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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久,慕容雪和徐友長聯袂回到駙馬府,汾陽公主李汐擔心慕容雪還不肯原諒她,於是找個藉口躲回後宅,以免見面尷尬。
慕容雪和徐友長在前廳見到李江遙,不禁欣喜異常,三個好兄弟緊緊相擁在一起,朗聲大笑。
“江遙,你可真行啊!”徐友長興奮道:“居然狠狠擺了老包一道!”
慕容雪也笑得合不攏嘴:“關在掖庭宮的時候,我們聽說你來帝都了,還都擔心得要命,生怕帝君容不了你,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徐友長一拍慕容雪肩膀:“你還專門讓人收拾隔間床鋪,尋思著江遙也會住進來,提前做個準備。”
慕容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能住進掖庭宮都算好的,我是生怕……唉,不說啦!好在事情都平安化解了,咱們還打了一個大勝仗。”
李江遙淡淡道:“問題其實並沒有從根本上解決,或許還更加嚴重了呢。”
徐友長和慕容雪大惑不解,連忙追問其詳。
李江遙先把之前發生的種種都對二人講述了一遍,然後壓低聲音說道:“我說問題或許更加嚴重了,並非沒有道理。其一,帝君雖然表示暫不追究沈烈,但心裡已經認定人是被我們救走的,因此,調查是否與淮陽王勾結的案子,也推到了我們的頭上。換句話說,如果查不明白,朝廷會重新搜捕沈大哥,他將永無寧日。”
“其二,你婚禮上的刺客,是不是阿史那支斤,我現在還無法確定,但是肯定跟哥舒玄有關。我派人去北照寺看過,發現了很多可疑蹤跡,換句話說,哥舒玄應該沒死,並且躲在暗處伺機報復。他是用毒方面的行家,武功也不弱,咱們必須提起小心才行,以免再次發生血色婚禮那樣的慘案。”
“其三,鳳凰山大捷,是利用黃蜂實施反間計,雖然行動是成功了,可仍舊沒有查出誰是黃蜂。這個內奸一直隱藏在朝堂中,隨時會給我們致命一擊,極度危險。”
“其四,我跟馬洪傑常濤他們暗中合作,順利幹掉六萬江南叛軍,儘管有利於樹立帝君威望,但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帝君也會更加忌憚軍方。道理很簡單,無論是馬洪傑,還是常濤,他們都沒有認真履行李炳的密令,而是擅自決定聽從我的安排。”
聽完他的這番分析,慕容雪和徐友長都不禁皺起了眉頭。李江遙剛才說的這四件事,的確非同小可。
“接下來怎麼做?”慕容雪道:“我們聽你的。”
李江遙沉聲道:“帝都的水太深,我之前僥倖過了幾關,算是運氣不錯,可再要繼續待下去,那就純粹是傻瓜了。趁著帝君心情好,趕緊先溜之大吉!”
徐友長表示同意:“帝王心,似海深,誰知道他什麼時候又出么蛾子,還是跟軍隊待在一起比較穩妥。”
李江遙接著道:“我剛才提到的那個小婷,就是七公主身邊的侍女,經情報司核查,確實存在問題。慕容,接下來你要格外當心。”
慕容雪奇道:“既然有問題,為何不處置她?”
“一個小嘍囉而已,或抓或殺,都沒什麼意義。”李江遙解釋道:“我跟李汐商量過,不如放線釣魚,看看跟小婷聯絡的都有哪些人,也好讓情報司順藤摸瓜,查清構陷沈大哥的幕後黑手。”
慕容雪點點頭:“行,我聽你的。江遙,你覺得……李汐可靠嗎?”
李江遙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可靠不可靠,她都已經是你慕容家的媳婦了,可以說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七公主是個有手段的女人,你能把握好的話,她將會是一個得力臂助。”
慕容雪若有所悟:“明白了,我會善待她。”
“我和友長離開之後,你最好也找個軍務的理由,儘快返回前線,”李江遙叮囑道:“一方面的確要準備南征了,另一方面你也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看看風頭。帝都的事情,可以交給董大人和七公主看著,我安排了情報司的人在暗中跟他們保持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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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李江遙入宮覲見李炳,說包遇春在鳳凰山吃了大虧之後,有可能伺機反撲報復,所以必須立刻返回前線坐鎮指揮。李炳點頭同意,並讓內侍取來一柄寶劍,作為賞賜贈與李江遙,以表彰他忠君愛國之心。
李江遙婉拒了帝君要給他擺宴送行的提議,謝恩告退,離開皇宮,叫上等候多時的徐友長和白袍軍,策馬出了帝都,直奔東南而去。
此時的大江前線,已經發生了新的變化。
蕭敬六萬兵馬在江北遭遇全殲,令包遇春元氣大傷。他萬萬沒能料到,帝都上演的那一幕君臣惡鬥,居然是為他量身打造的。
看戲的觀眾千千萬,最後買單的卻只有他一人。
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包遇春經驗豐富,吃上一場敗仗也不至方寸大亂。收到江北戰敗的噩耗後,他立刻調來五百多艘戰艦,增強金陵到柴桑一線的江面防禦力量,戒備朝廷軍隊趁機南渡。
與此同時,他去信給正在杭州的勞劍華,請對方提高徵兵和訓練的速度,儘快給前線補充新的兵員。
眼下,李炤已經正式宣佈繼承晉王王位,相應的,盤踞江南的叛軍,無論是包遇春的水師,還是以前是玄甲軍團,也都隨之更名為“晉軍”。
整個晉軍系人馬,總兵力接近六十萬,其中一多半都部署在大江防線上,另外十萬精銳駐守杭州,其餘則分守南方各地州府。
儘管在人數規模方面,晉軍遠遜朝廷,但包遇春的優勢在於龐大的水上力量。原本,他手裡就有兩千多艘強悍的大中型戰艦,這些年南方船廠拼命趕工,此時又給晉軍增補了近千艘新船,令其牢牢地掌握著大江控制權。
勞劍華收到包遇春的信後,很快就安排了一萬八千多名新招募的贛南精壯,前往宣州參戰。同時,他還讓人給包遇春送去口信:
穩守防線,阻敵過江,靜待北方局勢突變。
包遇春知道,勞劍華肯定又在謀算什麼新計策,於是責令麾下各部,以戰艦為主力,拼命掃蕩江面一切船隻,嚴防朝廷軍隊一兵一卒過來!
