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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疆軍實在是太猛了!
無論步兵還是騎兵,無論弓箭手還是破陣營,打起仗來就好像命不是自己的一樣,隨便衝、隨便丟,無所謂!
這種氣勢,恐怕只能用瘋狂二字來形容。
一天一夜的激戰,格瑪心裡清楚,這已經是西疆整編軍的極限了。
且不說現在大營的寨牆多處破損,麾下將士四面補漏、疲於奔命,最誇張的問題是,戰場上甚至出現了一種罕見的倒掛現象——防守方的傷亡,居然比進攻方的還大!
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鎮疆軍的整體戰力,遠超雅庫特和西疆軍的水平。
再這麼耗下去,別說守住大營,到最後恐怕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了。
趁著鎮疆軍暫時停止攻擊、進行短暫休整的功夫,格瑪可汗果斷下達命令:棄營!放火!全軍儘速撤入紫金關!
一聲令下,困苦不堪的雅庫特戰士和西疆官兵如蒙大赦,紛紛從戰位上退走,連起碼的序列歸屬都顧不上,爭先恐後衝出大營後門,往紫金關方向狂奔。
格瑪可汗見狀,不禁被氣得火冒三丈,他本打算召集所有部將過來,砍死幾個西疆將領,以便整肅軍紀,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遠處隱隱傳來了悶雷般的蹄聲——鎮疆鐵甲騎兵軍拍馬殺到!
算了,還整個屁的軍紀呀,趕緊逃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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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瑪可汗坐在椅子上,呼呼的喘著粗氣,端著銅碗的手不住顫抖,羊奶都險些灑了一身。
負責清點人數的軍官走進屋裡,沉聲報告道:“可汗,統計清楚了。活著進入紫金關的,總共有三萬兩千七百餘人。其中,咱們雅庫特兄弟是八千兩百九十四名,其餘都是西疆第三師團和第四師團的兵馬。”
聞聽此言,格瑪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了幾下。
他現在感到非常後悔。
早知如此,之前就不應該玩那麼多花活兒,乾脆就讓弟弟貝倫公爵火速趕來增援才對。
格瑪原本以為,八萬人對十萬人,不論怎麼窩囊,也總能撐到貝倫率兵偷襲成功之日。等到了那個時候,鎮疆軍的老巢失守,後路又被切斷,軍心大亂之下,肯定難以逃脫被他們兄弟倆前後夾擊的厄運。
然而,誰又能想得到呢?鎮疆軍居然恐怖如斯。
僅僅兩天,僅僅兩天而已!憑寨據守的八萬兵馬,被規模接近的鎮疆軍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說的更直白一點,直接就讓人家給幹殘了!
直到現在,格瑪都覺得有點後怕。
若不是他反應快,再加上跑的也快,連自己在內的這三萬兩千殘兵能否安然回到紫金關,或許都不太好說。
“李江遙太厲害了!”
格瑪心中默默的想著,同時,他也開始擔心起貝倫的安危了,之前的那份篤定和自信,此刻蕩然無存。
站在他旁邊的紫金關守將,見格瑪一直呆呆的出神,忍不住開口道:“格瑪可汗,請您看開些吧。戰場上,什麼樣的情況都有可能發生,不必為一次小小的失利而難過。”
小小的失利?
格瑪聽著對方這安慰的話語,感覺異常刺耳。一戰折損大半兵馬,你居然說是小小的失利,媽個巴子,嘲諷老子嗎?
格瑪面色陰沉的冷哼了一下,然後沉聲道:“先別說這些沒用的啦!眼下叛軍正在逼近紫金關,沒辦法,我也只好勉為其難,暫時擔負起鎮守這裡的責任啦。”
守將微微一愣,略有些不解:“您說什麼?鎮守這裡?”
“是啊,你難道聾了嗎?”格瑪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說的就是鎮守紫金關啊。”
守將忍不住苦笑了一下,壓著怒氣說道:“格瑪可汗,您老這是在跟末將開玩笑嗎?紫金關是我們黃金族第二軍團的轄區,什麼時候歸西疆總督鎮守了?”
“什麼時候?就在剛才!”格瑪將手裡的銅碗往旁邊地上一撂,淡淡說道:“就在我率領大軍入關的時候!”
紫金關守將面色鐵青:“格瑪可汗,你究竟要幹什麼?之前我給你面子,出於黃金和夜輪兩大部族團結的考慮,答應你暫時不向大汗、親王報告叛軍的情況,等於容了你彌補錯誤的機會。今天,更是因為我們及時開啟紫金關,放貴部的兵馬進來,你和你的部下才避免了全軍覆沒的結局。怎麼?夜輪族想要恩將仇報嗎?”
