說:“剩下五萬主力,作為第三路,秘密抵近水杉城。一旦發現鎮疆軍派兵救援東邊的伊克魯縣,就趁機偷襲防守空虛的水杉,直接端掉李江遙的老窩!明白嗎?”
吉魯斯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嘟囔道:“我的乖乖,您老可真厲害呀!直接突襲鎮疆軍大本營,絕對出乎敵人預料!可是之前為何……”
格瑪再次示意他小聲點,搖頭嘆道:“老子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鎮疆軍的探子無處不在,提前做好任何謀劃,都沒法確保不被李江遙事先知曉。不得已,我只能臨到跟前才講了。新的行動方案,目前就只有我和你知道,切不可輕易洩露給第三個人知道。”
“可汗您放心,卑職親自跑一趟就好了。”吉魯斯道:“我直接去對公爵本人傳達命令,保證不讓李江遙的探子得手。”
吉魯斯做事謹慎,他去傳令,格瑪自然更加安心,待吉魯斯匆匆離開之後,格瑪可汗毫不耽擱,又火急火燎的傳令召眾將集合,開始著手部署接下來的戰事。
按照他的想法,面對李江遙的鎮疆軍主力,硬碰硬打會戰那是根本就不要指望了。從他一個專家的角度來看,雙方的兵員素質、訓練水平、軍心士氣、武器裝備,沒一樣能勝得過對方,而且差距絕不是一點半點那麼簡單。
兩邊的軍隊如果擺在平野上對攻,格瑪確信,用不了兩個時辰,連自己在內的所有雅庫特兵馬和西疆戰士,都得被鎮疆軍完全摁在地上暴打。
兩天功夫,近二十萬人的大會戰便可以基本結束。
因此,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據寨固守。八萬兵馬全躲在營寨中,憑藉簡易木柵和弓箭,阻止鎮疆軍靠近,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直到戰場形勢出現轉機。
格瑪心中有了主意,在排兵佈陣方面自然更能把握分寸,這老頭兒此時祭出了十二分精神,仔細調派人馬,以營寨四方為依託,安排下週密的防禦體系。
然而令突厥人大感意外的是,對面遠處的鎮疆軍居然也和他們一樣選擇了避戰。
除了第一天初到這裡的時候,鎮疆軍擺出了一副張牙舞爪的嚇人模樣外,後面接連七八天時間,這支兵馬始終都待在梅花營寨中,寸步不出,人畜無害。每天,突厥人聽到鎮疆軍營地傳來一陣陣操練的口號聲,瞧見營區大後方來來往往運送糧草的車隊,其他就只有一派祥和氣息,絲毫沒有開戰交鋒的跡象。
格瑪可汗天天戳站在瞭望臺上,遠遠看著對面軍營,陷入沉思之中。他越來越確信,自己判斷是正確的:李江遙在耍花樣!十萬大軍只是幌子,佯攻紫金關全是詭計!
幸好自己神機妙算,事先看出對手的圖謀,否則又免不了要中唐蠻子的圈套。眼下,格瑪篤信自己掌控了整個局勢,忍不住洋洋得意起來,他躊躇滿志的告訴手下們,兩軍真正的較量並不在這裡,而是千里之外的戰場。
眾手下都聽得一頭霧水,不太清楚可汗話裡的意思,不過既然老頭兒自信滿滿,想來也應該是不會錯的。
部下相信可汗的判斷,但別人卻未必一樣。等到第十三天的時候,第二軍團紫金關的守將又找上門來了。
他一見到格瑪,開口頭一句就是:“可汗,您老之前說有一小股聖唐軍餘孽,難道就是指外面那些嗎?您是不是對一小股這個詞有什麼誤解?”
“是啊……是……哈哈哈,這股殘兵敗將,還真叫人有點頭疼呢。”
“只是有點頭疼啊?”守將又好氣又好笑的挖苦道:“依末將看,大汗若是知道了這裡的情況,您老的頭或許以後再也不會疼了!”
聞聽此言,格瑪不禁微微皺眉,語氣瞬間有些冰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出身黃金族的守將絲毫不懼眼前這位夜輪族首領,一字一頓的說道:“末將此次前來,就是想得到您的親口確認,外面的那些敵人是不是您之前所說的小股餘孽。如果是,我就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如實稟報大汗和我們親王殿下:在我第二軍團駐守的紫金關前,突然出現了規模龐大的叛軍,而您作為西疆總督,對此的解釋僅僅是小股敵人。職責所在,末將必須向大汗示警求援,到那時候,您總得做出一個交代吧。”
“放肆!”站在周圍的夜輪族將領紛紛叱罵:“你這個大膽狂徒,竟然敢對我們可汗如此不敬?信不信我砍了你!”
