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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凝寒跟徐友長的想法一致。李江遙遇襲負傷,蓮姬不幸身亡,已然觸及了她的底線,而朝中奸臣掌權,帝君對鎮疆軍又有頗多猜疑,憑藉正常手段,根本無法為夫君和義妹討回公道。
既然對方先下黑手,那就別怪鎮疆軍不講情面了。
夏侯凝寒建議玉陀羅,此事最好先暫時不要跟李江遙講。大戰在即,多少頭緒都需要他籌謀思慮,自己身上的傷勢又還沒有痊癒,若再為這件事操心,等於平添煩擾。
玉陀羅本來也想為大都護出氣,當然更不會在乎什麼鎮國公府,見夫人和徐帥都是這個意思,於是點頭答應,回去讓帝都分部一邊繼續查實案情,一邊著手準備針對程西的反擊行動。
此時的大江戰場已經沉寂了個把月的光景,南北雙方各自蓄力,並不斷尋找著對方的破綻。
當然,從嚴格意義來說,完全的沉寂也無法真正做到。雖然大規模的會戰尚未爆發,但零星衝突交鋒卻時有發生。
夷陵、荊襄,包括下游的金陵水道,朝廷水軍和叛軍艦隊經常你來我往的打成一團,少則三四艘戰艦,多則幾十條大型船隻,彼此攻擊、互不相讓。
包遇春和李江遙想的一樣,大江控制權,是南北雙方決勝的關鍵一環,因此時刻警惕,須臾不敢放鬆。
在李江遙離開夷陵水寨之後,包信巖曾嘗試著向朝廷水軍發起過一次衝擊,但楊厲憑藉四旗主力,在王紋烈和關三省等人的協助下,成功擊退來犯之敵,沒有讓對方得手。
包信巖見朝廷艦隊士氣高昂、準備充分,知道自己難以再像之前那樣不斷消耗夷陵水軍力量,而決戰的時機條件又不成熟,因此也放棄了襲擾策略,轉為鞏固林子崗基地,儘量封鎖水道。
與此同時,東部沿海的倭賊匪患反倒愈演愈烈。
儘管董天星親赴前線協調督戰,但是菅田山右和小島隆義等倭賊首領在包遇春的支援下,連續增兵登陸,數次取得了對朝廷軍隊的勝利。不僅齊魯半島,連東海郡、琅琊郡等地也紛紛落入他們手中。
大批當地百姓拖家帶口,往西邊逃難轉移,沿海一線戰火肆虐、民不聊生。
沒奈何,兵部只好奏請李炳,希望能調動一些主力軍團參與作戰,徹底平息倭賊的進犯。
李炳權衡再三,又徵求了都督府和各軍團的意見,最終決定由防區最近的玄武軍團負責此事。玄武大將常濤集結麾下六萬兵馬,揮師北上,協助當地府兵討伐倭賊。
然而,此時的倭賊已經基本站穩了腳跟。他們不但手中兵力雄厚,總數接近十萬人之多,而且還佔據了東部地區很多城池要塞,防禦工事齊備、糧草物資充盈,再加上浪人武士本身又兇悍善戰,因此即便面對聖唐主力軍團,也絲毫不落下風。
憑藉地利優勢,菅田山右等人甚至還連續幾次擊退了玄武軍的進攻,紮紮實實的打了場勝仗。
後方不穩,自然會影響到前線。
一方面,朝廷的補給線路受到匪患干擾,東部地區的糧食稅賦很難收上來,也很難運到大江前線;另一方面,因為倭賊越鬧越兇,大有繼續向西侵襲的跡象,帝都考慮讓玄武軍團繼續增兵馳援,等於在持續削弱前線力量,拖慢南征叛軍的進度。
在這種情況下,李江遙顧不上休養傷勢,對著地圖研究了幾天工夫,最終決定在近期發動一次大規模戰役,打破眼前的悶局,扭轉不利形勢,重新奪回戰場上的主動權。
用他的話說:就是要反過來牽著勞劍華包遇春的鼻子走,不給南方叛軍積攢力量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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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近初冬,朔風凜凜。大江的江面上捲起了陣陣西北風,寒意是一天勝過一天。
鯤鵬第十軍位於巢縣無為鎮的水寨大營,眼下盡是一片熱火朝天的備戰景象。
就在不久前,他們接到了統帥部命令,準備對南岸重鎮鳩茲發動進攻。
鳩茲隸屬宣州,直接歸宣城管轄,正是江南叛軍指揮中樞所在,包遇春麾下五百艘主力戰艦集結於此,扼守著鎮疆軍正面的水道防線,位置極為重要。
李江遙決定攻打這裡,其志不小,顯然是打算一舉重創包遇春的核心戰力,大挫叛軍士氣。