格瑪冷冷的看著他:“大敵當前,哪裡來得那麼多廢話?在這個地方,我職位比你高出好幾級,兵力也比你多,我不接管紫金關,誰來接管?難道眼睜睜看著它落入李江遙的手中嗎?”
守將劍眉一挑,氣憤道:“你是夜輪族可汗,位高權重,但突厥是黃金族的突厥,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我現在立刻派人稟告大汗,請求聖裁,你等著吧!”
“別瞎折騰了。”格瑪陰惻惻的冷笑道:“我一入關,你手底下那一丁點兒人就被我的兵馬控制了。從紫金關通往帝都的各條道路,也都有我的哨卡,什麼訊息也送不過去。”
守將難以置信的瞪大了雙眼:“格瑪,你想造反?!”
格瑪搖了搖頭:“我不想造反,一點都不想。造反有什麼好處呢?又輪不到我當突厥的大可汗。我只是想保護自己和族人而已。在徹底擺平西疆這個爛攤子之前,誰也不能給我走露半點風聲,包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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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退的太快了。”第二軍主將杜建望著紫金關,忍不住喃喃道:“我原本以為至少要拉鋸幾天,他們才會後撤,沒想到只攻了三輪,格瑪就慫了,完全沒有給我們做追擊準備的時間。”
徐友長無奈的看他一眼,提醒道:“老杜,戰場的情況瞬息萬變,敵人永遠都不會按我們的節奏乖乖捱打的,所以,無論什麼時候,你都應該做好多手準備才行。之前我就跟你說過,留足負責追擊和掩護的預備隊,隨時往上頂。”
杜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表情嚴肅的應道:“是,卑職記住了!”
他略微猶豫了一下,接著又問道:“徐頭兒,咱們接下來如何行動,要不要做強攻紫金關的準備?”
徐友長搖搖頭:“現在還不到時候。一來,大人給咱們的命令很明確,將格瑪的部隊驅趕進紫金關,切斷他與貝倫的呼應聯絡就算達成目標;二來,對方至少還有三四萬兵力,憑藉關塞的防禦工事,不會再像之前木寨那麼容易收拾。我看咱們還是等等吧,大人應該很快就有新的指示了。”
杜建沉默的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徐友長想了想,又道:“這兩天強攻格瑪,第二軍的兄弟們辛苦了,暫時撤回大營休整吧。監視紫金關的任務,我交給黑山他們第四軍負責。”
杜建應了聲是,調轉戰馬向自己的部隊馳去。
看著他略顯寂寥的背影,徐友長心中不禁有些惻然。當初在霍姆尼茲城外遭遇突厥大軍襲擊,林楓為掩護他撤退,拼死斷後,最終不幸陣亡。自那之後,杜建便一直難以釋懷,總覺得是自己害死了好兄弟。
正因如此,後來他每次上陣交鋒,總是捨命廝殺,彷彿刻意求死一樣,完全不在乎個人的性命安危。而他所率領的烈火第二軍,也是整個鎮疆軍中訓練最刻苦,戰鬥意志最強韌的部隊。
徐友長心道:杜建是飛馬斥候營的老兵,論年齡比自己和李江遙還要大幾歲,是上慣了戰場、見慣了生死的硬漢。但是你別看他平時大大咧咧的,好像什麼都滿不在乎的樣子,可其實心中有一塊最柔軟的地方,始終都留給了戰死沙場的好兄弟。
最柔軟,卻也最沉重。
唉,不知道這場曠世大戰,究竟還要奪走多少可親可敬的人呢?
他正兀自感慨,一匹駿馬自遠處疾馳而來。跑到近處時,馬上的傳令兵一個輕巧利索的翻身,穩穩落在地上,隨即行了軍禮,朗聲道:“啟稟徐將軍,統帥大人軍令!”
說著,他抬手解開系在背後的信筒,然後從裡面取出一卷絹帛,雙手呈遞給徐友長。
徐友長伸手接過,展開仔細看了兩遍,然後問傳令兵:“除了這封軍令之外,大人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囑咐?”
“有!”傳令兵聲音洪亮:“大人特別交代過,請徐將軍接令之後,切莫遲疑,務必快!快!快!”
徐友長聞言點了點頭,一邊在傳令兵雙手呈過來的官牒上籤署自己名字,以確認收到了上級命令,一邊說道:“請你回去稟告統帥大人,我部即刻開拔,保證完成任務!”
傳令兵應聲上馬,轉眼便絕塵而去,徐友長趕忙命人把杜建和黑山喊來,給二人仔細交代佈置了一番,接著下令吹響號角,集合麾下第一騎兵軍的主力部隊,火速出發。
他們的目的地,是後方不遠的胭脂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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