黃金族是突厥的統治部族,地位高貴,守將連第二大部族的可汗都不放在眼裡,又怎麼會懼怕他的手下,他輕蔑的笑了笑:“諸位,你們大可不必如此咋呼,我既然敢來當面詢問格瑪可汗,就沒想過你們能把我怎麼樣。說到底,我是對突厥帝國負責,對大汗負責。面對成千上萬的叛軍威脅紫金關安全,難道讓我裝聾作啞嗎?”
格瑪面色陰沉,他輕輕的擺了擺手,制止部下們繼續發作,轉而對紫金關守將說道:“我知道黃金族的勇士天不怕地不怕,不過,小夥子你仔細想一想,倘若不是我帶著夜輪族的兄弟們擋在這裡,就憑你區區兩千來人,能守得住後面的紫金關嗎?”
守將淡淡一笑:“守不守得住,那是我們第二軍團的事。這個麻煩究竟是誰惹出來的,可汗心裡肯定有數。雅庫特軍團不在西疆好好待著,大老遠跑到我的防區,幫我擋住敵人,恐怕也不能算是好心好意、見義勇為吧?”
聽了這話,格瑪不禁氣極反笑,他凝視那守將片刻,忽然語氣一變,溫和的說道:“好孩子,你講得都對。以我的年齡和身份,叫你一聲孩子,應該不算是不敬吧?”
守將三十多歲的年紀,對方硬擺身份資歷,他也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格瑪見狀繼續慈祥的笑道:“孩子,你身上流著高貴的黃金血統,無懼世間任何強敵,這一點我很清楚,也很佩服。但是,我的身體裡,同樣也是突厥的血呀。你和我不都是狼神的後裔嗎?不都是火焰教的子民嗎?咱們離開故土,萬里迢迢跑到這裡來,究竟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是為了彼此較勁、互相傷害嗎?不,絕不是!你,我,我們都一樣,是為了追隨大汗的旗幟,是為了給突厥的後代打下一片廣闊的天地!哪怕流血殉國也在所不惜,不是嗎?”
守將沒想到,一向驕橫的格瑪可汗不禁沒有動怒,反而還和顏悅色、聲情並茂的抬出瞭如此一番崇高論調,不禁感覺有些意外,他沉默了片刻,終究還是無聲的點了點頭。
格瑪見對方多少把話聽進去了,趕忙接著道:“我知道,雅庫特軍團和西疆整編軍貿然闖入你的轄區,事先又沒有透過氣,這是犯了忌諱的。這一點,請讓我代表夜輪族,代表雅庫特軍團,代表西疆總督府,向你誠摯的道歉。”
說罷,他輕輕起身,右手扶著左胸,衝著守將微施一禮。
紫金關的守將不由得大吃一驚。
格瑪不僅是突厥第二大部族的首領可汗,而且還是大王子赤利的岳父,地位之尊貴,在整個帝國之中,除了阿史那支斤恐怕無人能及。之前因為軍務公事,守將仗著自己黃金族的身份以及第二軍團的背景,敢直斥其非,也沒什麼畏懼,可現在格瑪居然屈尊降貴,主動給他鞠躬道歉,這分量實在是令人承受不起。守將趕忙還禮,口中說道:“末將不敢,方才冒犯可汗,還請您恕罪。”
格瑪幾步上前,笑呵呵的拉住他的手:“孩子,希望你也能體諒我的難處啊。聖唐的餘孽實在太狡猾了,他們一直潛伏在西疆各地,陰謀抵抗咱們突厥帝國,連我也被矇蔽了。前段時間,這些人忽然糾集起來,妄圖越過紫金關,去偷襲東征大軍後背,威脅大汗的安全。你看啊,我們雅庫特軍團管制西疆鬼漠不利,雖然說有罪吧,可是咱們總應該先以大局為重才對。黃金族與夜輪族爆發矛盾,誰高興?還不是敵人高興嘛。所以我的意思是,等咱們平定了可惡的叛軍,然後再妥善處理內部的問題,怎麼樣?”
這番重情重理的話,說得守將有些啞口無言,他認真考慮了一下,望向格瑪說道:“可汗,您講得對,突厥帝國的大局更加重要,剛才……是末將莽撞了。您說吧,需要我怎麼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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