聶先增和羅遠接到這個重任,不敢有絲毫怠慢,立刻全軍動員,為進攻鳩茲做好準備。第十軍將士聞令而動,一邊修整戰船、補充物資,一邊開始針對鳩茲水道的地形,展開各項作戰演練。
眼下颳得是西北風,無為又位於鳩茲上游,天時地利皆對第十軍非常有利,因此鯤鵬戰士個個士氣昂揚、幹勁十足,都希望能在此戰中立下大功。
但是,他們的種種行動,也全都落進了敵人的眼裡。無為水寨就在江邊,兵來將往毫無秘密可言,鯤鵬第十軍顯然是要打大仗,頓時引起了對面叛軍的緊張關注。
包遇春原本已經返回杭州去覲見晉王李炤,順便跟勞劍華商議後續徵兵的問題,但一聽說無為那邊的鎮疆水師忽然全體動員,立刻猜出李江遙已經返回廬州,多半是要搞事情,於是他又匆忙出發,日夜兼程的回到了宣城。
一到地方,包遇春便立刻召集手下開會,分析鎮疆軍的動向意圖。
叛軍水師將領都是經驗豐富的行家,他們紛紛猜測,李江遙的目標多半是無為下游六十里處的鳩茲。
那裡不僅有己方的五百多艘主力戰艦,而且還是位於整個大江中段的核心位置,一旦鳩茲有失,損兵折將不說,水道的戰略要衝也將被會鎮疆軍所掌控,上游下游將被對方徹底攔斷為兩截。
甚至,宣城總部也將面臨三十萬鎮疆軍的直接衝擊。
包遇春聞言微微頷首,接著又沉聲問道:“鎮疆軍難道真這麼自信?有把握吃掉我的水軍主力?”
一名部將琢磨道:“鎮疆軍水兵的戰力並不弱,新式飛輪戰艦也有很多獨特之處。另外據斥候偵查,對方戰船的總數量在六百艘上下,的確跟我們有一拼之力。”
另一個人應道:“對方佔據上風上水,形勢更加有利,再加上之前連續獲勝,有此信心也不足為奇。”
其他將軍雖然沒有說話,但也都點頭表示同意。
包遇春又轉頭看了看那副掛在木架上的大江態勢圖,沉吟片刻後,喃喃道:“李江遙一向詭計多端,很少會打直來直去的笨仗,這回他又有什麼陰謀呢?”
眾手下聞聽此言,不禁面面相覷。有些人忽然覺得主帥講的確實有道理,“勇猛如虎、狡猾如虎”的李江遙,打仗不耍些鬼花樣,那才顯得不合理。
不過,更多人還是認為包遇春想多了。
從無為水寨所處位置考慮,最佳的進攻目標,非鳩茲艦隊莫屬。若是捨棄這裡,鎮疆軍只能向上遊進攻,那樣既逆風又逆水,還得防備鳩茲艦隊隨時從後面截斷其退路,根本就是自尋死路的做法。
包遇春何嘗不知這種情況的利弊差異,只是他一點兒也不敢低估對手李江遙,更不敢輕易的做出判斷,篤信鎮疆水師是要直取鳩茲。
“再探再報吧!”想了半天,包遇春皺著眉頭悶哼道:“不要急著判定敵人進攻目標,一切以準確軍情為依據。從今天開始,各旗各陣全面警戒,隨時做好交戰的準備。”
大家齊聲領命,然後各自返回部隊交代任務。包遇春則獨自一人矗立在地圖前,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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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遙,這幾日氣色看上去好多了啊。”徐友長快步走進屋裡,一邊搓手呵氣,一邊笑道:“你這身子骨可真能熬,我聽衛兵說,昨晚又是通宵沒睡,此時精神頭還這麼旺,莫非偷偷吃什麼補品了?”
李江遙白他一眼,沒好氣的哼道:“是啊,我拿長白山的人參當蘿蔔啃,別說一夜沒睡,三夜沒睡也不困。”
徐友長傻樂了幾聲,伸手在爐子旁烤著火,轉頭問道:“是在謀劃水戰的事情嗎?眼下也就這樁大事能搞得你夜不能寐了吧?”
“包遇春是老狐狸,恐怕不好騙啊。”李江遙點點頭,給徐友長到了碗熱茶,繼續道:“他現在已經回到宣城了,你聽說了嗎?”
徐友長笑道:“早知道了。不僅是他,還有六千玄甲精銳隨他一同抵達,想必是為防範咱們渡江突襲吧。哎江遙,你說老包心裡在想什麼呢?”
李江遙伸了個懶腰,鬆了鬆肩頸的筋骨,嘆道:“我要是能知道老包心裡想什麼就好啦。只可惜,咱不是能掐會算的半仙之體,對手的盤算,全靠瞎猜。”
“我看未必。”徐友長在他旁邊坐下:“咱們發愁,包遇春更愁。你猜不透他的心思,他更猜不透你的心思。恐怕直到現在,老包都沒搞清楚鯤鵬第十軍究竟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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