陸軍則轉入備戰訓練階段,操演各種陣型戰法,提高步騎協作默契,同時全力囤積箭矢、火油、火藥等物資。
總之一句話:等待有利時機,準備打大仗!
李江遙抵達廬州的當天,杜建等將領便向他詳細彙報了對岸敵軍的狀況。當聽說包遇春連打魚的小船都不讓入江,徐友長不禁訝然道:“如此嚴防死守,這是被揍怕了嗎?”
杜建笑道:“估計是。吃掉蕭敬之後,我還以為包遇春會惱羞成怒,急吼吼地開展反擊。沒想到,他居然當起了縮頭烏龜,把整個大江封得密不透風,就跟他的王八殼子似的。”
熊雲傑也道:“說實話,敵人上岸咱不怕,就怕他們一直躲在江上。大都護、徐帥,弟兄們大多數都不識水性,而且很多人還暈船,這仗不好打啊。”
第九軍主將段俊撓了撓頭:“眼下還有一個大問題,就是騎兵渡江。我去看了各地準備的船隻,裝人嘛,勉勉強強,但肯定不好裝戰馬。諸位大人,據我們測算,運送一個營的輕騎兵過去,就至少需要上百艘走舸,來回四五趟才行。第九軍全體渡江,沒有七到十天時間,恐怕難以辦到。”
徐友長眉頭大皺:“一個軍過江,居然要耗時那麼久?這還怎麼打仗?”
他望向李江遙問道:“可否另外選擇渡江的地點,暗中秘密進行?”
李江遙還沒說話,玉陀羅便搖頭道:“我看很難。包遇春是水戰的行家,整條大江都被叛軍死死盯著,每隔幾十裡就有他們設立的岸邊崗哨在全天監視。不論在何處組織大規模的渡江,都會很快招來對方艦隊的攔截。除非……”
他頓了頓:“除非繞到更遠的上游,比如巴蜀地區,從那裡轉進南方。”
杜建搖搖頭道:“巴蜀也被叛軍佔領了。那裡地勢險要,很少兵力就能穩守,怕是更不好打。”
見大家都一籌莫展,李江遙淡淡笑道:“西疆有句俗話,走什麼路就唱什麼歌。依我看啊,咱們還是得認認真真地過水戰這一關才行。南方到處都水網縱橫,不打造一支過硬的水軍部隊,遲早還是要被敵人限制。”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疊紙張,給眾部下展示道:“我在帝都的時候,跟董天星要了這些東西,然後根據自己的想法做了一些改進,你們看看。”
徐友長探頭瞧了瞧,訝然道:“這是戰艦的圖紙?”
“沒錯,樓船鬥艦。”李江遙笑笑:“包遇春的主力,就是這種戰船,不過,我又多加了些變化。你們看,樓船鬥艦主要靠風帆之力,無風的時候,就改為人力划動船槳。我在大船後部的左右兩邊,各加了一個巨大的飛輪,由船內絞盤催動運轉,這樣不僅效率更高、速度更快,而且還具備助力轉彎的功能,變得非常靈活。”
“妙啊!”玉陀羅忍不住讚道:“水面作戰,機動靈活和行進速度都非常重要,是決勝的關鍵。”
李江遙點頭道:“不僅是靈活和速度,我還在船頭船舷等處設計了弩炮的位置,既能發射巨箭,也能發射火油彈。除此之外,我還想搞一款平底運兵船,同樣以飛輪做動力,船首船尾各開一個吊門,能讓兵馬順暢進出。”
徐友長大喜:“有了這兩個寶貝,水戰就有優勢啦!你請兵部加緊建造了嗎?”
“等他們哪兒來得及?”李江遙灑然道:“我們自己幹!”
他站起身,對眾人道:“我已經通知謝坦之,請他協同司徒無壽,火速調撥一批資金,派兵從西疆押運來廬州。同時,在滁州、揚州、泰州一帶招募會造船的能工巧匠,根據圖紙製造戰船。”
“友長,你負責著手組建鎮疆第十軍,即鎮疆水軍,代號鯤鵬。先從各軍當中選拔一些懂水性的老兵構成軍團班底,然後再在江北一帶招募架船弄舟的的澤鄉勇士,教他們近戰格鬥和弓箭射擊等技能。以三個月為限,初具水戰雛形!”
“玉陀羅,你們情報司挑選兩到三處隱秘之地,用來藏匿戰船和第十軍,並嚴密封鎖訊息,阻斷叛軍斥候刺探。包括各地的造船工坊,也給我密不透風的保護起來。”
“其他人,從今天開始,利用一切條件展開水戰訓練,最起碼也要確保各軍將士學會游泳和乘船,甚至連馬也要做到能夠順利登船下船,毫不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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